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天上之城

“堂弟,  可聽說了前街周家的事?”

“堂兄是說周掌櫃那個表侄?倒是聽說了,說起來,周掌櫃可真是冤枉,好心好意收留了他,他卻這般行事。”

“也怪不得他,誰叫他讀過聖賢書,  出身高貴,  與咱們這些個貧民百姓不同呢。”

“哈哈,他算是哪門子的高貴出身?要說高貴,  他能高貴過長公主去?長公主都沒他這般忘恩負義!他家是如原司長家出過宰相,  還是像孔大人般師徒四人均受長公主重用?”

“我同你提此事,是想告誡你莫要輕信他人,不是叫你诋毀他人!快別說了,小心叫人聽到,告你诽謗之罪。這些日子天冷起來,  我還打算去問問盤炕的事呢。”

“知道了堂兄!一會兒咱們同去問問。我聽說盤炕耗費極大,  冬日裏還要燒柴火,  還不如點個火盆來的方便。咱們這兒冬日也算不得極冷,  我不太想盤炕。”

“你覺得不冷,是因為你身強體壯,  你嫂子有了身孕,  聽醫館的女醫說,生了孩子後要好好休養,不能凍着,  以後會落下毛病,盤個炕也算不得費事,柴火錢咱們又不缺。”

“嘿嘿,堂兄說的有理,我爹娘也言冬日寒冷煎熬,給他們盤上一屋,倒是也行。”

元娘剛放下鋪子的擋板,就聽到門口兩人站着說話,擋板被打開的聲音驚擾了二人,二人一同望過來。

元娘仔細一看,是兩個普通百姓,一個看上去二十多,一個看上去還是少年模樣。這樣冷的天氣,乍一看兩人穿的同春秋時節一般單薄。若是在外頭,元娘或許會覺得這是兩個窮苦人,沒有錢買衣服,在天上京,她卻知道,這二人定是穿着棉衣。

她摸了摸袖口露出的柔軟內衫,往常此時她手腳冰涼,每日凍得腿疼,如今卻覺得身旁似有火盆在燒,十分暖和。

“呂娘子,可算開門了,若是再不開門,我們怕是要凍死在外頭。快些拿果脯出來,我要林檎與蜜桃。”

“我要甜梨與酸梅。”

“堂兄,你怎的要酸梅?那玩意吃了牙都酸倒了。”

“你可是得了健忘之症?我剛說了你嫂子有孕,醫女說她或會喜食酸果。”

“說是或會了,萬一嫂子喜歡吃甜的呢?辣的苦的都有可能啊。”

Advertisement

“對啊,所以我打算一會兒都買些回去。”

年紀小些還沒娶妻的少年無話可說了,他點點頭,也要了一袋酸梅。

他堂兄見他買,覺得有些稀奇,“你家中無人愛吃酸,買回去作甚?”

“誰說沒人愛吃的,以前我母親懷小弟時,便總念叨要吃山上的野酸果,但那會兒正值荒年,山上別說野果子了,便是草都不剩一根。小弟體弱早夭,過幾日是他祭日,我給母親買回去,哄她開心些。”

天上京的百姓是真的有錢,若是擱外頭,哪家百姓會沒事幹,買一堆吃的回去,關鍵這些吃的還沒法填飽肚子。

元娘動作利索的包了五袋果脯遞給他二人,溫婉的笑道:“一袋三文。”

“三文?前兩日不是還五文嗎?怎的又降價了?”剛掏出十五文錢的少年疑惑的問道,他堂兄也覺得疑惑。

糖剛出現的時候,在天上京價格确實很高,一袋子果脯不過五塊,最大的蜜桃果腹一袋也不過一掌心那麽多,那時卻賣十文一袋。

後來糖的産量高了,果子又不夠了,價格就降到了五文,還是小貴。

一文錢兩個大肉包,能買一袋米,夠一家三口吃上五六天,一袋子果脯賣五文,真的很貴了。

現在改為三文,元娘覺得這才是正常的賣價,但對于習慣五文的百姓來說,之前十文也從沒少買過的百姓來說,确實便宜了許多。

“前些日子,清州送來了一批鮮果,那邊種了許多果子。之前價格貴是因為果子少,現在果子多了,自然就不貴了。”

“我們也不懂那些,反正店家不要虧本才是。”

少年不懂裏頭的原由,只覺得價錢從十文到三文,少了那麽多,店家少賺了許多。

元娘笑了笑,搖搖頭,“不會的,以前賣價高,成本也高,如今賣價低,成本也低,說不得是哪個更賺錢呢。”

待這對堂兄弟離開,元娘打掃着店鋪,一轉眼,她來到天上京已經一個月了。

這一個月,猶如隔世。

她原是沒有姓的,身為平民,她父母沒讀過書,不知道要給兒女取什麽名字,本想叫元娘大娘子,她是家裏唯一一個活到成年的孩子,後來村裏一上了年紀的老者,給元娘取了個元字為名。

但天上京的百姓都是有姓的,有的原本就有,有的是求着讀過書的大人取的。

像糖果鋪子的老板娘彩蝶這個名字,就是來買糖果的講女取得,老板娘姓孟,因為她曾是孟國人。

于是元娘為自己取姓為呂。

“元娘,冬日苦寒,不必起這樣早。”元娘正想着老板娘,老板娘就過來了。一見到元娘在打掃,她連忙上前制止,“瞧瞧你這臉,凍得鼻尖發紅,街角的周家餐鋪應當已經開門了,我老遠便聞到了鹵料的香氣。阿運喜歡吃豆腐腦,阿喜愛吃豆漿,麻煩元娘跑一趟,買些早飯回來吧。”

阿運是說大娃,他有了大名,叫呂運。阿青說的是老板娘的閨女,名為孟青。

老板娘說着,從錢袋子裏掏出五枚銅錢。

元娘沒接,“如今我一日有二十枚銅錢的工錢,您為我與運兒提供住處,不必包吃食的。”

“那可不行,包吃住是寫進勞工合同裏的,我若是短了你一頓,被發現了,可是要到官府交罰款的。”

元娘拗不過老板娘,最後還是拿着五枚銅錢去買早餐了。還好老板娘沒将早餐錢給多了,不然元娘會更覺心裏不安。

元娘總會想,這天下怎會有天上京這樣好的地方,或許真如此地名字般,這裏是天上之城吧。

另一頭,花容拎着竹簡,提着裙子在長公主府內跑過,兩個侍女見到她,剛要行禮,就覺得眼前一陣黑風刮過,花容就跑遠了。

“府內不許疾行,可要告知家令大人?”

“花容大人是私府長,只能由長公主問責,快些将布帛送去倉庫,不要多管閑事。”

“好。不過我還是第一次見花容大人如此焦急,她跑的當真極快,我都沒看清,她便跑過去了。姐姐,你說華容大人是不是如同話本裏的俠士一般,會飛檐走壁的輕功啊?”

“你又偷看話本!張督查使教你識字,是讓你能好好看管庫房,不是讓你看一些閑書雜書的。”

“是是是,姐姐說的是,我下次一定偷偷看,絕不叫任何人知曉。”

“你這死丫頭!”

兩個侍女小聲鬥着嘴,一邊走遠了。

另一頭,花容終于跑到了千陽殿,江尤此刻正在批改文書。

千陽殿原本不叫這個名字,後來江尤經常在此批改文書,就被喚作千言殿,後改名為千陽殿了。

“長公主!長公主大事不好了!”

江尤聽到花容的聲音,一擡頭就瞧見眼前突然出現一道黑影。

“怎的突然用了伥鬼詭術過來?沒被人瞧見吧?”江尤吓了一跳,不是被花容的突然出現吓到,而是怕花容被人發現。

“沒有,奴是一路跑過來的。”花容搖搖頭,身上鬼氣四溢,臉色青灰,很是吓人。她急切的将手中的竹簡遞給江尤,“長公主,您快看看。”

江尤接過竹簡,看了眼上頭的內容,只一眼,就叫她瞳孔一縮,眉頭緊皺。

待仔細讀完竹簡上頭的內容後,江尤深吸口氣,“這條消息,還有誰知道?”

“該知道的,想必都知道了。咱們天上京離金林畢竟太遠,商隊得到消息後便馬不停蹄的趕回來,但宣國呂國如今都亂作一團,路上還是耽擱了不少時間。”

花容将消息送到後,很是松了口氣,這樣天塌下來的大事,在江尤知道後,好像都不是大事了。

只要長公主在,天塌了都有人頂着。

花容安心的想着,身上四溢的鬼氣收攏起來,又變作平常的樣子,不見鬼态。

“既然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那就不必着急了。”江尤仔細想了想,将竹簡放到一旁,“去叫原司長、孔知府、蔣将軍過來。”

這三人,指的是原攸、孔直與蔣震。

原攸任命為監察司司長後,一直忙于篩查天上京內的案件,張奇作為他的副手,任職督查禦史,監督天上京治安問題。孔直被認命為知府,說白了就是天上京的市長,管理天上京的官府衙門。

蔣震是軍部一把手,只要有大事,他必須到場。

現在天上京的官僚制度是十分混亂的,江尤沒有經驗,只能想到什麽就設立什麽官職,但總體來說,已經有了三部分雛形。

原攸是一方,包括了張奇,他們所在的監察司負責監督,不管是行政行軍執法,全在他們的監督範圍。

孔直一系,包括朱淩、周軒、魏成等等是一方,他名義上為天上京知府,實則是做着宰相的職務。

蔣震是一方,代表着軍隊。

這三方,除了原攸的監察司外,其餘兩者都是寒門庶族世家百姓都有。

只有原攸的監察司,裏頭全是江尤的人,不管出身如何,他們都直屬于江尤。

江尤理了下天上京如今的形式,按照這三方勢力的組成,大致确定了這三方一會兒過來後,要下達的命令。

等她徹底理清時,孔直和原攸到了。蔣震在來的路上,他這段時間沒事兒經常陪着自己族弟在天上京到處逛,因為城管軍隊太缺人,正式的兵士會在完成訓練後,幫一些忙。

“蔣将軍好似正在幫一戶人家挖井,他自己下去挖了,一時半會兒,可能趕不過來。”去傳話的侍女低着頭,強忍住笑意。

蔣震将軍心血來潮去挖井,結果被泥糊了一身,正好長公主召見,他騎馬回府,洗漱更衣後再過來,要耽誤一段時間,在長公主召見的時候出這種事,蔣将軍這次可能要被長公主罰了。

他一定是史上第一個因挖井挖的太入迷而遲到的将軍。

“挖井?”江尤被逗笑了,她手下人怎麽一個比一個奇怪,還是說古人都這麽放飛自我?

“蔣将軍這人啊,平日裏大大咧咧,身居高位還親身下去挖井,誤了長公主的要事,長公主定要狠狠罰他,叫他知道厲害!”孔直看似是在表達對蔣震的不滿,實則是在為蔣震說好話。

江尤聽出這言下之意,看了眼孔直,“孔先生最近心情不錯?可是喝到了好酒?說起胡話來了,我何時說要罰蔣将軍。”

孔直想起家中藏着的幾壇好酒,嘿嘿一笑,不再多言。

江尤搜羅了一幫人幫她釀酒,清州有不少百姓種了果樹,如今都挂了果,那邊的果子銷往天上京,良者或直接變為時令果子,或變為果脯,被鳥兒啄了幾口的次者,變為果醬與果酒,果酒銷往天上京的普通酒肆。

孔直愛喝果酒,果酒不用糧食,是愛民之物,而且長公主釀造的酒,比以往喝的酒更為烈一些,叫他十分過-瘾。

江尤并沒有将糧食蒸餾酒,也就是白酒弄出來,現在百姓是過的好了點兒,但還沒好到可以用大量糧食釀白酒,再說蒸餾酒度數高,有些人平日裏看着很正經,一杯白酒下肚,什麽沙雕的事都幹得出來。

這說的就是孔直,江尤至今還記得,孔直喝了點兒相當于啤酒的酒,就醉到抱着桌子啃。現在天下形式如此亂,她還需要一個正常的孔先生,還是等天下太平再放孔直盡情沙雕吧。

“長公主,不知公主此番叫我們前來,可是有要事相談?”在旁邊跪坐的原攸,有點兒羨慕孔直,他剛到江尤手下做事,對江尤從不敢放肆。

以後熟了估計也不敢,孔直是第一批跟着江尤的謀士,自然是與他人不同。

“确實有事,這份竹簡,你二人先看看,等蔣将軍到了,再細談。”江尤收斂笑容,瞬間神情凝重,她将竹簡遞給孔直,孔直也嚴肅接下。

孔直與原攸還交換了個眼神,看到了對方眼底的慎重。

能叫長公主這樣重視,此事想必非同小可。

蔣震并未讓江尤等許久,原攸還沒看完竹簡,他就頂着一頭濕發進來了,大步子邁的比旁邊小跑的侍女還快。

“末将請罪,讓長公主久等,請長公主責罰!”蔣震進來就跪地上了,動作非常流暢,膝蓋直接磕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讓人懷疑他把膝蓋骨磕碎了。

江尤見他一臉慚愧,一頭濕發還在滴答水,連發冠都戴歪了,狼狽不堪的,像落水老虎,有點兒滑稽。

“起來吧,下次挖井的活兒,就不要自己去幹了,真有急事還要把你從坑裏拉出來。”江尤擺擺手,叫他到這邊來,“白錦快看完了,你也看看吧。”

原攸點點頭,雙手将竹簡遞給蔣震。

蔣震不好意思的咧嘴笑了笑,走過來沖三人行過禮後才落座,既有軍人的利索,又有文人的守禮,叫人挑不出錯漏。

待蔣震看完,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見,四人圍坐一桌,跪的筆直,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屋中氣氛十分壓抑,如同暴風雨來襲。

“諸位既然都看完了,便說說自己的想法吧。韋天子得了馬上風一事,是瞞不住的。”

“天子今年不過雙九,怎的得了這病?此病,可有救?”蔣震不清楚這方面的事,他成天和一堆大老爺們在軍隊,歲數不小還沒媳婦,每天精力旺盛的都去給人挖井了。

孔直搖搖頭,原攸同樣搖頭。

“搖頭是什麽意思?有救,還是沒救啊?”

蔣震不明白了。

孔直和原攸臉上同時出現一種羞恥,江尤嘴角噙着笑,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叫兩人更是心裏難受。

這屋裏有好幾個未婚的侍女,還有個雲英未嫁的主公,這類秘事,叫他們如何說啊!

“便是救回來,多半人也廢了。若是救不回來,當場死的也有。看書簡上所言,天子夜晚中風,無人得知,大半夜過去,情況不容樂觀。”最後還是原攸接了話茬,他破罐子破摔,頂着一張通紅的臉,一本正經的說道:“不管是什麽情形,金林定會大亂。”

本來金林的狀況就很不好,士族王室奢靡成風,不顧百姓死活,韋天子被架空,朝中大權都被各個世家掌控,眼看天子成婚已至弱冠,可執掌朝政,卻又得了這病。

成日癱在床上,嘴角歪斜說不得話,提不起筆的人,如何當天子?

“天子無子,若真是因此退位,下一任天子,必然會在王室子嗣中挑選。”孔直嘆口氣,愈發頭禿。

挑選王室子嗣繼位,是要看血緣關系的,如今王室子嗣凋零,韋天子的近親之中,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能去選韋天子的親叔叔南川。

可這南川,是個傻子啊!

南川出身王室,父親是韋梁王,母親則是一普通樂伎。

因其母出身極低,南川出生後無人看顧,存在感極低。他出生一年後韋梁王死了,只留下南川和韋文王兩個孩子,那時衆人才驚覺,南川狀若癡呆,是個傻子。

南川是由他的兄長韋文王養大的。

那位韋文王身體不好,最喜歡幹的事就是看書,每日熬夜看書,繼位不過十年,留下當今韋天子就死了。

“這下好了,要不就選個癱子,要不,就選個傻子。”江尤長嘆口氣,微微閉眼,“天要亡韋啊。”

韋朝綿延至今已有六百餘年,中間經歷過昌榮,也經歷過戰火,禮崩樂壞,到了如今,這尊龐然大物,終要堅持不住了。

蔣震左看看孔直,右看看原攸,撓了撓濕噠噠的額頭,“不管新的韋天子是誰,好像和咱們沒有關系吧?長公主并未稱王,并非韋朝所封王公,便是韋天子點燃烽火,長公主也不必帶兵入金林啊。”

孔直捏胡子的手一滞,原攸也是一愣。

對啊。

之前他們擔心,新的韋天子繼位後,會鬧出荒唐事,到時江尤礙于身份,肯定要陪着胡鬧,不光江尤,天下所有王公都都要一起胡鬧,現在想來,要胡鬧也是孟國國君白去胡鬧,關他們天上京什麽事?

“若天下大亂,與天上京來說,并非好事。”江尤才在天上京發展一年,她還想多茍幾年,好好打基礎,“只希望,金林的世家能明智些,哪怕扶上去一個傻子,也別動歪心思。”

若這天下真陷入戰火,什麽世家貴族,貧民百姓,都不過是草芥賤命。

江尤叫孔直好生安撫大族與百姓,韋天子中風一事遲早會傳遍天下,她怕人心浮動,生出亂子。另一頭,她叫原攸分派人手,看好那些大族,還有城裏的百姓,和情報局聯手,篩查天上京內有異心之人,盯住他們,防止到時他國細作搗亂。

至于蔣震……

等孔直和原攸都離開後,江尤讓蔣震派手下多練練挖井挖礦,再去做個刻有天下将亂,士族為禍的石碑,此命令,莫要讓他人知曉。

蔣震似懂非懂的領命離開了。

江尤從書案上拿起一封折子,上頭寫着忠州新增百姓數量,短短一個月,忠州多了近十萬百姓。

孟國的情況已經差到百姓潰逃了。

江尤想着,她的地盤是不是該往外擴一擴了?金林大亂,她的錢袋子就要空了,光靠忠州、清州、上霸三地,可沒法叫百姓過上好日子。

“去把陸大匠尋來。”

花容手腳麻利,不一會兒,陸羽就來了。

“見過長公主。”

“恩,我聽說,上霸附近的銅礦産量有限,産出的銅錢質量參差不齊,忠州之外有一處山,名為大黑山,那山上有銅色石頭,可能有銅礦,你與蔣将軍前去查看一番。必要時,可以用金銀玉帛,錦書鹽糖,将此山買下來。”

上霸境內銅礦豐富,銅錢利用特殊爐具與方法制造,制出的銅錢金光閃閃,沒有質量不好的,江尤這項命令,實在奇怪。

陸羽不多想,行禮稱諾,直接應下。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