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投懷送抱
用過午膳後,鳳驚瀾便将自己鎖在房間裏修煉靈力。琉璃殿中,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靈月看着眼前不請自來的柳如月,暗自皺眉。“柳秀女,咱們姑娘正在午休,吩咐了不準任何人打擾。你……”
你就識相點兒回去呗。這話雖然沒說出來,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放肆!”翠兒跳了出來,聲色俱厲的指着靈月,“我們家小姐不但是丞相千金,還是太後欽點的秀女,你一個小小宮女,也敢如此目中無人?”
柳如月本就壓了滿肚子的火,如今見翠兒跳出來指責靈月,心中暢快,面上卻端着架子,不動聲色。
“靈月只是實話實說,言辭若有不當之處,還望柳秀女見諒。”不同于翠兒的上蹿下跳,靈月禮數周到,不卑不亢。跟在鳳驚瀾身邊這麽久,靈月早已不是當初那個膽小柔弱的小宮女了。
被靈月一口一個柳秀女的叫着,柳如月早已火冒三丈。見自己的貼身婢女竟然連鳳驚瀾身邊的一個小宮女都壓不下,更是怒火中燒。但想到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柳如月不得不壓下心中的怨恨與不甘,狠狠地瞪了翠兒一眼。
翠兒心中一寒,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白着臉朝靈月喊道:“她在午休,你就不會去叫醒她嗎?不準任何人打擾?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身份,竟敢讓我家小姐等她?”
鳳驚瀾的身份的确是個問題。說她身份高吧,其實她在這皇宮裏,除了是鳳炎的救命恩人之外,再無其他身份。說她身份低吧,她就算在宮裏橫着走都沒人敢管。
但知道是一回事,被這麽拎出來說卻是另外一回事了。不管鳳驚瀾有多受寵,至少在皇上沒有給鳳驚瀾一個明确的身份之前,她都只是一個平民女子,身份自然是比不上柳如月的。
冰心進來的時候正好聽到翠兒在大放厥詞,看了眼臉色不太好看的靈月,冰心朝她搖了搖頭。她沒有理會翠兒,而是笑着看向柳如月。
“柳秀女見諒,不是奴婢們不懂規矩,實在是皇上有旨,不論任何時間,只要姑娘在休息,任何人不得打擾。奴婢們也只是奉旨辦事,還望柳秀女多多包涵。”
柳如月臉色頓時難看起來。這個賤婢,竟然敢用皇上來壓她!
冰心笑的溫和有禮,令人挑不出錯處。皇上雖然沒有明确下旨,但只要姑娘在休息,就算是皇上來了,也是坐在一旁靜靜的看着姑娘休息。所以,她也不算是假傳聖旨。更何況,就算她真的假傳聖旨,柳如月也沒那個膽子去找皇上求證。
柳如月攥緊了拳頭,任由尖利的指甲刺破掌心,疼痛讓她幾乎被點燃的理智稍微恢複了一些,她抿了抿唇,強笑道:“既然鳳姑娘在休息,那我就在這兒等她醒來吧。”
“那奴婢去給柳秀女泡茶。”冰心笑道。
Advertisement
聽着那刺耳的稱呼,柳如月的臉色黑了幾分,沒有搭理她。冰心也不在意,給靈月使了個眼色,便退了下去。
“冰心,這柳如月是怎麽回事?好端端的怎麽會來看姑娘?”靈月小跑着跟上冰心,滿臉憤懑。
冰心看了看天色,不答反問。“快到晚膳時間了吧?”
“是啊。”靈月愣了愣,還沒有跟上冰心的思緒,下意識的點頭。
見靈月一臉迷糊的樣子,冰心好笑的點了點她的眉心,笑道:“好了好了,我去泡茶。你呢,就先去禦膳房,看看他們準備的怎麽樣了。今天的晚膳,可有熱鬧瞧了!”
“禦膳房有什麽好看的?皇上要來琉璃殿用膳,他們還敢怠慢了不成?”靈月不以為意的說完,見冰心笑眯眯的看着她,忽然等大了眼睛:“是啊,晚上皇上要來用膳的,那個柳如月……”
“快去看看吧。”見靈月明白了,冰心拍了拍她的肩膀,泡茶去了。
原本憤憤不平的靈月忽然雙眼一亮,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最後更是腳步輕快的往禦膳房的方向去了。
哼,姑娘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利用的。這個柳如月,打錯算盤了!
儲秀宮。
丁雨晴坐在梳妝臺前,在首飾盒中挑挑揀揀,不時往門口的方向看上一眼。
“小姐!”一名宮女快步走來,她是丁雨晴從丁府帶進宮的貼身婢女,蓮兒。
丁雨晴臉色一喜,揮手屏退了所有的宮女太監,待衆人退出後,便迫不及待的問道:“怎麽去了這麽久?怎麽樣?打聽清楚了嗎?”
蓮兒點頭,湊到丁雨晴身邊,輕聲說道:“奴婢去禦膳房打聽過了,皇上今天的确在琉璃殿用晚膳。而且奴婢回來的時候,遠遠的看見柳如月帶着翠兒往琉璃殿的方向去了。奴婢去琉璃殿打聽了一下,聽說那鳳驚瀾正在休息,柳如月正在那兒等着呢!”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丁雨晴心情愉快。聽着蓮兒的話,諷刺一笑:“柳如月嬌蠻任性,但在鳳驚瀾手中卻從未讨到便宜。如今為了見皇上一面,竟然委屈求全到這個地步,倒也難為她了。”
蓮兒拿起梳子為丁雨晴挽發,輕聲說道:“依奴婢看,那個鳳驚瀾可不是個好對付的。而且,她今日為何要故意透露皇上要去琉璃殿用晚膳的事情呢?奴婢總覺得事有蹊跷,會不會……”
丁雨晴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抹輕蔑。“鳳驚瀾雖然受寵,但她的身份是硬傷。若非她心高氣傲,以皇上對她的寵愛,恐怕早已封她為妃了。只可惜,她不甘心做個普通妃子。如今見皇上選秀,着急了呗。這是在向我們示威呢!”
蓮兒皺了皺眉,問道:“那小姐今日還要去嗎?”
“為什麽不去?她心高氣傲是她的事,機會既然給了,我若不加以利用,豈不可惜?”說到這裏,丁雨晴忽然問道:“對了,沈蓉那裏有什麽動靜嗎?”
“沒有。”蓮兒搖了搖頭,面帶疑惑的說道:“奴婢回來時特意從沈蓉的寝殿經過,見她穿着平常的衣服在看書,好像沒有要去琉璃殿的意思。”
“哦?”丁雨晴有些意外的挑眉,随即一笑,道:“欲擒故縱這招雖然好用,但也要看用在什麽人身上。若是用的過了,可就得不償失了。算了,不管她了,她不去正好。”
丁雨晴拿了一支金步搖在頭上比劃了一下,忽然想到今日鳳驚瀾的裝扮,放下了金步搖,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若有所思的說道:“蓮兒,梳個簡單些的發髻。”
“是。”蓮兒本想梳個複雜高貴的發髻,聽丁雨晴這樣說,雖然不解,但還是二話不說的打散了發髻,重新來過。
“小姐,怎麽樣?”蓮兒的手很巧,不一會兒便為丁雨晴重新梳了個簡單的發髻,以一根簡單的玉簪固定住。
鏡中的女子溫婉柔善,少了幾分莊重,卻更顯清新自然。丁雨晴滿意的點了點頭,看着身上的水紅色衣裙,眉頭微皺,想了想,道:“蓮兒,去取一套白色的衣裙來。”
“是。”
丁雨晴換了衣服,在蓮兒面前轉了個身子,美眸含笑,問道:“蓮兒,怎麽樣?”
“小姐真美!”蓮兒驚嘆一聲。
丁雨晴聞言眼中閃過一抹驕傲。若單論容貌,世間女子,能夠與鳳驚瀾相比的寥寥無幾。但她可以另辟蹊徑,避開鳳驚瀾的光芒。
鳳驚瀾風華絕代,她就清新可人。梅蘭秋菊,各有韻味。
男人嘛,總是喜新厭舊。再美的人也總有厭煩的一天,到時候,他自然會看到身邊不一樣的鳳景。
丁雨晴的想法是不錯,但凡事總有例外。就像月亮雖然與太陽同在,人們卻只能看到太陽。
“只是,這樣會不會太素淨了?”蓮兒有些遲疑的開口。
“會嗎?”丁雨晴一愣,仔細審視着鏡中人的裝扮,眉頭微皺。
正如蓮兒所說,她的打扮雖然清新脫俗,但若與鳳驚瀾的風華絕代相比,還是有着很大的差距。忽然,丁雨晴眼前一亮,吩咐道:“蓮兒,你去取毛筆來。”
“是。”
琉璃殿。
鳳驚瀾前腳踏出寝殿,鳳炎後腳便到了。時隔多日再次見到鳳炎,柳如月激動的臉頰泛紅,聲音嬌柔,媚眼如絲的行禮。“如月見過皇上!”
若皇上親自扶起她,她要不要抓住機會,趁機倒進皇上懷裏?若她這麽做,皇上會不會推開她?應該不會吧?她好歹也是京城排的上名號的美女,溫香軟玉在懷,又幾個男人可以坐懷不亂?
柳如月越想越激動。眼看着鳳炎走過來,身子微傾,正要倒進鳳炎懷中,卻不想,鳳炎竟目不斜視的從她面前走了過去。柳如月臉色煞白,想要穩住身子已經來不及了,整個人直直的撲進了郭明懷中。
郭明一直跟在鳳炎身後,冷不丁被溫香軟玉撞了滿懷,毫無防備之下,竟被撲倒在地。
“哎呦!”
沒有想象中的寬闊懷抱,俊美的面容。柳如月看着眼前放大扭曲的一張老臉,一口氣沒提上來,眼皮一番,生生氣暈了過去。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