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小學生阿哥

父憑子貴?

這大概是他有生以來聽到的,最刺激的傳言了。

弘晝怔在了原地, 身後石中低聲道, “爺, 咱們用不用?”

随意擺了擺手,弘晝秉着呼吸支着耳朵繼續聽。

“不至于吧?”

“怎麽不至于?你看看這幾年, 自打仁親王不摻和政務之後雍親王都去種田了!”

“是啊!這混的是慘了些。”

“可是咱們這麽多爺,不就只有雍親王有試過上門讨債嗎?讓其他爺來, 那怎麽成啊?”

“說笑了吧!你看直郡王他們,領着旨意提着刀就過去,不是更厲害?”

“也是。”

“還有祺親王八貝勒他們,兵不見刃就能吓得人自投羅網,還用那麽大的陣仗?這分明就是皇上做主, 故意撐腰啊!”

一個丢去種田的王爺有什麽好撐腰的?

原因肯定是他們小五爺啊!

口出驚言的那人深以為然點頭, “所以說,還是咱們小五爺厲害。跟着皇上來暢春園不說, 還給他一屋子随便折騰, 這不就是當仁親王一樣疼嗎?”

仁親王被疼成了幾十年的太子,那小五爺呢?

幾人面面相觑,仿佛是察覺到了什麽秘密,竟都點點頭将話隐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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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發現了新大陸秘密的幾人, 根本沒有發現有人悄悄的來, 又悄悄地離開。

弘晝心情很好, 面上帶笑。

石中在旁仔細瞧他眉眼神色, 小心翼翼道, “爺,這些人說話沒個邊,怕是用心不良。”

內院的女人還說個母憑子貴,可皇上的兒子被說成父憑子貴,這就是天大的笑話!更是無聲的諷刺!

弘晝除了在長輩面前耍賴賣乖,其餘時間他都是冷靜自持,很有自己盤算的。可他畢竟年幼,要是聽進去了,真把自己當了一把蒜而年少輕狂得意忘形,可不是什麽好的事情。

當然他也确實算得上一把蒜,不過至今為止,還是要看頭上的農民和太陽怎麽看。

弘晝後知後覺的斂回臉色,他其實挺開心的。雖然他想着自己背靠大山,這輩子的原計劃是吶喊出我爸是李剛之類的宣言。可是對比自己年紀輕輕撐起門面而言,無疑是後者更得人心。

多榮耀風光啊!

而且這也是一種鼓勵,更讓他莫名的想象自己更加認真向上,然後成為渣爹的驕傲!

把傳言為真多刺激!

可渣爹的面子往哪擱?

弘晝搖頭,一副沒有放在心上的樣子,“看看是什麽人就好,不用大驚小怪。”

“是。”

“嗚嗚嗚。”

毛絨絨的一大團滾了過來,嘴裏的花球順勢吐出。上面還沾着些許口水,滾在手心上。弘晝擡手往遠處一扔,自己則繼續往前散步去。

就如他們說的一樣,康熙将西院的一間屋子給他折騰,這件事情也确實為恩寵再添一層。再加上這是為水空調打地基,事成之後是無聲的廣告,故而弘晝于公于私都是認真對待,不敢半點馬虎。

散步回去,弘晝還特意繞了遠路過去看一眼,盡職盡責的做好建工工作。

只是天色漸暗,根本沒什麽好看的。

弘晝轉圈走一趟便回去了,院門前一位奴才正候着自己,手裏遞上一信封,“小五爺吉祥。”

這名字聽得,弘晝自然的揚了揚下巴,仔細看那奴才的臉,“這是阿瑪給的?”

“是,王爺說這見字如見人,請五爺還一份,好讓奴才送回去。”

那奴才說的實在,弘晝莫名的有些心虛,難道是聽見了什麽?

可他也是受害者啊!

弘晝念此,徑直的将信封啓開一看。

‘翻飛庭院葉初幹,悵怏難禁獨倚欄。兩地西風人夢隔,一天涼雨雁聲寒。驚秋剪燭吟新句,把酒論文憶舊歡。辜負此時曾有約,桂花香好不同看。’

嗯,這什麽鬼?

“這真的是我阿媽給你的?”

“奴才不敢欺瞞,王爺寫了之後就交到奴才手上,親自叮囑要等着五爺回信。”

這奴才确實是胤禛身邊跑腿的,這字也确實是熟悉的字體,可是這麽委婉的方式遞交來一封情書?

好像是情書吧?

還有點哀怨和感嘆。

好歹是精英教育過的人,弘晝多少能看出這首詩的意思,他皺眉,“近來有什麽日子?”

“下個月就是仲秋。”

中秋節?

那可是大節日。

除了年節之外,仲秋可謂是後面的大日子。最近院裏也有戲班子進出,還有許多的事情在籌備。弘晝都看見了,不過這會兒是康熙在避暑放假,只以為這是他老人家想消遣而已。

不過這種情書,他該怎麽回?

頭疼。

弘晝看着信發呆,那奴才低聲詢問,“五爺?”

“你等等。”

“是。”

滿是圖紙漫畫的案桌上,弘晝支着下巴認真的研究這封信,企圖在中間解讀多一些的內容。免得事後被渣爹說,那就不好了。

但他無論怎麽看,這都是一封仲秋無以見到心中那人的失落小詩。

他們父子情意這麽深嗎?

竟然有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味道,還不惜自己書信一封情詩來。

這就是說他在暢春園裏玩的不亦悅乎,既提醒他記得‘回家看望老父親’,另外還有他來此前承諾的每日一句。

催作業都沒這麽急。

回肯定是要回的,可是回什麽才最正确呢?

弘晝想想,他是真心地沒有文雅細胞。可以理解,也能做簡單工整的兩首,不過那只是格式,意境感情都不能表達。

所以他還是簡單而直接。

‘明日見。’

你對我思念,我明天就過去,這不就是最好的回答嗎?

弘晝不由佩服自己,真的是機智少年。

不對,這還不夠。

弘晝眼睛一轉,嘿嘿一笑,叫了石中過來。

……

暢春園的日子清閑幾分,康熙也在有意識的調理自己的身子。他畢竟不是年輕小子,硬着頭皮忙碌半宿已經精神奕奕的歲數早已離他遠去。再加上天氣轉換的原因,身體上也有明顯的一些小毛病出現。

所以康熙用了晚膳,待到消化後就盤算着把時間消遣過去,再早早睡下。

除此之外,只有魏珠在屋裏頭守着。卻忽然的,屋外有人喊話,“皇上,有事請見。”

那是跟在自己身邊的奴才,康熙點頭讓他們進來。

奴才進來了,身後還領這個小蘇拉一同恭敬行禮。不過認真的聽,行禮時候的聲音幾乎聽不見這小蘇拉的。

又是一個生面孔。

康熙記得自己身邊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年紀小的奴才了,他仔細的瞧了瞧,發現那奴才有意的避開讓他去打量。再認真的看,他習慣性的摸了摸鼻梁,“朕可是眼花了?魏珠你瞧瞧,這身形和弘晝極像。”

魏珠順着看去,他彎着腰走近去,哎呦一聲連忙道,“奴才給五阿哥請安。”

低着頭的小蘇拉擡起頭來,露出了熟悉的面孔,他既高興又有些郁悶,“汗瑪法,我這樣了您也看得出來?”

“朕只是眼花,又不瞎。”康熙呵呵笑,胳膊撐着軟枕招了招手,“你這是要做什麽?”

“去圓明園!”

弘晝走近過去,很自然地伸手給他老人家捏了捏腿,“阿瑪寫信說想我了,我想過去給他一個驚喜。”

“哼,他還有閑情給你寫信?”

康熙冷哼一聲,弘晝眨眨眼,“是啊,阿瑪生怕我不聽話,總是叫我乖巧一些,不要讓瑪法您擔憂。”

到底是兩父子,終究是親近。

弘晝這樣說,康熙自然不會拒絕,只是讓人跟在後面免得有個閃失不妥。

“瑪法真疼我,謝謝瑪法!”弘晝連忙給了康熙一個側臉親親,轉身帶着石中等人就跑了。

他不能不跑,要是再耽誤下去,估計還沒出門就天黑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賊一樣鬼鬼祟祟的。

但不管怎樣,等他匆匆過去的時候,天色确實黑了下來。

院門前的奴才見到弘晝,盡都笑着行禮招呼。弘晝吓得連忙擺手,“別吭聲!知道王爺在哪嗎?”

奴才了然點頭一笑,“王爺回來後就在書房裏,一個人呆着。”

那就好。

弘晝腳步輕快向前,路上的時候擺手讓石中不要跟的這麽近,不然等到了渣爹的人看見,可能他在半路上就已經得知了。

那多沒意思!

圓明園的景色清幽寧靜,弘晝熟悉的穿梭其間去到書房。因為心裏高興,他忍不住地腳下蹦跳兩下,又後覺自己的身份不合适,連忙壓着小蘇拉的帽子往前快走。

若有人遠遠瞧着,其實和賊沒什麽兩樣。

正巧胤禛在練字,底下的人琢磨着時辰到了,便備着熱水布巾等進去。弘晝和蘇培盛眨了眨眼,低着頭将其中裝布巾的盤子端上,跟在衆人的身後躬身進去。

大約是練字的成果不錯,胤禛顯得幾分閑情愉悅,擡頭看了看時辰,“還沒回來?”

蘇培盛行禮,“尚無。”

胤禛面色不變,站在熱水盆前洗了洗手,而後擡起來看向了衆人的最後方。

弘晝連忙上前,他想着怎麽閃亮登場是,被擦過的布巾扔回來,還扔到了腦袋上。

胤禛轉身往裏間走去。

“……”

故意的?

還是真的沒看見?

不是吧!

瑪法可是一眼就看出來了呀!

弘晝将東西撇開,緊跟着胤禛的步伐進去。只見他施施然的坐在床邊,支着兩條腿坐姿頗有些随意。似乎沒有看身後到底是誰,只是低頭吩咐,“倒水來。”

蘇培盛站在外間應道,“是。”

“不是叫你。”

“……”

胤禛擡頭看着擡起頭來,瞪着眼睛看他的人,“就這個小矮子。”

“阿瑪!”弘晝瞠目結舌,“我比四哥還高呢!”

“去端水!”

“……”

“這是你每日一句的懲罰。”

“……我現在說?”

“快去。”

兩人在争執的功夫,胤禛跟前的姑姑先端了進來,親自遞到弘晝的手裏,“這水沉,五阿哥小心。”

“嗯。”

弘晝對她笑了一下。

姑姑回笑,轉而對着胤禛行禮,“不知王爺可還有事吩咐?”

“下去吧。”

“是。”

衆人退下,弘晝捧着熱水走了三四步就蹲下來,放在腳榻上。

是的,他端的是洗腳水。

弘晝不客氣的挨着胤禛坐下,一同脫下靴子和長襪一起泡腳。他的腳丫子小很多,幾乎貼在床邊上碰了碰水,一雙大腳就踩了下去。

“還算知道回來。”

胤禛語氣很平淡,帶着老父親的欣慰。弘晝白了一眼,“阿瑪,你怎麽一點都不意外?”

“一眼就看出來了,有什麽意外的。”

“沒意思。”

“你與瑪法親近是好事,但是難得兩個園子挨得近,還是記得回來好些。”

不知道是不是傳言聽說了,弘晝一瞬間聽出了別的意思來,“阿瑪也可以來找我啊!”

“你不在。”

“哦。”

“何況你額娘不便過去。”

弘晝恍然,“可是圓明園有的東西,暢春園都有啊!對了,阿瑪你說種狼桃都種了嗎?下次帶瑪法一起來吃狼桃!”

“種了。”

“多不多?”

“七八株。”

“炒菜吃!”

“吃都沒吃過,炒什麽!”

“狼桃好吃……”

兩人徹底歪了樓,絲毫不覺得帶着康熙過來一趟是什麽大事。說起來,還不如一個狼桃有議論性。

蘇培盛和石中等人在外面守着,聞聽兩父子談笑風生,一起洗了腳擦幹之後,身子一歪就默契的倒上了床開始睡前夜話了。

等到次日的時候,弘晝陪着胤禛用過了早膳之後,再一同去給烏拉那拉氏的院子。

差不多走近的時候,胤禛似乎才想起來的樣子叮囑道,“你那些話,不要再胡亂教福宜。”

“可是,不教的話福宜就特別懵懂天真,以後很容易被其他男人拐走的!”

弘晝認真的道,他以前就有個同父同母小妹。年幼的時候雖然是仇人,可長大懂事之後,就算嘴上不客氣但是感情不是假的。所以等到小妹大學後談戀愛時,那種心情別提他多酸爽了。

雖然小妹的戀情來的快,去的也快,可她戀愛時候的狀态十分投入。濃情蜜意的,讓旁聽了兩次電話的他雞皮疙瘩。

只不過撒嬌賣萌的語氣和套路層出不窮,不像是一些傻白甜女生,所以家裏都是開放性的随她去了。

來來回回幾段戀情,他心裏的滋味還是很分明清晰的。

就像是一顆歪棗,經過自己從小到大的辛苦努力之後,她終于長成了漂亮的甜棗,結果自己沒事有感受到什麽就被人搶走了。

歪棗都能讓他心疼不已,更不要說是福宜這樣小時候就甜甜的小可愛了!

如果她真的這麽乖巧,等年紀到了,再按部就班的接受父母的挑選嫁人,從此幸福一生倒還好。就怕渣爹到時候看走眼,或者因為做了皇帝将女兒丢去撫蒙,那肯定會吃虧的!再要是一個花心大蘿蔔呢!

又或者是電視劇裏演的,一些人在福宜身邊打轉,讓她以為遇見真愛,然後感動之下示做真愛?

渣爹和嫡母大半會答應的,就算事後發現了婚姻不幸福,但是傷害已經造成了呀!

想想都恐怖好不好!

弘晝臉色有瞬間的猙獰,胤禛看着一怔,沒想到這孩子是這麽想的。

他的表情有點意外,弘晝見此以為他不上心,不信自己,他拽緊拳頭就拉着胤禛巴拉巴拉起來。等到了院子裏的時候,他的話依舊沒有說完。

而胤禛的神情完全變了,他哭笑不得,拍了拍弘晝的腦袋,“在你眼裏,阿瑪就這麽毫無眼光?”

弘晝人小鬼大的嘆息,“我是怕福宜吃虧。”

“也沒有說自己是豬吃虧。”

“……”

弘晝仰望天空,挖了挖耳朵,“今天的風有點喧嚣。”

胤禛冷笑一聲,“進去吧。”

烏拉那拉氏的院子裏聚滿了人,耿氏等也都早早過來請安說笑了。

弘晝進去的時候,唯一的小格格正規矩坐在一旁。乖巧,又覺得無趣,但是下一瞬眼眸亮起,“阿瑪安,阿哥安。”

說着就從椅子上下來,拉着弘晝的手,“阿哥去哪裏了?福宜好久沒看到阿哥了!”

弘晝小大人的摸摸她青絲鬓角,“我去讀書了呀!”

“阿哥等我,我還有兩年就能讀書,很快的!”

眼看着兩兄妹拉着手說話,旁若無人感情極深的樣子,李氏感嘆道,“五阿哥和小格格真是親近。”

“可不是,見了面就笑。”

烏拉那拉氏莞爾,“福宜,和阿哥去玩吧。”

“真的嗎?”

福宜驚喜道,她對這些請安說的話一點興趣都沒有,回頭看了胤禛一眼後恭敬再行禮道辭。

然後兩兄妹風風火火的跑出去了。

兩人身形不一,但步子一樣的蹦跳兩下,看得胤禛眯了眯眼。他知道兩人是兄妹裏最好的,但沒想到走路的樣子都格外像,竟然将福晉平日教導的規矩都丢了。

胤禛低頭飲了口茶,眼角一掃,只見烏拉那拉氏眉眼含笑的看着門外,并沒有分毫惱意。

福宜年紀小,弘晝帶着她其實沒什麽好玩的。不過她正是天真爛漫的時候,弘晝只是帶着她看看湖裏魚,又或者摘兩朵花給她就很高興了。

她越是乖巧,就越怕她以後吃虧。

弘晝也不明白自己無處安放的小父親心,眼看着福宜跟着自己一起和耿氏用了飯,還想跟着去暢春園,他抓了抓頭道,“阿哥是去讀書的,等過段日子仲秋節就可以見了。福宜乖乖等一等,到時候阿哥給你送一樣全天下獨一無二的禮物!”

“可我想要阿哥……”

“阿哥也想福宜,可是阿瑪說了男子漢就要去讀書,不然就不讓我們見面。”

福宜瞪大眼睛,白嫩嫩還帶着嬰兒肥的小臉上寫滿憤怒之色,她高聲道,“阿瑪是壞人!”

“對,他就是壞人!可是阿哥還小,打不過他!所以福宜等等,等你可以讀書的時候咱們就可以一起玩了!”

“好!那我們說好了!”

“說好了,拉鈎上釣一百年不許變。”

兩兄妹勾着小手指宣誓,臉上帶着默契的笑容。等到離開的時候,福宜的臉上還帶着幾分不高興。

顯然,她會記住這個壞人!

弘晝這麽丢坑的次數太多,身旁的石中眼觀鼻鼻觀心,仿佛眼瞎耳聾一樣低着頭跟着走。

回去之後,又繼續他半上課半工作的狀态。

除了布庫騎射的課,好些都讓弘晝都直接逃了。太傅們倒是來問過,不過都被康熙擋了回去。當然事後爺孫得閑時,弘晝會上康熙的專業課。

他老人家很清楚弘晝的思維和長短,針對性的教育下來,學業沒有落下反而有了明顯的提高。

而他之前聽見的流言蜚語,在置若罔聞的幾天後像是打開的潘多拉的盒子,忽然間傳了出去。

這種故意為之太明顯了。

弘晝當時就飛了幾封簡短情書過去安慰,最後得來了渣爹雙倍而又文雅的詩句碾壓。

顯然他一點都不把此放在心上,相反詩句下添上好看的四個字,狼桃熟了。

弘晝摩拳擦掌,準備父子同心壓過三伯舉行一場完美的小家宴,離開了兩年的二伯卻來信了。

随着他的信不多日,他自己也跟着回京。

帶資旅游的胤礽一路向北而去,代表康熙還特意去祭奠了筆友路易十四。他說是使者,但是身份貴重,所以一路上所經國家都得到了熱情待遇。

他一路走,一路書信回來,最後一封是在沙俄皇宮裏坐客的時候所書。

弘晝聽了之後很興奮,還特意讓康熙加了一句,讓他把彼得大帝的親筆簽名帶回來!

胤礽不大理解他的激動,不過還是依然應諾。再加上之前幾封說好的信物,弘晝對他也是翹首以盼。

見面的時候一定要先給一個大大的擁抱!

不過等弘晝聞聽回來消息,再倉促的丢下實驗過去時,胤礽已經到了暢春園裏。

踏步進去,便見好幾位西洋服裝的人在,等走近才發現靠前竟然有兩個閃亮裙裝的女人。

又或者女孩。

弘晝怔在原地,金發藍眼的芭比娃娃一笑,拎起裙角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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