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納妾
? 季氏和月娥出了趙府,一上轎子,月娥眼淚就止不住,伏在季氏腿上,嗚咽開了,季氏流淚,女兒打小心肝寶貝的疼,尊貴嫡女受婆家人如此欺負,淪落到與娼妓平起平坐,也傷心地捏着帕子哭。
哭了一會,才想起問:“趙姑爺跟你賠禮了?”
月娥擡起淚眼,不解地問;“陪什麽禮?”
“娘看你和趙姑爺說話,說什麽?”
月娥抽搭兩下,“趙公子說了,他喜歡□□姑娘,只把□□姑娘做妻子,秦家若肯退婚,他打心眼裏願意。”
季氏氣得渾身抖顫,唇哆嗦不住,摟住女兒失聲痛哭,嘴裏自怨自艾:“都是娘的不是,要怨你就怨娘看走了眼,把你許給這樣不分大小,沒規矩的人家。”
月娥撇撇嘴,一副欲哭的樣子,“與其嫁去趙家受罪,女兒還不如三尺白绫了結性命,少受些侮辱,為秦家存點體面。”
季氏聽聞女兒要尋短見,頓時驚慌失措,板着她的肩,“兒呀,可不能有這傻念頭”
季氏經這一遭,寒了心,生恐女兒過門受那娼妓的氣,有心答應女兒,又諸多顧慮,面露難色,期期艾艾地說,“你的婚事是你父親做主定下的,還是當年趙家老爺在世,兩家寫下婚書,趙姑爺肯退婚,親家母未必真能答應,就是經官斷,趙姑爺年輕風流,說出去,不算什麽大錯,我們季家也不占理。”
“女兒是寧死不嫁進趙家”
季氏無奈道:“你容娘考慮考慮”
月娥不在逼迫母親,退婚非一日之功,今兒雖沒達到目的,讓世人認清了趙家嘴臉,博取同情,下一步退婚就順理成章。
天色已是黃昏,最後一抹餘晖,悄悄褪去,街道兩旁樹影婆娑,轎子拐下官道,上次街,涼轎紗簾被微風吹起,月娥無意中朝轎外望了一眼,目光定住,只見一個中年男人上了一乘小轎子往北去了,那人不是貴三叔嗎?這麽晚是家去?方向不對,秦貴升的家就住在秦府後街上,一個不大的院子。
月娥沉思,秦貴升正值壯年,沒有女人,又沒續弦打算,人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這男人是不是有點怪,月娥胡思亂想着,小轎進了秦府,到了二門裏,“太太、姑娘請下轎”秦府婆子丫鬟轎下候着。
月娥辭過母親回閨房,雲珠早已備好洗臉水,看主子氣色很好,眯眼笑說,“姑娘今兒吃酒了?”這直脾氣丫頭都看出她今兒心情不錯。
胭脂替姑娘挽袖子,沒去上趙家,見到趙公子,她心裏有點小遺憾,“聽說今兒縣太爺都去道賀,趙姑爺一表人才,過了年上京應試,皇帝跟前點個探花回來,那是何等風光,要說我們老爺太太就是有眼光,會看人,老早給姑娘把把婚事定下,不知多少人惦記,姑娘搶在頭裏,她們只有幹瞅着的分”
胭脂奉承主子的話,多半也是心裏話,月娥厭惡地蹙眉,冷冷打斷她,“告訴夏婆子來我屋裏,說我有事找她”
姑娘這麽冷的聲兒,把胭脂吓了一跳,不解地看着姑娘,“還不快去,等上你姑爺的床嗎?”
姑娘的話可是夠難聽的,胭脂精明,知道姑娘動氣,慌忙跪下叩頭,“奴婢話多了,惹姑娘不愛聽,求姑娘恕罪”
月娥懶得多說,厭惡地道:“下去吧!”
胭脂爬起身,唯恐走慢了,惹惱姑娘,出了門,用袖子抹抹頭上的冷汗,她的命是主子的,主子能擡舉她,也能讓她死無葬身之地,她不知自己哪句話說錯了,只得緊着去找夏婆子,不敢誤主子的事。
老夏婆子聽二姑娘找,心裏明白,喜滋滋的一路小跑,害得胭脂後頭緊攆,暗罵這老婆子瘋了。
月娥瞅眼跟在老夏婆子身後的胭脂,“你下去不用上來了”
胭脂眼光閃了閃,磨蹭着往外走,月娥遞了個眼色,雲珠會意,走去外面,看着胭脂下了臺階。
月娥退下手腕上的另一只镯子,又從頭上拔下一只銀簪,和在一塊塞在老夏婆子手裏,“媽媽費心了”
老夏婆子喜得接在手裏,趴下磕了幾個頭,“謝姑娘賞”
月娥笑笑,“起來聽我說”
老夏婆子爬起身,“姑娘還有何吩咐,老奴肝腦塗地也替姑娘辦。”
“你去打聽一下,那叫□□的窯姐還住在八尺巷嗎?”
“姑娘放心,保證不誤姑娘的事”老夏婆子得了好處,自然盡心。
雲珠看着老夏婆子歡歡喜喜地走了,忍不住問:“姑娘有事?奴婢看這幾日姑娘總找老夏婆子?”
月娥當雲珠是個心腹膀臂,把前後經過對雲珠說了一遍,雲珠聽了,滿臉喜色,“如此姑娘想明白了?”
“這兩回的事,我也看清楚了,趙家非良善人,我要及早脫身”
月娥嘴上說,其實何嘗是這麽回事,經歷生死才把情字看破。
“姑娘能這麽想就對了,趙家母子不是東西,姑娘提防吃他們的虧”雲珠是肚子裏有話,不說出來憋得慌。
月娥擺擺手,嗔道;“小聲點”雲珠吐吐舌頭,說話聲壓了下去。
次日,吃過晚飯,秦府內宅夾道上,一老婆子興頭頭地往後面小跨院去了。
秦府二姑娘秦月娥邊在廊子裏納涼,邊跟老夏婆子說話,這次,倒是沒背人。
“老奴得姑娘吩咐,告假回了趟娘家,聽說那女人今兒一早着人過來搬東西,院門都鎖了,說不回來了,侍候她的老婆子說她們姑娘搬去趙府,做了趙姑爺的妾”
老夏婆子把打聽到的一五一十回了。
“辦得不錯”月娥點頭,擺手招呼她近前,低聲說了幾句,老夏婆子拍着胸脯,“姑娘放一百二十個心,只要是姑娘交代的事,就是天大的事,沒有不盡心的”
月娥微笑着看老夏婆子出了小院。
□□自搬去趙府,便竭盡心力侍奉趙伯章,把勾欄裏練就的本事,使将出來,床第間,引誘着男人無所不至,趙伯章色鬼上身,明知下作不妥,卻不曾有半點收斂,出入成雙入對。
鄰裏背後嚼舌,兒子已被人戳破脊梁骨。葛氏還不知覺。
這些月娥一清二楚,假作不知,暗地裏高興,趙伯章新科舉子,未入仕途,私德有虧,為世人诟病。
老夏婆子奉二姑娘的吩咐,秦府裏聽見風言風語,消息很快傳到季氏陪房杜義家的耳朵裏,杜義家的沒隔宿便告訴了太太,添油加醋,充分發揮想象,繪聲繪色說得跟親眼看到似的,“太太,您老不知道,外頭傳得可難聽了,說趙姑爺見天守着那狐貍精,連房門都不出,也不管黑天白日,做那勾當,光腚拉碴的不知背人,連趙家使喚半大老婆子都臊得慌。”
季氏怒喝:“別說了”季氏面紅耳赤,大聲打斷她。
這一次,季氏氣得不輕,朝地啐了兩口,“這腌膩的話,別學了”
杜義家的興頭上正說得津津有味,看太太惱了,不敢往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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