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31朵

映入眼簾的是他修長的脖頸,皮膚白皙又透着健康的紅潤,隐隐可以看到鼓起的青色血管。突出的喉結,透着性感和迷人。

鄭宜慌忙別開眼,開始向別處亂瞟,胳膊不自覺的又收緊幾分,八爪魚一樣的挂在他身上。

“我快喘不過氣了!”

“啊!”

頭頂感覺有灼熱的熱氣噴灑,鄭宜心一驚,兩個的距離确實太近了,小巧白嫩的一雙手推了推他,慌張的後退了一步。

腰突然被用力一按,頭又跌回了許懷的胸膛上,那處的肌肉硬邦邦,撞得鄭宜頭微微有些疼,眼皮發酸。

悶哼一聲,鄭宜擡起頭,眼中再度映出他的面容。

眼皮深刻,一雙眼睛顯得大而有神,像一彎皎潔的明月,雖然帶着明顯的紅血絲卻半點不影響它的美麗。

看人時眼神很溫柔,散發着絲絲縷縷的魅惑,沒人能抵擋住這樣柔軟的注視,讓人漸漸迷失,分不清東南西北風。

然而,一張嘴破壞了這份美感。

“用完就想走,朋友,我們好好談一談?”

背後的那雙手開始不安分的移動,鄭宜微微顫抖,冬天的衣服比較厚,皮膚的觸感依舊很明顯,隔着厚實的布料,熱度一圈圈漾開來。

他剛才說喘不過氣了,鄭宜覺得現在她喘不過氣了,臉上的溫度一點點攀升,以為到達頂點時,熱氣還在持續往上湧。

“你快放開我!”

鄭宜努力平複心緒,下意識的雙手擡起手來拒絕這樣的靠近。

眉毛不安的抖動,睨了他一眼,閃爍着懊惱和責怪。他表面上還一幅正人君子模樣,顯得他多站理,手上的動作是什麽意思,道貌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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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懷稍一用力,鄭宜又被帶回了懷裏,下巴嗑到了他的胸膛,撞得生疼,硬生生擠出兩滴淚。

“混蛋!”

鄭宜氣結,握起緊繃的拳頭語錘打着他的胸脯,本想重重的一錘,觸到衣服邊心又軟了。

她給自己找了一個合适的借口,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這麽一拳頭下去她也會疼。

氣死了!

這三個字開始在鄭宜的腦子裏刷屏,最後拳頭還是不甘心的落下了,但基本沒用多大力道。拳頭打在許懷身上,仿佛撓癢癢一樣輕輕的劃過一下,留不下半點波動。

許懷忍俊不禁,又問:“朋友,能不能跟我好好說句話?”

朋友和小朋友雖然只有一字只差,但是難聽程度高了不是一點二點。

相比之下,鄭宜覺得小朋友三個字是多麽美妙的語言。

“說什麽?”鄭宜惡狠狠的問,半點好臉色都不給他。

許懷熟稔的将她掉落下來的一绺頭發捏起,微涼的手指有一瞬間擦過她的臉頰,眼神專注溫柔,對待一件易碎的工藝品,他小心翼翼的把它別在耳後。

漆黑深邃的眼睛像一潭深不見底的水,瞳孔映着鄭宜一張微紅的臉,她想許懷當人的時候,很容易讓人膩死在這溫柔香裏。

許懷的視線在她的額頭微頓,曲起手指輕彈了一下,溫聲細語的說:“休息時間快到了,準備拍戲。”

耳畔萦繞着他的聲音,鄭宜如夢初醒,按住額頭氣鼓鼓的說:“你幹什麽?”

“看你可愛。”

“無聊。”

鄭宜一把推開他,這次許懷并沒有做任何動作,一只胳膊懶懶的靠在牆壁上,眼睛饒有興趣的看着她,嘴角上揚。

鄭宜整了整有些淩亂的衣服,瞥了他好幾眼,面帶猶豫。

想了想還是說:“剛才,謝謝了。”

要不是他跟在後面,現在她可能缺胳膊少腿住醫院了。

“嗯。”許懷點了點頭,表情淡然。

鄭宜眨眨眼睛,心中有股說不上來的低落,覺得他這反應莫名的太平淡了些,真想按着他的頭讓他多給點回應!

嗨!大哥,她在跟他道謝呢!是你女神!你喜歡的人啊!

許懷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他:“還不走?要遲了。”

哼。

鄭宜抿抿嘴巴,他不當人的時候,冷漠的會讓人想捶死他。

回到位置上,鄭宜還覺得有些恍恍惚惚,剛剛發生的一切好不真實,如夢似幻輕輕一戳可能就會破壞。腰上似乎還殘留着他的溫度,上·瘾的毒·素一點點蔓延,忍不住沉迷。

可他最後的态度又令人捉摸不透,要趕她走一樣果斷。

喜歡一個人,太容易患得患失,一個簡單的動作引來無數浮想聯翩。

雖然他是好心的提醒她別忘了一會的拍攝,但同時也希望他能表達出挽留的信號,顯得她很重要。

對啊!拍攝!

鄭宜拿起劇本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腦門,壓抑住躁動的大腦。這次拍不好不只丢她的臉,重拍的機會是許懷争取給她的,兩個人現在是栓在同一條船上的螞蚱。

簡單的補妝之後,鄭宜找了一下機位,這場戲正式開始拍攝。

明眼人都能看出,鄭宜這次表現好極了,眼神十分具有威懾力,冷着一張臉,帶着不加掩飾的不耐煩。

與人說話時,眼神像風平浪靜的湖水下湧動的暗流,高傲深沉。脊背自然的挺立,脖頸白皙修長,處處流露着高貴與不可攀。

白馨文震驚于她的變化,念臺詞都慢了好幾秒,好奇十分鐘的時間鄭宜怎麽像脫胎換骨一樣,一下子開竅了。

常言說演員的一身之戲在于臉,一臉之下在于眼,鄭宜的眼睛藏了太多東西,讓皇貴妃這個人物更加立體了。

導演沒有喊卡,這場戲順利的一條過。溫度很低的攝影棚,演員們拍得大汗淋漓。大家齊心協力完成同一件事,目的只有一個讓這場戲看起來更流暢自然,雖然很累但是拍得非常過瘾。

拍攝結束之後,鄭宜長長的舒了口氣,後背沁出的汗液打濕了內襯。

白馨文輕飄飄的說:“演員還是把心思放在提高自己的演技上,可千萬別以為一個人仗着年輕漂亮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

哈!鄭宜拿着張紙巾擦拭着頭上的汗,聞言莞爾一笑:“白姐說得很對,我會認真記下來的。”

聽不出是對你的諷刺嗎?

白馨文冷笑一聲,覺得鄭宜臉皮真厚,揣着明白裝糊塗。

“不過,白姐啊!”鄭宜嘴角高高翹起:“我也勸有些人能認清一下自己,雞毛能不能變鳳凰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

鄭宜故意停頓了一下。

白馨文眼睛閃了閃,想起鄭宜也是一個“但是”回頂她的話,不知道她這次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雖然知道不是好話,可還是很想聽。

“有些男人看不上比他大四歲的老女人。”鄭宜也不跟她客氣,直接把想說的話說完整。

無疑年齡是每個女人身上的禁區,尤其是老了年紀之後。娛樂圈吃青春這碗飯,年齡相當于飯碗的質量限制戲路。讓一個四五十歲的人演校園劇裏青春靓麗的學生,簡直是愚弄觀衆,包養的再好跟二十多歲的姑娘一比差距還是非常明顯。

很多藝人公開的年齡,其實比實際年紀年齡小二三歲。

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情。

白馨文有沒有改年齡鄭宜不清楚,但她公開的年紀快奔三這是件事實,總不至于她還專門把年齡弄大好幾歲。

所以年齡,對白馨文來時殺傷力杠杠的!不是說她年輕漂亮嗎,至少現在她還有這兩項東西存在,而這兩樣白馨文和她一比一點優勢都沒有。

白馨文一張臉拉下來,憤恨的剜了鄭宜一眼,連表面功夫都不想做了。她不是傻子,鄭宜說得這麽明顯,就差連名帶姓。

指桑罵槐這一招還學得還挺快,白馨文在心裏罵罵咧咧了好幾句。後輩就要有後輩的樣子,牙尖嘴利有她好果子吃!

白馨文面上還是冷靜的說:“萬事皆有可能。”

瞧瞧雙标的多麽直白,說別人的時候用得是“千萬別以為”,到了自己身上就成了“萬事皆有可能”。

鄭宜懶得再搭理她,露齒一笑:“那我就等着看看有沒有人飛上枝頭變鳳凰。 ”

傍晚鄭宜回到酒店,先進衛生間洗了個澡,一天的戲拍下來,全身像水沖過似的,黏得難受。

鄭宜幹毛巾包着濕噠噠的頭發,從衛生間裏走出來,眼睛立刻被桌子上的一大束花吸引了注意。

粉色的玫瑰裏夾雜着天藍色的滿天星,二種花相得映彰,都好看的過分。藍色的小花點星星點點地綴滿蔥郁的粉色,襯托出玫瑰的嬌豔。滿天星不喧賓奪主,卻獨有自己的一番風華。

“誰送的花?”鄭宜問道,心頭有一個答案呼之欲出。

“我不知道,把送花過來的人也不知道是誰。”

朱靜搖搖頭,把收花過程粗略的講了一次。花訂到了酒店,前臺安排服務生送上來,而服務生只管送,送花人的信息他一無所知。

朱靜很篤定的說:“不過,一一啊!這花是給你的!”

她也是這麽想的。鄭宜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這麽強大的自信,反正她就是無比自信。

朱靜神秘兮兮的說:“一一,花裏面還有張卡片啊!”

鄭宜翻開卡片,首先看到自己的名字,然後是一段話。

To:鄭宜

我今天很高興

喜歡的人和我說話了

歡愉總是很短暫

你懂我意思嗎

黑筆的手寫字,一手漂亮的小篆體,筆力酒勁,一筆一劃彰顯了寫字人的氣度不凡,觀感十分美好。

就是這段話吧,寫得這叫什麽鬼,45度角仰望天空的憂郁少年感慨嗎?

細看了二次,鄭宜終于發現了特別,這他麽竟然是首藏頭詩!

整得花裏胡哨的!

一滴水垂到了鄭宜的手指上,她才想起頭發沒有擦幹淨。

翁嗡嗡的機器運作,頭發半幹的時候,鄭宜聽到外面有很大的動靜。

她好奇的出來看看。

這次,服務生推着一輛餐車進來,一車豐盛的食物。客氣的和他們打了一個招呼,朱靜指揮他們向餐桌方向走。碟子與桌子發出清脆的碰撞聲,一個個精致的碟子落桌,房間裏彌漫着垂涎欲滴的香味。

餐車的上面一層放着一個紙袋子,裝着某個牌子的鴨貨。

還知道鄭宜喜歡吃鴨貨,一看就是熟人作案!

朱靜雖然粗神經,但是看了幾百本小說直覺上不對勁:“一一,誰訂的這些啊?是不是要追你?”

鄭宜呆若木雞:“我也不知道,我們先吃吧!”小夥子有前途,她看好他。

朱靜狐疑的看着鄭宜,鄭宜的心可真大啊,不搞清楚是誰送的就敢亂吃。

不過這些飯菜真得好香啊,品相已經征服她,就看味道如何了!

朱靜歡歡喜喜的握着筷子,每一道菜都能讓人垂涎三尺。

鄭宜優雅的小口進食,她胃口小,吃了幾口就飽了。握着手機,掌心摩挲着手機殼,直覺一會微信會有新消息。

她知道許懷不是那種做好事不留名的那種人。

果不其然,一會他發來了消息。

【許禿頂:東西到了嗎?】

鄭宜眼睛從未離開過手機,屏幕剛一亮,她渾身電流穿過似得一怔。為了讓她顯得沒那麽急迫,盯着屏幕上方的時間點增大了一個數字,才若無其事的點開。

【什麽東西】

她故作疑惑。

【說好了請你吃飯 】

【合胃口嗎】

【還有花】

【收到了嗎】

誰跟你約好了,不要臉!

腹诽了幾句,鄭宜決定找個表情包罵罵他,殺殺他的銳氣。

劃拉這下屏幕,手機突然卡了一下屏幕不動了。之前也出現過卡頓的現象,沒有一次像現在這麽煩躁過。關鍵時刻掉鏈子!

鄭宜火冒三丈,手指胡亂的滑着盼望屏幕動一下,過了幾秒鐘它可算是起了一點反應。

手機裏突然冒出“噔噔”輕快的聲音,鄭宜表情定了一下,她竟然點開了語音通話。

聲音持續的響動,鄭宜手指顫巍巍的想點一個取消,心中另一個小人持反對意見。幹脆将錯就錯,反正這不是視頻通話,不面對那張極具誘惑力的臉,鄭宜估計她還是能把持住的。

時間滴滴答答的流逝,鄭宜屏住呼吸,有點好奇他的聲音從電子設備裏流出來會是怎麽樣的。

剛一接通,就傳來了許懷迷人磁性的嗓音。

他說:“一一。”

聲音低沉,宛如大提琴的G聲調,摻雜了一點微微的電流音,電流感一層一層在身上炸開,酥得人半邊身子都麻了!

在這之前,鄭宜從沒有覺得她的名字聽起來是這麽好聽,這麽酥,這麽溫柔!

世界靜止了,唯有這句話按了自動播放,徹夜不息的發聲。

鄭宜心尖跟着這兩個字一起顫動,超級沒出息地瞬間紅了臉,真想像土撥鼠一樣放聲尖叫!

她高估了自己,真得把持不住。

“一一。”

新的一聲,把她拉回了現實。

作者有話要說:

朋友們,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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