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玩了一路的狼人殺,玩了整整三個小時,玩到醫學院和文學院已經相互聯合,從學院戰玩成了個人戰。等到下午兩點半到達目的地的時候,這一群人已經玩得頭暈眼花,饑腸辘辘。
學校統一安排的酒店,而吃飯問題要自己解決。陸遺橋和楚蘅是最後下車的,再确定好學生全部下車和沒有什麽東西落下後,他們兩個才下車。
醫學院和文學院領隊的同學倒是快人一步,拿着名單就去領房卡了。而看着後面的車,別的學院也陸陸續續都到了。醫學院和文學院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整體,大家自由組合分房間,只要總數夠,楚蘅和陸遺橋也沒說什麽。
“陸老師,這是你和楚老師房卡,我們先進去了!”文學院舉牌子的那個姑娘塞給陸遺橋一張房卡,就拖着兩個學院的小分隊率先沖進酒店裏。“啧,我還想着怎麽睡到一起,這些學生真是我的好學生。”楚蘅拍了拍面前這個與自己差不多高的人的肩膀,但卻只收到了一個淩厲地回瞪。
說實話,陸遺橋也蠻擔心的,畢竟楚蘅是個什麽人他也知道,剛才在車上就敢那樣,一會兒要是到了房間他會不會直接脫光衣服在他面前跳舞。以前上大學的時候,怎麽沒發現楚蘅是個這麽不要臉的主兒。
楚蘅倒是看起來心情不錯,拉着行李箱就給陸遺橋一個手勢示意他跟上。陸遺橋就算不想跟也沒有辦法,畢竟一個房間必須同路,陸遺橋就扯着自己的行李箱,在下一輛車的學生湧進來前趕緊進去。
房間就是标準的雙人間,只要不是大床房,陸遺橋懸着的心就落地了。如果真是大床,和這樣一個人睡一張床,陸遺橋可能會在兩人中間放一碗水。
楚蘅倒是放了行李,就随便往一張床上躺去,然後看了一眼在那邊放行李的陸遺橋:“你餓嗎?”“餓。”陸遺橋和學生玩了一路,也是餓得不行了,再加上早上只吃了面包,然後就只喝了些水,又随口吃了些學生給的零食,撐到現在也是餓的要死了。
“吃不吃火鍋啊,我請你。”楚蘅坐起來,誠心地建議道。陸遺橋還沒回答,就聽到有人敲門:“陸老師!楚老師!我們一起吃飯吧!”一聽這叫喊聲就是文學院那個舉牌子的姑娘,一聽學生邀請吃飯,陸遺橋當然是欣欣然地接受了,倒是楚蘅拉着一張臉跟在陸遺橋的後面出去了。
陸遺橋和楚蘅比自己的這群學生也就大了七八歲,大家都能玩到一起,醫學院的學生一聽陸遺橋本來也是學醫的,然後就開始向陸遺橋訴苦,說學醫路難,楚蘅也在一邊感嘆能撐下來的都是勇士,不像某些人臨陣脫逃。陸遺橋就差和楚蘅在飯桌上打起來了,男生又都紛紛建議喝啤酒,見兩個老師也不反對,就大家一起喝。
醫學院的學生本來以為自己楚老師是一個高冷無比的人,以為他是無可奈何才來帶他們出來郊游的,但沒想到楚蘅才是那個喝酒不眨眼,對酒精完全免疫的人。他敲了敲桌子,将一飲而盡的空杯子放到手邊,拍了拍有一個被喝翻的學生:“年輕人,初到社會還要多多歷練啊。”
倒是陸遺橋被文學院原本就少的男生拉着吐露多年的辛酸往事,什麽女生多男生少,自己還不是單身狗,陸遺橋也只好和他們碰碰杯子,然後無奈地笑着安慰他們。
啤酒倒是喝了一大堆,女生們自己成群結隊的回去了,男生們只好會先攙扶着回去。陸遺橋看着喝了酒後格外爽朗的楚蘅簡直要點不敢相信,這人到底是喝酒了還是打了興奮劑。就見楚蘅耐心地一邊走一邊給一個喝多了卻跑過來問他問題的男生,解答所謂的解剖學本學期核心知識點。
那男生聽得眼淚都快下來了,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口,他同學才一把拉走他,說再不走,他可能就要拉着楚蘅給他通宵講解剖了。楚蘅看着學生走了,也有些戀戀不舍,陸遺橋開了房門,看了一眼楚蘅:“再不進來,就在門口自己給自己講一晚上課吧。”
楚蘅聽了這話連忙跟着陸遺橋進了房間,陸遺橋看着一邊吹口哨一邊換拖鞋的楚蘅,他覺得這人沒喝多就有鬼了。
“我去洗澡了。”陸遺橋從行李箱裏面拿出來換洗的衣服和睡衣,打了聲招呼就進浴室了,他看了半天才發現浴室的門沒有辦法反鎖。但他還能聽到楚蘅在那裏吹口哨的聲音,其中還伴随着開心鬥地主裏面叫地主的聲音,看來他真是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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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遺橋這才放心的開始放熱水洗澡,畢竟昨晚才沖過澡,今天他也只打算沖一下就出去,洗了三分鐘就好了,結果剛關了水,還沒來得及擦幹,就感覺一陣冷風吹進來了,一轉頭果然是楚蘅,他推開了浴室門半個腦袋伸了進來。
陸遺橋立馬過去,一只手伸展開,直接貼上了楚蘅的臉,大聲喊了一句:“鬥你地主去!”結果人家楚蘅腳底下使絆,本來地就滑,陸遺橋又光着腳,直接就向後摔去,陸遺橋倒下去的時候下意識地拉住楚蘅,畢竟陸遺橋和楚蘅差不多高,體重估計也差不多,這麽一拉,結果兩個人一起摔下去了,楚蘅頂住地才沒有徹底摔下去,而陸遺橋則是整個背都摔到了地上。疼到後背都有些發麻,他真想抓着楚蘅的頭發,用他的頭撞這光滑的地板。
“沒事吧。”楚蘅小心翼翼地問了句,陸遺橋就差翻個白眼直接死了:“沒事,大概就是脊椎骨粉碎性骨折。”“是嗎?我看看。”說着就一臉正經地想把陸遺橋翻個身,看看他後背。
陸遺橋惱羞成怒,指着浴室的門:“出去!你給我出去!你出去,我就好了!”楚蘅對于把陸遺橋絆倒在地也有點不好意思,他臨站起來前,還低頭吻了吻陸遺橋的額頭,就在陸遺橋準備提膝蓋攻擊他下三路的時候,他一個彈跳就起來,然後拉門出去了。
陸遺橋只好扶着自己的老腰慢慢站起來,重新打開熱水再沖一遍,心裏盤算着一會兒出去怎麽找楚蘅算賬。
陸遺橋洗好出來的時候,背也沒有那麽痛了,倒是楚蘅一句話沒說,立馬拿着自己東西閃到浴室裏洗澡,似乎就怕陸遺橋報複他。
陸遺橋把明天要穿的衣服放到床頭後,就翻身上床了,一打開手機就是自己老哥發來的一大堆照片和小視頻,無非是他們一堆人一起吃吃喝喝、玩玩樂樂的景象。偶爾還能聽到小視頻裏白歆打罵白洺川的聲音。
楚蘅出來的時候,陸遺橋都快抱着手機睡覺了,但是鑒于對于楚蘅的了解,陸遺橋決定在楚蘅睡着後,自己再睡。
但楚蘅一出來坐在床上擦頭發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打哈欠了,但他一轉頭就看到陸遺橋在看自己:“怎麽?想和我睡一起?”“胡扯吧,你快睡!”陸遺橋聽了他的話更是不能掉以輕心,是絕對不能在楚蘅的前面睡着了。
楚蘅擦幹頭發後,打着哈欠進了自己被窩。陸遺橋也抱着手機昏昏沉沉的,但是意志堅定的他在不斷告誡自己,楚蘅不睡着,自己不能睡。那邊楚蘅把手機放到了兩張床中間隔的床頭櫃上:“你不睡,我睡了,我關燈了。”楚蘅終于要睡了,陸遺橋已經閉着眼睛點頭了,在看着房間燈光裏全部暗下來,只有門口那盞關不掉的廊燈散發着幽幽的光,反而讓人更加困倦。聽着隔壁床的呼吸聲越來越平靜,陸遺橋也是在是撐不住了,把手機也放到床頭後,拉上被子倒頭就睡。
陸遺橋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就是突然覺得自己像是被一大塊石頭壓住了,他就慢慢從夢裏面緩過來,他迷糊着眼睛想翻個身,一翻身卻踢到了一具身體,陸遺橋一個激靈就清醒過來了。“回你床上去!”陸遺橋猛地踢了楚蘅一腳,明明是看着他睡着了,怎麽睡着睡着就到他床上了。
楚蘅也醒來了,看樣子他根本就沒睡着,清醒的不得了。“你是不是喝太多了,睡不着?”陸遺橋手已經放到了枕頭上,準備抄起枕頭摁在楚蘅頭上,給他來一個永久的沉睡。楚蘅卻皺了皺眉,手搭上了陸遺橋放在枕頭上的手:“你就是睡在我一米遠的地方,讓我怎麽睡得着。”陸遺橋想把手抽出來,對方卻一直摁着,根本抽不出來:“那你鬥地主啊,鬥一會兒就睡着了。”
他話剛說完,楚蘅就把他一把拉到面前,來不及躲避的親吻,不是早上在車上的舌尖相碰,只是嘴唇相碰,這一吻也匆匆結束,但他們還保持着近到咫尺的距離。
“鬥地主不如逗你啊。”楚蘅壓低了聲音,笑着說了句。“睡覺還不如打你。”說着陸遺橋就要動腿了,卻奈何對方一個翻身反倒把他壓到了身下,他兩個胳膊被對方的雙手分別壓着。“今天在車上沒有做完的事情繼續做吧。”房間裏的燈光昏暗,陸遺橋看不到楚蘅什麽表情,但是他相信對方一定還是會露出那種無比欠扁的笑。
“不要。”陸遺橋義正言辭地拒絕了,楚蘅卻真的笑了笑,然後低下身子一把抱住了陸遺橋:“要是八年前,我們就在一起,是不是現在孩子都比梨梨大了。”“鬼啊!孩子你生的啊!”陸遺橋就被對方那樣抱着他根本就推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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