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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腳上的傷氣得只罵,扶着她退了兩步又坐回小船,趕緊淌着水蹲下去查看她腳上的傷,發現是根鐵釘,又小又尖,魚小晰踩下去的時候正好迎上了釘子尖兒。
岳爍磊猛地站起來朝遠處那兩人吼道:“都他媽地瞎了嗎?!沒看見出事兒了嗎?給我回去找醫生!”
那兩人聞言忙往回跑。這邊岳爍磊看着魚小晰的傷腳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心一橫彎腰将她抱了起來。魚小晰驚叫一聲,急忙拍他的胳膊掙紮起來。本來少爺臂力就不過人,抱着她有些吃力。加上腳底下踩着沙子不好控制平衡,又有海水一波一波地制造混亂,于是之兩人就齊刷刷倒了下去。
受傷的腳被海水一浸更是疼得鑽心,魚小晰慘叫一聲就死死抱住腳踝,疼得五官都糾結在了一起。岳爍磊顧不上弄髒撲過去就把她又抱了起來,這次魚小晰再也不敢亂動了。
他抱着她慢慢往回走,一路上嘴巴也沒閑着。
“我說你不老實也得分分時候。我剛才抱你是為了幫你,又不是吃你豆腐。你怕什麽?”
“再者說了,就算我想吃你豆腐也不會挑這麽個破地方!你也太小看我的品位了!”
“你看,又疼了吧?還動!再動我給你扔回海裏去你信不?”
“弄得我這一身水一身沙啊!風吹着還怪涼的……我說你冷不冷?”說着他把胳膊收得緊些。
魚小晰被他抱得很不自在,縮手縮腳地僵硬如一塊木頭。小聲回答:“還好。”
淌着水走的岳爍磊卻停了下來,借着月光魚小晰看到他笑得滿面得色,他的臉貼近她說:“難得你有這麽嬌弱的時候,看着還真招人喜歡。”
魚小晰愣了愣,只覺得不妥,用手輕輕推了推他的肩膀說:“要不你放我下來,我扶着你也能走。”
“沒門!”岳爍磊呵呵一笑,接着大步開走,邊說。“難得一根釘子給力,給我這麽好的機會展示英雄救美,我傻了才會錯過。你給我老實待着別動就行了。”
有值夜的人已經知道發生事情。紛紛跑過來想要幫忙,都被岳爍磊喝退了,他固執地一個人抱着魚小晰在松軟的沙子裏走,其他人只好跟在後面慢慢挪。這段路不算近,走了大半程的時候魚小晰聽他的呼吸都粗重起來,又提議要自己走。可岳爍磊笑得咬牙切齒,恨恨地說:“我就不信了。這麽短的路就走不下來!老子明天就開始健身!”
他将魚小晰往上送了送,旁邊人又欲伸手幫忙,立即被他罵退了。
“本少爺的女人你也敢碰?!碰了把你手剁了!”他口無遮攔地罵着,魚小晰無奈地捂住臉,小聲抱怨:“你別亂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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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爍磊一邊喘氣一邊笑,汗水順着下巴滴到魚小晰臉上,她看着他汗流滿面的樣子心裏總是過意不去的,咬着嘴唇往前方看看,想知道還有多遠才到。在雕花鐵門處站着一個人,熟悉的昂藏身影除了他還會有誰?
她只覺得鼻子一酸,扭回頭不願去看他。
慢慢走近了,岳爍磊挑釁地瞪着喬陽,臉上閃過一抹得色。擦身而過的時候,喬陽伸手握住了岳爍磊的上臂。
“放開她。”他陰冷地說。
“你沒長眼睛嗎?她受傷了!”岳爍磊嚷着。
“受傷也跟你無關!”喬陽手上加了力道,掐在岳爍磊手臂的穴位上,本就處于極限的岳爍磊只覺手臂一陣無力,魚小晰驚叫一聲上半身就往下墜,喬陽趁勢将她抱了回來,順勢将累到脫力的岳爍磊撞倒在地,抱着她朝大宅走去。
魚小晰心裏着惱,沖他喊了句:“你放開我!”喬陽恍若未聞,抱着她只是快步走着。她扭動身體企圖從他懷裏跳出,他把手臂收得死緊。
氣極了的她擡手拍打他,打在他右肩的時候明顯感覺他身子一晃,她擡頭看到他臉上閃過一抹痛苦的神色,想到他右肩有傷,她的心頓時就軟了。
進了大宅,已經是燈火通明,他們一路暢行無阻地進入客廳,晚上剛為喬陽跟岳爍磊處理過傷口的醫生此時身着睡衣,面帶倦容的等着他們,見喬陽抱着魚小晰來了便匆匆迎了上來,他示意喬陽将魚小晰放到沙發上,可喬陽一徑抱着魚小晰往他的房間走去,那醫生便吩咐随行的護士帶好藥箱緊随其後。
眼見着進了他的卧室,被他放到床上,魚小晰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她瞪大眼睛看着喬陽。自己都沒發現眼裏都是防備的神色。
她身上的衣服濕了一半,房間窗戶敞着,一陣小風撲過來讓她打了個噴嚏。喬陽蹙眉不語。轉身就去浴室拿了大毛巾回來,裹緊了她。
醫生很長眼色地等在旁邊,直到喬陽示意他上前治療。
魚小晰那只腳蠻慘不忍睹的,沙子跟血水混在一起,一根黑黝黝的鐵釘紮在腳心處,醫生用生理鹽水先幫她沖洗,沙子跟血沖洗幹淨後。下一步該拔釘子了,醫生拿着醫用鉗子蹲在地上說:“魚小姐。釘子紮得比較深,拔的時候會有點疼,很快就好。”
咬着嘴唇點點頭,魚小晰探頭想再看一眼腳上的傷勢。眼睛被一只大手蒙上,接着腦袋被摁到他的懷裏。
“別看!”他低聲命令。她剛想開口說話,猛然腳上一陣鑽心劇痛,她哀叫一聲渾身劇烈地抖起來,雙手死死撕住他的衣服,一片黑暗中聽到他的怒吼:“快點止血!”也聽到那醫生連聲應着,傷口被撒上些清涼的東西,之後漸漸就疼得輕了。她扭頭去看的時候,醫生正在給她用繃帶包紮。墊腳的厚紗布上浸透了血紅彤彤一片,她瞄了眼只覺得頭暈,身子一軟又靠回他懷裏。
這才知道自己原來還有暈血的毛病。
待醫生都包紮好了。又給魚小晰打了一針破傷風,留了一天分量的止疼藥,這才帶着護士退了出去。
那對姐弟卻進來了。
岳爍棋的頭發松散穿着真絲的居家服,別有一番慵懶美感,而岳爍磊則狼狽許多,他的衣服還濕着。身上沾滿了黃沙,壓根兒沒換衣服。
“小魚。還疼嗎?”岳爍棋走近了,開口是獨有的喑啞嗓音。
“還有點疼,不過能忍住。”魚小晰難看地笑笑,強撐着想起身,又被喬陽摁回懷裏。她抿着嘴,小聲對他說:“你放開我吧,我想跟棋姐回去。”
喬陽霸道地回答:“哪兒都不許去,今晚你留在這裏。”
“我不想的。”她推他的胸口,無奈他抱得太緊,礙于有若幹外人在場她不好跟他硬吵,便按捺住了想待會兒再跟他說清。岳爍磊卻比她心急些,口氣不善地對喬陽說:“你沒聽到她說不想跟你在一起嗎?你有什麽權利抓着她不放?”
喬陽狠狠地盯着岳爍磊,而岳爍磊也毫不退縮地瞪回來,争鬥的氣氛一觸即發,魚小晰不想再生變故,忙沖着岳爍棋說:“棋姐,我沒事兒了,你們先回去吧。有些事情,我得跟跟喬陽單獨談。”
岳爍棋自然明白,可岳爍磊仍想往前沖,她拉住了他。
“阿磊,現在不是你該參與的時候。”岳爍棋看着一臉不情願的弟弟,冷靜地說,“爸爸叫你去他房間一趟,他有話跟你說。”
岳爍磊蹙着劍眉直直地盯着魚小晰,魚小晰無奈只能對他笑笑,說:“你快走吧,看你衣服還濕着,別感冒了。我沒事兒的。”
這話出口,她感到喬陽抱着她的胳膊頓時繃緊了,暗自喟嘆一聲她就無視了。
最終被岳爍棋拉着岳爍磊走了,岳爍磊不甘心的表情被隐在門後,魚小晰這才松了口氣。她掙紮下脫離喬陽的懷抱,往遠處挪了挪,離着他有一米的距離才算停下。
她靜靜地坐在床邊,不言不語,仿佛入定一般,其實腦子裏亂得厲害,很多話想說又找不到個頭緒。
喬陽起身過來一把将她抱起,轉身就往浴室走,魚小晰驚叫一聲,用力推着他的胸膛急乎乎地問:“你想幹嘛?”
“洗澡。”喬陽簡單答着,把她輕輕放到浴缸裏,直起身便脫去了自己的上衣,複彎下腰就去解她襯衣的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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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別離開
他這樣她心裏抵觸得厲害,手忙腳亂地推擋他的手,一陣子撕扯之後她襯衣的扣子被扯落幾顆,他手背上多了幾條抓痕。他握住她的手腕喝道:“老實點兒!”
“你別碰我!我讨厭你碰我!”魚小晰也尖聲回吼。
“那你喜歡誰碰你?!岳爍磊嗎?”喬陽将她的手捏緊了,咬牙切齒地問。魚小晰又氣又悲地紅了眼圈,拼命甩着手想脫離鉗制,帶着哭腔沖他喊:“你管不着!我跟你已經沒關系了,你離我遠點兒!”
她帶淚的臉上都是抗拒跟厭惡,而他想到昨晚她跟岳爍磊住在一個房間,想到岳爍磊也在她的家裏待過,想到剛才她被岳爍磊抱着竟然那麽乖順,他只覺得五內俱焚,動作便沒了輕重。
“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我是不是管得着!”他憤怒地吼着,一把撕開了她的襯衣扔到地上,緊接着就把她鎖在懷裏,低頭去尋她的嘴唇。她左躲右閃不讓他如願,他捏住她的下巴硬是親吻上去,她緊閉着嘴巴不讓他再進一步。他就跟瘋了似的吻她,啃得她嘴唇生疼。
味蕾嘗到一絲鹹腥味道,不知道是誰的嘴唇破了。
魚小晰忿忿地盯着喬陽近在咫尺的臉,而喬陽緊鎖着眉頭閉着雙眼只顧着親她。她擡手去推他的臉,去敲他的頭,身體奮力扭動以向他宣示她的不情願。
兩人都袒|露着上半身。肌膚相互厮磨,她的柔軟擠壓在他胸口,隔着內|衣那彈性仍然美妙無比。幾個月未能親近。他對她的渴望騰地燃起,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啃咬沿着她的颌骨下行。
魚小晰尖叫着拼命掙紮,雙手不停地拍打在喬陽身上,推不開他,她只好反手回去拉扯他那雙亂摸的手,他掌心的溫度燙人。力道又大,撫過的地方又疼又麻。弄得她哀叫不已。
忽然身體被騰空抱起,猛地又墜了下去,失重感讓魚小晰驚叫一聲,尾音都落到喬陽口中。他深吻實實落落地壓了下來。
她嗚咽着躲開他的吻,他又追了過來,混亂間內|衣被摘去,整個後背貼到腈綸織就的絨面地墊上,地墊刺得她的後背又癢又痛,她不适地扭動着身體想起來,豐|滿的兩團柔軟卻磨蹭在喬陽的胸口,仿佛火上澆油。喬陽猛地壓住她,一只手緊扣在她的腰際将她的身體拉向他。讓她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下崛起的那部分。
“小晰,我想你!今天你必須給我!”他在親吻的間隙惡狠狠地說,又握緊她的後頸逼着她承受他的啃噬。
魚小晰很清楚喬陽想要幹嘛。可她不想,可他硬要。他終于肯放開她的嘴唇,卻從脖頸到肩頭再到胸前一路的啃咬下去,她只覺得濡濕刺痛仿佛一條蛇在身上盤桓,尖叫着去推他擋他,可是毫無作用。他霸在她的胸部又吸又咬,他一只手摸進了她的褲內。自以為是地撩|撥她,她夾緊雙腿妄圖阻止他的侵|犯。
“你走開!別碰我!”她喊着,手下奮力砸他的肩跟頭,扭着身子想脫開他的鉗制。
她讨厭這樣的他,他這跟強|奸有什麽分別?不管愛與不愛,他總是得要尊重她的想法。從前他追她的時候即便忍得再辛苦,他都沒有這樣對待過她。如今他這樣粗魯地跟她求|歡,只讓她的心更涼。
更何況他是個有婚約在身的男人,他憑什麽還要跟她索取作為女朋友的義務?
人說世上有四樣東西不能破,信任、諾言、心和關系,前三樣都被他一手破壞,那最後一樣則不攻自破了。
她從未像今天這樣對他失望,在他粗魯地親吻撫摸下,她只覺得自己不過是他洩憤洩|欲的工具,不過是他的一個東西,明明他不用心去保管随意丢棄,還不許旁人撿起來。意既是他可以随意扔了,可扔了還是他的東西,他混賬地霸着只等着哪天高興了再撿回來玩玩兒!
魚小晰想着心裏更是堵得難受,眼淚淌了滿臉。她一邊哭着一邊跟推他,嘴裏不停地喊着讓他住手,讓他走開。喬陽恍若未聞地繼續動作,他依着從前的經驗撩|撥她,可弄了半天她還是如一畝旱田般幹澀,他的手指硬是擠進甬道,換來她痛苦地尖叫跟拼命地抵抗。
他惱極了,猛地握住她的臉,嘶啞地吼:“說你要我!”
一個巴掌火辣辣地打在喬陽的臉上,打得他怔忪片刻。
“我不要!”魚小晰滿臉淚痕,憤恨地朝他喊,“我讨厭你!”
喬陽身子一震,黑眸射出懾人的光芒,情|欲跟憤怒燒得他失去了理智,他伸手去扯她褲子。魚小晰蜷起雙腿試圖阻止他,一時間受傷的腳傳來陣陣刺痛讓她的動作停下。而喬陽一把扯下了她的牛仔褲,被海水沾濕的褲子貼着皮膚剮蹭下去,抽打在她那只傷腳上,頓時一種撕裂的鑽心疼痛傳來,魚小晰慘叫一聲:“我的腳!”
她凄慘的尖叫讓喬陽一愣,眼見着她裹腳的紗布上迅速洇開一片血紅,再回來看她痛到扭曲的小臉,臉上淚痕遍布,頸子上跟胸口斑斑點點都是淤痕,她渾身顫抖地躺在他身下,而她腳上的血已經浸透了紗布開始滲到浴室的地磚上。
他這是瘋了嗎?原只不過是想幫她洗去身上的海水跟沙子,怎麽會演變到這個地步?
喬陽立刻從魚小晰身上翻下來,抱起她跑回房間,将她放到床上後立刻大步跑去開門,門口依然守着兩個男人,他見了他們之後便厲聲命令去找醫生過來。
可憐今晚這位王醫生第二次被從被窩裏揪出來,帶着醫藥箱又一次來到喬陽的房間。
魚小晰裹着被子在床上瑟瑟發抖,喬陽裸|着上半身蹲在床邊慢慢地解開她腳上纏着的染血繃帶。
“喬先生!我來吧!”王醫生急忙過去建議,把治療工作接手過來。
繃帶解開後,魚小晰腳上那個血窟窿還在汩汩冒血,喬陽看了濃眉緊蹙地問:“為什麽會流這麽多血?”
“因為傷口撕裂了。”王醫生仔細察看着魚小晰的傷處,耐心地解釋,“魚小姐傷得較深,幸虧沒有傷到動脈血管是故原來出血量少些。我猜想那根釘子雖沒戳破血管,估計也将血管壁弄傷了,現在可能因為外力導致血管破裂,所以才會血流不止。”
“喬先生,我看魚小姐的腳傷不至于太嚴重,可她的情緒太激動。現在時間又很晚,這裏距離醫院有兩小時測車程,這個時候去醫院反而不利于她的健康。今晚我先幫她治療,估計血很快就能止住。明早我再來看一下,沒大礙的話就留在家中靜養就可以了。”
醫生這話說得自信有沉穩,喬陽看着床上依然在發抖的魚小晰,終于決定聽從專業人士的安排。他示意醫生繼續治療,自己坐到床頭垂眸看着她。
魚小晰背對着喬陽躺着,腳上疼得讓她直冒冷汗,可心痛得讓她喘不過氣來。被子下面的身上未着寸縷,印着無數他粗魯的證據,她揪着被子雙手壓在心口,很想大哭一場卻又哭不出來。
他的手摸到她的頭上,她立刻将腦袋縮進被子裏躲開。
昏暗中聽到岳爍棋的聲音。
“喬陽,今晚讓小魚去我房間好嗎?”
她沒有聽到喬陽說話,可她很想從了岳爍棋的建議,于是掀開被子裏露出腦袋,一眼瞥見喬陽正凝望着她,眸光深沉,她立刻又縮回被子裏去。
“你放心,阿磊已經被我爸爸送到其他地方了,他近期沒有機會跟小魚見面。我看小魚的情況不太好,我帶她離開這裏比較好。”岳爍棋依然口氣平淡地闡述事實,魚小晰非常希望喬陽能夠應允,可過了一會兒又聽岳爍棋嘆氣。
“喬陽,別逼她好嗎?說到底是我們對不起她,你得給她時間想想清楚。”
岳爍棋低低啞啞的聲音帶着無奈,魚小晰明白她今晚無論如何是走不了的。
醫生為她包紮完畢後将她的腳移到床上,而後她聽到岳爍棋靠近了的聲音,她說:“小魚,我走了。這幾天有什麽要求就叫人通知我,我派人去辦。你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好嗎?”
她蒙着腦袋,悶悶地答應了一聲。又聽到岳爍棋的一聲長嘆,門被關上後室內安靜下來。啪嗒一聲燈滅了,身邊的床墊陷下去,她又被他緊緊抱住了。
魚小晰一陣心驚,忙鎖緊了身子,僵硬地被喬陽抱着,她只是怕他再硬來。
“對不起。”
隔着薄薄的被子,他低沉的聲音傳來,她心裏繃緊的那根弦被撥了下。蓋着腦袋的被子被他輕輕扯了下來,他的唇貼到她耳邊,沙啞的聲音似乎帶了一點哽咽,他的聲音很小,小得幾乎聽不真切,她還是分辨出來他說了什麽。
“小晰,別離開我。”
她咬着嘴唇,感覺一股熱氣從胸口沖到眼底,似乎她又可以流淚了。
剛才當着衆人的面她就該哭個歇斯底裏,讓人們評評理,這個惡劣的男人他自己有婚約還出來欺騙她這個良家女子,可那個時候她哭不出來;現在這個騙子硬的玩完了又玩軟的,趁着夜深人靜月黑風高,擺出來一副哀求的姿态來刺她的軟肋嗎?
那真對不起自己了,她确實的被刺得很難過。
☆、221、氣得話,咬我
魚小晰死死咬着嘴唇無聲哭得渾身發顫。
他的手指輕輕擦拭在她的眼底,那麽溫暖,他的聲音萦繞在她耳邊,特別的柔。他捏開她的口,把食指送進她口中替下了她可憐的嘴唇,輕聲說:“別咬自己,氣得話就咬我。”
魚小晰沒猶豫地咬了下去,她沒留任何餘地狠命咬着他的手,喬陽把手穩穩地放在她嘴邊仿佛沒有痛覺一般,他緊緊地摟着她。
她狠狠地咬他,直到口裏嘗到血腥味兒。他還是吭都不吭一聲。
舌尖舔到更多的腥甜,眼淚越流越多,她漸漸失去了力道,最後吐出他的手指嚎啕大哭起來。
他不停給她擦淚,結果弄得兩手跟從水裏撈出來一般*的。他幹脆掀去了她裹身體的被子将裸|袒的她摟進懷裏。
“乖,別哭了。”他低聲哄她,大手撫摸着她光滑的後背。
魚小晰哭着說:“放我……走吧……”
喬陽的手上一頓,随即把她抱得更緊,貼在她耳邊沙啞地說:“別任性。”
她想起從前她最喜歡的姿勢就是被他這樣抱在懷裏。
大多女孩子都渴望一生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細心保存,免她驚,免她苦,免她四下流離,免她無枝可依,可又有幾個能等到那人?魚小晰一度以為自己等到了,可最後卻是一個笑話。
喬陽犯了這樣大的錯誤。依照倫理她應該潇灑轉身,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絲情意。可她把自己估計得太強大了。沒見到他的時候,有外人在的時候。她都可以堅定地保持着離開的想法,可當在這樣漆黑的夜裏,他強有力地擁抱讓她想起從前無數的幸福時光,她只覺得連分開的想法都像是在淩遲,一刀割在她身上,一刀割在他身上。
可即便是淩遲處死,她還是無法依着他的想法去做。
松開了交握在心口的雙手。順着他的胳膊繞到他肩頭,用力地回抱住他。十指痙攣地抓進他的皮肉。只有這樣才能得到些力氣。她想起死刑犯在行刑前夜總是有警察來問:你想吃點什麽?路上也做個飽死鬼。魚小晰突然有了臨終犯人的感悟,不同的是,犯人即将失去的是生命,而她失去的将是愛情。
情形不同。痛苦卻是相似的。
她啜泣着,貼在他的胸口開始舔吻,雙手沿着他的腰線摸了下去,解開了他西褲的搭扣,拉開拉鏈摸了進去。
喬陽整個人都僵住了。
魚小晰擡起頭,閉着眼睛流着淚吻上了他的鎖骨,蠕動着身體一點點向上挪着,親吻從他的鎖骨到喉結,到下颚。到他的眼睛。在他的眼角嘗到眼淚的味道,比她的眼淚要更鹹一點。她抽泣一聲,吻上他的唇。
她舔他。吻他,手下他的昂藏已經崛起,她爬起來慢慢褪掉他的西褲,跪在床邊含淚看着他,而他也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月亮爬上來了。今晚是滿月,銀月皎皎。月光透過窗戶落在室內,一切清晰無比。魚小晰才發現喬陽右半邊身子布滿淤青。右肩尤其腫的厲害。她伸手過去撫摸着他肩膀,哽咽着問:“很疼嗎?”
喬陽望着她不說話,魚小晰俯下身子輕吻着淤青的地方,眼淚滴到他的肩上。她慢慢趴覆到他身上,摟着他的脖頸哽咽地說:“喬陽,抱抱我。”
喬陽沒動,魚小晰又在他身上蹭了蹭,他終于将她壓到身下,她閉上眼睛等待他的降臨。
“魚小晰,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喬陽捏着她的下巴,沉聲說。
魚小晰慢慢張開眼睛,看到滿臉怒意的喬陽,張了張嘴沒說不出話。喬陽卻翻身下床,從衣櫃裏拿出幾件衣物,套在身上後走到門口。他打開門,門縫射進一道光柱,捏着門把喬陽背對着魚小晰沉聲命令:“蓋好被子!”
魚小晰依言照辦,喬陽才開門走了出去。她聽到門外他的說話:“看好她,不要讓她亂跑。”接着有男人應聲,她才明白剛才他為什麽要她蓋好被子。她擁緊被子翻了個身,夜很深了,她卻了無睡意,就這樣熬着熬着天都亮了。
有傭人送來了早餐,那個醫生也過來看過她的傷勢,岳爍棋一并來了,聽醫生說她的傷無大礙後岳爍棋才放心。
看到早餐的粥已經涼透了,岳爍棋囑咐人又送了一份熱的來,她勸魚小晰吃點東西,可魚小晰躺在床上每一點生氣。之後岳爍棋便出去了,過了些時候傭人送來些東西,魚小晰悶頭躺着也沒理會。
魚小晰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可她也不想起來。一則腳上有傷行動不便,二則這裏是岳家,而她唯一的想法就是離開,在這裏是無法成行的。三則……她不知道喬陽接下來會怎樣。腦子裏亂紛紛一團,她寧願悶在屋裏。
孫婷婷的到來改變了現下的狀态。當時魚小晰正裹着被子盯着牆發呆,一記爆栗子砸在她腦門上,她錯愕的轉回頭見孫婷婷盛氣淩人地站在床邊,手裏拿着一大摞課本,這姑娘爽脆瓜辣地開罵:“你看看你現在什麽樣子?有點出息好吧?快給我起來!”
魚小晰鼻子一酸,癟着嘴又想哭,孫婷婷猛地朝她臉上就掐了一把,喝道:“敢給我哭!也不看看你眼睛都啥樣了!再哭你不怕瞎了?!快起來!”
在孫婷婷的監督下,魚小晰換上了傭人送來的衣服,一條七分袖的天藍色曳地長裙,剛好擋住她受傷的腳,這麽細心的安排應該是岳爍棋吩咐的吧。魚小晰穿好後坐在床邊由孫婷婷幫她擦了臉,收拾着毛巾的孫婷婷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脖子上疼不疼?”
魚小晰擡手摸摸脖子,這條裙子是一字領的設計,松快得很,并沒有勒着她,是故她搖搖頭。
“那好。”孫婷婷把毛巾扔到桌上,端過還溫着的粥送到她跟前命令道,“吃飯!”
魚小晰乖乖地把粥喝完,孫婷婷轉身到門口招招手,接着就有人推了一把輪椅進來。
“出去轉轉吧,你應該有不少話想問我吧?”孫婷婷扶着輪椅淡淡地說。魚小晰沉吟片刻點了頭。
時間近午,孫婷婷推着魚小晰在岳家的花園裏走着。夜來香都阖上了花朵,菖蒲花開得正鬧,一只文鳥蹦到她們近旁的一株菖蒲上,叽喳叫着,用橘紅色的小嘴去叨花蕊。
呼吸着清新的空氣,看着一片蔥蔥郁郁,魚小晰感覺心情明朗了些,她回頭看了眼正推着她的孫婷婷問:“婷婷,你一開始就都知道的對嗎?”
孫婷婷推着輪椅轉了個彎兒,來到一個長椅旁自己坐下了,才看着魚小晰說:“我只知道喬陽回了英國,他回去幹什麽我不知道,他訂婚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托付我照顧你,我也答應了。”
聽了她的話,魚小晰感覺很受傷,低着頭幽幽地問:“你為什麽要幫着他騙我呢?”
“小魚,我沒有騙你。我一直讓你去問他的行蹤的,是你不去問。包括岳爍磊,我也一直在提醒你他對你有想法,是你自己不信啊。”孫婷婷鎮靜地闡述事實,魚小晰無法辯駁。
“也是啊,我真是昏了頭,連你的話都不信還傻乎乎地一直等他回來。”魚小晰說完自嘲地笑笑,便不再說話。孫婷婷就問她:“你有什麽打算?”
魚小晰深吸一口氣,擡頭看看天,倒真是事與願違的天高氣爽,這個時候不是該來點陰雨綿綿秋風蕭瑟才對的嗎?她搖搖頭回答:“沒什麽打算,只想離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遠點兒。”
“你覺得能嗎?”孫婷婷冷冷地反問。
“我知道很難。”魚小晰無奈地苦笑,“可總得允許我想想吧?”
見魚小晰那個樣子孫婷婷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換了個話題:“喬陽他什麽意思?”
魚小晰皺着眉頭,淡淡地說:“他什麽都沒有表示,只是不同意分手。不同意又怎樣呢?他都訂婚了,我還能怎樣呢?”
“分手,你真的舍得?”孫婷婷歪着頭問。
“我舍不得。”魚小晰搖搖頭,凄苦地回答,“可舍不得,也得舍。”
小文鳥忽然飛走,留下哧一聲的拍翅聲跟一根羽毛,飄飄悠悠地落到魚小晰腿上。孫婷婷向他身後望了一眼,清了清嗓子就說:“訂婚又不是結婚,不受法律保護,你可以要求他退婚啊,讓他自己選是跟你在一起,還是結婚。”
魚小晰從腿上撿起那根羽毛,對着陽光照了照,一陣風來羽毛飛走了,她眯着眼看着它飄搖着被卷上了天,愣了好一會兒。
“小魚。”孫婷婷拍了拍魚小晰腿,喚她一聲。魚小晰收回眼光,望着孫婷婷說:“婷婷,我跟認識他快要一年了呢。”
“這一年裏,掐頭去尾,我跟他在一起的時間不過六個月。昨晚他走後,我一個人的時候就想了想,這半年裏我開心的日子多,還是不開心的日子多。結果你知道嗎?我發現不開心比開心多很多。”
☆、222、第一次倫敦之行
說到這裏魚小晰握緊了雙手,給了孫婷婷一個難看的笑容。
“你以前不是說過?如果一段感情帶來的痛苦大于快樂,那就是該結束了。”
這話孫婷婷倒是說過,那是某次她跟一個空有皮相卻沒多少責任心的家夥分手時說的話。沒想到如今被魚小晰活學活用了。她心虛地又望了魚小晰身後一眼,趕緊拿話挽回。
“小魚,這話對也不全對。之前我跟姜書新分手的時候已經交往了大半年,互相都很了解了。姜書新那個人的性格有缺陷,我們互相已經沒多少感覺了才分的手。可你跟喬陽不同。我知道你們還很相愛。喬陽為什麽訂婚我不知道,可我看知道他拿你很重要,他對你的好我也看到了。現在你什麽都不去問不去做,就這樣草草地跟他分手,別說他不同意,連我也會覺得太輕率。”
見魚小晰神情似有動搖,孫婷婷忙繼續添火。
“我倒是覺得,就算結束也得把話說清楚。而且話說回來,訂婚又不是結婚,出息點兒你就把他搶回來啊,讓他那個婚結不成。你也別光記着我分手時候說的話,你也想想我搶男友的時候說的話啊。其實翟一航就是我搶來的,我沒跟你說過吧?”
“搶?”魚小晰重複這個字怔怔地望着孫婷婷,孫婷婷點點頭,加重語氣說:“對!搶!”
魚小晰低下頭仿佛在思考。孫婷婷直起腰坐正了,往魚小晰的身後飄了一個白眼。
揉着左手無名指上的那個s,魚小晰幽幽地開口:“婷婷。你說的這些我昨晚也想過。我想既然分手這麽痛苦,為什麽不競争。可是……到最後我也說服不了自己。我想來想去,發現問題點在于,他欺騙了我。”
她仰起臉望着天,苦笑着說:“其實也不怪他騙我。在一起這麽久了,我發現自己一點都不了解他。他也從不說自己的事情,以前我問他的家裏什麽樣。他說沒什麽好說的。我問他都在忙什麽,他總是說忙事業。這次他走了。也不讓我問到底去哪裏幹什麽。難道我不想追問嗎?我只是不敢去問而已。”
“婷婷,我沒有你那麽勇敢。我也不想變得更勇敢。所以用不着他退婚,我自己離開就好了。”
魚小晰兀自蓋棺定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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