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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房裏吵得慌,燈紅酒綠,幾個白嫩的少爺坐在客人們的腿上,嬌聲勸酒。
成渡靠在角落的沙發裏擺弄手機,雙腿分開,很放松的樣子。一個面相清純的少爺小步靠近,跪在地毯上,右手搭在他膝頭,隔着西褲向深處摸去。他擡起眼,少爺立即停下動作,雙目含情地看着他。
“先生。”
成渡眼睑往下一撇,目光落在少爺的手上,少爺識趣地縮回去,聲音嬌滴滴的,一副引人欺負的氣場。
成渡卻不為所動,擺了擺手,讓他退下。
少爺微怔,往旁邊退了兩步,試探着問:“先生,您不需要我作陪嗎?”
成渡不鹹不淡地“嗯”,不再看他,繼續盯着手機。
少爺撅了撅嘴,起身離開。一個喝高了的兄弟捏着懷中人的屁股喊:“成哥幹嘛呢?過來跟大家一起玩啊,縮在那兒幹嘛?約炮?”
成渡揚着一邊唇角,落在陰影中的眉眼說不出地勾人,嗓子因為輕微感冒而沙啞,性感得很:“約炮又怎麽,你他媽管得着嗎?”
“管不着管不着。”那人說:“咱倆都是1,我管你有什麽好處?你又不會乖乖躺下給我操。”
一幫人起哄,幾個少爺跟着笑。成渡的神情有一晃而過的不自然,清咳一聲,心道這幫騷零真他媽浪,假笑都笑得這麽騷,上了床不知道浪成什麽樣子。
如此想着,心頭湧起一陣惡心。
手機又震動起來,微信對話框蹦出一條新信息:“沒空?”
手指在屏幕上敲了幾下,秒回:“有啊。”
看着剛發出的兩個字,成渡微蹙起眉,不悅道:“操!”
手比腦快,這他媽都幾次了?
半分鐘後,新的消息來了:“準時。”
去你媽的,準時個屁,當叫MB是吧?成渡丢開手機,心裏憤憤不平,幾秒後又不情不願地拿回來,将剛才幾條信息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荀珞白:我回來了,今晚有空嗎?
荀珞白:沒空?
荀珞白:準時。
……其實也就三條而已。
成渡劃動屏幕,往上翻,內容大同小異,歸結起來都是“空?”“沒空”,有時是他問荀珞白約不約,有時是荀珞白問他幹不幹,次數五五分,硬要數的話,他約荀珞白的次數更多。
用時下流行的話來說,就是趕着挨操。
過去一起玩車玩明星的公子哥兒們沒誰知道他跟荀珞白滾了床單,還“自甘堕落”成了挨操的那個。
這事兒他也沒臉給別人說,警告荀珞白也不準說。那時荀珞白正在操他,将他的求饒和“說理”頂得支離破碎。
後來他扭着酸脹難忍的腰,一屁股坐在荀珞白肚子上,明明腿根還淌着荀珞白的東西,卻非擺出個趾高氣揚的姿勢,睨着荀珞白道:“聽見沒有,咱們這事誰也不準說!”
荀珞白手指夾着煙,“管好你自己就行。”
他愣了一秒,搶過煙,又跟荀珞白鬧:“你這意思是我嘴不嚴?”
“跟沒自知之明的人說話真痛苦。”
“操,你說誰沒自知之明?”
“還有誰?”
成渡往前一傾就要掐荀珞白脖子,動作太大,煙頭不小心戳在荀珞白鎖骨上。荀珞白“嘶”了一聲,将他推開。他有點內疚,剛做完腦子也不太清醒,幫荀珞白重新點了根煙,往下一滑,含住荀珞白的恥物舔了舔,還說了句“我讓你看看我嘴嚴不嚴”。
荀珞白笑他是個傻子,然後射了他一嘴。他反應不及,全吞了下去,氣得滿臉通紅。而荀珞白還靠在枕頭上笑……
已經是三年前的事了。
他與荀珞白當了三年炮友,他給荀珞白幹了三年,情事上越來越合拍,被荀珞白幹的滋味很爽,甚至比他過去幹其他人還爽,但爽歸爽,心頭還是有些磕巴。最近這種磕巴越發明顯,順帶着他看荀珞白也有些不是滋味。
不知道被荀珞白操到失禁的自己是不是比那些小少爺還騷還浪。
真惡心。
聚會進行到一半,成渡就溜了。本來不想“準時”赴荀珞白的約,身體還是誠實地行動了。
荀珞白有一套閑置的電梯房,家電家具齊全,還有人定期去打掃。兩人約炮就約在那裏,三年都沒換過地兒。成渡感冒了沒喝酒,将車停在小區裏,和一對歸家的小夫妻一起進電梯,跟回自己家似的。
荀珞白在洗澡,成渡将鑰匙扔在鞋櫃上,鞋子也不脫,大搖大擺地踩進去,往沙發上一躺,不動了。
大約因為生病的原因,他身子有些疲乏,眯了一會兒,居然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直到後穴忽然傳來冰涼的觸感,才觸電似的彈起來。
肩膀被荀珞白抱住,呼吸間是熟悉的沐浴露味,成渡短路一秒,旋即罵道:“我操,你他媽直接捅進來了?老子還沒洗澡!”
荀珞白抽出沾滿潤滑油的手指,渾身上下只有腰間圍着一條浴巾,看了他一眼,沖浴室擡擡下巴,“那去洗吧。”
成渡扯起被扒掉一半的褲子,走着嫌礙事,索性脫了扔客廳,光着腚露着蛋奔浴室而去。
荀珞白将褲子衣服都撿起來,“等會兒直接出來得了。”
成渡:“……”我是這麽不講究的人嗎?
一刻鐘後,不講究的成渡一絲不挂出來,水都沒擦就往窗邊走去。他身材好,1米83的個頭,寬肩窄腰,雙腿修長,前些年在部隊待過,退伍後也沒讓那八塊腹肌消下去。做的時候荀珞白喜歡掐他的腰肌,掐得他又癢又爽,扯着嗓門兒呻吟。
他在長毛地毯上刮幹腳底的水,沖荀珞白挑眉:“我要在這兒做,站着來。”
荀珞白看了看那單向玻璃,拿起茶幾上的潤滑油:“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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