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雪中留情(二)
起初只是一個單純的吻,輕輕地,淺淺地,在她唇上輾轉厮磨,可是後來,蕭衍之逐漸有些不滿足,慢慢加深了這個吻。清歌吃驚地睜大了眼睛,想要推開他,可她越是抗拒,他就越用力,侵入她的唇舌不斷吸允,直到最後,她用盡力氣,癱軟在他的身上任他索求,他才放過她。
蕭衍之輕輕拍着她不斷起伏的胸背,那是如同母親誘哄心愛嬰孩一樣的溫情。
“蕭衍之。”清歌臉頰紅透,窩在蕭衍之的胸口害羞的悶叫。
這一叫,蕭衍之卻僵住了,眼眸中的暗啞不複,只剩一片清冷,無比暗沉。
背部安慰地溫暖手掌突然停下,清歌不明所以,從蕭衍之胸口擡起頭,疑惑的看他,卻猛然間被他大力摔在了地上。
清歌狼狽地趴伏在地上,被雪掩埋的尖銳石頭割破了她的棉衣刺進血肉。她倒抽一口氣,這麽痛,好像流血了。
而蕭衍之早已起身,背對着她,單薄的白衣在冬日裏飒飒作響。
“為什麽?”清歌捂住流血的手臂,勉力站起身來。
他剛剛吻了她啊,他是一個男人,而她是個女人,一個男人吻了一個女人,又怎麽能這樣将她推倒在地?她與他統共見過兩次,他總是突然出現又突然離開,說他對她不好吧,他救了她,也抱過她,還吻了她,可他對她好嗎?救了,卻不惦念,抱了,卻是無言,吻了,卻又不留戀。
她一直不懂他,她也知道,她不該又想去懂他的念頭,可是不行啊,他吻她的時候,她的心跳的是那般快,好像要沖破胸膛跑出來。就像是現在,她明明不想叫他,卻還是沒有辦法叫出了聲。
可蕭衍之卻還是背對着她,半天沒有動靜。
“蕭衍之!”她不甘心,繼續喊他的名字。他吻她的時候,她意亂情迷,不自覺叫了他的名字,現在她又一次叫了出來,卻是咬牙切齒。
“朕的名諱,不是你能喚的。”他平靜出聲,卻是在教她禮節。
“是啊,您是皇上。”她自嘲。她真是急了,喚他的名諱作甚,在他眼裏,她怎麽配。
蕭衍之忽略她語氣中的揶揄,冷冷道,“既然知道朕是皇帝,那麽你就應該知道,不該知道的事情,就不要問。”
“你吻了我,我就不能知道原因嗎?”
“你是朕的女人,朕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本來就不需要有原因。”
她說的安靜,蕭衍之卻不知為何生了些許怒意,轉過身來,冷眼看她,口氣不善。
他說完便要走,卻被清歌使勁兒抓住。
“你是在逃嗎?”她笑。
話音未落,清歌已經再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比他推開她的時候還要用力。
清歌卻還在笑,她輕輕看着蕭衍之,手臂上的傷口撞在地上撕裂的更大些,也讓她更清醒。
挑釁一個皇帝果然是沒有好處的,蕭衍之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他站在陽光下,那光芒刺痛人眼,她看不到他的臉,只是,即使看不到,也能夠猜到,他的怒氣大到她都可以聞到,那雙總是吸引她全部呼吸的眸子,想必是盛了滿滿地厭惡。
“朕的底線,不是你能觸碰的起的。”
他說完便快步離開,冷冷甩下幾個字,沒有一絲的留戀。
三更天,長安宮,皇帝寝宮。
偌大的殿閣,卻很是冷清,到處是一片空空蕩蕩,搖曳的燭火映在帷幔上,顯現出些許搖擺的影子。
皇帝蕭衍之正站在窗前。
李富貴站在皇帝身後不遠處,拂塵淺淺搭在臂彎,臉上表情糾結。這皇帝最近幾日都不怎麽正常,尤其是今日,自儲秀宮那裏回來後,皇上就一直站在窗前,連奏折都沒有批。皇上心性陰晴不定,可是苦了他李富貴,這說什麽都不是,如果不是因為出了宮找不到這麽高工錢又不怎麽出力氣還能是不是賺些外快的好活計,他早就不伺候這位難纏的主兒了,必須辭職。
窗外月影如霜,洋洋灑灑的鋪滿地面,一名暗衛在蕭衍之身後站定。他一身黑色衣裳,身材很是挺拔,只是一條腿似乎有些毛病,身體斜斜站着,大部分重量都壓在左腿上。
他的身份似乎不是普通暗衛,面對皇帝,也并未行跪拜大禮,只是躬身一拜,便靜立在李富貴身旁。
“吩咐下去,以後有關常清歌的事情,只要她不是快死了,其它都不必再上報。”
“是!”黑衣男子恭敬聽命。
李富貴見到那男子似是分外開心,不斷對着他擠眉弄眼,可是黑衣男子卻只是目不斜視,對他毫不理睬。李富貴自覺沒趣,翻翻白眼,便自己發呆去了。這個人,多少年都是這麽無聊。
“姑娘那邊,可有什麽動靜?”蕭衍之又問。
“回陛下,并未見過有何動靜。”黑衣男子繼續刻板回答。
“冷無心那裏呢?”
“如陛下所想,冷無心已經派人去了碧華宮打探。”
“陛下真是料事如神啊。”李富貴插嘴,“這冷無心也想找那丸子,可他在北方蠻荒之地,對我中原之事并不了解,況且那東西神奇,知道的人本就稀少,陛下也是因為自己師尊和那問緣醫聖的知己之交才能得以知曉。冷無心此番來中原,定是也想來打探一番,他只知知曉丸子下落的人已被陛下收入宮中,但具體在誰手中卻是并不知曉,再加上他生性多疑,見陛下隆寵淑妃定生懷疑,正好轉移了他的視線。陛下真是文韬武略無不精通,如天上之明月,如地底之深泉,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奴才對皇上的敬佩比大海還要無邊浩瀚,比地上的枯草還要堅強不屈,皇上啊!您真是我朝難尋的千古明君,是……。”
一旁地李富貴聽到此話急忙插嘴,旁若無人的拍起馬屁,他那舌頭及其靈巧,馬屁拍起來一起喝成,大氣都不喘一口,連一直無視他的黑衣男人也被嗆了,尴尬的咳嗽一聲。
“小富貴說的甚和朕心,”蕭衍之打斷了他,李富貴立刻住嘴,滿臉得色,沖着黑衣男子輕哼一聲,“朕的确是想轉移冷無心的視線,但是這冷無心可不是這麽容易糊弄的人,不過也罷,朕本就沒想過他會相信,只是暫時唬他一下罷了。”
“皇上還有別的用意?”李富貴問道。
“朕的後宮裏,有一個能吸引人視線的女人,剛好可以讓姑娘那裏安生,讓朕省下許多功夫。還有,朕寵她,也是給柳丞相一個安心,如此,以後站在誰那邊,他怕是要好好斟酌斟酌了。”
李富貴幡然醒悟,若有所思的甩了甩拂塵。
“可是皇上,”李富貴又說,“皇上怎麽确定那丸子不在婕妤娘娘身上?”
蕭衍之沉默半響,道“朕很小的時候曾聽師尊說過一句話,‘朱砂眉心扣’。你可知曉?”
“朕仔細查看過她的臉,那是張真皮,所以那丸子還在,至少,沒用在她身上。”他摸摸自己拇指上的碧玉扳指,淡淡道。
“鐘流山,冷無心這人城府極深,那邊又沒有絲毫動靜,丸子依舊下落不明,姑娘那邊,再多調些人手過去,嚴加戒備。”
原來那黑衣男子叫做鐘流山,高山流水,只為一人,是個孤單的名字。
“距離新春佳節沒有多少時日了,各地的王爺将軍也即将進京,朕的仇敵和手臂,都要回來了呢。”
這風雨欲來,蕭衍之卻說得清閑,帶着俯瞰天下的傲氣。
“你準備一下,重新做朕的帶刀侍衛吧。”
“是。”鐘流山領命,就要退下。
“對了,”蕭衍之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鐘流山面前,身形迅速地如同幻影,饒是鐘流山如此俊俏的身手,也不自覺微眯了雙眼。
“小山也要回來了。”
鐘流山身軀一震,沒有說話,左腿起跳,一個翻身,沒了蹤影。
玉瀾殿寝宮。
清歌還在睡夢裏,青絲散亂,肌膚勝雪,是迷人心魂的尤物,只是那睡相……委實有些讓人難以接受。
小碧、竹音和紅衣看着女人的模樣呆呆地站立着。只見清歌穿着白色中衣,卻衣結松散,露出粉紅色的繡花肚兜來,本該蓋在身上的絲被,更是被清歌手腳并用的環抱住,整個成了一樹袋熊的形狀。
三人皆是一臉苦相,這位娘娘,把被子當孩子抱了吧。
定定看了半天,她們一起轉身,圍成了一個圈,不知道在争論些什麽。最後,紅衣雙手環胸一臉“我是打醬油的”扭頭看窗假裝入定,竹音笑意盈盈的盯着小碧盡秀溫柔,只有小碧哭喪了臉,用水汪汪地眼神看了兩人半天卻被無視之後,認命地深吸一口氣,朝那床上的清歌走去。清歌睡得舒爽,自是不知道身邊已經經歷了一場瘋狂辯論。
小碧和紅衣都是見識過清歌起床氣的,而竹音,之前也被小碧和紅衣誇大其實的仔細告誡過清歌起床氣的厲害,對叫她起床的恐懼是只多不少。
看着小碧走到清歌床前,向她伸出收去,紅衣和竹音都屏住了呼吸,眼睛瞪得大大的,不肯放過一絲細節,等着清歌被叫醒的那一刻的到來。
小碧求救的看了兩人一眼,她們卻只是搖搖頭,絲毫不為所動,只好作罷。深深閉了下眼,叫了聲“小姐。”
清歌嘟囔了兩句,動了一動,小碧她們以為成功了,都緊緊盯着她。誰知清歌只是皺皺眉頭,轉眼便繼續睡了下去。
繃起的神經瞬間斷開,小碧三人失望的松下肩膀,本來以為結束了的小碧又挂上了苦瓜臉,閉着眼睛去搖清歌的身子。
“小姐,你趕緊起床啊,今天您是可是要去晨省的,太後娘娘她們可都等着你呢。”
清歌朦朦胧胧聽見周圍聲音,向裏面拱了拱,拿起被子捂住耳朵,整個被子縮成了一團,睡得依舊香甜。
這下小碧徹底黑線了,額角都有些抽搐,心裏一發狠,直接将她的被子拽了出來。
清歌失去了被子的庇護,寒冷侵襲過來,冷的厲害,她伸手去拽被子,卻拿了個空,終于不爽的睜開了眼。
見她醒來,三人都是長舒一口氣,不待她說話,就一擁而上,七手八腳的把她從床上拽了下來。
她神識本來并不是清醒,又被人這樣對待,更是傻呆呆站着分不清楚東南西北來,只是卻也漸漸看清楚了這周圍陳設和圍着她邊說邊忙活的幾只。
“你們這是在幹嘛?”清歌看着她們在她身上套上一個榴紅金線長衫,紅色很好看,但是為什麽上面會繡大片綠色牡丹,紅配綠,加牡丹,這麽鮮豔,她心裏一陣發憷,忙問。
“小姐今天要去給太後娘娘請安啊。”小碧想給她記上腰帶,卻被她伸手止住。
“幹嘛今天要去請安啊,還有我可不可以不穿這個,好重。”
摸摸頭上大堆金飾,她憤憤抗議。
“不行啊,娘娘。”竹音說,“這是娘娘分位裏應做的打扮。”
她大喊抗議,這麽多,這麽重,會累死人的好不好,一個彎腰,趁她們不注意,扯掉了那那滿頭的珠翠和身上這身豔麗衣裳。
“娘娘!”“小姐!”嬌嗔的聲音過來,清歌不為所動,繼續扯,這衣服是好看,可這樣金貴,她穿着不安啊。
“常清歌你是不是想死!”一個清冷女生傳來,清歌放眼望去,竟是紅衣。
“紅衣?”她怎麽會出現這裏,清歌止住動作,雖說本來想着贏了雪仗就向蕭衍之讨要她的,可是她不是輸了嘛,輸的那麽慘,還有那個吻……
想起蕭衍之,清歌心裏一沉,他昨天走的毫不遲疑,怎麽能夠這樣。他救了她,她以為他對她有些憐惜,可是現在,她心裏十分清楚,那個人,對她,半分留戀都沒有。那她呢?她對他,卻确實是産生了些什麽不該有的,她想要去抑制,可是每次想起他,它們就會拼命掙紮,想要打碎禁锢,破土而出。
“我也不知道,昨天有人傳了皇上的口谕,讓我到你宮裏來。”似乎是讀懂清歌的不解,紅衣懶懶解釋。
“他?”紅衣一震,他為什麽這麽做呢?雖然這是她想要的,可他不知道啊,而且,不論怎麽說,紅衣都畢竟是他的秀女,知道不容易,她才臨時起意,想起那麽個打雪仗取勝的條件,如今她還什麽都說,他就已經派人将紅衣送了來,這究竟是因為什麽!
“小姐啊,那是皇上心疼小姐啊。”小碧臉紅的笑,“昨個兒小姐您跟皇上嬉鬧過後,”她說着臉紅的更厲害,清歌眼角抽搐,一定是誤會了,他們兩個可沒有什麽肌膚之親,好吧,她承認,是有一個吻的存在,可最後什麽都沒有發生好不好,現在的小盆友,都懂這麽多啊。
她沒解釋,看着竹音和小碧暧昧淺笑,連一想孤傲的紅衣這會兒也染上了一層紅暈,看來她是怎麽想漂白也只會越抹越黑了。
小碧低着頭,接着說,“皇上憐惜小姐你寂寞,雖然小姐輸了,可還是下了命令将紅衣姐姐分到了咱們宮裏,這樣咱們就又能夠再一塊兒了。”
就因為這個嘛?看來小碧還真是歪打正着,可是他這樣讓人看不透摸不着的人,竟然這樣對待她,到底算什麽呢?
她想着,忽然覺得累,不想再去想這些,蕭衍之對她不論真情還是假意,她接受就好了,反正,他想做的,就是他想做的,都與她無關,她要做的,就只是遠離這些是非,活下去就好。
她一定要找到機會,逃出這裏,而且要盡快。
因為她已經不能篤定,如果再在這個男人身邊待下去,她還能不能離開。
那時心髒的悸動,或許有那麽些為情景所獲,可卻也并不假。
看她神情低落,竹音看了紅衣小碧一眼,她們也是不明所以,她上前邁了一步,去接她手中的衣服,清歌以為她又要比她穿這件衣服,急忙抱在胸口護得緊緊地,死也不要給她。
誰知竹音卻并沒有強迫她,只是笑着伸手接過衣服,“娘娘,看你怕的,這衣服原本就沒想着讓您穿,是這不是想着您起床氣太盛,我們拿這件花花綠綠的衣裳刺激刺激娘娘,讓您早點清醒。”
清歌語噎,這皇帝身邊的人果真都不是一般人,有這樣讓人清醒的,她突然想起什麽,道:“對了,竹音,你們不是說,我要去找太後請安嗎?什麽時候時辰。”
她說的平靜,竹音她們卻一個個張大嘴發呆住了,“小姐,”最後還是小碧先弱弱開口“敬茶時辰已經晚了啊。”
說罷,四個人都跳了起來,她頭一次敬茶就讓太後娘娘等,會死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卿山腦袋在yy一些不健康的情節,嘻嘻嘻嘻,好想讓燕子和我家鴿子早些…… 哈哈 不多說不多說,都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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