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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
岳爍磊擡手掐住她的脖子,那一瞬魚小晰一絲氣兒也吸不進去。
窒息的感覺相當恐怖,她驚慌地擡腿踢他,結果被他很有技巧的壓制住了。她掙紮一番漸漸沒了力氣,只覺得頭腦發暈眼球外漲,舌頭伸了出來也溪不進一絲空氣。看着他扭曲的臉,全然沒有平時的和煦,魚小晰心裏發慌,用手去拍他的手腕。
岳爍磊眼中湧動着殺意,他靠到魚小晰耳邊低聲說:“你聽我說完,不要喊,明白嗎?”
感覺眼前越來越模糊,耳內也開始有了遙遠的轟鳴,再這麽下去她就挂了!魚小晰趕緊點點頭。
脖子上的手終于松了力道,魚小晰大口吸氣,一顆心??缏姨?k??值贗?旁浪咐冢?睦锓治鲎諾降贅閃聳裁慈塹盟??比嗣鹂凇??鴕蛭?凰?曜癰愕盟?鋁耍?p> “我要你離開喬陽,做我的女人。”岳爍磊說得很慢,瞳仁隐約泛着血色。
魚小晰有些愣,怔怔地看着他,良久問了一句:“你說什麽?
她這是招桃花了?橫豎看着不像啊?岳爍磊說了這麽一句暧|昧異常的話,卻沒有一點暧|昧的氣氛,他那雙手還擱在她脖子上呢……
又隔了半分鐘,她眨着眼睛再問三句:“你沒醉吧?還是沒睡醒?還是病了?”
後來岳爍磊死皮賴臉地非說這是他對她的第一次表白,還說當時魚小晰沒感動反倒說他有病。若那時候她跟他走到一起才叫皆大歡喜,哪裏會有後續那許多事件。又感慨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獄無門非要闖,鬧得她自己四處漂泊不說,連帶幾個大家族差點被喬陽折騰散架。對于岳爍磊這種口無遮攔的毛病,彼時的魚小晰早就熟知了,是故他那番話也沒往心裏去,只是一笑置之。
人人都願意做事後諸葛亮,可能看清未來的又有幾個?那個時候,沒有陽光的小魚只能游在黑暗的池底,沒有小魚的陽光也終将黯淡一生。他們沒法分開。
可能一切都是定數,是一場劫,魚小晰覺得自己跟喬陽都是該當歷劫遭雷劈的,可岳爍磊被雷劈得冤些了。
“放你媽的屁!”岳爍磊猛地爆了粗口,手下用力掐一下女孩那細弱的脖子,魚小晰立刻閉嘴了。
他們倆就這麽對峙着,岳爍磊沒動,魚小晰更不敢動。他上上下下地打量她好幾遍,她一雙圓眼睛眨得惶恐。末了岳爍磊靠得近些直勾勾地看魚小晰的眼睛,這下她連眨眼都不敢了,瞪大了雙眼跟他對視。
眼睛太幹淨……岳爍磊想起爸爸的形容,這次誓要從她這雙不漂亮的眼睛裏跳出點兒不幹淨的東西。
魚小晰不知道他葫蘆裏賣什麽藥。只看着他那雙玻璃一樣透徹的黑褐色眸子靈活地轉動,隐隐泛着燈光。忽然她就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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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分秒流逝,二樓鄰居小兩口領着一對雙胞胎兒子鬧哄哄地回來了,在樓梯口遇到這二位後倆孩子立刻不再淘氣,端端地站到他們跟前瞧熱鬧,其中一個咬着手指歪頭問:“大哥哥,你們在幹嘛?”另一個也跟着問:“大姐姐,你們在羞羞嗎?”
正雞蛋裏挑骨頭的岳爍磊被打攪了,他扭頭沖倆小屁孩吼了一嗓子:“邊去!大人的事兒小孩兒別管!”
說話間人家父母也來到跟前,用怪異的眼光打量這對貌似情侶的年輕人,也不想多事,推搡着兩個孩子上樓回家去了。
被外人打攪後岳爍磊沒心思繼續,他松了手環胸站在原地。魚小晰擡手摸着脖子,還是沒敢妄動。
“不願意當我的女人也挺好。要不這樣,你要多少錢?只要你離開喬陽,我給你。”
原來他的主要目的是讓她跟喬陽分開?只是他為什麽口口聲聲要她做他的女人這一點她猜不透。魚小晰抿唇看着他,沒有答複的意思,默了幾秒岳爍磊沉不住氣了。
“怎麽樣?你到底要多少?或者我報個數?一百萬?兩百萬?還是五百萬?五百萬怎麽樣?夠多了!”
他每說一個數字就頓一下,像是等待魚小晰的反應,在人家沒有反應之後自己又加碼,加到五百萬後又幫人家做了決定般道:“五百萬不少了,你拿着這些錢去別的城市。你想去哪裏随便說,我在那邊給你買套房子,你帶着你媽去住下。放心,房子是附贈的,不會在五百萬裏扣。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別讓喬陽知道你去哪裏了。怎麽樣?”
他竟然還想讓她離開a市?連媽媽都被他算計進去了?魚小晰腦子裏飛快地轉,突然想到一條。
“你這麽做難道是為了你姐姐?”魚小晰小心地問,因為他提過,他的姐姐很喜歡喬陽。
面色微變,岳爍磊挑眉後竟笑了一聲,說:“你的腦子比我想象的靈光嘛,小刺魚。”
這男人去學川劇變臉的的技術估計很快就能出師!魚小晰心有餘悸地摸摸脖子,抿嘴看着他,對于他給她的嶄新外號不置可否。
岳爍磊借着樓道昏黃的光線打量這個平凡的小姑娘,咋舌道:“你說你到底哪裏好?醜巴巴地長得又矮又挫,沒腰沒腚的,哪一點能比上我姐?”
繼而他又搖搖頭,嘆一聲啧一聲道:“那個喬陽又哪點好?我姐怎麽就看上他了?”
再嘆一口氣,他的身子晃一下換了個姿勢站了,伸手點點她的腦門,換了威脅的語氣說:“你給我想清楚了。給你三天時間吧,到時候我來找你要答複。你要是不答應了那就別怪我下手黑了!”
他這麽颠三倒四地唠叨了半天,魚小晰終于給了他一個答複:“你多慮了,我跟喬陽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
“你當我傻啊?你們出雙入對一個多月了,你要我相信你們是純潔友情?”岳爍磊眯着眼睛自上而下地睨着她。
低下頭,魚小晰咬着嘴唇思量片刻,第一次對外人說了心裏話:“我跟他……早晚是要分開的。你姐姐的敵人不是我,而是他的未婚妻。”
“未婚妻?”岳爍磊又彎腰覆過來,雙手抵住牆壁把魚小晰封住,冷笑着說,“你拿這種爛借口敷衍我?”
魚小晰向後退着貼到牆上,雙手護在身前低聲說:“你可以去問夏子衿,她知道的。”
“你認識夏子衿?”岳爍磊倒是驚奇了。
“看來你不知道的事兒還真多。”魚小晰悶聲評價了一下。
岳爍磊扯了嘴角一臉的不悅,但還是放了魚小晰。她得到自由後便忙着往樓上跑,可岳爍磊又喊了一聲讓她停下了,心有戚戚焉地回頭等待少爺的指令。
見她充滿防備的樣子,岳爍磊雙手插在口袋裏閑閑地說:“你說我要是今晚睡了你喬陽會有什麽反應?”
魚小晰吓得一屁股坐到了樓梯上。
“小處女!”嗤笑一聲,岳爍磊轉身走了。
她那顆小心髒真心經不起少爺這番大起大落地折騰!魚小晰扶着扶手才爬上閣樓。
可沒想到今晚的熱鬧事兒根本沒完。當她洗漱完畢換上睡衣,打算睡一覺養養脆弱的神經時,喬陽又打了電話來。
“下來!”他連個招呼都沒打,張口就是兩個字,呼喝得魚小晰莫名其妙。
咦了一聲,他是要她下樓嗎?聽着跟他在樓下似的。魚小晰趕緊跑到窗口往下看,果然他的車停在小院門口。
“讓你下來沒……聽到?”這次喬陽的話裏夾了一個酒嗝。魚小晰擔心起來,急忙應了,匆匆換好衣服跑下樓。
車燈雪亮雪亮的,照出兩道光柱,夜間的霧氣飄飄渺渺從光間穿過。
魚小晰喘着氣跑到車前,見喬陽坐在車裏,把腦袋擱在車門的窗框上,看着她傻傻地笑着。走得近了,一股熏人的酒氣就撲過來。
“你喝了多少?”捂住鼻子皺眉說,魚小晰的聲音甕聲甕氣的。
“不知道……忘了……好像不太多……。”喬陽依然直勾勾地盯着魚小晰,說話都不很清楚了。
☆、145、各退一步的溫柔
這是第二次見他喝醉。魚小晰往車裏看看再沒別人了,突然意識到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你自己開車來的?”
“是啊。”喬陽咧開嘴,笑得相當得意,“我……厲害吧?”
又一個酒嗝,那味道熏得魚小晰退了一步。用手扇去面前的濁氣,魚小晰開始教訓他:“你不要命了!這麽想去見閻王?!喝成這樣還敢開車?”
“別對我這麽兇……”喬陽竟然嘟起了嘴巴,用魚小晰上天入地也很難想象的語氣跟她撒嬌道,“我就是想你了……想你了……我就來了。”
魚小晰渾身起了三層雞皮疙瘩。
自從他們兩人在一起之後,他是越來越能出人意表了。魚小晰搓搓胳膊,然後拉開車門,喬陽順勢壓到她身上,就像一坨用酒精腌制的生肉,份量跟味道都不怎麽喜人。
魚小晰奮力向上挺了挺身子,扛住他,嚴厲地說:“你下來,我送你回家。”
“不要嘛……”雙臂環住魚小晰單薄的身體,喬陽把把頭硬往她領子裏面鑽,嘴裏胡亂八糟地念上了,“你就知道對我兇……我幾時對你兇過?不公平……你賠我……”
我的上帝聖母老天爺,魚小晰翻了無數個白眼,這男人的酒品竟然跟孫婷婷是一路的。用力推了推他豬一樣重的身體,厲聲警告:“聽話一點兒!我送你回家。要不你就睡在車裏,我也懶得理你!”
“就喜歡對我兇……”喬陽委屈地嘟囔着,倒是老實地從車座上下來。
身上的分量突然加倍,魚小晰打了個趔趄忙抓住車門才站住了,喬陽還是半死一樣壓在她身上,鐵球一樣的腦袋搭在她肩窩裏。
禍不單行禍不單行啊!
魚小晰心裏哀嘆着。剛送走一個腦袋被門擠過的小爺,又來一個醉得五迷三道的大爺。
“你身上有錢嗎?”魚小晰拍拍喬陽的臉問。
“好像有,你自己找找……”喬陽抓住她的手,往自己懷裏送。
那裏又沒有口袋!魚小晰抽出手,伸進他褲兜裏。還好,錢包還在。摸索的時候,不小心碰了他那個地方,竟然倏地一下就挺起來了。
殺千刀的色|鬼!
魚小晰心裏罵着,面上早紅得一塌糊塗。
“我想你了,小晰……”帶着十分不相符的嬌嗔的沙啞嗓音,喬陽的手不老實地摸到魚小晰的胸前,拉扯着就想探進去。吓得魚小晰身子一顫,暴喝一聲:“你給我老實點兒!”
那只手很老實地撤了出去,喬陽嘟囔着,帶着滿腹的委屈:“就知道對我兇……我難受……”
“難受也給我忍着!”魚小晰吼。
“哎……”嘆一口氣,喬陽安分了。
還好還好,他喝醉了就變得很聽話,這點比孫婷婷強。魚小晰松了口氣,扶着他在路邊等出租車。
如何費盡心力的把這個醉鬼弄回他家的過程不做贅述了,總之想起來魚小晰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什麽裏子面子都丢光了。等他們糾纏着倒在床上的時候,她也累得虛脫了。
好在喬陽腦袋一挨着枕頭就睡上了。
把壓在身上的那條鐵臂掀開,魚小晰爬下床,坐在地板上無奈地瞧着床上的男人。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喝成這樣。他酒量也算大的,當初在酒吧眼見着他一晚上沒停地喝,喝到天亮也沒怎麽樣。今天搞成這個樣子,真不知道灌下去多少酒精。若是放任他這樣到明天恐怕要頭疼。
魚小晰看看時間,也不知道這麽晚了便利店裏會不會有豆芽。嘆了口氣,整理下衣服,她決定去碰碰運氣。好在運氣不錯,魚小晰拿着買好的豆芽往回趕。夏夜是涼爽濕潤的,路燈很亮,路上有一對情侶在散步,想是情到濃時,這麽晚了也舍不得回去。看着他們,魚小晰心裏驀得溫暖,笑吟吟地與他們擦肩而過。
她心裏記挂着家裏的那個,這份記挂牽腸挂肚,揪着心扯着肺,讓她感覺異常圓滿。一個人,能有一份牽挂,應是一種幸福。
其實她想要的就是這麽簡單,在他,卻是奢望。
想到此,就覺得辛酸。擡頭瞧瞧高挂天空的皎皎明月也是半彎。“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婵娟”的前一句是“此事古難全”。魚小晰想得心傷,腳步也感覺沉重起來。走到家門口了,她甩甩頭,決定繼續糊塗吧,能到哪一天就到哪一天。實在到了沒法繼續的時候就割斷了它。她自信還割得斷……
進屋發現喬陽換了地方睡,他躺在衛生間門口。魚小晰嘆氣,該慶幸他還有幾分清醒吧?起碼知道跑馬桶去吐。她扶他回了床上。
煮了解酒湯,她端着碗進去房間伺候他。
“喬陽,醒醒,喝解酒湯。”魚小晰拍拍喬陽的臉叫他。喬陽皺着眉頭擡手将她的手擋開。
“起來起來起來……!!”魚小晰大聲喊,拽着他的胳膊硬把他拉起來,抓了枕頭墊在他的背後防止他滑下去。
喬陽揉着額角甩甩頭,方睜開眼睛去看,待看到魚小晰的時候突然問了一句:“你怎麽來了?”
看來醉得有些重,都階段性失憶了。魚小晰端着碗坐到床上,口氣不善地碎碎念起來:“還問我怎麽來的?你喝醉了開車跑到我那裏去了,我那廟小盛不下你這個大和尚,所以我就把你送回來了呗。你沒事喝那麽多酒幹什麽啊,還酒駕,你自己不要命也得為別人想想吧?出事了怎麽辦?退一萬步說,被警察抓了也不是好玩兒的,拘留十五天呢!你就那麽樂意去看守所度假啊?”
她像一只蜜蜂般地嗡嗡嗡,喬陽頭腦正昏着聽不進幾句,到喝下一口酸辣的湯汁後才略清醒了些。這個味道還是久遠記憶裏的那種,她說這叫豆芽解酒湯,如果醉酒當晚喝了就不會頭疼。
魚小晰又舀起一勺湯汁,放到嘴邊吹涼,用嘴唇試過溫度後才喂給他。她面上雖是不滿的神色,手下卻沒有耽擱地一勺一勺喂着他。喬陽感到前所未有的安逸,悄悄地把她此刻的樣子印在腦海。
一碗湯喝完,魚小晰又抽出紙巾幫他擦擦嘴,嘆一口氣,覺得心裏的不滿也随着這口氣散去了。把碗放到床頭的桌上,魚小晰摸着喬陽的額頭輕聲問:“現在感覺怎麽樣?還暈嗎?
她的小手依然帶着點兒粗糙,不像許多女人那樣綿軟無骨,可他喜歡這種特別的觸感,讓他覺得溫暖又心疼。他凝視着她,低聲回答:“還有點兒。”
“那快躺下睡吧。”魚小晰将碗擱到桌上,站起身想欲将枕頭從他身後抽出來,哪知喬陽伸手将她抱進懷裏,她的鼻子直接撞在他鎖骨上,好一陣酸楚!
“你幹嘛啊!”魚小晰捂着鼻子甕聲甕氣地抱怨。
“陪我睡。”說着,喬陽将頭埋進她的頸窩內。
魚小晰一聽這話恨不能蹦起來,她慌忙間掙紮起來
“開什麽玩笑?不行!你……你你你放開我!”
兩人拉扯着,喬陽翻身将魚小晰壓在床上,腦袋枕在她的小腹,抱怨上了:“我知道你不想。可只是抱抱你也不行?我現在很不舒服,你就不能溫柔點兒?”
這話讓她不再掙紮,魚小晰試着任由他抱了一會兒,結果他真的很老實她也便放下心來。
靠在床頭,她無奈地看着肚子上這顆刺猬頭。他的頭發長了些,因為發質太硬,依然根根豎起,像是春天冒出土地的小草,瞧着那毛刺刺的一片,她忍不住擡手輕輕摸了上去,自言自語念叨着:“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長成跟原來一樣長啊。”
“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它們。”換來某人無理的回答。
魚小晰輕輕笑着,眯起眼睛回憶當初他的樣子,那時候他是有劉海的,斜着壓在眉上,是另外一種帥氣。她的手撥着他耳後的那搓堅韌刺手的發茬,輕聲細語地說:“幹嘛剪掉頭發呢?怪可惜的。我覺得還是以前的發型比較好看呢。”
喬陽側過臉,望着她問:“現在不好看了?”
“現在也好看啊。只不過以前更好看。”魚小晰笑嘻嘻地恭維他。結果喬陽抓住她的手,放到唇邊輕吻着,低聲說:“你喜歡,我就留長。”
腮上浮出紅暈,魚小晰羞澀地點頭。
她這樣子,他也是醉了,喬陽黑眸含笑,改編了一句時下流行的段子:“待我長發及腰,姑娘娶我可好?”
她撲哧一聲笑了,他也笑出了聲。
如果時間就此停下,他們不要計較過去,也不去思考未來,如此含笑相對,那會多麽幸福……她心裏想着,手裏有一下沒一下地梳着他的發,感覺那濃密的短發頑皮小草般從指間倏倏滑過,手感柔韌綿密。
“小晰,給我做飯吧。”
喬陽突然蹦出這麽一句,惹得魚小晰愣了,歪頭瞧着他問:“你現在餓了?”
“不是。”
“那你什麽意思?”
“我想吃你做的飯,每天都給我做,好不好?”
“你不是說我做飯很難吃?”
“那倒是。”
哼了一聲,魚小晰的手摁在他腦袋上不動了。喬陽起身趴到魚小晰的胸前,很認真地說:“如果你能每天都給我做,也許我就吃習慣了。”
做了個鬼臉,魚小晰用指頭戳戳喬陽的鼻子:“你想得美!”
因為她的俏皮,喬陽咧嘴笑了起來,臉上才有了幾分少年的神色。
他笑着說:“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
☆、146、某事對男人很重要?
魚小晰柔柔地看着他,仿佛他們自一開始就這樣融洽一般。
其實他的意思她怎麽會不明白?而她的猶豫他同樣看在眼裏。只不過現在他們已經不會因此争吵,這許多日子以來,他在變,她也在變。
他們都學會了各退一步的溫柔。
“小晰……”喬陽擡起大手,摩挲着她臉頰細致柔滑的肌膚,問她,“什麽時候,你才能完全屬于我?”
因着他這句話,魚小晰抿起飽滿的唇,幾分為難的神色。
他要她怎麽說呢?她不是不想,是不敢。只怕突破了最後那一步,她就徹底離不開了。她想給他兩條路,要麽跟她在一起,要麽早點回英國結婚。
可她又說不出口,她是個膽小鬼。他跟她是那麽的不同,兩個世界之間隔着比銀河還寬的距離。她只是害怕……
對他,她是這麽的留戀,哪怕背負了滿身的罪孽也想跟他多待幾天。可有一點她是非常清楚的:早晚有一天她是要離開他的。
如今,她隐約看得到終點,卻還是固守着中間的海市蜃樓。
她知道不該愛上,可好像已經愛上他了……
看着她那張小臉再次失去了神采,水亮的眸子裏面為難與傷感同時上演。喬陽嘆了口氣,捏捏她的臉說:“算了,不難為你了”。
說完,他又退回去躺着,繼續枕着她的小腹,不過翻了身背朝着她。看着賴在自己肚子上的那顆刺猬頭,魚小晰伸手推推他,問:“你生氣了?”
“沒。”喬陽悶聲回複她一個字。
魚小晰彎下腰,低頭瞧他正阖着雙眼,眉心隆起了個疙瘩。她心中有些愧疚,咬咬唇,小聲在他耳邊說:“對不起。”
喬陽一言未發,只是躺着。
他們一時無話,氣氛僵了下來。魚小晰心中發窘,心道都是自己造孽,這才好了一時半刻的就又搞砸了。她趴在喬陽的肩上不知道該說什麽,結果聽到喬陽嘆着氣說:“小晰,我只是怕……”
後面因為聲音太小就聽不清了,她摸摸上他的刺猬頭,柔聲問:“你怕什麽?”
喬陽眉頭微動,深吸了口氣,終究是呢喃道:“沒什麽。我想睡了。”
“唔……那就睡吧。”見他一徑地不願提及,她懂事地未做多問,只是把他的腦袋從身上移下去,拖來枕頭給他掖到腦後,然後又幫他解扣子脫衣服。她忙活着的功夫,喬陽猛地又來了句:“今晚陪我睡。”
魚小晰抓着他襯衣的兩襟不再動作,撅着嘴巴瞪他。他躺在那裏跟她對視,目光坦然,幽幽地說:“別往歪裏想,我只想你陪着我而已。你不同意,我不會動你。”
憑他這句話她就敢跟他同床共枕了?而且還是這張床……魚小晰好生為難,想拒絕他,卻又說不出口。
喬陽比她幹脆,猿臂一伸關上燈,魚小晰只覺得眼前一黑,接着就被他鎖進懷裏,她吓得叫了一聲,然後就木頭似的一動都不敢動了。她貼着他半|裸的胸膛木了好些時候,他的心仿佛就在她耳邊跳,平穩有力,仿佛在煉鋼的重錘。
魚小晰覺得全身都燒起來了,她想推開他,又不能推開他。今晚跟以往比格外不同,她心裏百轉千回的,最終只化出個主意:順着他去吧。而喬陽真的沒有再做什麽,只是抱着她靜靜地躺着。再過一刻,他的手臂松懈下來,呼吸聲也變得冗長平穩。
看樣子今天真的不會有什麽……
魚小晰這才敢動了動,見他沒什麽反應,就悄悄擡起頭,借着窗外透進來的光線瞧他那張惑人的俊顏。看着看着就有些自卑,擡手作勢要打他一個耳光,當然是高高舉起輕輕落下,最後用雙手捧着他那張禍水臉。
沒事長這麽帥幹什麽呢?害得她總是自慚形穢!還有一大群莺莺燕燕追在屁股後面,拿那些諷刺敵視的眼光攻擊她!天知道她是多麽愛好和平的一個人!問題是他幹嘛非要認準了自己不肯放手呢?要是能早被別的女人拐走了去,她也不用淪落到如今這步田地,進退兩難。
如果有來生,她也想做個他這樣的男人,又帥又有錢,還有一堆女人巴巴地等着當候補。
“我有什麽好啊?你這個笨蛋。”小聲地罵他,魚小晰戳戳他的額頭,爾後往他懷裏拱了拱,閉上眼睛。
待懷裏的身子軟透了,喬陽才睜開眼睛,雙眸灼灼地注視着她。
“你這個撒謊的家夥!”他也小聲地罵了她。
今晚,孫婷婷告訴他魚小晰跟岳爍磊出去了,可她卻沒跟他說實話。
這麽多日子都熬過來了,他耐心等着她慢慢追上來,可卻忘了可能發生另外一種情況。
如果她愛上別人了呢?
她撒謊後他的心境很複雜,是故多喝了些酒,醉了後便只想來找她。見着她了,迷迷糊糊間只覺得圓滿快樂,見不着的時候倒像丢了魂兒似的。
他品出那便是個怕字了。
他只怕來不及。
因為今晚折騰得太累,魚小晰沒心沒肺地睡得很香,對于喬陽這一番愁腸百轉壓根兒不知道。喬陽揉揉她的頭發,摟得她緊些。
至少,她還是在他身邊的。他這麽安慰着自己,漸漸地也睡了過去。
夜裏兩個人睡得很安穩,天亮的時候,魚小晰動了動。她家是木板床,喬陽這裏是高價的席夢思,她好久沒睡得這麽舒服了,半夢半醒間翻個身貼到一個具溫熱物體上,伸手摟住了那物,迷糊間發出一聲滿足的嘤咛。那物體正是喬陽本尊,他當然很給面子地由着她抱了,順便回禮一些撫摸揉捏。
魚小晰有三分醒,可因為他只是摸摸她的小腿,他的掌心幹燥溫暖,撫在她的腿上也很舒服,她就無視了。可後來他摸到大腿就逾越了,魚小晰擡手将他的手推開,翻個身背對他。哪知他那兩只祿山之爪直接鑽進她的衣內摸到她胸前握住了,他整個人滾燙地貼到她背上,她瞬間就清醒了。
“喬陽你幹嘛!”魚小晰低聲警告,翻身面朝他想理論幾句,哪知道翻到一半就被他整個人壓了上來,一個法式熱吻搞得她快要憋死。他的吻終于下行了,魚小晰也用機會說話了。
“你住手!”她錘着他的腦袋吼他,“你不是說不碰我的?”
“是你先主動的!”喬陽抽空回答她這般如此的原因,手下嘴下一直沒閑着。
“我哪有?!”天地良心啊!魚小晰忙着跟他亂摸的手作戰。
“我不管!反正這次是抱的我,今天我一定要做!”喬陽決定把無賴進行到底,邊說邊扯她的褲子。
這混蛋,早知道信了他母豬也會上樹!魚小晰氣得不行,知道用蠻力鬥不過他,只好走旁門左道。她把雙手放到他的胳肢窩一通狂撓。沒有防備的喬陽突遭襲擊,立刻從她身上翻了下來,魚小晰借機竄了出去。
跑到客廳,還聽得到卧室裏喬陽響亮的咒罵聲,魚小晰是又好氣又好笑。
結果她還是睡眠不足。也不敢睡了,理理身上的衣服出門去早市買菜算了。
等她拎着飯菜回來的時候,喬陽正臭着一張臉盤腿坐在沙發裏生悶氣,也不理她。
魚小晰沖他的吐吐舌頭,跑廚房裏面弄早飯。正淘米呢,喬陽巴巴地貼了過來從後面摟住她。
“你不專心生氣啦?”偏着頭,魚小晰笑着調侃他。
握她腰的手用了力,喬陽咬着牙說:“早晚被你搞到不舉!”
魚小晰臉一紅,啐道:“走開啦!再不走早晨沒你飯吃!”
哼了一聲,喬陽甩手離開廚房。
當天下了上午的課,魚小晰跟孫婷婷雙雙去餐廳吃飯的路上,魚小晰支支吾吾地問孫婷婷,性這個東西對男人而言是不是很重要。孫婷婷給了她一個大白眼,說了句:“廢話!”之後魚小晰就紅着臉閉上嘴了。
“他還沒有得手?”孫婷婷補充一個問題。
魚小晰沒好意思回答,只是咬着嘴唇一雙眼睛拼命眨拼命眨,看得孫婷婷心中一陣快意。
“別那麽容易給他,男人得到的太輕易就不知珍惜了。”她對小魚諄諄告誡,以過來人的滄桑語氣。魚小晰虛心受教。
其實她真正想說的是,小魚你可真厲害,竟然晾了他四個月了。想到自己為單戀他而難過的日子,又聽到某人在好友這裏吃鼈,只覺得痛快,所以就忙不疊地幫忙補上一刀。
魚小晰掰着手指數了三天,岳爍磊沒有來找她,她心裏略微安穩了。
第四天晚上家教結束後,喬陽開車接她回學校的路上,魚小晰忍不住問他:“喬陽,你了解岳爍磊這個人嗎?”
黑眸一閃,喬陽道:“不知道。”
他不知道啊……魚小晰兩根食指頭碰在一起,蹭啊蹭,又問:“那你們怎麽認識的?”
喬陽默了片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倒是沉聲問她:“怎麽突然對他有興趣?”
“也不是有興趣。”魚小晰沒把話說完,她低頭尋思着怎樣把話說得委婉些。她是想問問他,岳爍磊是不是精神有點問題,那天他的喜怒無常真吓到她了。可她知道喬陽跟岳爍磊的關系不太融洽,怕自己說漏了嘴弄得他跟岳家起芥蒂,總歸是不想讓喬陽惹上麻煩。
“他是不是有點兒特別啊?”她尋思着這樣說應該很溫和了吧?
“沒發現!”喬陽扶着方向盤注視前方,生硬地說了三個字。
這樣啊……魚小晰咬咬唇瓣,正想着如何囑咐喬陽注意防備岳爍磊,哪知車子猛地一個急剎,她吓得驚叫一聲,擡頭慌亂四顧,見是到了一個路口,前方紅燈正亮着。她拍着胸脯長出一口氣,想着他一向開車很穩的,今天怎麽這麽毛躁。扭過頭看到喬陽滿臉陰郁,遂小心地問他:“你怎麽了?”
“沒什麽。”喬陽僵直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說話間已經換了綠燈,喬陽發動汽車繼續行駛。
這是怎麽惹到他了?魚小晰低頭摳着手指,不時地觑他一眼,也沒敢再說話。
☆、147、少爺嘴裏的故事
到了學校附近,魚小晰下了車,習慣性的轉身等喬陽過來牽自己的手。誰知喬陽一把抓過她,把她摁在車門上就瘋狂地吻她。這裏偏僻不常有人經過,加上他剛才心情不好,魚小晰就柔柔地順着他了。只是這一次他瘋了好久才停了下來,弄得她的唇舌都麻木了。
“什麽時候可以給我?”他用身體把她整個兒抵在車門上,讓她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他下體的堅硬。
魚小晰啞然,她怔忪地看他,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逼得這麽緊。
“我等不及了!”語畢,他又吻上她的唇,懲罰一般的啃噬,直到魚小晰喊疼告饒。
他送她回學校的路上,手是牽着的,但是心卻無法輕松。
他說他等不及了……魚小晰感覺離終點又近了一步。
然而當晚,魚小晰在自家樓下又遇到了那位少爺,只是,同他一道來的還有他的姐姐岳爍棋。
不會是兩個人一起來逼宮的吧?魚小晰下意識地握緊手機,在想是不是叫喬陽過來。對于岳爍磊,她現在本能地害怕。
“魚小姐,對不起,我替阿磊向你道歉。那天是他不對。”沒想到岳爍棋見了她,竟然先鞠一躬,說了這番話。雖然她的表情仍然很銅像,但是魚小晰從她身上感覺不到殺氣。
“阿磊!”岳爍棋朝大爺兮兮地歪在車上的岳爍磊喝道。
撇撇嘴,岳爍磊才下了車,很不爽歪着腦袋地朝魚小晰點下頭,說:“小刺魚,那天是我不對。”
轉而又沖岳爍棋大聲說:“這樣可以了吧,姐!”
岳爍棋冷冷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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