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 (2)
一說,瞬間就慶幸了。
屠利哭喪着臉:“這兩鋪子沒生意,連利息都付不起啊,你那弟弟太狠了,才幾天就催着收利息。”
柳二說:“我跟他說去。”
鐘蔚聽後一笑:“屠掌櫃既然開口了,這半個月我就不催了,你有錢了随時奉上。”還得越早還得就越少,還得越遲,還得就越多。按日結算,一旦翻滾起來能吓死人,屠利就等着吐血吧。
樊家緊鑼密鼓地打壓屠利,屠利氣得天天跟樊管事對罵。
總之,這兩家每天雞飛狗跳的,攪得生意也不好。屠利是小人心思,不想着消停,卻恨上了樊管事。這天對罵之後,屠利氣急了,叫人把樊管事給痛毆了一頓。樊管事積怒已久,爆發了,仗着樊家的大.腿回頭就找了一堆人殺到屠家亂砸了一通……
一個月後。
屠利鼻青臉腫,腿骨也斷了,吭哧吭哧找到大舅子,說話都不利索:“怎麽回事?利息,這麽多,你柳家是想殺人啊!”
柳二一看就樂了:“這種利息你也敢借?”日結了還好說,一旦不結,每天都在滾,能不吓人嗎?
屠利想讓柳二給說說,哪知道柳二卻遇上了一個大事:得率人去迎九王回京。口頭雖答應下來,第二天人就奔向連州了,回來至少得十數天。
屠利又找鐘蔚理論。
鐘蔚把賬房先生叫來給屠利一顆算盤子一顆算盤子地打,分毫誤差。屠利傻眼了。賬房先生把屠利叫到一邊:“屠掌櫃,你可別報官,報了都得你付啊!趁着利息沒滾上去,趕緊付了,你屠家也不欠這點錢?”
“……”
怎麽不欠?賠了鋪子開業的場面費,賠了樊家被砸壞的東西,賠了請兇打人的錢,賠了全家的醫藥錢,賠了家裏那麽些家什——屠家那點家底根本不夠看,問妹妹要了好幾回錢,前幾天,妹妹怒了,直接摔門了。
賬房先生訝然:“你得了兩個鋪子,反而把自家家底都賠進去了啊?”
“可不是!”屠利叫苦不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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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三那小子雪上加霜,還想訛我的利息!”
賬房先生多賊,一想就笑了:“柳三少才看不上這點兒利息。跟樊家鬥,柳家都得忍氣吞聲,恨不能離得越遠越好,這才趕緊把相鄰的鋪坊甩給你,他這是借刀殺人啊。”
“什麽!”
“我看了鋪契,你若是繳不起利息或撐不下去,不能租不能賣,鋪子得還給柳家。聽老夫一句勸,趕緊把這個燙手山芋扔回去,趁着你還沒賠光——求一求你妹婿,利息就不用付了。可要知道,樊家整起人來可是殺人不見血。”
“我沒惹樊家,是樊管事那只賤狗。”
“打狗也得看主人,屠掌櫃,快快把兩鋪子甩脫手。否則,就這麽下去,你連渣都不剩呀。”
賬房先生拍拍屠利的肩膀,心裏忍不住誇鐘蔚幹得漂亮:設一個圈,把屠利套得幹幹淨淨的,然後鋪子又原封不動回來了;讓屠利這一折騰,樊家的生意也每況愈下;而鐘蔚,坐山觀虎鬥(估計也略施小計挑是非),順手把雲熙街其他的街坊理得紅紅火火。
次日,屠利乖乖地遞上鋪契,眼中多了複雜的情愫。這以後,每當聊起妹婿的三弟,屠利都是一臉抽搐、一言難盡的樣子:「柳三啊,精明到家了」「我從不去柳家的東廂院子--你問為什麽?那是柳三的地盤」「怕他?老子誰都不怕!」「離遠總錯不了!唉!」
鐘蔚笑了。就讓屠利一次長記性,揩一揩妹婿的油就行了,想打柳家的主意,你賠得渣都不剩。
鐘蔚在酒樓上俯視魚翔坊,又聽見咔噠咔噠木輪椅上樓梯的聲音。
得知鐘蔚忙活的事,喻崇笑着說:“等我當了皇帝,樊家會拱手将魚翔坊讓給你的,何必費心。”
“我更享受親手奪過來的樂趣。”
“我就愛你這惡劣性子。”
“我就……喜歡你這種……拱手江山憑我歡的志氣。”鐘蔚戲谑。每次看着喻崇一個人來,他禁不住想懷疑這個人的實力。不過,更多的是,相信這個人的實力。
衣裳,飛快地被扒下,扔在一旁。
鐘蔚兩.腿岔開,戶.穴洞開。喻崇的巨峰又硬又帶勁,一次次頂上來。順着劇烈的颠簸而一次次坐下去,鐘蔚的兩顆肉.囊狂亂地拍着,他快爽飛了,裏邊跟架火燒一樣,本能地絞緊,饑.渴地吸着青筋暴露的巨峰。
溫熱的黏.液四濺。
喻崇忽然狠狠咬住了鐘蔚的茱萸,鐘蔚驚呼一聲,熱流從腹下飛濺而出,噴在了喻崇的腹部……
天際,日出,霞光漸熾,喻崇撫着鐘蔚濕漉漉的頭發,從背後擁上:“從我記事,就有這樣一個信念:我會遇上一個人,特別愛,愛到骨頭裏。”
“順兒是哪來的?”
“你原來介懷這個啊!”喻崇微笑着說,“被先帝用計灌醉、與太子妃一夜而生下的皇脈,并非我的本意,你若不信,問我的任何一個兄弟都行。”
“哼!別以為我不去驗證!”
“你越在意,我越高興。啊,我的夢想就是這樣,抱着心愛的人,肆無忌憚地享受每一個早晨、中午、下午、晚上,他被我插得腳趾抽搐,□□噴得滿床單都是……”
篤、篤、篤。
“殿下,我們該走了。”公子阿含的聲音響起。
“……”喻崇啞然。
“哈,你倒是繼續肆無忌憚啊?”鐘蔚翻過身,狠狠親了親喻崇的雙眸,“我們會有很多時間,前提是,你要保重自己。”
☆、商賈之子【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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