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不等沈卻斟酌完要如何答話, 雁王殿下招呼也不打一聲,忽地便掀簾進來了, 瞥見沈向之, 他語氣一頓,似笑非笑地:“不是說是去清點一下兵卒人數麽?怎麽點到這兒來了?”
沈向之很自然地一回身,仿佛他方才什麽話也沒問過, 朝着謝時觀微微一颔首:“卑職聽聞沈侍衛腿上有傷,恰好經過, 便順帶着送了瓶傷藥過來。”
他叫得那樣生分, 好像他真是順帶着送藥來的,只是盡一份責,并不為了私心。
沈向之這話着實叫人挑不出毛病來, 因此謝時觀只一擡手, 便讓他退出去了。
“方才和你那師父都談了些什麽?”為防這路上還藏有缪黨餘孽,謝時觀身上也換了一套輕甲, 貼過來時身上冷冰冰的, 胸前那一塊護心鏡抵着他,又硬又涼, “說我壞話了?”
那啞巴忙搖了搖頭, 有些變扭地躲着他, 這樣的姿态不大好抱,因此殿下便幹脆把他抱坐到了自己腿上, 而後鼻尖抵在他後頸上蹭了蹭,嗅他頸上的香。
沈卻一向很怕癢,悄悄往前躲了躲, 可随即便又被他給拉了回去。
“什麽時辰上的藥?”殿下看着他那只腿。
沈卻眼下正背對着他, 不好答, 因此便只在殿下手心裏寫道:下山時。
他們才下山時還是清晨,這會兒卻已經是人定之初了,謝時觀想也不想,伸手便去拿那幾案上的藥瓶。
沈向之身上帶着的這傷藥見效比那小寡婦自個調配的肯定要快得多,只是抹上去時怪疼的。
這啞巴的傷處比較高,冬日裏穿的亵絆下擺微收,不好往上卷,殿下明知卷不到那個位置,卻還要故意動一動手,然後很遺憾地:“怎麽穿得這麽緊,這要怎麽給你換藥呀?”
“你方才自己是怎麽換的?”謝時觀在他頸側低笑着,“教一教我啊。”
沈卻不知道那要怎麽教,因此便有些難為情地在他手心裏寫:我自己……
那“來”字才寫到一半,謝時觀便伸手攥住了他那根指頭,叫他沒法再繼續往下寫:“你怎麽那麽煩啊?本王要纡尊伺候你,你該偷着樂才是,怎麽還總要駁我?好大的膽子。”
他這樣說着,語氣裏帶着一點點兇,可話裏似乎并沒有真要怪罪他的意思。
Advertisement
手上卻探進他衣擺,輕輕巧巧地一扯,那柔軟滑膩的絲綢料子便落了下去。
那成衣鋪裏并不賣裏衣,殿下又嫌他自己做的那一身麻料裏衣紮身,因此便很霸道地把這啞巴那兩套換洗的裏衣給繳了,而後也不管他合不合身,逼着要他穿自己帶來的那幾件裏衣亵絆。
沈卻別無他法,若是不肯穿,那外裳裏便要空空蕩蕩的,更不得體。
下了這亵絆,底下沒衣料阻隔着,殿下身上那袍肚底下便是皮革連綴着堅硬的甲片,硌在這啞巴身下,蹭得他疼了,他也不好意思說。
可謝時觀卻像是壓根沒覺察一般,很溫柔地俯下身去,托起他那只傷腿,他人往下壓,沈卻便也一道被擠在那中間,動也折磨,不動也折磨。
好容易讓他換好了藥,那被伺候着的啞巴鼻尖上卻像是冒出了一點汗,殿下探向前,很親昵地去碰他的鼻尖,而後又笑一笑,明知故問地:“分明是本王給你換的藥,怎麽還累着你了?”
沈卻心跳得好快,也不知道要怎麽答他,因此便只俯下身去,去撿那褪在絨毯上的那條亵絆,謝時觀卻按住了他手,不許他穿。
“今晨本王在山上背了你一路,”謝時觀很委屈似的,“那山路那樣難走,都要累死我了,你卻連一句感謝的也沒有……”
“以往在王府裏時,你把事兒辦得好了,本王是不是都會嘉獎你,嗯?”
那啞巴卻愣在那裏,不知道有沒有把他的話聽到耳朵裏去,殿下卻總覺得他是故意的,故意不回應,故意要拒絕他,因此便咬上去,咬得他皺起眉。
“你不要給本王裝傻,”謝時觀把他往上推,顯然是不打算輕易放過他了,“本王想要什麽,你知道的。”
察覺到那啞巴的抗拒,謝時觀貼到他耳朵邊上,低聲哄着騙着:“知道你腿還傷着,我只摸一摸,過一過瘾,不往裏頭去。”
……
那剛睡熟的小崽子被殿下給遞出簾去了,究竟是讓誰給抱着了,沈卻也沒看清。
怕他膝蓋硌着了,殿下還好心在那廂壁邊上另鋪了張厚絨毯,而他輕而易舉地就抵開了那啞巴的膝,将人往廂壁上壓着。
那啞巴被他粗重地往裏推着,越來越擠,因此他只能擡起小臂抵在廂壁上,謝時觀蹭在他身後,又黏又重地吐息欺着他。
這馬車還在疾馳着,一晃一晃的,沈卻忽然有些怕了,怕殿下不守諾,又怕叫外頭的兵士們聽見,他們這只車廂,從晨起開始,便一直是沈向之守着的,這廂壁這樣薄,謝時觀又從來不肯收着……
萬一、萬一叫師父察覺到了什麽,他往後怎麽還有臉見他?
可謝時觀才不管這些,這啞巴越是掙,他便越要将人往裏壓,這樣的姿态,沈卻幾乎沒有一點反抗之力,越是向外推,便越是深。
一開始是疼,後來便成了麻,這啞巴在這刺激的浪潮裏感到了幾分掩不住的快活,可羞恥和難堪卻依舊占據着他的腦海,叫他怕,也叫他覺得自己已無可救藥了。
師父和那些兵卒都在廂外候着,離他那樣近,說不定就隔着一面薄薄的廂壁,站在他面前,他怎麽還會覺得快活呢?
眼見他額抵着那廂壁,随着車廂的搖晃便要時不時地往上磕,謝時觀心疼地用手掌托住了他前額,而後又一點也不心疼地咬着他的肩。
沈卻的雙膝支不住了,人微微滑下去,可這卻更順了謝時觀的意,這一下實在太深了,那啞巴連呼吸都滞住了,眼淚湧出來,滑墜到下巴尖上,落雨一般地下墜。
謝時觀貼着他鬓角,細細吻這啞巴的眼睫,卻嘗到了滿嘴的鹹澀。
“我很輕了,”謝時觀只有嘴上是溫柔的,“你哭什麽?好委屈啊。”
以往他都只顧自己舒坦,并不管這啞巴疼不疼,見他禁不住地落淚,便緩了動作,很慢地進着,直到看到他随着他的動作顫起來,這才又發起狠來。
他忍了太久了,有那麽四五日、還是五六日?記不清了,可這啞巴總在他面前晃着,害他總是想,又不舍得吃,弄得現在是半點也忍不住了。
“阿卻,”他喊着他,耳邊全是那低沉的喘息,“阿卻……你喊我一聲,你喊我一聲。”
殿下總喜歡這般強人所難,明明知道他連半聲也哼不出來,卻非要逼他說話。
“你該喚我什麽,”謝時觀把他弄得那樣狼狽,渾身都弄濕了,卻還不肯放過他,“喚我什麽,你說啊。”
“你說不出,我替你喊,”殿下很不要臉地貼在他耳邊,故意那樣黏、那樣膩地念着,“官人,還是夫君?”
“郎君呢?你喜歡嗎?”
謝時觀見他那樣羞恥地閉上眼,看他羞得都要哭了,心裏便和身上一樣快活,因此便繼續黏着他道:“沈郎、我的郎君啊……”
他一邊說着,一邊故意往那不要命的地方碾着,那啞巴身上登時便紅透了,一直在抖,那樣艱難地想要掙出來,似乎想要和謝時觀說些什麽。
他很想解手,已經到了要憋不出的地步,可喊不出聲音,又被壓在這廂壁上,連比劃也做不到了。
因此便只能掙着,向後偏着頭,妄圖吸引他的幾分注意。
可謝時觀不知是沒注意到,還是刻意地不肯搭理,動作一點也不肯緩,反而還變本加厲了。
沈卻失神了半晌,眼前好一陣都是白的,那樣用力地仰起頸,不知是痛快了,還是痛的,只覺得下頭一熱,而後便再也收不住了。
……
謝時觀也沒想到會把人弄成這樣,要是以往那些床伴敢在自己面前這般,殿下一定已經皺着眉把人丢出去了。
可沈卻這樣,他卻一點也不嫌髒,反而更想要他了,而後又咬着他耳垂:“你怎麽和那崽子一樣?知不知羞啊你?”
“就那般快活嗎?都這樣了,你還不肯認?你還不肯認啊……”
等好容易回過神來之後,沈卻連哭也哭不出來了,震驚地看着底下那一片狼藉,他已經拼了命了,可卻還是收不住,車廂晃一晃,便還要再往外溢一些。
沈卻沒法回答謝時觀的話,他只覺得自己好髒,很怕看到殿下嫌棄的眼光,那種難堪和自慚都快要把他整個地給吞噬了,僅剩下的那一點點自尊,也都碎得不能再碎了。
他恨不得自己現在就死了。
可謝時觀卻似乎并沒有要嫌他的意思,反而把他從那絨毯上頭抱起來,困在胸前,在他那哭濕了的臉頰上細細密密地吻着。
“不怕啊,”殿下抵着他額,覺出這啞巴的害怕,因此便先停了下來,又空出一只手,撫着他背脊,呓語似的,“沒事的,我沒嫌你,不嫌你啊……”
這啞巴這樣倔,就算弄得痛快了,他也不可能會坦誠地說自己喜歡,嘴上不肯坦誠,身上的反應卻是掩不住的。
他這樣子,謝時觀反而喜歡得緊。
殿下說的話,沈卻不知道有沒有往心上去,雙眼都貼在他肩上,止不住地啜泣。
謝時觀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這樣傷心,撥撫着他散下來的發,編着謊去哄:“哭什麽啊?旁人也這樣的,若是弄對了,那些人也都要這樣的。”
那啞巴也不知道信沒信,可啜泣聲卻輕了些,肩胛也不再抖了。
殿下見這招有用,于是便仗着這啞巴只跟過他一個,什麽也不懂,繼續哄騙着他:“你要是不信,等回去了,本王帶你上門去訪一訪,你自個去問問他們,看本王有沒有騙你。”
沈卻哪有那個臉,真去向旁人打聽這種事,謝時觀就是吃定了他不會,這才敢撒開了騙他。
“旁人都是快活了才會這般,”謝時觀趁熱打鐵地問,“那你呢?有一點點快活沒有?”
這啞巴死活不肯認,不搖頭也不點頭,倔得要死。
謝時觀自認為已經把姿态放的相當軟了,可這啞巴卻死活都要端着,軟的不肯吃,那便只好要他吃硬的了。
“沒有嗎?”殿下故意地使一使勁,“真的沒有嗎?”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