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32朵

“嗯。”鄭宜咬了一下唇放開,悠哉悠哉的說:“那些東西是你送的啊,我還以為……”

話還沒說完,聽話筒裏傳來許懷低低的壞笑:“還以為是誰,說出來我聽聽。”

“?”

笑聲深深烙印在鄭宜的腦海裏,越聽覺得越不對勁,這笑很有諷刺意味。

瞧不起人是不是?

鄭宜很不服氣的想甩他十個八個名字,但是現實很殘酷,除了劇組幾位男星的名字,一時半會她還真記不起別的。

總不能一股腦把這些人名字全都說出來,這不是敗壞人家名聲嗎?

要不編幾個?

鄭宜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麽圓話,對方也沉默不語,一時間房間裏只有微弱的電流聲在流動。

過了半分鐘,沉寂的氛圍被打破。

許懷啧啧兩聲,半開玩笑的說:“看來是要送禮的人太多了,這麽一會說不完。”

好氣啊!

鄭宜臉色漲紅,聲音不自覺拔高了幾分,帶着小女生嬌嗔:“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好,那我不問了。”

磁性的聲音透過聽筒傳到鄭宜的耳裏,莫名的覺得他這話混雜着幾分委屈,乖巧的讓人心疼。

“那束花還挺好看。”鄭宜又補充說:“我很喜歡。”

Advertisement

粉色玫瑰鮮豔欲滴,極大的滿足了她的少女心。

滿天星有句很美的情話:我攜滿天星辰以贈你,仍覺星辰不及你。

而藍色滿天星的花語是,真心喜歡你。

許懷選得這兩種花,特別稱鄭宜的心。還有卡片,雖然藏頭詩這玩意有點土,但多少是句情話,鄭宜勉勉強強也給一個贊。

鄭宜手揪着衣服的下擺,眨了眨漂亮的眼睛,一字一頓吐出他的名字:“許懷。”

這兩個字在她舌尖輾轉了千百回,包含了無限纏綿和缱绻,終于有勇氣喊出他的名字,像一汪清澈的泉水,澆灌了她幹涸枯萎的心髒。

許懷收起散漫的腔調,認真的問:“怎麽了?”

鄭宜盡量讓她的聲音聽起來正常,明亮的眼眸和着細碎的光流淌着羞怯:“卡片上的字我有點認不出,你能不能現在親口和我說一次?”

一口氣說完,鄭宜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悄悄的喘了口氣,心中感受到一種難以言表的緊張,密密麻麻的湧上來。

寫在紙上和親口說出來,這兩種感覺是不同的,後者會更顯正式和真誠。

如果當面說,代表的含義會更深遠。眼睛是人類傳達情感的器官,四目相對,一個人撒謊會露出很多破綻。

但是當面提這個要求,鄭宜估計到時候她嘴裏一個字都冒不出來了,許懷那張臉太具誘惑性,對着那張臉提有點要求的要求滿滿都是罪惡感,她下不去手。

許懷那邊突然沒了聲音。

不願意嗎?鄭宜捏着手機手顫抖,鼓鼓臉頰,有些失落,另一只手一直抓着衣服,布料都快要被她戳出一個洞。

“不想說就算了”這幾個字話都到嘴邊了,鄭宜還是咽了回去,帶着一股不服輸的勁,還是想聽聽許懷的答案。

過了幾秒,鄭宜聽到了答案。

“好啊!”

許懷聲調柔緩,讓她煩躁不安的心,突然平靜下來,喜悅的噴頭從心口處開始撒水,途徑身體的各個地方。

鄭宜眼中溢出滿滿的笑意,得寸進尺的說:“那張卡片缺了一個from,你記得加上。”

“行,現在說嗎?”

許懷舌尖抵了抵腮幫子,嘴裏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了一個小泡,泛着絲絲疼痛。

“嗯,現在。”鄭宜笑着說,一邊點開手機的錄音機開始錄音。

“你還挺會玩。”

許懷感慨了一句,擰開水杯,喝了好幾口潤潤喉嚨。

鄭宜捂住嘴笑了笑,他不客氣的把這句話當作誇獎收下了。

許懷清了清嗓子,那段話是他在參考花店店員給的模板仿寫的,當時冥思苦想了半天,現在對每個字記憶都很深刻。

他緩緩開口:

To:鄭宜

我今天很高興

喜歡的人和我說話了

歡愉總是很短暫

你懂我意思嗎

From:許懷  ”

他像是身在在演奏廳內,一字代表一個音符,富有感情的飄蕩在房間裏,所有的音符凝聚成一首無比動聽的音樂。

鄭宜雙手揉着滾燙的臉頰,他的話敲在她身上最柔軟的地方,心砰砰砰的狠狠地跳動,呼吸更加急促了些。

這一段話加了他們兩個人名字,仿佛含有巨大的力量,每個細胞都跟着鮮活起來。

從鄭宜這兩個字開始,又從許懷這兩個字結束,念完最後一個字,兩個人都是一怔。

許懷認真嚴肅的組織了一下語言:“一一,你懂這段話的意思嗎?”

這段話含了“我喜歡你”這四個字,鄭宜當然聽得懂。

她沒有遮掩的回答說:“懂。”

許懷直截了當的問:“那你的答案呢?”

吐字清晰,含着鄭重從嘴裏說出來。他的下颚緊繃着,緊張在心底彌漫。

鄭宜當場愣住,俏麗的臉白皙水潤,嘴唇抿成一條線,漆黑如墨的眼睛閃過一絲迷惘。

答應還是不答應?

她之前說多磨一會功夫的,現在心軟得一塌糊塗,理智在一點點瓦解。

沒有給她太多思考的時間,許懷步步緊逼:“鄭宜,做我女朋友吧。”

一朵朵缤紛的煙火在鄭宜的腦袋裏炸裂開來,大腦一片空白,心激動的爬到了嗓子眼。

“我考慮一下。”

鄭宜匆匆說完這一句,急忙挂了通話,怕多停留一秒她就直接繳械投降了。

将耳機仍到床上,緊接着鄭宜的整個人也落到了柔軟的大床上,胸口被撞的疼了一下,埋在臂彎的臉紅得仿佛可以滴血一樣。

心花怒放的她想放聲尖叫,又覺得太丢人只能咬着嘴唇克制。

第二天去片場的路上,鄭宜嘴角的笑容就沒消失過。

望着窗外閃過的建築物,她腦子裏全是許懷的身影,迫不及待的想見到他。

朱靜好奇的眨眨眼問道:“一一,你笑什麽啊?”

鄭宜猶豫了一下,思考找個時間和團隊打個招呼她要談戀愛了。但現在車上還有司機在,明顯不是合适的時機。

想通了之後,鄭宜心虛的摸摸鼻尖,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今天戲份比較簡單,我應該能早收工一會。”

“哦。”朱靜面無表情的颔首。心裏卻覺得更加奇怪,以前不出工的時候也沒見鄭宜這麽開心。

她立刻想到昨天晚上的花,隐隐約約覺得鄭宜有事情瞞着他們。《百鳳朝凰》拍了多半,範一哲最近四處奔走拉資源,走時千叮咛萬囑咐鄭宜有任何不同的苗頭一定要通知他,尤其是情緒上的變化。

笑的時間太久也算一種情緒變化吧?朱靜覺得還是和範一哲說一聲好。

有句話鄭宜沒撒謊,今天要拍攝的內容的确很簡單,所以她有充足的時間盯着許懷看。

鄭宜一直坐在休息區內,裝模作樣的仰起頭喝水,趁機貪婪的瞧許懷幾眼。偶爾視線與他對上,又裝作無意對上一樣,淡定的移開目光。

午飯時間,劇組停止了拍攝。鄭宜提前給許懷點了一道滋補的玉米排骨湯,她提着包裝盒朝許懷休息時走去,步伐歡快雀躍。

遠遠望見許懷休息室的門突然打開了,她停下腳步,一個熟悉的人走出來。

白馨文?

鄭宜嘴角抽搐,還真是陰魂不散。

離得有點遠,鄭宜看不清她的神色,更加不知道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許懷這只狗不會因為她拒絕了他,所以換個目标吧!

大哥,你有沒有搞錯啊!

鄭宜嘴角耷拉着,緊繃的一張臉露出不悅的神情,無數對她不利想法快要将她淹沒,手掌下意識的握緊,指骨節泛白。

鄭宜心中警鈴大作,臉色一會兒白一會兒紅,要真是這種情況只能說明她眼光太差,許懷是個爛人。

看着白馨文消失在視野裏,鄭宜決定要進去問個清楚。

連門都沒敲,鄭宜進去後“啪”的一下撂下袋子,餐盒和桌子發生了激烈的碰撞。

許懷本來握着筷子在吃飯,聽到身後急促的腳步聲,還沒擡頭,這一聲厚重的響動,讓他整個人渾身一震。

誰這麽膽大,敢來他這裏撒野。

許懷剛要發作,就對上鄭宜一張委屈的要哭出去的臉。

許懷慌了神,丢下筷子,站起來抓住鄭宜的肩膀急切的問。

“發生什麽事情了?”

鄭宜拍開他的手,努努嘴巴開門見山的說:“剛才有誰來過?”

“剛才?”許懷的手落了一個空,雖疑惑她的問題還是老實回答說:“白馨文啊。”

鴉羽般黑色的睫毛搭在凸出的卧蠶,遮住了許懷眼裏的困惑,生氣的原因難道是這個?

見他沒有隐瞞,鄭宜心裏稍微舒服了些,昂起頭盯着許懷不放過他的任何一絲變化,又問道:“你們兩說什麽了?”

許懷眨了眨睫毛,更加證實了心中的猜測。

不是她出事就好。許懷眉毛一下子舒展開來,另一個猜測冒出腦海。

這麽生氣,不會是吃醋吧?

許懷不動聲色的用眼睛掃了掃鄭宜,看出她的焦躁,甜蜜的味道滾過他的心頭。

鄭宜耐心快要消失殆盡,心中的那把火越燒越旺,活像熱鍋上的螞蟻。

“不能跟我說嗎?”

許懷嘴角勾出幾分笑容,漫不經心的說:“鄭宜小朋友,你是不是吃醋了?”

“?”

鄭宜等了半天就等來這句話,惱羞成怒的說:“沒有!誰吃你的醋了!”

“沒有?”許懷咳了一下,笑意從嘴角漫開,深邃的眼睛多了一抹亮色,俊逸的臉龐看起來更加迷人。

“我只跟我的女朋友說,鄭宜小朋友,你是以什麽身份來問我?”

“身份?”鄭宜被問得一噎。他的呼吸落在她的臉上,鄭宜肩膀微微顫了一下。他說得确實在理,她的确沒有身份。

昨天她是有機會得到這個身份的,那現在還算數嗎?

一咬牙,鄭宜硬着頭發說:“我就以女朋友的身份!”

作者有話要說:

10萬字打卡!在一起打卡!

嗨,朋友們,吱個聲!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