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快速度的進展

其實葛煥知道吳軒成并沒有全部的透漏出他所知道的所有信息，但是葛煥也不會強求吳軒成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訴自己，畢竟二人合作關系只是剛剛起步。

吳軒成講完了自己的部分情報，示意葛煥繼續。

葛煥也不含糊：“我的情況很簡單。我對于你們兩個家族的關系以及那些紛争并不感興趣。我只是想弄清楚兩個事。”

葛煥曲起手指，輕輕地敲敲桌面：“第一，就是關于我母親的死因。如果真的如你所說，那麽，我一定要知道兇手是誰。”我也絕對不會讓兇手舒服的活在這個世上。

“第二，是我的師父。他的身份，我的師父和母親是什麽關系。在這整件事情當中擔任着什麽角色。當然，這也是你想要知道的吧？”葛煥還記得當初吳軒成着急的逼問着自己的樣子。

吳軒成見葛煥沒再繼續說下去，似乎是有些詫異：“你不問問你父親？也許，他還沒有死。”吳軒成低沉喑啞的聲音就像是魔鬼的誘惑，引誘着你自願的一步步走進他早就設好的陷阱。

葛煥聞言卻只是沉澱了眼裏的情緒：“呵，我說過，我只想知道兩點。至于我的父親，就不需要你來操心了。”

吳軒成端起微涼的咖啡也不嫌棄喝了一口，幽幽開口：“是我唐突了。但是為了我們的合作穩固，我希望我們能夠有個定期的見面，互相通一下情報。”

葛煥沒有異議。

吳軒成看着葛煥已經吃完了一整塊點心，終于有些忍不住的開口了：“你的？”

葛煥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剛剛只是蹭了吳軒成的情報，卻沒有說自己的，恐怕饒是吳軒成這樣沉着冷靜的人在隐忍了這麽多年之後也不禁急躁起來了吧。葛煥也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剛剛是忘了。

葛煥故作深沉的點點頭：“我母親出生在江城市這個小城，後來到中京一家小公司做了秘書。在那裏認識了他的一個同事，我父親。然後迅速的相知相戀，然後有了我。師父是在一次他們一起出差的時候認識的，于是三人成了好友，後來父親出了車禍，去世了。母親五年前也去世了，由師父領養。”這是葛煥的母親卞夢文對葛煥的說辭。

然而吳軒成似乎并不信這一套，因為就連葛煥都不相信。

果然，葛煥接着說道：“然而我相信你也是知道的，我母親的資料被人刻意的改動過，尤其是關于父親的那一段，檔案做的太幹淨了。也許幹淨點沒什麽，但是在如今這樣的情況下，就顯得有些突兀了。”

“而且，我的師父似乎有些事情瞞着我。每年他都會去中京。”吳軒成的表情終于有了一絲波動，但是很快就恢複了正常。不過一直盯着他的葛煥并沒有錯過。

中京......看來是必須要去一次的了。葛煥默默地決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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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現在仍是不知道師父去那裏是去幹什麽。”葛煥補充道。

吳軒成說：“過幾天我需要回一次中京。你不要離開上泉市，也不要回江城市。現在有很多雙眼睛在盯着你，還有我，你不能随便行動。”葛煥讨厭這種被拘束的感覺。

“很多雙眼睛在盯着我？”葛煥抓住重點。

吳軒成瞥了葛煥一眼：“十六年前的事情雖然知道的人少，但是動靜很大。不少勢力都會在暗地裏追查的。只是現在能夠查到你這裏的人很少，但并不是沒有。如果被發現，那我們就一塊完蛋了。現在你就是一塊唐僧肉，誰見了都想吃一口。而我，在我暫時還有價值的時候，吳家就會護着我，別的人還不敢動我。所以，現在最危險的人是你。”

葛煥頭一次覺得自己居然是個這麽重要的人物。

之後的二人只是随意的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就準備回去了。走出門，吳軒成問：“你要回去？”

葛煥愣了一下想起自己和他還是鄰居來着。點點頭。

“那我送你，我也回去。”吳軒成邀請。

“嗯，好啊。”葛煥沒有客氣，畢竟二人剛剛确立了合作關系。以後二人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一個死掉，另一個也跑不了。

沒一會，吳軒成的車子就停在葛煥面前，葛煥喜歡吳軒成的品味，低調的奢華。

上了車，葛煥和吳軒成都沒有說話，就一路安安靜靜的回到了小區。二人剛剛上到九樓，就看到陳璇手裏提着個保溫桶站在吳軒成門前準備按門鈴。

“小璇？”吳軒成叫了陳璇一聲。

陳璇一回頭就看到吳軒成和葛煥并肩而立的站在自己對面。

葛煥看到陳璇驚訝的用空着的手指着葛煥二人，連話都說不清楚了：“你，你們，真？真的？天，居然是真的。居然會覺得好萌。”

葛煥個吳軒成對視了一眼，誰都不知道陳璇這唱的是哪一出。

葛煥看陳璇是找吳軒成的，也就沒有再理陳璇：“那我先回去了。”然後就進了旁邊的門，913。

回到房間，馬谕不在，葛煥有些疲憊。一下子接受這麽多的信息，葛煥覺得自己需要好好地整理一下。

洗了把臉，葛煥把電腦打開，發現有一封新的郵件，是許和的。難道是有了進展？然而葛煥沒有着急看，而是打開了一個新的文檔。

将今天吳軒成和自己目前知道的信息記錄了下來，并開始一點點的整合，終于理出了一條清晰的線頭，這幾天有些混亂的思緒也漸漸地清晰起來。做完這些，也廢了不少的時間。

其中的幾點還沒有頭緒，有一點葛煥格外關注，十六年前相互角逐的勢力共有三家，一個是葛家，一個是吳家，還有一個不知道是誰。只是，令葛煥在意的是葛家。葛煥有個大膽的猜想，葛煥并不希望這個猜想是真的。

葛煥準備看看許和是否又有什麽發現，就聽到門鈴響起來。

打開門，就看到陳璇站在門外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葛煥。葛煥把陳璇讓進了屋。

陳璇蹦蹦跳跳的進了屋，挨個房間參觀了一下，就在客廳的沙發上坐定。葛煥無語的看着陳璇給她泡了一杯陳璇最喜歡的紅茶。

陳璇笑呵呵的結果來，啧啧感嘆：“哎呀哎呀，大神，好貼心！”

葛煥聳聳肩。

陳璇滿足的喝了一口紅茶，放下杯子，突然向葛煥蹭過去，小聲的說道：“哎哎，你們進展挺快啊。”

葛煥莫名：“什麽？”陳璇暧昧的笑說：“哎呀，就不要瞞着我啦，你都搬到隔壁了呢。”

葛煥第一想法是陳璇知道自己與吳軒成之間的合作，但是看着陳璇擠眉弄眼的表情，突然就明白陳璇的意思了。

葛煥從記憶的角落裏翻出了一段記憶，那是自己和陳璇說吳軒成是個GAY，自己還想勾引一下來着。葛煥突然覺得自己做了個孽。最近的事情太多，導致葛煥在陳璇的提醒下才想起這件事。

當初看到陳璇的表情很是愉悅了一陣子，本來也只是一時興起，在經過了這麽多事之後早就忘到天邊了。

只是陳璇當初明明很震驚的啊，為什麽現在反倒有些興奮？葛煥不知道的是，世界上有一中神奇的生物，名字叫——腐女。

陳璇猥瑣的笑：“大神，你要成功了？艾瑪，好激動。”

葛煥無語，卻也開口解釋，他知道如果不說清楚陳璇這傻姑娘一定會當真。“我當初只是在開玩笑，沒有真的想怎麽樣的。無論你現在在想些什麽東西，都給我立馬停止。”

陳璇張大了嘴，随後要哭了一般皺起了好看的眉毛：“葛煥！你們這是要BE了麽？”

葛煥：“......你想什麽呢，都說了是開玩笑。”

然而陳璇并沒有聽進去：“你們要是敢給我BE我就吊死在你們兩個家門口。嘤嘤嘤！”陳璇捂着臉跑了出去。

葛煥：“......”什麽情況？

葛煥覺得陳璇最近一直有些神經質，下次要告訴她有病及早治。

再沒有想陳璇的反常，葛煥就回到房間看許和發過來的郵件。然而這一看，讓葛煥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葛煥在上次回到江城市就發現在自己離開那個和母親的家後有人去過，還拿走了一張自己和母親的合照。那個時候的葛煥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處在了憤怒的邊緣，怎麽想都想不出來是誰的手筆，正确說，是葛煥不敢想也不想想。

而現在，許和傳過來的資料中清清楚楚的寫着葛煥并不想承認的事實。

那個在母親過世後來到江城市，拿走了照片卻沒有去看那時才僅僅8歲的小葛煥；那個當初在圈子裏成為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的和一個女人私奔又自己回到本家的人；那個和吳家鬥了二十幾年的葛家二公子。

那個人竟是葛煥的親身父親。葛煥覺得這個世界有些玄幻，發生的事情又有夠狗血，而自己竟然又是狗血劇的主角。葛煥有些接受不能。

那個他一直以為已經死去的父親不僅活的好好地，還是生活滋潤的中京葛家二少。

葛煥愣愣的看着面前的調查，久久不能思考。突然手機響了一下，是短信。葛煥點開短信，是馬谕：“大壯，今晚我就不回去了，不要想我哦~~~”

葛煥看着結尾處銷魂的波浪線，想要扯開嘴角，露出就像是平常那樣的從容的表情。卻是半天都沒有成功，最後竟是比哭還難看。

“臭小子，又在外面野了吧，別回來了你就。”葛煥盡量像平時一樣的給馬谕回短信。馬谕沒有再回，應該是在忙。

又發了會呆，葛煥的意識終于慢慢的聚攏回來了。回過神來的葛煥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難看到了極點。

葛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在意着什麽。他早就不對父親抱有期望了不是嗎。還記得小時候也曾任性的問過母親為什麽自己沒有父親，然而每次母親的表情都不是很好，所以葛煥也不敢再問。

現在的葛煥對自己的父親，或者說是葛旭沒有任何抱怨，但是也沒有任何的激動心情。有的只是對母親的不值。不管葛旭當初是否是有什麽苦衷，他都是扔下了卞夢文自己。這麽多年以來，葛煥是知道母親是有多麽的辛苦，當初還發誓一定要讓母親過上好日子，只是母親沒有等到那個時候。

葛煥可以原諒葛旭當初抛下母親與自己，卻不能原諒母親到死都心心念念的人從來沒有來看過母親一眼。

葛煥握緊雙手，指甲都已經陷進了掌肉。

“咚咚咚”有規律的的敲門聲響起，葛煥皺起了眉，好累。

葛煥沒有開門，他不想讓人看到自己現在這樣的狀态。隔着門說：“誰？”

“是我。”門外是吳軒成的事情。

葛煥一愣，不知道他來是為了什麽：“什麽事？”

吳軒成說：“剛剛小璇有跟你說什麽奇怪的話麽？”

“沒有，怎麽了。”葛煥暗想是不是陳璇說了什麽亂七八糟的吧。

“沒事。剛剛小璇從你那裏回來之後狀态好像有些不對。”吳軒成解釋。“既然沒有，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葛煥打開門，叫住了吳軒成。這時的葛煥已經恢複了正常的狀态，至少表面上來看是這樣。

吳軒成收回已經邁出去的腳，回頭看用詢問的眼神看向葛煥。

葛煥垂下眼睛，說：“我有消息了。”然後走進了屋內，只是開着門的不言而喻。

進去後，葛煥給吳軒成倒了一杯陳璇喜歡喝的紅茶。

吳軒成接過卻沒有喝，而是放在了茶幾上，等着葛煥的下文。然而葛煥似乎卻是并不着急，自己捧了一杯咖啡窩在沙發上，靜靜地看着電視裏無聊的綜藝節目。

電視裏的人在笑，葛煥也跟着哈哈笑，節目裏的人互相吐槽的時候，葛煥也在電視前吐槽各個藝人的臉是不是假的，是不是真的有女友或是男友。總之，葛煥一直都沒有提那些資料，就像是遺忘了一樣。

而吳軒成也就靜靜地坐在那裏，沒有說話。葛煥笑，葛煥說話，他也都陪着葛煥。

最後，節目也終于播完了。葛煥似是才想起身邊還有個吳軒成，把手裏已經喝完的咖啡杯放在了茶幾上。眼睛認識盯着電視，沒有看向吳軒成。眼睛裏倒映着電視裏色彩缤紛的廣告，卻是讓人覺得此時的葛煥像是随時都能夠消失一般。

“葛旭是我的父親。”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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