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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那麽一股濃郁的殺馬特風範,一群人進來坐了下來。
“小魚,發什麽呆!有客人!”經理的低叱入耳,魚小晰回神,趕緊奔過去提供服務。可是那些人吵吵鬧鬧了半天也沒有定下到底要什麽。
“小妹,要不你給哥哥做主吧?”一個滿頭黃毛下巴上還打了一顆唇釘的板寸男嬉皮笑臉地說,眼波在魚小晰豐滿的胸部溜來溜去。
“做主什麽?哎?做主晚上去哪兒?”旁邊藍色頭發像是超級賽亞人的青春痘青年起哄。
一衆人赤|裸|裸的目光探照燈般在她身上亂掃。魚小晰氣得臉發白,忍住想抽他的沖動,咬牙說:“對不起,那我先離開一會兒,您想好了再叫我。”
說完她轉身走了。這樣的客人并不多,她碰上了都是能躲則躲。可趁她轉身之際,一只髒爪子伸進她的裙內,狠狠地捏了她的屁股。
驚叫一聲,魚小晰向前跳了一步,繼而轉回身憤怒地瞪向黃毛男人。
“小|妞叫得挺銷|魂啊,來,再給哥哥叫一聲聽聽。”黃毛滿臉色迷迷地說,那一群人爆出放蕩的笑聲。
遇上**怎麽辦?
1、跟他拼了。
2、跑得越遠越好。
她選2。魚小晰憤恨地瞪了黃毛一眼,轉身欲跑卻沒有如願,因為身後已經站着一個紫色莫西幹頭發的大胖子,那身上的汗臭味兒差點把她熏得暈過去。涎笑的大胖臉猛地貼了上來:“小妹妹,哥兒幾個看得起你才叫你一塊兒玩玩,別不給面子啊。”
魚小晰皺眉向後退一步,一只手趁她不注意抓向她的胸部,待到她注意到的時候,那只手的主人已經被扔到了遠處。她驚恐地看着賽亞人連續撞翻了兩張桌子後疼得地在地上打滾,這邊有人拽住她的胳膊,一個趔趄她撞上一具瘦削的身板。
小唯拽着她一口氣跑去了吧臺後面,然後她就立刻趴到吧臺上興致勃勃地觀戰,那邊喬陽已經跟幾個男人打在了一起。魚小晰被這一連串的變故搞得昏了,她戳戳小唯的胳膊問:“小唯,出什麽事情了?”
“你還問出什麽事情了?”小唯抽空鄙視她一眼,随即又專心地看打架邊跟她說,“老劇情英雄救美呗!有人想對你動手,陽哥就去收拾他了呗。”
這樣?魚小晰咬着嘴唇看那廂打得難舍難分的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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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纏鬥
喬陽跟莫西幹胖子纏鬥在一起,地上躺了兩個蜷縮呻吟的男人,那個黃毛男人躲在一張椅子後面。周圍的人都跑的跑躲得躲,遠遠站着看熱鬧的大有人在。喬陽很高,但是莫西幹男又硬是高出他一截,喬陽打架明顯會一些套路,板寸男憑得是一身的蠻力跟魁梧的身材,兩人打得難舍難分。突然,黃毛男人沖出來困住喬陽,板寸男一拳揮來,喬陽用力将頭磕向身後黃毛男人的面門,疼得後者松了手,卻沒完全躲過當面這一拳,堅硬的拳頭蹭過眉骨,鮮紅的血液瞬間淌下,沿着面頰滴到他銀灰色的衣領上。
小唯叫一聲不好,拿起手機要報警,卻被經理摁住了手。小唯疑惑地看着經理,經理卻沖她搖搖頭。
喬陽甩開黃毛男人的束縛後,一腳踹在板寸男的小腹,疼得他彎腰跪在地上。看了看眼前瞬間矮小的魁梧男人,喬陽走過去打算給他最後一擊,卻沒有注意身後,那個黃毛男人握着一個酒瓶,沖他的頭砸來。小唯大叫一聲:“陽哥小心!”
魚小晰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一個酒瓶砸中黃毛男人,黃毛男人反射地望向酒瓶飛來的方向,見岳爍磊捏得手指關節咯吧作響地向他走來。
“敢在小爺的地盤上鬧事,我倒想領教領教是哪路的神仙。”岳爍磊眼角飄着冷氣,堪堪立在距他一米的距離。
黃毛男人看一眼那邊跟喬陽纏鬥在一起三名同伴,估算了下現在自己這邊加起來還有六個人,尚有勝算,而且眼前這位養尊處優的公子哥看着沒啥威懾力,伸手從腰上抽出彈簧刀擺出架勢就打算迎戰,招呼了剩下兩個打算給岳爍磊來個群毆。
哪知道呼啦一下來了十數人,清一水兒的黑衣精壯男子,将他們三人團團圍住。這整得跟香港警匪片一樣的架勢,讓哥兒幾個瞬間慫了,黃毛捏着刀子的手有點鬥,他強作鎮定地沖岳爍磊喊:“我們是西區翔哥的人,你小子是哪片的?”
“我是**的西瓜片的!”罵一句,岳爍磊上去一腳踢掉了黃毛的刀子。其餘二人剛要動手支援黃毛,就立刻被周圍的黑衣人印度飛餅一樣摔在地上。
這下岳爍磊不高興了,自己還沒撈着動手呢,手下直接給解決了。
黃毛扭頭看看跟喬陽打的那三個同伴也東倒西歪了,頓覺大勢已去,立刻跪下向岳爍磊求饒起來。
“?恚∶瘓3 痹浪咐谔統鍪志畈磷琶髅骱芨删壞氖鄭?鐐曛苯影咽志钊擁簦?遄盼?椎暮谝履兇臃願潰?鞍顏饧父龈?宜途?炀秩ァt俑?醫闼瞪??穸?藝舛?乃鹗x城胨?ツ歉鍪裁窗11枘搶锔?乙?乩礎t偎潮惆镂掖?龌埃?飾誓歉霭11柩劬t忻揮忻?。?睦镎伊蘇饷醇父銎孑猓俊?p> 他環顧四周,見還有不少人沒跑留着看熱鬧,薄唇一彎朗聲道:“今兒少爺我高興,今天酒水全免,大家玩得盡興點兒啊!”
衆人爆出歡呼。
他又得意洋洋地溜達到喬陽那邊,一見他那滿臉的血頓時給惡心住了,随即揮揮手說:“咱倆的事兒改天再談吧,你還是先去把臉洗洗。”
然後,他們一行押着那九人浩浩蕩蕩地去了。
看完戲的小唯滿足地長噓一口氣,拍拍經理的手說:“我說經理,您先松松手,您知道我對男人沒興趣的啊。”
“小妮子!”經理無奈一笑,招呼人去收拾殘局了。
小唯擱下手機噔噔地跑到喬陽身邊,拉着他往樂隊休息室走。
以上這些事情過電影一般一幕幕上演,震得魚小晰目瞪口呆。她看小唯拉着喬陽從眼前走過,看到鮮紅的血液蓋住他的半張俊顏,在酒吧昏暗的燈光映射下宛若鬼魅,他身上殘餘着駭人的氣勢,讓她有些怕,慌亂地低下頭假裝擺酒杯。
酒吧裏,膽子小的客人早就跑了,留下的都是見慣這類事件的,多是看熱鬧的,倒也鎮定得很。很快音樂聲響起,人們紛紛開始各自小圈子的談話,享受着免費的酒水,至少一半人還在回味剛才那場打鬥的細節。
魚小晰左思右想,也拿了抹布跑過去幫忙拾掇。可是小唯颠颠地跑過來,也不知道怎得,她的小臉煞白,嘴唇發抖,她拉着魚小晰哆嗦着說:“小魚,你幫我個忙,給陽哥上藥。”
“我不要。”魚小晰斷然拒絕。
“行啦行啦,不就是吵個架嗎?好歹他治好了傷你們繼續吵我也不管。我暈血啊,真心不是來撮合你們的哈,你就做做好人吧啊。”連推帶搡地,小唯把魚小晰拖去了休息室。喬陽正坐在沙發上,臉上的舊血跡胡亂擦過的樣子,眉骨上的傷口還在絲絲淌血。
他見她進來了,也沒什麽表示,就那麽瞟了她一眼随即垂眸搓弄着一團沾血的紗布。
小唯也不敢看喬陽,只把魚小晰領到他面前,哆哆嗦嗦地說:“我……我撤了啊。”說完,沖了出去,門都來不及關。魚小晰看到她跑進吧臺裏,随手拿起一瓶不知什麽的酒,灌了一大口後才蔫蔫地靠着酒櫃坐下了。
看來小唯所謂的暈血不是裝的。
那……她該怎麽辦呢?魚小晰為難地看着喬陽,他緩緩擡頭,繃直了嘴角注視她,那黑眸裏情緒若幹,只是她不願去讀。
猶豫再猶豫,最終還是妥協了。她拖了個座榻過來,把急救箱放到腿上,取了藥棉蘸上醫用酒精幫他止血。
喬陽默默地看她動作,也沒有說話,放在膝蓋上的雙拳,微微收緊。
“頭低下來一點。”她低聲吩咐。
依言而行,喬陽微低下頭,将身體壓向她。
藥棉輕輕按在他受傷的眉骨處,帶着絲絲涼意與些微刺痛,很輕,卻很鮮明。長睫半垂,他凝住她細致的臉蛋,皮膚一如從前的細膩,讓他忍不住想輕輕撫摸。。
血止得很快,魚小晰心中暗松一口氣,忙疊好一塊紗布,幫他把傷口護好,一手撩起他額前的劉海幫他粘膠帶。
很親昵的姿勢呢,魚小晰暗忖,可事實卻非如此。
她跟他,從初見的敵對,到相處的暧昧,再到如今的陌路,留給自己的,竟然是抓不回來的一顆心跟疼痛悲涼。
有溫熱的水汽想要沖出眼眶,咬咬牙,忍住了。
☆、83、我的愛情很珍貴
包好傷口,又換了大一些的藥棉,蘸着酒精,她細心地擦拭他沾血的臉頰,喬陽只覺得臉側一片冰涼,不适地動了動。
發覺他的反應,對于他打架受傷,魚小晰本想埋怨幾句,可想到他也是為了自己,說出的話變成了這樣。
“不知道這衣服上的血,能不能洗幹淨。”
“你在乎的,只有衣服?”喬陽挑眉,疼,又皺眉,還是疼!心裏咒罵:傷在這該死的位置!
因着他的牽動,紗布上又透出了鮮紅。魚小晰趕緊擡手壓在他傷口處。
“別亂動!你看又出血了。”她話裏透着埋怨,湊過去仔細查看出血量的多少。
“你還會擔心我?我以為你這輩子不會理我了。”喬陽自嘲地說,沒意識到從他嘴裏說出這些話是多麽可笑,像個孩子憋了一肚子委屈。
他難得的軟化,讓她也無法再繃下去,微皺了眉頭,她摸着他傷口周圍的皮膚輕輕地問他,那聲音聽在喬陽耳裏卻悅耳無比。
她問:“疼嗎?”
他反問:“你說呢?”
喬陽嘆一口氣,去他自尊!擡手攏住她的後腦,覆上那讓他渴望的紅唇,順便把她受驚地推拒全數收進懷裏。他收緊了胳膊抱住她細細地吻。
沒有經歷過情愛滋味,不了解這東西如此磨人。哪知道一旦沾上了就甩不掉,讓他每時每刻都想着抱她親她。
他醋了整整一天一夜,攪得他心肝肺火燒火燎的,此刻抱着她卻像被一汪清泉泡着了,通體舒暢。這次動情跟以往完全不同,彼時他只覺得夏子矜美麗,得到她像是摘下了天上的星星,只想找個漂亮的盒子存起來。現在他覺得魚小晰可愛,盡情使喚人家的後遺症是誤認為這女孩本就是屬于他的,現今一晃神清醒了,發覺竟是輕易得不到,鬧得他百爪撓心般地難受。
美麗是表象,可愛卻是在骨子裏的。可愛遠遠比美麗動人,讓他不知不覺間為她神魂颠倒。她快變成罂粟,他嘗不夠。
殊不知罂粟是否願意讓他嘗?
“你住手……”魚小晰終于把他的臉推開一點點,小聲抗議着羞赧地躲避,卻無論如何都躲不過他追來的嘴唇,以及只有他會帶給她的觸電般的麻。
她又被他壓在懷裏輾轉地啃,嘗到一絲鮮明的血腥氣讓她清醒了些。她瞪大眼睛看到他的額頭那塊紗布已經浸透了血,兩條血線順着他的臉頰一直淌到他們二人的口中,那血腥味越來越重,她終于趁他準備換個姿勢繼續啃她的機會,擡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唇。
她剛想說讓他先止血,他那雙揉進柔情的黑眸卻瞬間陰霾。他捏住她的下巴,手上的力道着實讓她疼地抽氣。
“他碰過你沒?”他陰沉地問。
縱使她有些些意亂情迷,也還知道他口中那個“他”指誰。她跟李辰清白得很,李辰是個君子,連她的手都沒有拉過,他倆只是課餘時間的時候往一塊兒湊湊罷了。才認識不過二十幾天,他們又都是傳統的人,從沒有過界的行為發生。反觀喬陽,他罔顧自己已經有了未婚妻的事實,對她幾乎把能做的都做了!
他憑什麽?!
剛才那一絲溫情就此散去,魚小晰從迷亂中抽身出來,她捂着嘴巴把頭偏到一邊,硬邦邦地回答:“碰沒碰過又關你什麽事?”
說完,只覺的腰間他的手收得更緊,扣在她的肉裏怪疼的,她就伸手去掰他的手指,他幹脆連她的手一塊兒束縛住了。
“有,還是沒有!”喬陽問得咬牙切齒。
她就被弄得怒了,喊了一句:“有!哪裏都碰過了!關你什麽事!”
忽然,喬陽那張帶着血的臉便如魔鬼般猙獰了,魚小晰心裏咯噔一下。
“魚小晰,你給我聽好了。”他握緊她的手腕,一字一句地說着,每個字都咬得重,“從今天開始,你再敢跟他在一起的話,就別怪我扒了他的皮!”
他的話說完了,兩人大小眼地互瞪了半天。喬陽以為她将話聽進去了,手上力道松了,魚小晰得以站直身子,她退了一步看着他,慢慢說:“喬陽,你還記得我是為什麽留在你房子裏的嗎?”
喬陽蹙起濃眉,不明白她為何突然提這個。
魚小晰低頭看看發紅的手腕,用手輕輕地揉,見他不答話,她繼續說:“我留下是沒辦法,你本來也不待見我。你很棒,有錢有勢,長得帥頭腦也聰明,那麽多人喜歡你,而我呢,我記得我說過沒興趣變成她們中的一員。”
她擡起頭的時候,眼中清明一片。
“喬陽,我從沒想過會跟你有牽扯。除了這房子,我也沒占過你的便宜。也因為這房子,我盡力配合你,只要你高興叫我幹什麽都行,因為那算是我欠你的。可是,我不能做你的女人。我知道,在你眼裏我這樣的人很卑微,可是,即使卑微,我的愛情也很珍貴。”
“所以我不能随便地把它送人。”她做了結束語。
她簡單的話透着堅定,總結概括下來還是:我對你還是沒興趣,你離我遠點兒。
喬陽沒想到魚小晰會是這麽難追。話說以後魚小晰會讓他更加地認識到“難”字兒到底是怎麽寫的。
現下他還是很自得,認為這麽幾句話能讓他打了退堂鼓,那就大錯特錯了。他邪氣地笑,朝她招招手。
“至少,你能先幫我把傷口處理下嗎?”他指着自己的腦袋,眉骨傷口的血汩汩淌得暢快,血線又加了兩條,他嘴角那裏洇了一大片血跡,魚小晰想到自己的嘴角應該也好看不了,她忙擡手擦了擦,結果不意外手背上一片鹹腥淺紅。
瞬間感覺有些怪異,她飲了他的血,卻退了他的情。甩甩頭,把這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怪想法扔掉,她坦然地走過去繼續幫他處理傷口。
門口的小唯這才敢敲敲門,伸頭進來極不自然的表情,她說:“那個……不要意思打攪了,陽哥,貌似有你的朋友來了,子衿姐帶來的,她們正在向經理打聽你呢。”
☆、84、誤入陷阱
這話音剛落,突然一個人影沖了過來,撞進喬陽懷裏,好聞的香水味瞬間升騰起來,充斥于小小的休息室。魚小晰被她撞了一下,險些從坐塌上掉下來,趕緊用一手撐在地板上。夏子矜靜靜地立在門口,一雙美目如薄冰覆蓋。
小唯咧咧嘴捂住腦門,三鳳奪一龍啊,現下她都替陽哥頭疼了。
喬陽低頭一看,懷裏的人笑眯眯地仰頭,紅唇一開:“surprise!”
“是你?!”他真的驚着了,沒想到昨天夏子矜剛提到她,今天她就跑來了。
方慧淩仰着妝容精致的小臉,撅着嘴巴埋怨道:“冤家!可不就是我嘛。”接着,她又埋頭進未婚夫的胸膛,嬌滴滴地絮叨:“你走了那麽久,也不知道主動打個電話給人家。人家好想你呢!所以跟爸爸請了假就來了。子衿姐去接的我,我剛下飛機就跑來找你,還沒吃晚飯呢!”
他沒有聽未婚妻的聒噪,而是眼睜睜看着魚小晰把藥品收拾好,把急救箱放到牆邊,然後轉身欲走。他想叫住她,可方慧淩又插了進來,她攬着他的脖子沒完沒了地撒嬌道:“sunny,陪我去吃晚餐吧,人家好餓。”
喬陽垂眼看着這個惱人的女人,礙于她特殊的身份他也不好發作,心眼轉了幾轉終是按捺下厭煩。總之魚小晰是跑不掉的,他有四年時間跟她耗,可如果不把眼前這女人擺平,恐怕他的自由之身就得多費些心思才能得到。
變臉似的換上對公笑容,他擡手捏捏方慧淩的鼻子問她:“你想吃什麽?”
“嗯……”方慧淩皺着柳葉細眉想了一會兒,魅惑的眼神一挑,她摟着喬陽的脖子,附到他耳邊說,“晚餐吃什麽你來定,不過,今兒晚上我要吃什麽就得我說了算喽……”
生在國外的方慧淩自是想什麽說什麽的性格,壓根沒有東方人的矜持婉約。跟喬陽分開這幾天,她一顆芳心全系在這個男人身上,茶飯不思的,終于求爸爸答應來了中國,迎頭卻撞上這麽冷的鬼天氣,暗暗發誓結婚後打死不會再來這個鬼城市了,夏威夷、巴厘島、馬爾代夫,哪裏都比這裏強百倍!
可她自揮灑她的率直,小唯受不了了。心道:哎呦姐姐,你說這種事兒聲音也不知道小點兒,害得我都聽見了,搞得我這身上的寒毛骨牌一樣的此起彼伏,端端地波濤洶湧了一番。
小唯聽見了,其他兩人自然也聽見了。夏子矜只是淡淡地笑,兀自掩飾得很好。相較而言,魚小晰道行淺得很,她臉上的表情僵了些,疾走幾步出了小小休息室。
夏子矜開口叫住了她:“魚小晰同學,可以跟你聊聊嗎?”
她特意叫了她“同學”,企不是端出了老師的架子?這招對向來尊師重道的魚小晰很有用,于是停住腳步,轉回頭細細地打量夏子矜。
她身着雪白的羊絨大衣站在那裏,暗紅色皮裙從衣擺下露出,黑色絲襪包裹着纖細柔和的小腿,腳蹬一雙鱷魚皮踝靴。她漂亮的臉蛋淡掃了腮紅,杏仁圓眼黑而亮,恰到好處的眼妝更添柔美,微翹的小巧鼻子,紅潤的菱花小口。客觀的講,這真的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可這難得一見的美人如今只讓她感覺到咄咄寒意。
紅唇彎起,夏子矜笑:“我有那麽吓人麽?把你吓得不敢搭理我?”
害怕倒是說不上,只是不想跟她太接近。魚小晰捏着手指,考慮一下答她:“我還在打工,今天工作到12點,能等我下班再說嗎?”
偏頭略一沉思,夏子矜點點頭。
因此,魚小晰又去幫忙打掃衛生,夏子矜卻離開了酒吧,小唯回歸吧臺,喬陽攜方慧淩一起走了。
又是一個亂七八糟的晚上啊……魚小晰用抹布擦着桌椅暗忖,又在心裏默算這次能賺到的錢,想着真得盡早搬離那個房子了。
她不想最後落個死無全屍的下場。
遠處的小唯神情複雜地望着魚小晰,手裏碩大的手機屏幕正亮着,她撓撓頭,最後無奈地嘆一口氣。
就剛剛,喬陽給她發了一條短信,囑咐她看着魚小晰,有什麽異動得立刻報告他老人家。她心道:陽哥啊陽哥,你既然在乎小魚怎麽又當人家面兒帶着個美女夜游去了?饒是作為旁觀者如自己,心裏天枰偏向于陽哥如自己,此時也覺得這事兒做得忒不地道。也難怪小魚不肯答應你。
難道你是想玩個欲擒故縱的把戲?可你該知道小魚她不同于酒吧裏這些莺莺燕燕,她是個踏實孩子,你玩過火了只怕人家就撒丫子跑了。
手機響了,還是陽哥,小唯撇撇嘴把手機放到耳邊,喬陽的聲音壓得很低,有點偷偷摸摸的意思。
“小唯,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明白!”她大嘆一口氣,“當眼線不是?誰讓我幹這個最合适來着?放心吧,我會替你把人看好的。”
挂斷電話,喬陽這才上車。坐在副駕駛的方慧淩湊過來摟住他的胳膊問:“我們去哪裏吃啊?”
“吃粵菜怎麽樣?我知道有個地方不錯。”喬陽勾起嘴角笑,腦門上貼那塊紗布倒是沒抵消掉他周身的豔氣,他邊說着邊發動汽車。
“都說了你做主嘛!”方慧淩照着他的臉頰親一口,就留下一個口紅印子,她媚笑着用濕巾幫他擦。
喬陽帶着方慧淩去了一家有名的粵菜館子,點了幾個大菜。方慧淩吃得并不開心,直抱怨魚片燙得過了頭,煲湯炖得不夠濃。想那方舒鏡本是客家人,對于吃頗有講究,家裏養了幾個廚師都是一頂一的高手,早把兩個女兒的口味養刁了。
耳裏聽着她抱怨,喬陽有些心不在焉,借方慧淩去洗手間的空當他給小唯打了電話。
“陽哥,現在忙死了!你的小魚也忙得團團轉,暫時無敵情!”小唯用肩膀夾着手機快速說着,手裏繼續翻飛調酒罐。
收線,心裏方才安穩些,喬陽用倜傥的笑容迎接方慧淩回來,誘得她一陣心跳加速。
方慧淩心道這種感覺好久沒有過了,真真地迷人!
一餐吃完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外面狂風肆虐,卷着殘雪當武器在空中揮來舞去。他們二人沒有閑逛的興致,喬陽開車帶着方慧淩直奔酒店。喬陽送方慧淩進入套房,擁吻過後方慧淩去洗澡,喬陽獨坐在沙發內。
他有些心煩意亂,又抓不到頭緒,此刻真的想就這麽走了,可現在他得想出一個合适的理由。
手機響起來,是小唯,他立刻站起身進入卧室接聽。
“陽哥,有件事情我不知道算不算異常,還是跟你彙報一下。剛剛小魚跟子衿姐坐在一起了,不知道在聊些什麽。”小唯蹲在吧臺裏面小聲彙報工作。
咯噔一聲,他思想的齒輪卡住了,喬陽的腳先于思想邁了出去。
“看好她,有狀況随時告訴我!”簡短的命令下達,他人已經從套房裏出去,跑去了電梯。
他取了車,從地下二層的停車場拐了好幾個彎兒才來的馬路上。在限速70碼的市中心馬路開出了120碼的時速,起初還等了兩個紅燈,後來幹脆一路闖了過去。手機在響,他專心開車沒分神看來電顯示,用藍牙耳機接聽卻聽到方慧淩的聲音。
“sunny,你躲哪裏去了?人家洗完澡了……”她沒說完便被挂斷了,為了防止再有電話進來,喬陽撥了小唯的電話,可是響了若幹聲也沒有人接聽。他心裏頓時翻江倒海一般,恨不能把車開得飛了起來。
喬陽,我傷過你,你也傷了我。我們扯平了。以後……還請多多關照。夏子衿曾這麽說過。
他後悔今天把魚小晰撇下了,怎麽就腦子一昏地把方慧淩放到了她的前面。他自小便生活在複雜的環境裏,熟悉他們的套路,看穿他們的伎倆。可是魚小晰不是,她太單純,他怕她掉入陷阱。
一路上不停地撥打小唯的電話,也撥打魚小晰的,可是沒喲任何一個人接聽。憤恨地砸向方向盤,車笛猛地響了一聲。
終于小唯的電話來了,聲音驚慌失措極了。
“陽哥!剛才小魚的情況很奇怪,好像喝醉了的樣子,結果有幾個男人把她帶走了,我剛去攔沒攔住,他們把她帶上了一輛汽車,我記下車牌號了,你快過來啊!”
他的心頓時沉到了谷底,一腳油門踩下去,時速頓時上到了200碼,箭一樣飛馳而去。
--------------------------------------------------------------有喜歡文的親要求加更了,七薊看不止一個人提及更新慢地問題。所以萬分不好意思地加更2800字吧。烏龜七碼字慢,不喜歡太多廢話在文章裏面充字數,所以……所以……就這麽慢了……喜歡的親放心,這是小七的第一本書,有完整大綱,一定會結文的。小魚、陽光、阿磊的故事蠻長的,其實作為親媽的小七是比較喜歡阿磊的(如今流行暖男啊……),阿磊的戲份後面會原來越多,希望大家也支持他哦。
☆、85、救人
小唯在路邊凍得直打哆嗦,抱着胳膊東張西望,終于看到那輛碩大的路虎飛馳而來。刺耳的剎車聲中,喬陽跳下車子抓住她就問:“魚小晰被帶去哪兒了?”
伸手指了一個方向她急急地說:“往那邊了,可是我不知道他們帶小魚去了哪裏。還有,這是車牌號。”她又把一張便簽遞給喬陽,那手背上有一道明顯的抓痕。
小唯指的那個方向漆黑一片,連只貓都沒有,要談去追也太晚了。又瞄一眼那個毫無特色的車牌號,這是a市普通私家車的牌照,是否為真都難說。況且,憑他一個外國人想在這個時間調動資源查找一輛車子無異于癡人說夢。喬陽第一次有了深深的無力感。捏皺那張紙片,他懷揣一絲希望,沉聲問小唯:“夏子矜在哪裏?”
“她還在酒吧。”
竟然還在!喬陽随即大步跑進酒吧,看到夏子矜優雅地坐在高腳凳上手裏端着一杯紅酒,見到他匆忙而來,她面上毫無驚慌之色。
喬陽開門見山地直接就問:“你把她弄去哪裏了?”
夏子矜眯着眼睛喝一口紅酒,慢悠悠地開口:“誰?”
“你心裏清楚!”他咬牙切齒地喝道,音量過大了,搞得附近一幹人等都轉頭看他。
晃着酒杯,她輕飄飄地說:“你指慧淩?她不是跟你一起走了?”
啪一聲,水晶酒杯碎在了地上,紅酒淌了一地。喬陽掐住夏子矜的上臂将她拉到面前,她看到他黑眸中的灼灼火光。
他發狠地說:“夏子矜,你給我聽好了,如果她掉一根頭發,我保你挫骨揚灰,生不如死!”
她握住圓桌的邊緣才止住跌倒的窘态。胳膊很疼,卻疼不過心痛,夏子矜凄然地笑:“你果然愛上她了。”
他的手握得更用力。她皺皺眉頭,慢慢從高腳凳上下來,擡手撫摸着他掐在自己身上的那只手,說:“喬陽,我既然留在這裏,就是等你來的。可沒想到你真的來了。”
夏子矜癡迷地看他,伸出手摸上他近在咫尺的面龐,這個曾經說愛她憐她的男人,現在正為了另一個女人對她色厲內荏。
她的指甲豔紅仿佛毒蠱,喬陽條件反射地退一步,陰沉地看着她。
彎了紅唇笑起來,美目泛出點點濕意,夏子矜嘆一口氣,輕聲細語地吐出最惡毒的話。
“喬陽,你放心吧。她不會掉一根頭發的,我會叫人把她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下。”
說完,那美目已經宛如蛇蠍。
喬陽愣怔片刻,也就是片刻,他立刻拿起手機撥了那個人的電話。
岳俊本已經睡下了,電話鈴聲把他吵醒,聽完電話後他立刻吩咐人叫王瑞來。沒幾分鐘王瑞就來到了老板的卧室。
身着暗金色絲綢睡衣的岳俊揉着眉頭坐在床頭,滄桑的聲音有點啞,他穩健地下達命令:“查一下今天誰跟了子衿出去的,叫他們別惹事。問清楚他們在哪裏,等一下我跟棋兒一起過去。”
王瑞面色無波的領命而去,再五分鐘的時候,岳爍棋已經穿戴整齊來到岳俊的卧房,岳俊還在結領帶,她幾步過去接手這個工作。
看着女兒專心地忙着手下事務,岳俊臉上難得流露出暖意。
“剛睡下了?”
“沒,在弄文件。”岳爍棋回答,手下已經結出了漂亮規整的溫莎結。
自己這女兒已經二十有六,着實的持重穩健,快要成了岳家的頂梁柱。好是好,可惜少了女兒家的嬌柔。想想如果不是當年棋兒……憶及當初,頓時心中裂痛,岳俊便放下不想。
“找到人了?”他邊穿西服邊問。
“嗯。地方離酒吧不遠,王瑞已經去了。”岳爍棋邊給父親系扣子邊說。
“好。那走吧。”岳俊理了理前襟,邁步出屋。下樓的時候又想起什麽,又問起:“磊兒在幹什麽?”
“他還睡着。這種事情本也不用他插手,我就沒讓人叫他。爸爸,今天他出去辦事很晚才回來,就讓他睡吧。”岳爍棋話裏話外全是對于岳爍磊的袒護,快把個好姐姐的角色演成了好媽媽。
岳俊停了腳,扶着樓梯雕花的扶手卻教訓了女兒:“磊兒他畢竟是岳家獨子,你不能事事都這樣寵着他。”
“我知錯了,爸爸。”岳爍棋溫馴地認錯,卻站在那裏不動。
岳俊無奈揮揮手繼續下樓。
女兒太能幹,兒子太不聽話。他早年忙于事業疏忽了對岳爍磊的教導,等到回過神來,那孩子已經變得水米不進,讓他又愛又氣。
岳家大宅立在海濱一處岬角,三面環海背靠青山,真真的風水寶地。是夜,幾輛黑色轎車急匆匆駛入夜色,在海浪聲中向市內駛去。
同樣夜色中的lounge/
lover,喬陽握着手機臉色陰沉地坐在沙發椅裏,遠處的夏子矜兀自吞雲吐霧。酒吧經理惶恐地跑到外面迎來了貴客。
岳俊一行人魚貫而入,幾個長點眼色的熟客立刻停下交談,dj也把樂聲音量調低到幾不可聞。受這氣氛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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