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陸莫寧走出去時, 就看到昌文柏握着晁非衣的手臂,怒極了,卻也只是壓抑着低吼:“……為什麽?明明以前說好的, 是不是娘逼你了?是不是娘讓你來威脅我的?什麽叫做不納妾就要與我和離?晁非衣, 是不是四年的時間,還是暖不了你的心?你說啊?”
晁非衣垂着眼,即使頭頂上方的男子此刻像極了一頭狂獅,她還是往日那般, 小臉慘白,一副病容。
聞言, 也只是淡淡道:“你若是不願和離, 休了我也可。”
晁非衣這話一落,原本還怒吼着的男子陡然身體一僵, 聲音與憤怒戛然而止,仿佛所有的情緒都被抽離了,猩紅着眼盯着她,許久,才啞着嗓子, 喃喃一聲:“這麽多年了,果然……你還是不喜是吧,行啊,你想要休書可以,我這就寫給你!”
大概是怒極了,昌文柏一點點松開了她的手臂, 咬着牙,一步步向後退。
周圍的衙役想要上前,卻又不敢,大概是先前被昌文柏怒吼過一次。
“頭兒,你別意氣用事啊……”衙役不安的小聲道。
昌文柏卻像是沒聽到一般,轉身就要當真卻寫休書。
就在這時,突然頭頂上方傳來一聲低呼:“小心!”
陸莫寧反射性地擡起頭,就發現先前那棵百年的參天大樹往下掉落下一大叢樹枝,直勾勾地就朝着晁非衣砸去。
還未等那不遠處的婢女動作,昌文柏已經反射性地轉過身,拉過晁非衣的手臂,直接将人給護在了身下,後背朝上。
不過那一大叢樹枝并未砸到昌文柏,在即将撞上他後背的瞬間,被晁非衣的婢女給單手硬生生握住了。
随即,猛地向後一甩,竟是直接甩開數米遠,可見臂力驚人。
陸莫寧原本擡步上前詢問的動作一頓,詫異地看向那婢女,桑培已是力氣驚人,沒想到這婢女的身手也不遑多讓,那一叢樹枝,帶着枝桠,足足有兩人高,目測有百餘斤,她竟是單手就能揮開了。
不過此刻卻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衆人上前,趕緊去看昌文柏兩人。
昌文柏這才俊臉蒼白的松開手,他懷裏瘦弱的女子一直垂着眼,只是不知為何,身體在微微顫抖,絞着帕子,久久未言。
Advertisement
昌文柏張嘴想說什麽,到底什麽也沒說,松開她,深深看了眼,擡步就走了。
“夫人。”那婢女上前,扶住了晁非衣。
晁非衣這時擡眼,朝着昌文柏的方向看了眼,許久,才無聲地朝着陸莫寧福了福身,轉身,卻是走了。
直到回到停屍房,洪廣平才回過神:“好家夥,那婢女瞧着瘦瘦弱弱的,這力氣可真不小,扛起一個成年男子怕都不在話下。這少夫人到底從哪裏找來的,真是厲害。”
陸莫寧眉峰卻是深擰,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可一時間,卻又想不到。
陸莫寧并未再見到昌文柏,不過昌文柏在那種情況下,反射性地護住了晁非衣,對方之所以離開,怕是……休書一事也就歇了。
可陸莫寧還是覺得奇怪,總覺得這晁非衣的态度,太過奇怪。
對方若是無心,兩年前昌夫人提議的時候,她就應該想到這一幕,更何況,她身邊的荊大夫也應該四年前出事的時候就告訴過她,她身體的狀況。可對方還是嫁給了昌文柏,如今……卻因為這說出和離的話?
怕對方是第一次提,否則,昌文柏那般淡定的人,也絕不會反應這般大。
陸莫寧的視線一掃,落在那七張通緝單子上,有些已經塵封了許久,都落了灰,灰撲撲的,泛黃陳舊。
突然,陸莫寧的視線一沉,落在那些陳舊的通緝單上,猛地坐起身,他終于知道哪裏不對勁了。
這些通緝單,是因為他先前提了,昌文柏才專門找人在州衙的卷宗庫房裏找出來的,因着這些通緝單都是十多年前的舊案了,早就被塵封了。
可為何……兇手會知道這些人?
連州衙的衙役都不知道這些人曾經十多年前犯過案,對方又如何會知道的?
陸莫寧站起身:“走,去州衙存卷宗的庫房。”
洪廣平奇怪,不過他知道大人一向有主意,也不敢多問,擡步就跟了上去。
衙役尋了一圈沒找到昌文柏,不過陸莫寧是知州專門吩咐下來的,他們連忙帶着人去了存放卷宗的庫房。
守門的衙役見到陸莫寧身上昌榮歡給的令牌,趕緊打開了。
“陸大人,不知道你要找什麽卷宗,告知屬下,屬下幫你找。”那老衙役大概一直守着這些,佝偻着背跟着陸莫寧,看他走過一排排的架子,詢問。
“前幾日昌捕頭尋過幾份通緝單,十多年前的,你且帶本官去那處。”陸莫寧直接開口道。
那老衙役大概記性不怎麽好了,仔細想了想,才緩聲道:“屬下想起來了,是在這裏……超過十年未曾破獲的卷宗,都堆積在這處。”
老衙役帶着陸莫寧朝着相反的一個角落走去,等到了最末尾的角落,指了指堆積在那落滿了灰塵的架子上,“大人,都在那裏了。”
陸莫寧讓老衙役離開之後,這才走了過去。
他的視線從那排架子上看過去,堆放的都是落滿了灰塵的卷宗,一摞接着一摞放在架子上。
他擡步走過去,随着标記的年份,一排排走過去之後,最後落在被煩亂的一摞上,随意翻了翻,果然就是十多年前的卷宗。
大概是昌文柏先前尋的時候煩亂的,不過陸莫寧的視線卻并未在那一摞看過去,而是看向其餘的幾個架子。
一個接着一個走過去,果然,每一層,都會發現落滿灰塵的架子上,有不少有被翻動過的痕跡,對方大概是專門拂落了自己的手印,可最上面一層,卻是幹幹淨淨的,哪裏像存放了許久的卷宗?
“大人,怎麽了?可是看出什麽了?”洪廣平看對方也不看卷宗裏面的內容,就是一個架子接着一個找,還以為他沒遇到自己想找的卷宗,打算幫陸莫寧找。
陸莫寧搖頭:“走吧,我已經知道了。”
洪廣平:“???”已經知道了,大人知道什麽了?
陸莫寧走到門口,看到老衙役,年紀已經大了,“老人家,你在衙門多久了?”
那老衙役精神頭還好,就是佝偻了背,記性也不怎麽好了:“四十多年了,大人,可是有什麽要問的?”
陸莫寧道:“老人家,這庫房平日裏來的人多嗎?”
老衙役笑着擺擺手:“自然不多了,誰沒事兒會來看這個?除了昌捕頭來,很少會有別的衙役來的。”
“确定沒別的人了?”陸莫寧問。
老衙役搖搖頭:“很少有人來這裏……昌知州怕這些卷宗會丢,一般只會讓昌捕快來拿,或者送過來新的。”
陸莫寧:“那老人家你好好想想,半年前,可發生什麽事了嗎?”
“發生什麽事?”老衙役愣了下,認真想了許久,緩緩搖搖頭,“也沒什麽事啊。”
“那可有除了昌捕頭的人來過這裏?”陸莫寧問道。
老衙役:“……沒有吧,不過,”老衙役像是想起了什麽,“對了,大人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半年前這庫房的鑰匙曾經丢過一回,不過後來昌捕快幫屬下找到了,這……算是發生的事嗎?”
老衙役有些不安,生怕惹上什麽事。
陸莫寧黑漆漆的瞳仁閃了下,不動聲色的笑笑:“沒事兒,老人家別擔心,本官就是例行問問罷了。”
陸莫寧安撫好了老衙役,這才擡步走出了庫房,到了停屍房,重新拿起了幾張通緝單,眸色沉沉。
洪廣平一直跟在身後,不解道:“大人,到底怎麽了?”
陸莫寧看向桑培:“你先前說昌少夫人那婢女武功不低,若是她制服一個成年男子,可容易?”
桑培道:“先前不确定,可剛剛她露那一手來看,制服兩三個,不在話下。”
陸莫寧:“那要是扛着一個成年男子來往與巷與巷之間,可容易?”
桑培:“容易。”
洪廣平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壓低了聲音:“大人,你莫不是懷疑那婢女?”
陸莫寧沒點頭也沒搖頭,而是看向洪廣平:“你別驚動任何人,去查一下那婢女的來歷。若是可以,連那昌少夫人也一并查一查。”
洪廣平眼睛一亮,随即卻是猶疑了:“大人,這七個人本來也該死,要真是……這也算是為天行道了,豈不是……”
洪廣平的話因為陸莫寧幽幽看過來的一眼,而戛然而止,低咳了聲,趕緊擡擡手,“行行行,屬下這就去這就去。”
陸莫寧等洪廣平離開了,看向桑培:“你去喊一趟昌捕頭前來,就說我有話與他說。”
桑培應聲出去了。
刁仵作不知去哪兒了,此刻整個停屍房就陸莫寧一人,黑蛇不知何時變了回來,挂在他肩膀上,疑惑不解:你如何知曉那婢女可疑的?
陸莫寧早就習慣了黑蛇的神出鬼沒:“不是那婢女可疑,而是她最有可能。”
黑蛇蛇尾擺了下:如何說?
陸莫寧道:“這七個通緝犯人,潛逃了十多年,早就再州衙成為了懸案,這些通緝單也被存放在庫房十多年無人問津。
可半年來,這些人卻再次被成為了謀殺的對方,卻還這麽瞧,都是州衙通緝的犯人,除非……
是有人專門尋到庫房,先找出的這些通緝的犯人,一個個尋找出來,再一個個除掉的。
而能拿到這些通緝單的,對州衙這麽了解,那很可能是州衙之人。”
黑蛇:可你為何會懷疑那婢女?而不是別的衙役?
陸莫寧:“這幾日,我看過了,這些衙役雖然手腳還行,但是不足以不動聲色的制服住那些窮兇極惡的賊人,他們手上都是見過血的,就拿那假王慶,他能徒手舉起一頭幾百斤的豬,這樣的人,可不是單單這些衙役能制服得住的。”
黑蛇了然:所以這婢女最有可疑,她能單手扛得住百餘斤的樹枝,身手也不錯,她更是那昌少夫人的婢女,那昌少夫人是昌文柏的夫人,看那衙役先前來的模樣,看來這昌少夫人絕不是第一次來州衙看昌文柏,也最有機會,我說得對嗎?
陸莫寧挑眉,殊麗的姿容被窗棂外的光照得泛着光,讓黑蛇尾巴有些癢,想要去碰一碰那些在他臉上跳動的光輝,只是到底沒敢。
黑蛇甩了甩蛇尾,把心頭那些酥酥麻麻的感覺都甩掉:可原因呢?那昌少夫人為何要費盡心思殺這麽多的人?殺這些人莫不是真是為天行道?為民除害?
陸莫寧搖頭:“這就要等洪廣平查出來的結果了。”
只是桑培并未能把昌文柏給請過來,陸莫寧正閑适的與黑蛇交談時,州衙外再次亂了起來。
陸莫寧皺眉,覺得出事了,擡步打開門,就看得到州衙內亂成一團,以及昌文柏踉踉跄跄往外跑去的身影。
陸莫寧一皺眉,上前扯住一個面露焦急的衙役:“怎麽回事?可是出了什麽事?”
那衙役急得不行:“陸大人,出事了!嫂夫人出事了!”
晁非衣?
陸莫寧瞳仁一閃:“出什麽事了?”
那衙役道:“先前嫂夫人與頭兒不是吵了一架麽,然後出去之後就去城外的千佛寺上香,只是在路上馬車受驚了,沒想到……嫂夫人的馬車直接就沖進了懸崖下,如今怕是……”
那衙役沒敢繼續說下去。
陸莫寧眉頭緊皺,看向不知何時回來的桑培:“去看看!”
陸莫寧與一衆衙役到出事的懸崖下時,并未看到昌文柏的身影,衙役告訴陸莫寧,懸崖下除了馬車和那匹受驚的馬之外,并未看到嫂夫人與随行的婢女的身影,生死未蔔,昌捕頭去四處尋找去了。
陸莫寧皺皺眉,走到散了架的馬車前,仰起頭瞧了瞧懸崖邊,懸崖不低,這驚馬直接被摔死了,他蹲下身,仔細瞧着這死馬。
身後是唯一留下來看着現場的衙役的感慨:“太慘了……怎麽就除了這種事?頭兒與嫂夫人瞧着郎才女貌的,怎麽就……不知道是不是掉到了不遠處的河裏被沖走了,頭兒這麽……要是讓他找到了嫂夫人的屍體,這可怎麽辦才好啊……”
陸莫寧聽着衙役絮絮叨叨的聲音,手指順着這死馬的皮毛往下摸,等摸到一處的時候,果然在上面摸到了凸起,他不動聲色的用手指撥開,果然發現了這死馬臀部被人用尖銳的東西刺得血痕斑斑,看來并非真的驚馬,而是人為。
他為了确定,又去了懸崖上方一趟,果然看到開始驚馬的地方。
離懸崖還有一段距離,晁非衣身邊跟着的還有那個婢女,以那婢女的身後,想要在墜馬之前,将晁非衣從馬車裏帶出來,怕是輕而易舉。
陸莫寧垂眼:莫非……晁非衣早就知道自己可能敗露,這次故意設計了這一切,想要潛逃?
陸莫寧直到回到州衙,昌文柏也沒回來,沒找到屍體,他帶着衙役還在懸崖下尋找。
陸莫寧坐在停屍房內,瞧着桌上擺滿的七張通緝單,他如今幾乎有七成的把握這件事與晁非衣脫不開關系。
可……理由呢?
晁非衣殺這七個通緝犯的原因呢?
他先前去看那些存放的卷宗,除了這些人,那裏還擺着很多通緝的殺人犯,可為什麽不選他們,卻單單選了這七個人?
陸莫寧不理解,幹脆又去冰庫看了那七具屍體,那七具屍體被毀壞的厲害,像是有深仇大恨一般,且對方怕是早有準備,半點信息都未留下。
陸莫寧揉了揉眉心,又重新回到了停屍房,四周空蕩蕩的,洪廣平去查那婢女了,桑培按照他的吩咐留在了懸崖下幫忙。
此刻整個州衙空蕩蕩的,陸莫寧低下頭,瞧着那七張驗屍單,一個字一個字看過去,想要尋找出這七個人到底有什麽特別的,竟然會讓晁非衣不惜去殺這七個人。
理由呢?
陸莫寧不知何時提起筆,在另外的宣紙上寫下有可能的原因,不知何時,他皺着眉,回過神去看,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是将晁非衣的名字寫滿了整個宣紙。
他忍不住自嘲的笑了聲,自己一定是傻了,寫人家的名字做什麽?
被昌文柏看到了,怕會誤會什麽。
只是還未等陸莫寧将這張宣紙給揉掉,突然,一條黑蛇不知何時游到了宣紙前,不滿地用蛇尾勾住了他手裏的狼毫筆,歪了下尖腦袋。
男子低沉的嗓音不悅道:晁裴,這是哪個男子的名字?你沒事兒寫這麽多他的名字做什麽?不會是你哪個……
陸莫寧一把扯掉被纏得緊緊的狼毫筆:“你沒事兒胡說什麽?什麽男子,這名字明明就是……等等,”陸莫寧突然回過神,動作一頓,難以置信地低下頭,眸仁死死盯着黑蛇:“你剛剛……說什麽?”
黑蛇以為陸莫寧強詞奪理,心情極為不悅,什麽什麽,你還否認,你要是不是心裏想着這野漢子,怎麽會寫滿了這麽多的名字?晁裴,哼,一看就是不溫柔的粗魯漢子,就你這小身板……
只是下一瞬,黑蛇就看到陸莫寧突然一雙眼亮得驚人。
低下頭,盯着黑蛇,激動不已,看得黑蛇聲音戛然而止,蛇尾一僵,渾身被他盯得酥酥麻麻的,他、他突然這麽盯着他看做什麽?
陸莫寧卻是難得失了平時的淡定,捧起黑蛇,額頭重重抵了抵他的:“你太厲害了!”
說罷,還沒等暈陶陶的黑蛇回神,就直接被陸莫寧扔到了一旁。
黑蛇回神,就看到陸莫寧動作極快地将這七張通緝單全部都一一擺好,拿狼毫筆将這些通緝單上這些通緝的要犯殺人的時間,全部都一一寫下來。
随後,按照心裏一個絕無可能的時間一一排列,等終于排列好,陸莫寧将那些時間點都圈出來,竟是真的分毫不差。
他眼神飛快轉動着,嘴裏喃喃有聲:“不對……不對……年齡對不上,那晁非衣明明是雙十年華,如果真的是裴氏女,怕是已經……不對不對……晁裴,裴晁,晁裴……裴晁……男子的名……不像女子的……”
不知想到了什麽,陸莫寧渾身像是被電擊了一般,頹然坐在那裏,竟是突然撐住了額頭,久久未言。
黑蛇并不知道昌文柏的夫人的閨名,他寫的時候都是豎着寫的,是以才會将晁非衣看錯了,直接後兩個字連成一串,看成了晁裴。
如果晁非衣不是裴氏女,也不可能是,對方當年在獄中自盡,根本不可能還活着,那從年紀上來看,就只有……只有……
陸莫寧突然啞了嗓子般,撐着額頭,黑蛇爬到他肩膀上,蛇尾勾了勾他的手腕:你怎麽了?可是我說錯了什麽?
陸莫寧搖搖頭,直起身,長嘆一聲,剛好這時,洪廣平敲門回來了。
他得到陸莫寧的應聲回過頭,就推開門,剛想說什麽,一擡眼,就對上了陸莫寧直勾勾的眼神,對方在燭光下,殊麗的姿容極為迫人,尤其是這樣盯着人看,讓洪廣平身板抖了抖:“大、大人……你怎麽突然這麽盯着屬下?”
大晚上的,怪吓人的,像是勾人的精怪一樣。
陸莫寧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啞得很:“洪衙頭,我且問你,你可還記得……當年裴氏女一案中,裴家十五年前的那個男娃叫什麽?”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