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一直關注着這裏的各家高門, 心中皆是一震,不由想到一個可能,一時沉默下來。
而後, 不由加緊了對懷謙侯府的關注。
懷謙侯府。
陶灼今日更是早早就起床, 有些心神不寧的去宜安居吃完了早膳。
而後回了韶光院, 陶灼又罕見的又坐在妝臺前, 由着幾個丫鬟打扮,卻怎麽都不滿意。
此時, 亦是不由有些出神。
阿雍,這時應該出府了吧。
陶灼雙目微閉,靜坐在那裏,由着碧雲挽起發髻,心中有些期待的想到。
不過多時, 就見前院一陣喧嘩聲隐隐傳來。
陶灼一喜,眼睛忽的睜開, 目光一掃,“月見,你去看看是怎麽回事?”
月見一愣,自家小姐以前并不管這些閑事啊, 今日怎的?
雖然疑惑, 可她動作卻絲毫未慢,立即俯身領命。
陶灼收回目光,看着鏡中,今日挽着飛仙髻的自己, 略微有些滿意。
而後輕聲說道, “去,把那套牡丹花頭面拿來。”
碧雲一愣, 那套頭面?小姐不是嫌太過累贅,所以,縱使十分好看,平日裏也不用的嗎?
心中再是思量,她亦是如同剛才的月見一般,立即應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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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頭面拿來。
碧雲小心翼翼的給陶灼一一戴上,又微動了動,使其簪的更加到位。
方才放手,看向鏡中,不由滿眼驚豔。
“小姐,這套花冠真是美輪美奂,您真應該日日戴上才對。”口中也未拉下,碧雲等幾個丫鬟立即滿口稱贊道。
陶灼微微一笑,緩緩起身,步搖上墜下的流蘇随之微微一晃。
“小姐,小姐,是,是雍王殿下來了。”而後,就聽一聲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月見前腳踏進繡房,後腳就緊跟着氣喘籲籲的說。
陶灼聽了,桃花面上立即歡喜一笑。
随即轉身就邁步向外走去,步搖就在空中一晃,随即開始搖動起來。
而後,就聽陶灼口中柔聲說道,“走,去曾祖父的長春居。”
碧雲幾個丫鬟也滿臉喜色,立即跟了上去。
這些時日,外面的流言,她們亦是有所耳聞,不免心中揣揣。
今日聞得這個好消息,不由心中一震,立即為自家主子高興起來。
陶灼裙角微微翻動,步子穩而快,幾個丫鬟跟着,竟有些吃力,可還是堅持的追了上去。
長春居。
陶灼看了眼一衆準備行禮的黑甲人,微搖了搖頭,示意他們安靜。
一衆黑甲人一滞,立即停下動作,身形筆挺的站在那裏。
陶灼這才滿意的笑了笑,駐足院中,靜靜聽着室內的談話。
“王爺此番前來,不知有何貴幹?”這是自家曾祖父。
“本王前來,所為的,是向貴府的五小姐,陶灼求婚。”這是自家阿雍。
“哦?”自家祖父虛應了一聲,卻沒有再說下去,只是茶盞輕碰聲響起。
屋內一時之間安靜下來,攝雍也沒有着急着追問,只聽的飲茶聲響起。
“聽聞王爺自幼在佛寺長大,怎的,忽然決定還俗了呢?”沉默片刻後,陶灼又聽自家曾祖父輕聲問道。
“還俗,自是因為這世間有讓我為之改變的人。”攝雍頓了一下,而後認真的說。
“哦?不知是誰?”陶灼又聽自家曾祖父追問道。
“貴府的五小姐,陶灼。”這一次,攝雍絲毫未曾猶豫,堅定的說道。
屋內又是一陣寂靜,隐約可以聽見一陣急促的呼吸聲響起。
“王爺貴為皇族,自可三妻四妾,美女無數,可我懷謙候府自來一生一世一雙人,阿灼,想必也是這種想法,王爺又可能做到?”
陶灼就聽見自家祖父的聲音忽的擡高了些許,嚴肅的問道。
同時,那些呼吸聲一頓,安靜的聽了起來,應該就是侯府另外的一衆長輩了。
“自該如此,我與阿灼之間,又何須第三人出現,我只願與阿灼兩人,共度這往後餘生。”攝雍依舊堅定不已,絲毫不見遲疑的回答道。
“好,但願王爺說到做到。”這時,一聲斷喝聲響起,陶灼一愣,這竟是自家美人娘親的聲音。
“王爺,只願你待阿灼之心,從此以後,歲歲年年,皆如此刻。”陶定章溫和的聲音也随後響起,之其中滿滿的皆是鄭重之意。
“多謝陶伯父,多謝陶伯母。”攝雍的聲音随之響起,竟有一些微微放松之意。
陶灼,更是聽到,他一直緩慢跳動的心髒,剛剛忽的急跳起來,似是十分激動的模樣。
然後,卻是不由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沒記錯的話,阿雍就比自家美男爹小十歲吧,這一聲伯父,也真是辛苦他了。
思及此處,陶灼就不由笑開,一雙桃花眼流光四溢,嘴角大大上揚,愈發顯得姝色無雙起來。
整個人無需言語,就能一眼看出來,她的歡喜愉悅。
這時,聽見她的笑聲後,屋內老懷謙候的聲音就傳了出來,“是阿灼嗎?進來吧。”
陶灼也就沒再掩飾自己的行蹤,邁步進了客廳。
“阿灼拜見曾祖父,祖父祖母,大伯大伯母,二伯,二伯母,爹,娘。”進門後,陶灼先是福身,見了一圈禮。
老懷謙候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攝雍,輕聲說道,“起來吧,咳,來,見過雍王。”
見過?
陶灼柳眉微挑,桃花眼眨了幾眨,不可待她有所反應。
攝雍就站起了身,“不必,阿灼坐下就好。”
聽到攝雍如此親昵的喚着陶灼,溫南枝和計語绮有些驚愕,卻又有些恍然。
看這樣子,兩人明顯是認識的。
難怪,難怪。
二人心中俱都說道,不禁看了一眼陶定章夫婦。
陶灼坐下後,這廳內的氣氛,瞬間就輕松了不少,再無之前那般凝滞。
懷謙候府一衆人,除了老懷謙候和陶定章夫婦,都不由十分驚訝。
方才陶灼未至之際,這位雍王殿下,眉眼間滿是清冷淡漠。
可現在再看,哪裏還有絲毫冷漠的痕跡,分明就是一片溫潤。
衆人心中百轉千回,面上絲毫不顯,心中卻是松了口氣。
看雍王這般模樣,分明是十分心悅阿灼的。
這般,無論是對阿灼,還是懷謙候府,都好。
陶灼也沒有過多在意,就徑直坐在了攝雍身旁的空座上。
待坐正後,轉過頭,向攝雍燦爛一笑。
攝雍亦是嘴角上揚,微微一笑。
一衆長輩在身側,二人也未曾多言,只偶爾對視幾眼,卻都是遮掩不住的缱绻情意。
而後,攝雍也未曾多待,言道随後就請人上門提親,便欲告辭回府。
老懷謙候便就看了一眼眉眼間滿是喜悅,稍有不舍的陶灼,“阿灼,代曾祖父送一送雍王。”
陶灼一愣,不由勾起嘴角燦爛的笑了笑,絲毫沒有拒絕的意思。
“阿灼告退,”站起身,福身向一衆長輩告退後,轉頭看了一眼攝雍,便起先向外走去。
攝雍也微微一笑,卻是起身拱手告退,懷謙候府一衆人卻是不敢受了此禮,急急起身側開。
攝雍微微點頭,也沒有太過在意一衆人險些避之不及的模樣,轉身大步跟上了陶灼。
攝雍出了客廳後,卻見陶灼正靜靜立在院中,等着自己。
攝雍不由又是溫柔一笑,卻帶着兩份激動之意,兩步走到陶灼身邊,而後徑直伸出大手,定定的看着陶灼。
陶灼一笑,毫不猶豫的伸手搭了上去。
燦爛的陽光落在二人交握的手上,只讓人感覺到一種無聲的堅定以及歡喜之意。
旁觀的衆人,心裏竟忽的生了些許感動。
攝雍手掌一合,就将陶灼的小手緊緊握住,嘴角笑意更大。
終于,他可以光明正大的牽着阿灼,不必再顧忌那許許多多的事情了。
攝雍心中暗道,手微微一緊。
陶灼心中亦是如此,這世上,有什麽比名正言順更美好的事呢?
這樣想着,陶灼的桃花眼霎時間流光四溢,滿臉歡喜。
而後轉身,兩人雙手緊握,一邊輕笑着低語,一邊向外走去。
攝雍不由轉頭看了一眼身側的陶灼,輕聲的道,“阿灼,我回去就找人上門求婚。”
他想了許久,該與阿灼說點什麽。
可最終,卻只有這一句話在他腦中盤旋,便就直接說了出來。
聽到這句話,陶灼心中頓時急跳幾下,轉頭看了他一眼。
就對上了那雙滿是期待與誠摯的雙眼。
陶灼不由就笑開,桃花眼笑的彎彎的,溫柔的說,“好,我等你。”
攝雍就又笑起來,竟然破天荒的有些傻乎乎的模樣。
他看着陶灼,伸手欲撫摸她白皙的臉,最後一錯,還是落在了她的烏發間,輕輕撫順微亂的青絲。
溫柔無比的說道,“嗯,等着我,很快的。”
陶灼就揚起了一個燦爛的微笑,伸手搭上攝雍的大手,點了點頭。
而後,攝雍步子不由加快。
與陶灼輕笑着低語間,不過半刻鐘時間,兩人就走到了府門前。
站在門口,陶灼桃花眼燦爛的笑着,向攝雍告別,準備等他離開了自己再進去。
攝雍卻不這麽想,只讓她先回府,自己再走。
陶灼不由微微皺了皺柳眉,表示拒絕,卻到底不敵攝雍的堅持。
只好在看着攝雍上了馬車後,就轉身回了侯府。
攝雍掀起馬車窗簾,目送陶灼的身影消失在影壁之後,方才放下窗簾,不複之前的清冷,聲音還帶着些許暖意,淡淡說了一聲走。
他怎麽舍得,讓阿灼看着自己漸行漸遠。
攝雍離去後不久,懷謙候府周圍,就有許多人陸陸續續,不知不覺的離開。
随之一起的,就是雍王親上懷謙候府求親,且求親成功這一消息。
至于求親對象,根本不用多想。
自然就是懷謙候府嫡五小姐,陶灼。
因為,懷謙候府,也只有她這一個待嫁的女兒了。
聽聞這個消息後,不知多少人嘆息不已,又悔恨不已。
一是嘆息榮王府退婚之時,自己沒有上懷謙候府求婚,白白錯過了如此傾城佳人。
二來,自然就是悔恨自己未曾早早出手,又白白錯過了那雍王妃一位,以及那溫潤如玉的雍王殿下了。
懷謙候府。
攝雍離去後,陶灼就回了這裏,一衆人打趣她幾句,卻被陶灼一笑而過。
見她這般模樣,一衆長輩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便準備告退回院,以免打擾了自家老太爺的清淨。
誰知,羅管家就步子略急的走了進來,口中急道,“老太爺,高明總管來了。”
陶灼的大伯二伯一驚,連忙坐正,看向老懷謙候。
大伯陶定章問了一句,“是傳聖旨還是?”
羅管家搖了搖頭,低聲說道,“不,他只說是來恭賀我們侯府的。”
說起恭賀,陶定章和陶定輝轉身看了一眼陶灼,就又看向老懷謙候。
老懷謙候自始至終都很淡定,這時笑看了一眼陶定章夫婦和陶灼,笑道了一聲請。
不過多久,由高明帶領的一衆宮人就魚衆而來。
陶定文更是已經候在院中,側身道了一聲請,将高明迎進了屋中。
高明微笑着點頭道謝,亦是側身,道了一句您先請。
最後兩人互相禮讓之下,一同進了客廳之內。
那一衆宮人則都訓練有素的低頭無聲,緊随其後而進。
甫一進屋,高明就先向上微微俯身,而後又轉了轉身,口中輕聲道,“見過陶公,見過陶五小姐。”
陶景黎點了點頭,伸手輕道了一聲起,陶灼亦是微微一笑,說了一句,“高公公請起。”
高明這才直起身,也沒有廢話,轉身向後揮了揮手。
那些宮人立時掀開手中托盤上的黃布。
這一方客廳中,霎時間流光溢彩。
仔細一看,那些托盤上,都是各式各樣,時間難得的奇珍異寶。
懷謙候府一衆人不由一頓,這種珍寶,他們自是見過。
可是,這忽然拿出來這麽多,還是太過沖擊人的內心。
高明這才滿意的轉頭,看向陶灼,略帶讨好的恭敬道,“陶五小姐,您今日大喜,皇上也沒有別的可送,就在內庫尋了這些,恭賀您與雍王殿下白頭偕老,恩恩愛愛。”
懷謙候府一衆長輩心道一聲果然,不由有些暗羨的看着陶定章一家三口。
心中暗道這老三兩口子可是養了一個好女兒。
陶灼點了點頭,口中道了聲謝。
而後轉身,向一衆丫鬟示意,前去接過。
高明這才滿意,而後就直接告退,回了皇宮。
懷謙候府一衆人自覺已經無事,誰知,羅管家又走了進來。
這次,是太後。
一陣微驚後,陶灼接下。
然而,皇後的賀禮又随後而至。
陶灼面無異色,一一接下,今日這賀禮一事,才算落下帷幕。
而京都,則因這皇宮內三大巨頭的賀禮,又是震動了一番。
各種後悔,自是不必說的。
當日下午,雍王便就親自動身,請了京都最為德高望重的安國公老夫人上懷謙候府,行三書六禮。
攝雍這位雍王殿下,竟是在之後親自動身出京,用了兩日時間,打了一對活蹦亂跳的大雁回來,只為之後的納采一事。
安國公夫人出馬,三日後,就過了納采一禮。
雍王府自是準備的上好的納采之禮,帶着滿滿的誠意送了過去。
而後,就是問名,納吉。
這一事尤關重要。
不知道京中多少貴女,望眼欲穿,這納吉一事過之不去。
雍王府。
攝雍手裏拿着陶灼的八字,仔仔細細的看完,嘴角不由噙着一抹歡喜的笑意。
而後起身,坐上黃管家準備好的馬車,親自前往城外的安國寺,行問吉一事。
有攝雍坐鎮,那暗中無數想動手腳之人,自是只能無奈的收手。
三日後,納吉結果自出,大吉,天作之合。
這一消息一出,不知道又又多少人失望。
懷謙候府,卻是滿心歡喜。
之後,就是請期了。
只是,這婚期一事,卻遲遲定不下來。
懷謙候府,自是想晚些嫁出自家女兒。
而攝雍,卻是不消多說,是想早些将陶灼娶回家中。
一時之間,竟是僵持在了這裏。
時間,就不知不覺滑倒了九月廿一,陶娉大婚之日前夕。
今日,正是陶娉的添妝之日。
陶灼自是搶了個先,一大早就拿出一套藍寶頭面,給陶娉送了過去。
而後就坐在那裏,陪着陶娉。
辰時過不久,京都各家貴女皆都陸陸續續的前來。
其中,亦是有陶灼許久都沒有聽見其消息的永安郡主,傅婉瑤。
傅婉瑤的時間不早不晚,趕在辰時末來到懷謙候府。
給陶娉添了一只精致金簪,就直接離去了。
在這期間,竟只和陶灼對視了一眼,連以往常在的微笑,今日都似是有些勉強。
而且,傅婉瑤之前在宮宴上看到陶灼時,眼底那抹得意也不見了蹤影。
竟有些微不可查的恨意殺意,更有些不可置信。
當然,傅婉瑤的面上只這般看着,卻是絲毫不顯。
只是陶灼的五感過人,才敏銳的發現了這一點。
殺意?
陶灼看着傅婉瑤離去的稍微有些急促的背影,桃花眼微微斂起。
傅婉瑤的反應,不對。
這很不對。
傅婉瑤為何得意她自是明了,不外乎就是她覺得自己中了情蠱,以後就任由情蠱擺布。
既然這般,自己嫁予攝雍,她應該會更加得意才對。
畢竟,一個中了情蠱,可能會對別人情根深種的雍王王妃,下場說不定會更慘。
可是,這只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不見。
傅婉瑤的态度忽然轉變,特別是那抹殺意。
陶灼心中倒是有了些猜測。
莫非,那些苗疆之人,找上了傅婉瑤不成?
心中念頭百轉千回,陶灼卻是立即下定了決心。
決定稍後傳信,問問攝雍。
這般,待巳時盡,該來的貴女皆已來過,菡儀院一時安靜下來。
陶灼不由放松下來,趴在了桌上,微微側目,看向微微有些緊繃的陶娉,“四姐姐,你很緊張嗎?”
陶娉一愣,轉目看了一眼無憂無慮的陶灼,而後輕輕嘆了一口氣,“是啊,我不知道,不知道以後……”
說道這裏,卻是頓住,沒有再說下去。
陶灼卻燦爛一笑,篤定的說,“四姐姐,你不要怕,那江翰思不敢欺負你的。”
陶娉一愣,有些不解陶灼為何如此肯定,卻也沒有太過在意。
微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我不是怕,我只是不舍,我舍不得爹娘。”
這下陶灼愣住,撐着臉頰出了神。
而後也沒有再多說,只兩人相對着沉默了一會兒,陶灼就起身回了韶光院。
韶光院。
陶灼回來後,還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
陶娉說出了她的心裏話,她也是很不舍,所以才在攝雍和自家商定婚期時,一言未發。
還好攝雍也很是諒解體貼她,只和侯府協商着,并未來催陶灼。
陶灼坐在那裏,發了一會兒呆。
就聽見一聲呖鳴響起,破風聲也随後而至。
一轉眼,就看見長空,從天空之上急撲而下,立在窗外的銀杏樹上,扇了扇翅膀。
陶灼柳眉一挑,這個小沒良心的,竟然回來了?
這樣想着,陶灼伸手招了招,長空立即飛了過來。
陶灼伸手取出它腿上竹筒中的紙條,就倚在窗邊看了起來。
不多時,就見陶灼噗嗤一笑。
房中的幾個丫鬟頓時放下了心。
陶灼看着手中的紙條,頓時感覺心裏軟的不成樣子。
這紙條,不用多說,自然就是攝雍送來的。
紙條上說,讓陶灼不必為難,他知她不舍,會後退一步,婚期由侯府決定。
最後又說,讓她莫要皺眉,開開心心的就好。
皺眉?
陶灼嘴角一勾,心裏更是軟的厲害。
看來是暗衛告訴了攝雍自己不甚開心的消息。
而以攝雍的聰慧,自然會明了緣由,方才有這一封傳書出現。
這樣想着,陶灼頓時愁緒盡散。
心裏更是因攝雍的體諒一酸,深感自己對他不夠體貼。
于是,陶灼噙着笑意轉身,提筆書了一封婚期由他和侯府商定,她順其自然的信,由長空送了出去。
雍王府。
攝雍靜立在書桌前,揮筆潑墨,書了一個大大的退字。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濃妝素抹也遮不住の蒼 228瓶;刺猬 50瓶;一一、琴繡 20瓶;31836819 9瓶;30257343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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