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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入冬的時候惹憐回來了,她撲到床上哭了好久,告訴靈嫣她夫君娶了妻。她說他對她說他還是只喜歡她,可是父母之命難為。紅腰她們是可以作正室也甘心為了自在作小的,靈嫣知道惹憐是真的很喜歡她夫君。
靈嫣不知道怎麽安慰她,她能做的就是用僅有的一點錢到集市買了一塊牛肉回來,做了牛肉冬瓜湯,再把家裏兩個雞蛋和一點糖做成甜甜軟軟的發糕,雖然她知道花狐貍不會在意。她最喜歡吃大棗燒牛肉,可是惹憐大概吃不下。看到吃的靈嫣很想吃,還是沒有動送給了惹憐,自己吃着剩下的發糕邊,喝菊花苞泡的茶,這樣已經很好了。
幾天以後,飛雪吹塌了靈嫣的洞穴,她的家沒有了。惹憐接她住到了她的家裏,她告訴靈嫣她已經想通了,還是要和他夫君在一起。
靈嫣每天更加努力的采堅果和蘑菇,在下雪之前多賺點錢,明年春天要修房子。一天她為了找松子在山裏迷了路,一直到深夜才回到惹憐的住處。到了洞口,洞門崩塌,洞門大開,靈嫣知道一定是出事了,慌張跑進去,屋子裏很亂,找不到惹憐。靈嫣點着燈籠漫山遍野找了一夜,天快亮的時候在河邊見到了惹憐,它全身都被河水浸濕了,毛皮一道一道的被劃開透出血,氣息奄奄已經要死了。靈嫣把它抱回家,喂了它幾口熱水,它根本喝不下。再沒有辦法它就要死了。靈嫣抱起惹憐,飛快的向山下跑,希言還沒有起來,聽到有人砰砰拍門,剛拔下門栓,前幾天的狐貍抱着一只快死的雜毛狐闖進來。
“你快救救她,她要死了。”
希言見她頭發毛毛的,跑了一頭汗,眼神茫然無助,原來狐貍也可以有這樣的眼睛。
他把花狐貍放到書房的睡塌上,去丹房取出兩粒丹藥用水灌下去,又把曼陀羅的種子磨成粉,混到熱酒裏給它喝下去,開始縫傷口,封完後把骨碎補搗碎敷在傷口上。
“她會死嗎?”
“也許不能。”
夜裏惹憐醒過來,它很虛弱,不能恢複人型,看上去很害怕,靈嫣知道它怕自己會死。服了七天藥,惹憐終于恢複人身,可是一見到她的樣子靈嫣差一點叫出來,她的樣子毀掉了,臉上身上都是疤。
惹憐很開心自己能變成人形,看到靈嫣驚愕的樣子,也感覺有什麽不妥,她低下頭見到自己的手,連忙下床拿過鏡子,大叫一聲昏了過去。
希言告訴靈嫣惹憐要至少再修煉一百年才能恢複過去的容貌,靈嫣知道她很愛她夫君,這個樣子她夫君一定不會再要她了。
“就沒有辦法了嗎?你一定知道。”
希言猶豫了一下道:“沒有辦法,好多事情不是人力可以決定的。”
“你不是普通人的。”
“我真的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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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嫣知道惹憐是為了等她回來才沒有插門,這才叫山鬼闖進來險些喪命。她覺得自己犯下了大罪,她無助的哭起來。
“不要這樣,都是命中注定,誰也改變不了。”希言說完走開了,他不想看到女人哭。
靈嫣讨厭他的冷漠,這個人沒有心,她過去沒有見過他,但聽說過他自幼失怙,母親改嫁,從小就只知修仙得道,不問世故。
其他三個知道惹憐出了事情都來見她,但是她不肯見人。紅腰在洞外嘆氣道:“要是有千年龍骨就好了,趁早服上一年半載就可痊愈。”
“哪裏有。”靈嫣急道。
“有錢也沒處買的,聽人說切塵公家裏有一些,怎麽肯給你。”
“切塵公是誰?”
“就是道士的爹,得到升仙了。”
靈嫣不敢見惹憐,每天只是化成原形窩在樹洞裏過夜,卧雪眠霜,飲冰茹檗,凄苦無比。
一天靈嫣豁的推開門,闖進惹憐屋裏,惹憐正蒙着被子哭,靈嫣去拉她的被子。
“別碰我!我不想活了。”
靈嫣把她的被子扯下來道:“別擔心,我很快就有辦法了,可以叫你恢複容貌,你等着我。”
“你騙我。”
“不騙你,真的。你等着我。”
靈嫣說完跑了出去,她一直跑,到了山澗縱身跳了下去,身上被石頭劃傷了好幾處。
希言正夜讀,聽有人慌張的拍門,打開見靈嫣滿臉滿身都是泥土血漬。
“你怎麽了?”他驚道。
“山鬼追我,你收留我幾天好不好,我沒有地方去。”
“好吧。”他淡淡的道,回過頭進了卧房,靈嫣被丢在廳裏,不知所措,她害怕他不會收留她,這個人,她摔成這樣也絲毫無動容。
過了一會,他抱了一床厚被子進了書房,對她道:“你就住在這吧。藥放在床頭,自己擦。”
“我想洗澡。”
“只一個澡盆,我用的,你要用嗎。”
“那不要了。”靈嫣氣道。
希言進了卧房再也不理她,靈嫣到了廚下燒水擦身子,傷口很疼,這個人竟然毫無憐惜之意。
岑希言一家雖然是權傾一方的大戶,但是自幼無父離母,由叔父撫養。岑如磋貪生愛財,把兄長留下的家私盡據為己有,希言識字起就尤愛玄學,不恥叔父敗行喪德,十二歲就分家單過,被侵吞的財産也全不在意,只身居山林,讀書修身。此間房舍也尤其素樸,只丹房卧房書房藥房四間,靈嫣就宿在書房睡榻上。夜裏她躺在床上睡不着,窗子沒有關,月光照進來,剛好在她周圍形成一個光圈,窗口種着一棵梅樹,現在還沒有開花,光禿的枝桠上是一輪瑩白的大月亮。突然一只大白鳥落到上面,月光下看到它光潔厚重的羽毛,大長尾巴從樹枝垂下來,高貴的挺着胸脯,好像是大白鳳,又好像是極樂鳥,朝月亮探着脖子叫了一聲,忽的飛走了,聲音聽上去異常悲涼。
“是真的嗎?”靈嫣趕忙跑過去探出頭去看,沒有了,還是只剩下那棵梅樹和大月亮。白鳥的叫聲好像還在她耳邊,她卻懷疑是自己的幻覺。這裏不是她的家,她也從來沒有家。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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