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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那人不也才弱冠之年嗎?
林花開的病一好,我便再沒有借口故意逗留錢塘縣,只好故作潇灑地回了杭州。
影子新呈上的密報,按老規矩閱後用燭火燃之。我看着銅盆裏的漸漸熄滅的火苗,嗤笑道:“杭州知州闵中信近日不知哪兒來的豹子膽巴結上了右宰相寇準,杭州這麽富裕的地方居然還滿足不了他,撈夠本兒了想回京任職,他倒是真會打算。”
血紅绫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接過銅盆放在一邊,信誓旦旦地說:“我願意為盟主除掉此人。”
我用兩根手指捏住她漂亮的臉蛋,慢慢拉近到我的眼前,邪笑着問道:“你毒術不過學了個入門,連皮毛都不到,憑什麽認為能除掉他?憑他嫖過你?”
血紅绫的臉色漸白,低垂着眼睛不敢看我。細看她的五官雖然不夠精致,但拼湊在一起頗有妖嬈的蠱惑美,不虧是昔日萬花春滿樓名噪一時的花魁。
我單手輕輕一拽,便拉開了她腰間的帶子,露出了潔白的裏衣。她緊咬着下嘴唇,眼裏隐隐含着淚,似是要哭出來。“怎麽,不願意?”我松開了她的臉頰,饒有興味地看着她,“笑賣了這麽多年,換做服侍我便不願意?莫非是嫌我不給銀子。”
她的嘴唇輕顫着,似乎是費了很大的力才輕聲說道:“願意。”
我哈哈而笑,雙手齊齊發力,她的衣服便如紙片般四下紛飛又無力的落下。眼前瑩白如玉的身子,真是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簡直可以用完美來形容。我摟過她纖細的腰肢,讓她坐在我的懷裏。
“爹爹!”突然間嫣兒蹦蹦跳跳地跑進來,看着眼前的情景有些許發愣,但仍是滿臉喜悅的樣子。我叮囑過她很多次不要随便進我的房間,可她還是記不住。
我立即推開血紅绫,她滿臉羞憤,哆嗦着撿起地上的碎布,試圖遮掩自己的身子。嫣兒奔過來撲進我的懷裏,仰着小臉興高采烈地喊道:“爹爹,阿呆!”然後如獻寶般把她手裏的小東西送到我的眼前。
“真可愛,它叫阿呆是嗎?”我看着她手裏已經斷氣了的小黃雞,溫柔地問她。嫣兒顯然不知道那只小雞已經讓她捏死了,只是高興地喊着,“阿呆,阿呆。”我憐愛地捏了捏她粉嫩的小臉蛋,“叫阿呆好,阿呆和嫣兒一樣,呆得可愛。”嫣兒興奮地吧唧親了我一口,沾了我一臉的口水,然後蹦蹦跳跳着跑了出去。
我無奈地擦了擦臉,才想起來血紅绫還在旁邊,她正用匪夷所思地眼神看着我,而我懶得再應付她。“你走吧。”
“盟主……”她踟蹰地開口,“可是喜歡嫣兒姑娘?”
我沒回答她,手握住一只茶杯暗自用勁,松開手時只餘齑粉無數。她果然明白了惹惱我的人下場便會如這只茶杯——粉身碎骨,識相地不再說話。
“屬下……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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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溫和地叫住她,卻吓的她一激靈。“去買四十只一模一樣的小雞回來,我要每天都看見一只活蹦亂跳的阿呆。”
“是,盟主。”
血紅绫退下後,我悠悠地嘆出一口氣,心想恐怕剛剛即便嫣兒不進來,我也不會真的對她怎樣。經過數次嘗試,我終于認清了事實,無論多美麗的女人放在我的面前,哪怕是花魁娘子,我也不會動心。
終歸是都抵不過她的一抹傻笑。
究竟是何時開始的呢?
有嫣兒在身邊的日子,總覺得自己又重歸單純和美好,夜裏醒來的時候,也知道這只是夢中才存在的光景。
感到幸福的同時,我也恐懼着,恐懼的開始,便是意識到了那如絲如縷的情愫。
朝夕相處間,早已情根深種。
可嫣兒是自己名義上的女兒,愛上她簡直喪盡天良,有悖人倫。若只是我一人不容于世,我自然會無所畏懼,可是她那麽純真無暇,我如何能連累她同我一起承受這**的罵名。
還不如愛上一個男人!
我願将這份感情深深埋藏在心裏,不想不問。
可血紅绫卻無情地一語道破!
或許我該殺了她以絕後患。
一時心間千頭萬緒起,我只得抛開這一切煩惱,專心于思索如何成就義父的千秋大業。闵中信區區芝麻小官,當年能在其岳父呂顯敗落時逃過一劫居然不惜福,妄想要投靠寇準東山再起。寇準是那人的親信,我動不了寇準還不能動要投靠他的走狗嗎?待我除掉闵中信,看誰還敢肆意投誠寇準一派。至于寇大丞相嘛,我雖然動不了他,但他用人不按資歷排次,自然會得罪人,早晚有人會收拾他。扳倒了他,就等于斬了那人左膀右臂,義父的大業就指日可待了!
我想方設法成為醫治闵中信胃病的大夫,目的就是為了除掉他。誰知就在我準備對闵中信下手時,莫钰良幾人突然離開了杭州,莫非他發現了我是有意接近他所以決定逃走?
我帶了八個輕功最佳的好手,一路追着他們而去,卻不敢跟太近怕被莫钰良發現。待發現他們被土匪劫住時,我打手勢指揮影子隐匿于樹梢,用弩弓瞄準,伺機而動。遠看莫钰良手中那把匕首寒光潋滟,鋒利非常,莫非是絕世名品寒魄?
以莫钰良的武藝再加上寒魄對付這些土匪本來不在話下,可他竟然為了被抓住的善绫沫而扔掉武器。其他幾人的性命我并不在乎,可莫钰良有危險我不能不管。八只弩箭能同時射中擊中土匪要害,整齊劃一的動作都得益于平日裏的訓練有素,我敢說噬血盟絕對是全天下最強大的刺客組織。
沒想到莫钰良被救後的第一反應竟然是追趕我們,我不得不掏出判官筆和銀鈎與之相鬥。他武藝比我想象的還要好,與他纏鬥不休只能使我脫不了身,但我又不能真的傷害他,實在大傷腦筋,只好用假聲提醒他回去看百裏叢的傷勢,這才引他離去。這句話也提醒了我,他有同伴受傷,又是一個接近他的好機會,于是我便假裝偶遇上了他們的馬車,正好借故帶他們重回杭州。
事後我在醫館追問他匕首的來歷,莫钰良假稱是從胡商手裏買來的,可我清楚地知道,他的寒魄刃必然是那人留給他的。
半月後,天賜機緣,闵府的小厮突然找找上門來說闵中信胸悶抽搐,求我去救他的命。笑話!我要殺的人正是他,怎麽還會去救他。如此除掉他的大好機會我萬萬不會錯過,便挑了幾樣會加重他病症的毒藥帶在身上,假裝喊嫣兒幫我拿人參給他吊氣兒救命。
林花開他們也不想想,若是我真想要闵中信活命,怎麽會讓嫣兒去拿人參?明知道她去的話一定會拿錯。當我事後打開紅布包裏的東西,發現裏面果然是她珍藏起來卻忘了吃的糖人時,我忍不住笑出聲來,出門給她買了更多的糖人。
即便林花開二人與我一同去的闵府,我仍是成功殺掉了闵中信。方法很簡單,只需要将無色有苦杏仁味道的毒藥倒在他的身上便可以,真可惜他死的時候神志不清醒,我沒能看見他痛苦的表情。
闵中信死後有個死老婆子進來摸了他的屍身,恰好是有毒藥的那個部位,我知道她一個時辰之內必會氣竭而亡,卻并沒有聲張,她的死活不關我的事兒。我只是擔心她一死會讓林花開發現毒藥的秘密,只好推說她身體不适,假裝先送她回房休息。走到她房間的時候,她已經喘不上氣了,我将她扶到床上躺好,點了她的啞穴便離開了那兒。打定主意主動承擔驗屍的任務,除了能掩蓋死亡時間和死亡原因,還能有助于我加入花開從善。
後來我終于知道莫钰良為何總對我抱有敵意,原來他以為我接近他們的目的是喜歡林花開,而他也喜歡林花開。可惜狗血的三角情并沒有上演,我一直都是沖着他來的,林花開在我眼裏什麽都不是。
天算不如人算,我一直未正眼瞧過林花開,但她一個小丫頭竟然識破了我的計謀,還将我騙得團團轉,讓我以為她相信了我的話毫不懷疑我。敢綁我的人她是第一個,她一定是不知道我是何等樣人才敢惹我不高興,我定要讓她付出代價。既然身份已經暴露,我便也失去了陪他們慢慢玩的興趣,偷偷朝隐藏在暗處的影子比了個手勢,他便領命而去。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影子便包圍了結廬醫館裏的百裏叢和善绫沫,莫钰良投鼠忌器,終于肯服下軟筋散随我而去。
可我萬萬沒料到,之後事情的發展并不受我的控制。莫钰良不虧是我未來的主子,總能讓我陷入被動中去。
我發現他是個天生的掌控者,義父知道後不知會是高興還是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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