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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絕寵狂妃》作者:潇隋緣
內容介紹:
彪悍重口的人生不需要解釋,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強強聯手,渣人賤人給我跪下唱征服!
邪王表示,愛妃太狂太拽,作為相公的他,在榻上總是要吃點虧!
萌寶表示,爹娘太不靠譜,做事不關門窗,為人子覺得鴨梨山大!
狂妃表示,相公兒子傲嬌,整日無病呻吟,為人妻母很手癢難耐!
她是殺手界第一高手,殺人放火,裝神弄鬼,心狠手辣,不畏天地,穿越而來的狡詐腹黑詭計多端小女子。
他是七情六欲不懂,三剛倫常不在,陰狠、霸道、鐵血而殘酷,卻獨獨寵她上天入地,絕無僅有的狂傲邪王。
她對他說,“善良是最廉價的奢侈品,咱要不起,就丢棄,做最惡的人,走最惡的路!”
這年頭,不怕流氓武藝高強天下第一,就怕流氓懂會制作炸D懂技術!
【片段一】
“月黑風高夜,愛妃榻上來!”
“好詩!”
【片段二】
“世人說我冷血無情,殺人如麻,睚眦必報,我笑世人看不穿!”
“好詩!”
【片段三】
“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一腳飛來。
某男從泥坑爬起,“你偏心,為什麽那男人來句銀詩,你都贊好詩!”
又一腳飛來,直接把某男踹入糞坑。
“因為我是她相公,她的天,她的地!”
【本文女強+男強+寵文+爽文+萌寶,男女主身心幹淨,一對一】
本書标簽:爽文 女強 勵志 寶寶 寵文 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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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狗血穿越
一華麗大宅院。
“姨娘,用力些,已經看見頭了!”
床上絕美婦人搖頭,一顆顆汗水從額頭上滑落,雙手緊緊抓住床單,手背青筋直冒。
“姨娘,你千萬不能放棄,你要想想,這可是你期盼多年的孩子,你千萬千萬要把他生下來!”
絕美婦人聞言,又慘叫一聲,拼盡全力。
生孩子,九死一生。
幾乎咬緊了牙關,拼盡了全力,疼了她三天三夜……
“啊……”
嬰孩破啼而哭。
“恭喜姨娘,賀喜姨娘,是個小姐!”
婦人聞言,淚水滑落,欣喜若狂。
“奶娘,讓我看看她!”
老婦連忙把孩子抱到絕美婦人身邊,婦人虛弱無力擡手,想要摸摸孩子的臉,卻又害怕弄疼了她,輕輕落下,閉上了眼睛……
絕美婦人再次醒來,屋子裏已經多處了許多人,她的丈夫,她的主母。
有人勸她說,奶娘掐死了她的孩子,奶娘服毒自盡。
“不……”
悲鳴哀戚,幾個丫鬟都按不住她。
她沖上前,揪住她丈夫衣袖,“孩子呢,把孩子還給我!”
“孩子死了!”
砰倒地聲。
從此,世間多了一個抱着枕頭直喊乖寶貝的瘋子。
二十一世紀。
莊園華麗別墅。
一男子正拿着平板電腦,吹噓了一聲,“老大,有人給了一千萬,買我們去殺一個人!”
不遠處貴妃椅上,一短發女子,一手端着高腳杯,一手正由一個男子給她細細打磨指甲。
纖細腰肢,皮衣皮褲,軍用靴。
對一千萬元的生意,眼睑都不曾眨一下。
“美金!”
吳悠一口飲盡杯中酒,慢悠悠開口,“接了!”
三個月後。
一大國摩天大樓被炸,無數警嚓,飛虎隊飛馳而去。
另一大樓,一女攀爬在玻璃上,飛速往上。
“老大,還有十米!”
“三米!”
“就是那個位置!”
吳悠從包中摸出小型炸彈,貼在準确位置,快速往上爬了十米,只聽得砰一聲爆炸之後,她已經跳身,躍進了屋子內。
快速摸出最新款手槍,對着屋子內,那個正準備按警鈴的男子開槍。
一強直接打中他的手,一槍打中他的心髒,一腔他的頭顱。
三槍下去,饒是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他。
男人倒地,氣絕身亡,吳悠快速往後退,飛身跳下幾十層高的大樓。
在三樓的時候,一扇窗戶忽然打開。
意識到危險的時候,想要閃躲開,已經來不及。
只聽得耳邊傳來尖銳大叫,“老大……”
一切發生在頃刻之間,而吳悠在意識最後一刻,苦笑不已,作為殺手界第一的她,居然死在一扇窗戶上。
笑話,天大的笑話。
疼。
不是頭部,而是膝蓋上。那是一種被人硬生生折斷了骨頭的劇痛,輕輕呻吟,想要坐起。
卻渾身軟綿,使不出一點點的力氣,低吟一聲,卻發出嬰孩哭啼聲。
饒是殺人無數的吳悠也錯愕的睜大了眼睛。努力擡手,模模糊糊,竟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啊……”
張嘴咒罵,又是嬰孩的哭聲。
輕微小心翼翼的腳步聲,有人過來了。
吳悠不管不顧,用力大聲叫,不,哭了起來。
她被人抱起,一股子清冷。
“不哭,不哭,不哭哦,哥哥知道你餓了,哥哥這就帶你回家,哥哥煮稀飯給你吃哦!”
哥哥。
宮璃洛輕輕哄着懷中的哇哇直哭的吳悠。
十歲的他,很緊張,“你別哭,你要是一直哭,哥哥怎麽把你帶回去,我們會被人發現,而殺頭的,乖啊!”
像是聽懂了宮璃洛的話,吳悠不哭了。
任由宮璃洛用抱着她從狗洞鑽過,給抱回了皇宮的冷宮。
一養就是兩年。
而她也從吳悠變成了無憂,是宮璃洛給取的名字,希望她一世無憂。
但她的腿不能走路,不管去哪裏,都要宮璃洛抱着她,十二歲的宮璃洛抱着二歲的無憂,經常偷偷出宮,把宮裏一些不是很值錢的東西偷偷帶出來,賣了給無憂看腿。
“哎!”
大夫輕嘆。
十二歲的宮璃洛英俊清潤,連忙問道,“大夫,我妹妹的腿……”
“沒得救了,當初還是嬰孩的時候,被人硬生生折斷,後來又沒有及時接回去!”
一句話,遲了。
宮璃洛扭頭,看着不遠處坐在椅子上,粉雕玉琢,正吃東西的無憂,心酸澀不已。
“大夫,你想想辦法,我這妹妹心高氣傲,需要多少銀子,你盡管開口,我一定想辦法……”
“哎,小公子啊,不是我不治,而是我真的盡力了!”
“璃哥哥,我們走吧!”
聽得無憂低喚,宮璃洛嘆息一聲,努力勾起笑,上前把無憂抱在懷中,“無憂別擔心哦,大夫說,某地有一個神醫,只要哥哥找到那個神醫,無憂的腿就能治好了!”
無憂只是笑,抱着宮璃洛的脖子,把頭靠在宮璃洛的脖子上。
“哥哥,若是無憂一輩子不能走路,哥哥會不會嫌棄無憂?”
“不會,無憂是哥哥的寶貝呢!”
他五歲進冷宮,在冷宮五年,孤單寂寞,後來在大街上撿了嬰孩的無憂,從此有了個伴,相依為命。
“哥哥,等無憂長大,嫁給哥哥做妻子好不好?”
十二歲的宮璃洛,已經知道妻子是什麽意思。俊臉瞬間緋紅,結結巴巴應了一聲,“好!”
“那哥哥等無憂長大哦!”
“好!”
“哥哥不許娶別的姑娘哦!”
“好!”
“哥哥,我想吃糖葫蘆!”
“好!”
“哥哥,我不想再鑽狗洞了!”
“好,我們晚上遲一些回去,哥哥帶着你翻牆!”
一個二十一世紀穿越來的殺手,一個被皇帝打入冷宮的皇子,他們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只是,那一天,來了個太監,宣告宮璃洛可以離開冷宮,并在宮外賜了府邸,坐會了皇子。
宮璃洛的開心的,無憂卻開心不起來,拼了命要宮璃洛學武,宮璃洛呦不過無憂,倒也勤勤懇懇的學武。
三年之間,也算小有所成。
皇帝越來越看重這個冷宮出來的皇子。
宮璃洛最想做的事兒就是找到神醫,治好無憂的腿,讓她可以像個正常孩子,蹦蹦跳跳。
但……
願望那麽美好,現實那麽殘酷。
為了不讓無憂傷心,難過,他總是變着法,逗無憂一笑。
“無憂,聽說山外桃花開得正好,哥哥帶你去撿桃花,哥哥給你做桃花餅好不好?”
五歲無憂歪頭,笑,“好!”
宮璃洛收拾了吃食,茶水,背在背上,把無憂抱在懷中,不帶任何侍衛。
山間桃花開得正濃。
宮璃洛摘了插在無憂發間,“無憂真好看!”
“是哥哥摘的桃花好看!”
宮璃洛笑,害羞扭開頭,他可是一直記得,無憂說過,長大以後,做他的新娘。
“呵呵……”
“呵呵……”
宮璃洛癡癡傻笑,偷偷回頭,瞧坐在桃樹上,摘了桃花輕嗅的無憂。
笑的越發癡迷。
異動浮來。
前世身為殺手,無憂實在太過熟悉,“哥哥,我們快走!”
宮璃洛連忙問道,“怎麽了?”
“有危險,哥哥,我們快走!”
宮璃洛聞言,立即抱住無憂,開始逃跑。
但,來的人,武藝頗高,宮璃洛又抱着一個無憂,很快被追上,包圍在中間。
宮璃洛知道,今天,這些人是來殺他和無憂的。
解下腰帶,把無憂綁在胸前。
“哥哥,把我背在背後吧!”
“不,無憂,哥哥背後沒有眼睛,顧不到你!”
毫不猶豫的拒絕,從腿上抽出匕首,和那幾個黑衣人對持,厮殺,卻像是貓捉老鼠。
宮璃洛,無憂是老鼠,他們是貓,戲弄。
每一次,他們專攻無憂,宮璃洛都用後背,肩膀去擋。
“哥哥……”
那一刀一刀,都是再剜無憂的心。
直把他們逼到懸崖邊上。
一黑衣人出招,斬斷了綁住無憂的腰帶,從宮璃洛懷中搶走了無憂,擰住了無憂的後領,往懸崖邊上走去。
“不要傷害無憂,求你們!”宮璃洛着急低喊。
想要過去搶回他的無憂妹妹。
可……
任由他拼盡全力,也拼不過去。
“啊哈哈,啊哈哈!”那黑衣人狂笑,手一松,無憂落在懸崖邊上,匍匐在地。
“無憂……”奮不顧身,不顧那刀劍砍在自己身上,宮璃洛朝懸崖邊跑。
黑衣人腳一踢,把無憂踢下懸崖。
無憂連叫一聲都不曾。
這個世界,除了宮璃洛,她了無牽挂。
手被一只溫暖如初的大手抓住,身子挂在懸崖上。
“哥哥……”
“無憂不怕,哥哥在呢!”
懸崖之上,那些個黑衣人,舉劍,刺入宮璃洛身體內。
血噴出,低落在無憂的臉上。
那麽燙,那麽的疼。
“哥哥,放手吧……”
“不,不,無憂,你是我世上唯一的親人,咱們約定好的,等你長大,等你長大……”
宮璃洛說着,牙齒縫都開始溢出了血,雙眸內是難忍的疼痛。
無憂恨自己,為什麽要來山間看桃花,為什麽要是一個殘廢。
更知道,長此拖下去,兩個人都必死無疑。
“哥哥,好好活着,好好活着,為無憂報仇,好好活着……”無憂說完,用力掰開宮璃洛的手。
小小的身子快速往懸崖下掉。
“哥哥,好好活着,好好活着!”
這幾乎是無憂拼了全力,最後的嘶吼,囑咐。
“啊……”
宮璃洛狂叫,嘶吼,眼眶內流出的再不是淚,而是血,像受傷的野獸。
從地上爬起。絲絲血跡從嘴角溢出……
“無憂……”
低喚回蕩在山谷。
卻再也沒有那甜甜冷冷的人兒,喚他一聲哥哥。
心口劇痛渾身蔓延到四肢百骸,更牽動體內隐藏多年的劇毒。那原本烏黑的發絲,從頭頂開始雪白蔓延到發梢。
紅顏未老發先白。
“無憂,不怕,不怕,哥哥來陪你,黃泉路上,哥哥定不會讓你孤單!”
宮璃洛說着,閉上眼睛,張開雙手,朝懸崖下跳去……
一道黑影閃電般飄來,抱着宮璃洛幾個跳躍,瞬間消失在山澗。
懸崖之下。
無憂只覺得,渾身都被摔成了爛泥,只剩下一口氣。
直到一個怪模怪樣的老頭居高臨下看着她。
無憂開不了口,一張嘴,滿口血從嘴角溢出。
老頭彎腰,給無憂把脈。
“筋脈俱端,骨骼俱碎,五髒六腑俱爛,難……”
“唔……”
又是無數血跡溢出。
眼眸內,無憂瞬間有了求生的意志,慢慢的挪動手,去拉那老者的衣裳。
每動一下,血便從嘴角溢出。
好久之後,無憂才抓住了老頭的衣裳,輕輕的拉了拉。
“咦……”老頭低頭,看着無憂,忽然笑了。
“好久沒有真真正正醫治一個人了,你剛好可以拿來試煉試煉,活了你命,死了亦是你命!”
無憂知道,此刻的她就是一個試驗品,但她不在乎,再要能活,她不在乎。
哥哥,你等我,等我,一定要等我……
☆、【002】出谷遇美男
深不見底的懸崖之下,一個小茅屋,厚重的木門緊閉,屋內,一老頭,小心翼翼的泛着一本東西,一邊畫在另外一本修訂好的本子上。
心撲通撲通直跳。
随即告訴自己,不怕不怕,要打死那些老虎,找到的那本秘籍,最起碼要半月才能回來,如今才十天,還有五天呢!
微微異動,老頭心一慌,連忙合書,木門砰一聲被踢開,倒在地上,壽終正寝。
門口,一個女子,緊抿紅唇,手中的刀還滴着血,另外一手,拿着一本沾了血跡的書本。
陰狠的美眸靜靜看着老頭,極淡極淡的說道,“你偷看我東西!”
“不是,那個,無憂啊,我……”老頭連忙解釋。
無憂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手中的刀忽地砍向他,招招狠辣,把老頭逼得狼狽至極。
“無憂啊,我可是你師傅,啊,我還救了你,我……”
雖然狼狽,卻還是閃躲開去。
“我上次說過,你若是再偷看我東西,我不會客氣的!”無憂說的極淡極淡,但是那種壓迫,卻讓人聽着都為之戰栗。
“不,不,無憂,我們好好商量,你不是想學武功麽,我教,我教!”
“輕功!”
“輕功就輕功,你快住手!”
無憂聞言,收了刀。
立在屋中,冷冷的看着老頭,“從今天開始!”
“無憂,我餓……”老頭說的好生委屈。
無憂冷哼,“這麽多天,我不在,你也沒餓死,忍着!”
“可是,你不做飯給我吃,我沒力氣教你輕功,你若是學不會輕功,你就出不去這崖底……”
倒忽地飛來,擦着老頭的鼻子而過。
老頭咽了咽口水,再回頭,面前已經沒有了無憂的身影。
呼呼呼出幾口氣。
真邪門,他才是師傅,他才是師傅啊!
為什麽每次都被她欺負的那麽慘,那麽慘!
小茅屋外。
無憂擡頭看天。
八年了,八年了。
她在這崖底八年,前五年,她一動不能動,不能言,天天靠着藥物,毒藥維持生命。
兩年前,她終于可以下地走路,一年前,她開始練習武功。
哥哥,哥哥……
心地深深呢喃這兩個字,潋滟黑瞳,瞬間泛上淚意。
哥哥,你一定要活着,一定活着,等無憂來找你。
一碗飯,一盤炒肉,放在桌子上,無憂低喊,“吃飯!”
老頭連忙從屋子裏跑出來,端起碗吃飯,時不時擡頭去看無憂沾了血的臉。
如此容顏,一旦入世,會引起多少血雨腥風?
當年以為她必死無疑,卻不想,她居然活了過來,還強勢的讓他這個見太多世面的人,震驚。
不出招則已,一出招,就狠辣的直要人命。
見老頭咽下最後一口飯,無憂才淡淡開口,“吃飽了嗎?”
“飽了,但是,我想喝口水……”
砰一聲,桌子碎了。
老頭咽了咽口水,幹幹一笑,“呵呵,忽然間我又不想喝水了,走,我們去練輕功!”
兩年後。
無憂十五歲。
擡頭看着那高高的懸崖,無憂終于笑了起來。
進屋子,收拾包袱。
“真要走了?”老頭問。
“嗯!”無憂點頭。
“帶我一起走吧,這山底多野獸,你走了之後,沒人給我做飯,我會餓死的,你放心,我肯定很乖,不會給你惹麻煩的!”
老頭一把年紀,賣起萌,裝起無辜不要臉來,還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要不是無憂心有牽挂,還真想給他鼓掌點32個贊。
把這幾年依着記憶把前世制造強,炸彈,弓箭,弓弩的方法寫下來的書,包好。
包袱打結,背在悲傷,才淡淡說道,“你本身就是一個麻煩!”
話落,人早已經飛出屋子,落在懸崖峭壁之上,幾個跳躍,早不見了身影。
老頭瞧着,張大了嘴巴。
這,這,這死丫頭,用兩年的時間,練就了他幾十年才有造詣。
騙子,騙子。
騙他醫術,騙他毒術,騙他武功,輕功,內功,原來早就打算抛棄他了。
死丫頭,你跑不掉的,哼!
小鎮,一片歡歌笑語,人潮湧動。
無憂光着腳丫子,面色髒污,衣裳破爛,背在一個泛舊包袱站在小鎮門口,雙眸寂靜無波,嘴唇輕抿,沉思片刻上前攔住一個男子,“請問,去京城的路怎麽走?”
男子在瞧了一眼無憂後,皺眉,手胡亂一指。
無憂順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謝謝!”
飛身離去,快若閃電,瞬間消失無蹤。
男子瞧着,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剛剛是他看錯了,還是他精神錯亂,見鬼了?
山間。
一大湖泊。
一男子,脫去衣裳,丢于岸邊,跳入湖中,沉入池底。
無憂也不知道自己奔跑了多久,只覺得口幹舌燥,肚子也餓了。
眉微擰,抽出腰間唯一的武器,一把匕首,靜心細聽,快速出手,匕首出,只聽得慘叫幾聲後,無憂快速跑過去,匕首刺中了一只野雞。
饑腸辘辘的肚子有着落了。
在湖泊邊把野雞去毛洗幹淨,找了幹樹枝點火烤,坐在草地石頭上,一邊烤雞,回到京城的心,是那般的急切。
烤雞好了,無憂吃着,滿嘴的索然無味。
深深吸了口氣,滿心躁亂,無憂索性取下包袱,脫了衣裳,*身子跳入湖泊中。
整個人沉在水中,用冷水沉澱滿心急躁。
湖水微微異動,無憂從水中擡頭。
幾乎瞬間,不遠處,莫堇寒也從水中鑽出。
也一眼就看見不遠處,那烏黑發絲浮在水面上,小巧精致的臉,細長柳眉,小而翹的鼻梁,嫣潤紅唇,深邃大眼黑亮黑亮,好一個絕色傾城,美豔絕倫。
無憂嘴唇輕抿,擡手,運用內力一吸,把岸上破衣吸入手中,快速飛身,套上衣裳,擰住包袱快速離去。
“喂……”
莫堇寒低喚,可對面再無無憂身影,連忙上岸,套了衣裳,尋香追去。
六月斜陽把無憂的身子拖得很長,赤腳走在曬得滾燙的道路上,無憂擡手拭汗,擡頭遮住夕陽。
嘴角慢慢勾起笑意。
離京城又近了一步呢。
身後,華麗馬車滴滴答答而來,無憂朝身邊讓開了路,馬車卻在她面前停下。
莫堇寒掀開馬車簾子,“相逢即是有緣,姑娘要去何處,不如在下載姑娘一程?”
☆、【003】高手出招,一招致命
無憂看向莫堇寒,第一眼就認出了他就是那日湖泊裏中的男子,扭頭,繼續往前走。
莫堇寒訝異。
摸摸自己的臉,難道他變醜了,或者沒有魅力了?
為什麽這姑娘瞧着他,那般的冷淡,那麽的毫無興趣?
“喂,姑娘,這裏到前面的小鎮,最起碼要走一天,你還是上馬車來,我載你一程吧!”
無憂依舊不語,只是慢慢的走着。
不是她不願意跑的快一些,而是腳底心被燙的起了幾個泡,有些疼。
“姑娘,上來吧,看你這麽走着,怕是兩天都走不到呢!”
無憂惱恨。
停住身子。
馬車也立即停下。
無憂很想很想快一些見到宮璃洛,思慮片刻,朝莫堇寒說道,“謝謝!”
馬車夫立即跳下馬車,伸出手準備扶無憂,無憂擺擺手,一手按在馬車板子上,身子一跳,穩穩坐在馬夫駕位邊的位置上,身子輕輕靠在馬車門口上。
莫堇寒一喜,掀開馬車簾子,卻見無憂兩腿吊在馬車上,并不進馬車,微微失望。
勾唇一笑,拿出一個水囊遞給無憂,“姑娘,喝口水吧,幹淨的,沒人喝過!”
“謝謝,我有!”無憂說着,朝莫堇寒搖了搖已經空空如也的水囊,扭開頭。
馬車簾子掀開瞬間,無憂就聞到莫堇寒身上的藥草味,通過分析藥味,藥性,無憂便知道莫堇寒身重劇毒。
不過,這不關她的事兒。
等到了下一個小鎮,她會先用僅剩的銀子買雙鞋,繼續進京!
莫堇寒瞧着,也不惱,放下水囊。
“對了姑娘,你要去哪裏?”
“京城!”
京城?可是方向不對啊!
但,莫堇寒卻沒有說。
“姑娘,在下姓莫,名堇寒,不知姑娘高姓大名!”
“忘了!”
莫堇寒聞言失笑,“姑娘真有趣,一聽這名字就是假的!”
“的确是假的,如果莫公子覺得,我欺騙了你,我可以下馬車!”
“別,被,忘了姑娘,你坐着就好,坐着就好!”
心中卻樂開了花。
還真是一個美豔不可方物,性子古怪,惹不得的姑娘。
有趣極了。
馬車行駛了一個時辰,天已經黑了。
無憂是又渴又餓,馬車內,莫堇寒卻又是喝水,又是吃東西,好不逍遙快活。
莫堇寒一直等無憂開口,可無憂偏偏不開口。
兩人僵持着。
前方殺氣浮動。
莫堇寒訝異,問無憂,“忘了姑娘,這是來殺你的,還是殺我的?”
“你的!”無憂道。
“為什麽?”莫堇寒問。
“因為我沒有招惹任何人!”無憂說完,閉上了眼睛。
莫堇寒撇嘴,“哎,忘了姑娘,我武藝不精,一會怕是保護不了你了!”
“沒事,我可以自己保護自己,甚至也可以保護莫公子!”
莫堇寒大喜,“真的?”
“對,你給銀子,我幫你殺人!”
莫堇寒更樂了,“那忘了姑娘,我要給你多少銀子?”
“你覺得你的命值多少銀子,你就給多少吧!”無憂淡淡的說着,又朝莫堇寒伸手,“我餓了,也渴了!”
莫堇寒失笑,連忙拿了水囊,點心遞給無憂,無憂接過,慢慢的吃了起來。
十年沒有吃過甜味的東西,再次吃到,無憂覺得很香,吃的也慢。
“那個忘了姑娘,我瞧着,對方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你?”
“你出多少銀子?”
莫堇寒呵呵一笑,“銀子好說,好說,只要忘了姑娘把麻煩解決了……”
“那莫公子,很對不起,我不喜歡無頭支票,所以,一手交銀子,一手殺人,你付得起多少銀子,我給你殺多少人!”
“不問對錯?”
無憂點頭,“對,不問對錯!”
她不止需要一雙鞋子,她還需要幾套衣裳,一匹跑得快的好馬。
莫堇寒瞧着無憂樣子,也心知她定是囊中羞澀,笑着從懷中摸出幾張銀票遞給無憂,“忘了姑娘,我暫時只有這麽多,你看……”
無憂接過,淡淡說道,“就當是你給的定金好了,事成之後,再給這麽多!”
邊說,便把銀票放入懷中,妥善放好。
“忘了姑娘,你不數一下,你怎麽知道這定金是多少?”
“還是那句話,莫公子你覺得你值多少銀子,你付多少銀子!”
莫堇寒有些哭笑不得。
世人皆希望自己是無價之寶,誰願意承認自己低賤不值一文呢。
“那忘了姑娘,欠下的銀子,我怕是一時半會兒還不上了,你會不會拿着刀劍追殺我!”
“會!”
莫堇寒笑。
馬車停下。
十個黑衣人排成排,舉劍,指向馬車。
“莫魔頭,納命來!”
莫堇寒聞言,卻立即說道,“我警告你們可千萬別亂來哦,我可是請了高手來,高手一出手,你們小命休矣!”
黑衣人面面相觑,最後才看向坐在馬夫駕位邊的無憂,“啊哈哈,一個還沒斷奶的奶娃兒,莫魔頭,你從哪個犄角旮旯撿來的小乞丐,也敢拿出來唬人,今日……”
沒有人看見無憂是怎麽出手的,只感覺一陣汗味從鼻尖劃過,再回神,脖子處便有血噴射而出。
而不遠處,無憂赤着腳丫子站在地上,手中匕首還滴在血。
十個黑衣人齊刷刷往後倒。
氣絕身亡。
莫堇寒震驚。
早知道她輕功了得,卻不知道殺起人來,也是這般狠絕,一出手,便斬殺了十人,連給他們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忘了姑娘……”
“莫公子,人已經殺了,啓程吧!”
“啊……,好,好!”莫堇寒說着,催促道,“莫雲,出發,出發!”
無憂依舊坐在車夫駕位邊木板上,身子靠在馬車門框上,雙腿吊着,一甩一甩的。
馬車駕駛了一夜,在天明時候,終于到達了小鎮。
無憂跳下馬車,光着腳丫子朝小鎮走去。
絕色清顏,破爛的衣裳,烏黑的頭發,用一根泛白的頭繩綁在腦後,一個同樣破舊的包袱擰在手中。
引來太多人側目,但,那渾身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冷漠,硬是沒有人敢上前去搭讪!
有賊心的沒賊膽,有賊膽的,卻被無憂回眸那一眼,吓得膽都破了。
☆、【004】撿了一個大便宜
那種眼神,是他們這些流氓小混混不曾見過的,森然寒氣,蝕骨冷髓,眸子清冷無波,就一眼,那種壓迫讓幾個小混混不敢亂動,甚至無憂身邊,自動讓開了路。
讓她光着腳丫子走進一家衣裳鋪。
一進衣裳鋪,無憂眸子打量了一下,才看向櫃臺內,吓得臉色慘白的掌櫃,“我要一套衣裳,一雙鞋子!”
從懷中摸出銀票,放在櫃臺上,“你這裏有洗澡的地方嗎?”
掌櫃看着櫃臺上的銀票,點頭,“有,後院有!”
“那好,你看這銀票,買兩套衣裳,兩雙鞋子後,剩下的,找碎銀子給我!”
掌櫃連忙點頭,“好,好,姑娘要什麽顏色的衣裳,小的讓我閨女過來給姑娘量量尺寸!”
無憂看向衣架子上,排好的衣裳,“那套桃紅色的吧!”
“姑娘稍等!”
為了來買衣裳的人方便,衣裳鋪後院都會準備一個澡堂子,供客人沐浴換衣,當然需要多加銀子。
不一會,掌櫃的閨女前來給無憂量了尺寸,挑了一套桃紅色衣裳抱在懷中,“姑娘,請跟我來!”
沐浴,更衣,洗頭。
無憂用了足足一個時辰,穿了衣裳,走出澡堂子,掌櫃女兒立即上前,“姑娘你的鞋子,襪子,另外,我擅自做主,給姑娘另外準備了兩套桃紅色衣裳,裏衣,亵衣亵褲,鞋子兩雙,襪子五雙,這是姑娘剩下的銀子!”
無憂聞言,看向掌櫃女兒。
微微勾唇,“謝謝!”
“姑娘,一人只身在外,萬事小心,切莫輕信他人!”
無憂點頭。
等她回到京城,找到哥哥,她就再也不是一個人了。
老頭子告訴過她,哥哥還活着的。
所以,不管多痛苦,多艱難,她都咬牙撐了過來,還能夠走路。
哥哥若是見到她能走路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無憂走出衣裳鋪。
桃紅色衣裳飄飄,烏黑的長發用一根泛白頭繩綁在腦後,任由長發披散在身後。
從來時的一個包袱,變成現在的兩個包袱。
“吸……”
百姓在見到無憂走出來後,看直了眼。
莫堇寒見無憂出來,換了衣裳,鞋子,渾身幹淨又清爽,卻唯獨沒有換掉那個跟泛白的頭繩,微微詫異,連忙上前,“嘿,忘了姑娘!”
無憂看了莫堇寒一眼,徑直朝牽走。
“忘了姑娘,你是要去買馬嗎?”莫堇寒問,無憂不理會。
莫堇寒呵呵笑道,“不用買馬的,剛好我也要去京城,你坐我的馬車,又涼快,又遮風擋雨,還……”
無憂停下腳步,冷冷的看着莫堇寒,“你很吵!”
莫堇寒呵呵直笑。
“還有,不許再跟着我,否者……”
“可是忘了姑娘,我還欠你銀子沒還呢!”
“不用還了!”
“那可不行,我莫堇寒可是一個守信用的人,所以……”莫堇寒堅持。
無憂不在多說,肚子咕咕直叫,走到一邊賣餃子馄饨攤子坐下,“一碗馄饨!”
“好嘞!”
馄饨上桌,無憂拿了筷子,夾了放入口中。
味道很好,甚至,有點當年在京城吃過的口味,“再來一碗!”
莫堇寒笑,以為無憂是買了給他吃的,等碗一上桌,就伸手去端,無憂一筷子打在莫堇寒的手背上。
“要吃,自己買!”
莫堇寒詫異,眼睜睜看着無憂把兩碗馄饨吃完,付錢,離開,連忙追上。
真是一個狠心的姑娘。
馬市。
各色各樣的馬兒等着顧客來挑選。
無憂一進入馬市,便引來無數側目,垂涎,算計的目光,多數目光釘在無憂的臉上,貪婪。
無憂一一無視,走到一匹白色的馬前,“這馬怎麽賣?”
“一百兩銀子!”
“有馬鞍,馬鞭嗎?”無憂問。
“有,不過要另外加銀子!”賣馬人道。
無憂歪頭想了想,“加多少?”
“二十兩!”
“馬鞍,馬鞭,連馬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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