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那天賀情在床上趴了半把個小時才沖了個澡收拾好,下樓開着車往家那邊走了。
成都冬季的天氣要是不出太陽,簡直就不是人呆的,手一伸出去點兒,刺骨的冰涼。
他手機上還顯示着他爸的幾個未接來電,兜裏揣着野馬的鑰匙,一颠兒一颠兒的往飯廳走,一路上遇到好幾個出來抽煙的親戚,叔叔伯伯的,都笑着跟他打招呼。
家宴請在一處會所,差不多五六桌,全是賀家上下的人,以及賀母那邊在成都的一些親戚,其樂融融,家庭關系都還比較和睦,其中不乏幾個賀情看不慣的,但也沒有太大矛盾,話沒說對幾句,忍忍也就過了。
這都快九點了,人都七七八八喝了個微醺,賀情上次胃出血之後戒酒好一會兒了,端着果汁走了一圈兒又一圈兒,才把這些個親戚都應付下來。
他還沒走到最後一桌,胃裏涼涼的橙汁晃蕩得他都又想吐了,手掐着椅背正準備站起身去外邊躲會兒,又直接被家裏一個堂兄攔了下來。
他堂兄也是個性情直爽的住,也沒多磨叽,手臂搭上賀情的肩,攬着就往頭桌走,邊走邊說:“二伯剛還誇你……”
賀情心裏一咯噔,他爸能誇他什麽?這話聽着毛骨悚然的。
他幾步都沒踩穩,被他堂兄拎到桌邊兒,看了一桌的長輩,又眯着眼笑起來,露出招牌的笑容,引來一桌子叔叔孃孃的誇贊,無非還是從小到大耳朵聽到起繭的那幾句。
“哎呀咋個回事嘛,我們家賀情又長俊了!”
“來,情情,過來給叔看看!”
“定禮,你這兒子怎麽養的嘛,你看一下我家這個就……”
他大伯這句話一出口,賀情喝了口橙汁兒差點沒被嗆死,偷偷瞄了一眼他堂兄的表情,後者一副吊兒郎當滿不在乎的樣子,咳嗽一聲:“什麽跟什麽啊,爸,別為了誇賀情就诋毀我啊。”
賀情超級不喜歡家裏人喊他“情情”,聽着總怪別扭的,他的名字不像他爸的那麽雅致,聽着倒像是随随便便取的,估計他出生那會兒他爸還成天刀山火海的,對這個字特別看重。
親情,友情,愛情,都融化在一個字裏了。
賀父看着兒子來了,那種自豪感壓着,面兒上的笑還是明顯,端着酒杯遙遙一舉,回道:“沒怎麽管過,自由發揮的。”
說完一杯小酒飲盡了,長輩們又你一言我一語地交談起來,晾了兩個小的在一邊兒站着,跟倆座下護法似的,手上還端着五糧液。
等又過了半把個小時,酒足飯飽,年飯也差不多該散了,賀家上下商量着過幾日讓當哥哥姐姐的帶着小孩兒們去逛逛武侯祠廟會。
賀母跟賀情說起這事兒的時候,賀情眉頭一皺,抱着賀母的胳膊就開始嚎:“媽!我不想帶小孩兒……”
看兒子難得撒一回嬌,賀母滿面春風:“這不都是你弟弟妹妹們麽,怎麽着,你還小呀?大小孩兒帶不得小小孩兒了?”
賀情看了一眼在長輩懷裏睡着的一個兩歲的,地上玩兒酒瓶子的一個四歲的,還有個抓着他車鑰匙在地上摔着玩兒的三歲的,以及另外有兩三個剛剛懂點事兒,費得很的,頭都大了:“他們簡直是小惡魔……”
他看着這些小朋友,莫名其妙想起應與臣,都不敢去想那小兔崽子小時候得有多皮實。
賀情在原地站了幾分鐘,笑着把一波親戚送出門,轉了個面兒,把賀母的胳膊抱了個緊:“媽,我這幾天忙得很……”
“不忙,公司的事兒我都處理了。”
賀定禮的這一句話跟驚雷似的炸得賀情一清醒,站直了身子朝他爸那邊兒看,只見他爸繼續自顧自地說道:“你這幾天就老老實實待家裏。”
賀情聽他爸這麽說,眼瞪着,卻是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口:“爸,我……”
手往桌上一拍,賀定禮更加有威懾力的眼神掃過來,壓得賀情胸口悶悶的:“你什麽你,大過年的還想跑出去?以後當家的就是你,本來就小孩子心性,還像不像話了?”
宴廳裏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幾個飯店的服務生在打掃衛生,撿地上的酒瓶子,賀情“嗯”了一聲,手裏握着的鑰匙都被掌心濡濕了汗,說:“爸,那明天怎麽安排啊?”
大過年的他作為賀家長子,堂兄都沒走,他确實也不該天天出去跟朋友瞎玩兒,他爸估計還在說他大早上跟風堂去泡溫泉的事兒,畢竟今早走得急,招呼都沒打就溜了,不妥。
但,但明天都跟應與将約好了要去選點兒家具擺件啊。
他爸平時都不怎麽管他的事兒,這過年的幾天倒是看得緊,他都不敢亂跑了。
賀定禮伸手去拿桌上疊着放的煙盒和手機,賀情把衣服外套給他爸取過來披上,父子倆一前一後,賀母在後邊兒整理手包,一邊走一邊說:“定禮,你別跟兒子發脾氣啊……”
被這麽一說,賀定禮瞠目道:“我跟他發脾氣?我看他是玩兒得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
賀情在後邊兒不敢大聲了,桃花眼轉得溜溜的,貓着嗓回一句:“姓賀呗。”
“我以為你姓應呢,”
賀定禮冷不丁地說道,停下步子,轉過身來,皮鞋尖在厚重的地毯上磨出簇簇聲,皺着眉頭看愣在原地沒走路的兒子,冷笑道:“你讓了幾個項目出去了?”
我草?
不會被我爸知道了吧?
好歹賀情也是個身經百戰的,在細細觀察了一下他爸的表情後,覺得應該沒多大問題,臨場反應特迅速,臉上的蒼白就停留了一秒,瞬間又變成堆着笑地說:“爸……那幾個項目都沒多大意思。”
雙手叉腰,歇了一下,賀定禮點點頭,喘着氣似的,原本略帶渾濁的目清明不少:“可是,兒子,這不是你把項目讓出去的借口。”
“順手幫個忙而已……況且,還是我自己争的項目,沒耽擱加貝一點兒。”
一眯眼,賀情走了幾步湊到他爸跟前,語氣放軟了點兒:“還有啊,高田安全氣囊召回的那事兒,不也是人幫我擺平的麽?”
他這句話說完,賀定禮神情複雜,看他一眼沒吭聲,招手換來賀母,讓她扶着自己出去了。
賀情就在父母後面跟着悶着頭走,手裏還拎着沒喝完的五糧液,包裝盒的帶子都因為剛剛手扯得太用力斷掉一小截紅絲帶,在飄着晃蕩。
紅絲帶尾巴上斷掉的一截絨毛在他手邊兒蹭着,蹭得他癢癢。
賀情根本不敢去撓,他現在渾身僵的不行,走廊上的冷風一吹,吹得他頭腦更清醒了。
等各家的車都到位了,賀情在飯店門口跟他爹站着,送走了一撥又一撥親戚,來幾個就在門口站着談上半把個小時,他木納地站在那兒,覺得身上越來越冷。
大早上出來泡溫泉,下午又去酒店挨了一炮,晚上還跑這麽遠來喝果汁,人都要崩潰了。
賀情回家的時候都快一點了, 洗了澡倒頭就睡,應與将的消息也沒回,閉着眼在床上縮成一團。
他這跟應與将睡久了,一回自己家,身上的被褥都變得不貼身,明明裹得緊緊的,蓋得好好兒的,但不管怎麽躺,都跟被褥裏有氣兒似的,一蹬腿就鑽涼氣進來。
賀情迷迷糊糊地睡了半把個小時,被手機堅持不懈的震動鬧得受不了了,把手機抓過來接了,看到是微信視頻電話,來了點兒精神,接了。
他只睜開了一只眼,另一只眼埋在枕頭裏看不清,軟軟的發淩亂着,雖然本來也不長,這會兒倒是軟趴趴成一團,顯得他整個人更加病怏怏的了。
賀情咳嗽一聲,嘀咕道:“你幹嘛啊……”
應與将湊近了鏡頭一點兒,滾動的喉結又入了賀情的眼,下巴揚着,又是從下往上拍的鏡頭:“沒事,看你兩個多小時都沒回消息。”
賀情也知道今晚因為家裏的事兒沒及時跟應與将報平安有點兒不太好,揉了揉鼻子,露了另外一只眼出來,半睜着盯住小小手機屏幕上的男人,不自覺地伸出手,指尖碰了碰應與将的臉,哼哼道:“嗯……”
看他那困勁兒萌樣,應與将覺得賀情下一秒就要墜入夢鄉了,剛想說話,就看到賀情伸手摸屏幕這個迷迷糊糊的小動作,心頭一熱,沉聲笑道:“你先睡吧。”
賀情哪怕是都要睡着了,還是掙紮着張嘴回了句:“那你呢?”
應與将淡淡道:“看你睡。”
賀情“哦”了一身,心中有點兒暗喜,但那種喜悅瞬間又被睡意吞沒了,咂巴着嘴翻了個身過去,扯過被子把頭都蒙住了。
不讓看!
他還以為這句“看你睡”是鬧着玩兒呢,直到第二天,賀情睡得早提前醒了,迷糊着睜開眼,抓過手機想看看時間,入目就是應與将的房間裏那天花板上的投影儀,畫面左側有他那床淺灰色的棉被。
背景裏的聲音,是偶爾的被褥擦動聲,以及,應與将淺淺的呼吸聲。
賀情睜大了眼,就這麽抱着手機坐在床上,把音量開到最大,側着耳朵聽了好一會兒,根本舍不得挂。
跟這個人,談戀愛無論談多久。
該心動的時候,賀情這顆心,真的一點兒都不含糊。
……
春節差不多過到大年十五,南方的習俗是要吃湯圓兒的,北方就是元宵,看起來都差不多,唯一的區別就是,南方是“包”出來的,北方是“滾”出來的。
所以在望江名門的家裏邊兒,賀情拿着坨糯米,看着應與将也拿着坨糯米的時候,兩個人就幹瞪眼兒了。
這房子大年初七就收着了,交房比預計提前了大半年。
還是應與将自己去的,剛安頓好,家都還沒搬,拿了鑰匙,就從監控看到賀情的基佬紫奧迪R8停進車庫了。
沒過半小時,那輛喬治巴頓也停進來了,賀情氣喘籲籲地從車上下來,攏上外套,又急匆匆地上樓,扒着門縫,雙眼亮晶晶地看着應與将:“還來得及麽?”
應與将伸手把他摟過來,擰了下耳朵,笑着說:“來得及。”
那天過了之後,賀情跟風堂打電話的時候,說收房那天的應與将特別像個大男孩兒,摟着他又擰又捏的,兩個人從沒這麽瘋鬧過。
扯着枕頭在鋪着羊絨地毯的地上到處跑,最後鬧到放映室,兩人靠在一塊兒喝汽水,賀情聞不來美年達那味兒,一聞到橙子就想吐。
賀情神神秘秘地把應與将拉到家門口,兩個人都握着鑰匙,背景是家門,就這麽以第一視角照了一張,偷偷存起來。
拿着這照片,賀情發了一條只對應與将可見的朋友圈。
不加貝:傳說中的愛巢![酷/]
加了一條臭屁的定位,成都市錦江區三官堂街與龍舟路交彙處,望江名門。
又花了幾天時間,應與将才把行李都搬到新家,顧的搬家公司還趁機多敲了些錢,說是過年的加工費,應與将也理解,也就給了。
安頓好了都是大年十三了,空調家電都還沒安排妥善,等到了大年十五這一天,賀情說是新的一年真正開始,今晚得在這兒起個竈,做點兒吃的。
話說回來,賀家這過年期間聚了又聚,聚得大家都有點兒疲了,元宵節這一天就各家各過各的,賀情提前來了望江名門這兒,四五點就把糯米弄好了糊了一手,然後兩人擱廚房裏傻站着。
賀情看了會兒滿案板的糯米粉,扯了扯嘴角:“我先煎個蛋吧。”
于是他煎蛋的時候,對油要放多少這個問題猶豫了很久,最後決定少放點兒,水也沒濾幹淨,一個蛋下去,噼裏啪啦濺了一鍋的蛋液。
還好他大心髒,膽子也比較大,咬着牙拿鍋鏟給翻了個面兒,那聲音倒是把應與将引來了,直接把鍋拿過來,讓賀情上一邊兒呆着去。
賀情就站他旁邊看着,看應與将關了火往裏邊兒加油,慢慢地熱,又拿鏟子去鏟那個蛋。
後加上去的油熱是熱了,之前的水分還沒濾幹淨,水碰上油,這鍋都要炸了。
油一濺出來,應與将硬是把鍋柄握緊了,另一只手去把賀情往身後攬,攬得賀情跳腳地叫:“我草,你傻逼嗎?扔鍋啊!”
“扔鍋全濺着你,你才傻逼。”
應與将難得瞪着他,氣得快把鍋直接蓋賀情腦門兒上了。
賀情看着應與将手上濺得起了紅印的地方,連忙找來涼水給他敷了一下,想了一會兒,放棄了想吃煎蛋的念頭。
雖然最後還是吃上了。
煎蛋吃了一半,兩個人又想起來糯米的事兒,洗了手又往廚房鑽了。
北方的元宵麻煩多了,應與将也不太會,只得跟着他姨發過來的教程跟着弄。
他撸了袖子起來,結實的手臂拌勻餡兒料毫不費勁,攤成薄片倒是攤了好幾個碎的,被賀情罵了好幾句浪費食材。
又得把它們全切成小立方塊兒,還得扔進盛滿江米的簸籮裏滾上幾遭,邊滾邊灑水上去,得一遍又一遍地,讓它們在撞擊當中滾成圓球,那才算完事兒。
應與将一個經常修車的人,在耐心這方面根本沒有任何問題,閉着嘴也不講話,專心致志地做,時不時用手背擦擦臉。
而另一邊,賀情在旁邊揉個糯米像跟糯米有仇似的,皺着眉滿臉嚴肅,只有在看到糯米粉蹭了些在應與将鼻尖兒的時候,才湊過去伸出一只手掐住他下巴,強迫着他扭過頭來,往人鼻尖上親一口。
應與将和的餡兒是豬油豆沙,棗泥山楂的,這些對賀情來說簡直他媽的就是黑暗料理,嘗都不敢嘗,光瞪着眼看他下餡兒料了。
賀情做個湯圓多簡單,全部弄一塊兒揉成團就完事兒了,湯水又清淡,口感軟糯皮滑,一口咬下去還有點兒草莓的汁水。
水果湯圓這個東西,應與将是沒吃過的,筷子夾了半天看裏邊兒有紅澄澄的汁水往外冒還愣了會兒,差點以為賀情把番茄醬加裏邊兒了。
賀情笑彎了一雙眸子,手指在桌面兒上敲了幾下:“還有八個,慢慢兒吃。”
……
元宵節過完,應小二在北京根本沒玩兒夠,作死一般地想朝學校請一周假,說是在北京補課,一周後回來正常行課。
應與将聽了弟弟的懇求,想了好一會兒,答應了,馬上就給他們班主任給了電話。
本來就是轉學生,班上也愛管不管的,到了高三下期根本沒功夫跟他掰扯,應小二就真的在北京又多玩兒了一周,回來的時候人都是飄的,幾根小呆毛立在頭上,從國內到達出口飛奔出來,身後拖着一個快到他腰那麽高的行李箱。
應與将這會兒剛從盤古那邊過來,側脖上還有一抹類似機油的黑印兒,看得應小二脖子一縮:“哥,你脖子上吻痕怎麽是黑的啊……诶诶……”
他這話還沒說完就被他哥掐住了嘴皮子,拎着他行李往外走,直接塞上了車了事兒。
應與将脖子上的印兒是剛剛檢修車輛弄出來的,鑽了回車底,那能不挂點彩嗎。
這過完了年,各大賽事要開始了,上金港賽道玩兒命的人又多了,這是賀情的一大愛好,他剝奪不了,能做的就是逼着賀情把他的車全開到盤古來,一輛兩輛三輛四輛,全往車間停了一排,應大總裁親自下車間車檢。
賀情雖然飙車和賣車厲害,但維修和改裝上面還基本是個廢材,盯了他那一輛基佬紫的奧迪R8看了好一會兒,最終忍不住說出了很早就開始的一個念想:“能不能幫我改改啊?”
應與将手上正拿着鉗子,全神貫注去了,眼皮兒都懶得擡一下,認真地問道:“喜歡什麽?”
賀情“哈哈”一笑,似乎都要想象出來以後的威風樣兒了:“兇點兒吧,一上賽道能把人吓死那種。”
像邁凱倫P1或者蘭博基尼Centenario那種車,根本不敢亂改,賀情心裏癢癢,只得拿這輛R8試試水了。
結果應與将這個直男思維,真改起來就在車館成天窩着,望江名門也沒回幾次,折騰了快一周,加上各種部件,才把這輛R8給改了個超級兇。
前臉風格誇張,大嘴大眼,車燈斜切了一道看着十分兇狠。
車身裝飾板改成了碳纖維的,車尾添了超大的擾流板,525馬力的v10發動機,開着絕對比以前爽得多,提速也快了不少。
賀情再見到這車的時候喜歡得不得了,左瞧瞧右看看,伸手摸了摸,繞了一圈兒覺得有點沒對勁,才反應過來,伸出手摸了摸車身,瞪着眼問:“怎麽貼了層磨砂?”
應與将淡淡道:“太閃了,晃眼。”
賀情:“……”
老子這輛R8就是電光基佬紫,拿來風騷的,你他媽的給我貼個磨砂……
應與将咳嗽了一聲,瞥了一眼賀情的表情,确定沒多大問題之後,皺了皺眉,又說:“你的法拉利我也貼了。”
賀情:“……”
賀情看應與将安安靜靜地放下手中的抹布,把那條印滿各色品牌車标的毛巾搭在肩膀上,捋起的袖子下肌肉紋理畢現,頭頂白熾燈投射下來,襯得一張俊臉分外柔和。
把肩膀上的毛巾扯下來擦了擦汗,應與将揚起下巴颏兒:“喜歡嗎?”
賀情想了好一會兒,忍了忍痛,扯過他手裏的那條毛巾,卷成了條往應與将腰上一抽,朗聲道:“喜歡!”
造反了你!
①孃孃:阿姨,嬸兒啥的。
②費得很:調皮、搗蛋得很。
③多敲:多要了,貶義。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