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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身衣服還沒有換下!
門被打開露出一臉緊張的卓洛景天的一瞬,她已經反映迅速的坐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展開了被子将自己包裹好。
“傾歡!?”
那呆頭鵝不知道為何氣色沖沖的就闖進屋子,一臉的憂心已經寫的分明,在對上沈傾歡眼眸的一瞬間,他眼底的擔心寫的分明,“你到底怎麽樣了?聽他們說你又傷了腳?”
這天殺的門也不敲就這樣闖進來,好在她和素素不是在換衣服,沈傾歡一臉要咬人的表情,擡手就将手中的枕頭給砸了過去:“壯士!進我們房間下次要敲門的好麽!”
見沈傾歡拿東西丢他,卓洛景天也不躲,被沈傾歡飛過來的枕頭砸個正着,還拿着枕頭,呵呵的傻笑,只聽他舒了一口氣道:“看樣子應該沒事,倒是我想多了。”
沈傾歡白了他一眼,雖然也有些責怪他莽撞,但他的熱心腸倒是讓她有些感動,也沒真的生他氣,正想說兩句先把他打發走,自己這裏還沒将衣服換下,渾身上下都還不舒服呢,卻聽一聲砰,再度響起。
然後,門邊上又多了一個人。
一個不速之客。
吳銘一手手執着一把金炳玉骨折扇,一手閑閑的搭在門邊上,目光高傲的看着躺在床上裹得嚴嚴實實的沈傾歡,輕蔑道:“我是來看看沈公子這是傷成什麽樣了,居然走路都困難,運氣不錯嘛,還有咱們君先生送回來。”
他的語氣涼涼的,倒不似之前同沈傾歡掐架時候的語調,雖然也不清楚他到底是來看好戲的還是留着一點好心來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事,沈傾歡這時候只想把他和卓洛景天都拍出去,哪裏還有心思跟他鬥嘴。
“那倒有勞吳大公子的好心了,我沒事,休息兩天自然就會好的,說到底這腳傷可還是全仰仗吳公子才落下的,我還應該多多感謝吳大公子才是。”
“哼,你記着就好,昨天晚上的賬,也請給本公子記清楚了,等你腿傷好了,咱們再來好好算算,免得說我吳銘欺負人。”
說完,也不看沈傾歡一眼,直接轉身就走了。
這人到底是來幹什麽的?
就為了撂下句狠話下個戰帖?
沈傾歡沒看明白,不過看到卓洛景天已經很有主人翁意識的準備在椅子上坐下,她連忙打住道:“景天兄……我身體不便,恐招待不周,明日再同你細談,你且先回去休息吧。”
“沒事的,我在這裏陪着你就是了,萬一吳銘折返過來找麻煩怎麽辦?”
“人家都已經說了會等我腿傷好了,景天兄不必操心了,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我不累,在這挺好的。”卓洛景天這只呆頭鵝笑的一臉無公害的看着沈傾歡。
沈傾歡立馬垮了笑臉,放大了七分貝:“我都說你累了你就是累了現在該回去休息了有事咱們改天再說了怎麽就是聽不進去呢!”
一見她是說真的,而且臉上也開始陰雲密布,卓洛景天終于反應了過來,立馬放下枕頭,提起步子就出了屋子,臨走時還不忘幫沈傾歡關上房門。
其他人都走了,楊素素這才笑岔了氣的從凳子上起身,走到沈傾歡面前道:“不是親眼所見,真的很難想像卓洛景天那一根筋的家夥居然會被你一嗓子就給唬走了,但是……”說到這裏,楊素素似是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一臉的笑意全部退去,睜大了眼睛看着沈傾歡:“我現在才反應過來,居然是君先生送你回來的!君先生送你回來的!他為什麽會送你回來?!”
跟她相處了這麽久,沈傾歡還是第一次發覺這姑娘的反射弧怎麽就這麽長,呆萌成這樣子,居然現在才反應過來君懷瑜抱着自己回房間的事情,現在才反應過來要追究問為什麽?她之前還奇怪她怎麽沒問自己……原來卻是她還沒有反應過來……
☆、053 被耍了
也虧得在授課堂想出自己腳傷複發了這一借口,沈傾歡接連幾日都可以不用去上課。
但也聽說君懷瑜似乎也是幾日沒有給學子們上過課,沈傾歡倒覺得沒什麽,倒是苦了那些眼巴巴的盼着能得君先生指點一二的學子。
夜裏私自跑去北山的事情似乎還是被山長知道了,沈傾歡,楊素素,吳銘等人都受到了不同的懲戒。
吳銘被罰去打掃山門下的石階,楊素素負責打掃山門之上的石階,石階的清潔工作都被他們負責完了,沈傾歡領到的懲罰就有些讓她哭笑不得了。
居然是去打掃藏書樓。
在書院東邊,最偏僻的角落裏,有一座少說也有二十餘米高,占地面積目測也是三百平米以上的塔樓,沈傾歡的任務,就是在三個月內完成對這塔樓的清掃以及對書籍的整理工作,沒有做完之前,不得回授課堂上課。
她就不明白了,同樣是違背禁夜的規矩,同樣是跑去了山上,為什麽自己就跟那兩人相差這麽大呢!最後那名被她指使卓洛景天賄賂過的學監義正言辭對她道:“這已經是給你最輕的懲罰了,一般情況下,我們都是會将之逐出書院的,因為,一切皆因你在活動場挑撥,提議打賭才造成最後全部都跑去山上的事實,如果不是你跟吳銘打賭,不是你先跑出學舍,吳銘他們又怎麽能跟着也跑出去違背書院裏的規矩,你不但自己違背規矩,還帶壞他們,所以你說,對你的懲罰是不是輕了?”
這都什麽歪理,她不過是提出跟吳銘打**球,但跟最後他要跑到山上去挖陷阱陷害自己還違背禁夜規矩的是兩碼事的好麽?
沈傾歡還想辯論幾句,但見那學監一臉橫肉連眼皮都懶得擡起來看她一眼的神情,估計也是說不通的,她也就放棄了掙紮,但在轉身離開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底一直存着的疑問,“學監大人,我想請問,北山上有溫水池子的事情,當真就只有你一個人知道?那君先生又是如何知道的?這池子的存在不會是君先生告訴你,然後被你“不小心”的告訴了卓洛景天罷?”
當日裏,他告訴卓洛景天說那池子沒有別人知道的,但後來,君懷瑜出現在那裏,顯然也是對那裏的地形格外熟悉的,決計不可能是出來散步散心誤打誤撞走到了那裏。
一聽到沈傾歡突然提起這個,那學監臉色都變了,一雙渾濁的老眼瞪的老圓,緊張的看着沈傾歡道:“你在胡說什麽?君先生的事情,豈是我們可以随便臆測的!”
說罷,也不等沈傾歡再開口,轉身邁着大步就離開了。
看着他有些慌亂閃躲的表情,沈傾歡越發肯定了心底的猜測,因此也越發對君懷瑜恨的牙癢癢。
她就說,怎麽事情透露着古怪,剛巧自己去北山的樹林子裏,大半夜的都能碰上他,而且還是在自己掉到坑裏最落魄的時候,當時還在擔心的素素的安危,所以不得不放低了語氣去求他帶自己出來,在氣勢上完全的被他壓制。
卻原來,這一切都是那只腹黑的家夥搞的鬼。
吳銘根本就不知道北山上有什麽溫水池子,更不知道從南八字排頭的院子裏有通往北山的小路,那天晚上在回廊上見到她和楊素素從八字排頭的院子裏出來,他面色的驚訝和不解的表情做不得假。
既然他都不知道那個地方,更不可能還安排了人去那樹林子裏挖好陷阱。
既然不是吳銘,那麽将沈傾歡坑下去的陷阱又是誰事先挖好的呢?當時沈傾歡在坑裏就認真看過,四壁光滑,痕跡還是新的,因為有了先入為主是吳銘一夥的傑作,她也沒多想,既然排除了吳銘,那會是誰呢?
昨日,借由腳傷複發不去授課堂的時候,她還悄悄再度溜上去北山那片林子,仔細觀察自己當時墜斷了枝桠掉下去的樹幹,這一發現不得了。
只見那樹枝的斷裂開口處似是被利器齊齊整整的一刀劃下,并不是真的被她的體重在那一剎那墜斷了,否則的話,開口也不可能是這樣子。
她爬上樹,認真看了那平整的斷裂處,在靠近主幹一側,卻見有一枚已經枯葉竟然深深的插進了樹幹上,整片葉子也只有尾稍一點露在樹幹之外,其餘大部分居然淹沒在了長的如此結實的主幹裏面!
就是拿再鋒利的刀片給沈傾歡,她也不确定自己能做到擡手間就能将之插進去這般深度,更何況還是一枚枯樹葉。
看那葉子沒入的方向和被隔斷的樹枝的切口居然基本吻合。
當時,在場的除了自己,就是君懷瑜了,聯系到他前後種種劣跡,沈傾歡幾乎可以肯定就是他幹的。
而現在,這學監的态度也無疑是在告訴她,北山的池子就是君懷瑜提前告訴他,讓他“不小心”的告訴卓洛景天……
從頭忙到尾,自以為算計了吳銘的沈傾歡,這時候,才終于大徹大悟,自己是一早就被君懷瑜算進去了。
他的陷阱準備好了,自己卻渾然不知,還要拿着錢財賄賂學監抱着計謀得逞的小心思上了北山。
無怪乎那夜自己洗好之後,一進林子就聽到一聲咔嚓,卻原來那是他故意弄出的聲響,目的就是吸引自己過去,然後去到他已經準備好的陷阱邊上……
他只是動了動嘴皮子,什麽都不做,卻将自己耍的團團轉,被耍了還要感謝他帶自己逃出坑來……這人到底該是有多可恨啊!
想起前幾日,他抱自己回學舍,問起他似乎跟自己有什麽過節過不去,這人的回答——我只是覺得你生氣的時候應該很有意思。
這是個什麽話,想起來沈傾歡的肺都要氣炸了,見過有人這樣的嗎?居然把她耍成這樣,來而不往非禮也,最好別讓他載到她手上,沈傾歡握拳,磨牙森森。
遠遠,看到她這表情,楊素素就打了個冷戰,“傾歡,誰招惹你了,表情這麽陰森?”
沈傾歡一口郁結在心的氣吐了出來,再不去想這些,“沒有,只是不甘心被人就這麽耍了。”
“你是說君先生?”楊素素一臉興趣的湊了過來。
“你也猜到了?”沈傾歡邁着步子慢慢奪回屋子。
楊素素雙手抱胸,笑的有些**,“從你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啊,別人哪能惹你這麽火大呢!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對咱們君先生有想法?”
沈傾歡這時候已經回到了案幾上,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想法?什麽想法,想把他痛扁一頓或者捉弄回去的想法倒是有的,只不過我現在也打不過他,氣也氣不過他,說也說不過他,論起腹黑來也不及他,要怎麽還回去?”
這着實是個很頭痛的問題,想起在北山林子裏自己墜下陷阱的那棵樹上看到的裂痕,這人的身手已然能做到拈葉飛花信手取人性命的程度,自己這點跆拳道的功夫,既不能飛,又不能跳,更不會使飛刀,在他面前只有落敗的份兒!該怎麽給他還回去呢?
楊素素走到案幾邊,湊到沈傾歡面前,看着一臉若有所思的沈傾歡,臉上的笑意越發深了幾分:“看來,咱們傾歡,還真是對君先生放不下,有意思呢!”
“噗……”沈傾歡剛送到嘴裏的一口茶,在她冷不丁的冒出來這麽一句話出來當即就給噴了出來,她顧不得擡手先擦了擦嘴角上殘留的茶漬,而是一把抓住楊素素的耳朵,另外一只手**着人家的臉蛋,笑的比楊素素剛才的表情更加不懷好意道:“臭丫頭,還有空打趣我呢,先把你自己嫁出去先!”
“好啦好啦!”楊素素連忙告饒,“我是來跟你說正事兒的,不跟你鬧了。”
沈傾歡這才放了她。
“首先要恭喜你得了這麽好的一個懲罰……”說完,不等沈傾歡發飙,楊素素已經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人也已經閃到了門口,即時的避讓開了這只母老虎,“還有一個好消息。”
沈傾歡翻了一記白眼給她:“別賣關子。”
“咱們的吳銘,吳大公子,因為不服山長的懲罰,寧願下山去啦!”說話間,楊素素已經是一臉的輕松,畢竟少了個大冤家,總是好的。
沈傾歡也點頭,“麻煩是少了,但他性子還真是驕傲,不就是掃個臺階嗎?這點懲戒都不願意接受,要換做是我的這個要去掃藏書樓的懲戒,不是還要拿着刀去砍山長?本來按照書院的規矩要受到懲罰,也沒什麽,這人怎麽就這麽擰,不願意服個軟呢!”
“天知道呢,也可能是趙國有事,他得回去。”說這話的時候楊素素也收斂了笑意,語氣裏也多了幾分擔心,“聽說趙王病重,幾位皇子之間的關系已經劍拔弩張,這般的大事,皇族中人又怎麽能缺席。”
趙國,又是趙國。
沈傾歡嘆了口氣,再不去想這個話題。
☆、054 姐妹
沒有吳銘那般有着強硬的後臺,根本就不在乎待不待在墨雲書院,所以,沈傾歡只能接受山長給出的懲罰,打掃整理藏書樓。
卓洛景天本來也是要過來幫忙的,但不知道哪個嘴長的,把他和謝皓同沈傾歡楊舒換房的事情也抖落給山長了,最後那兩個得到的懲罰明顯比沈傾歡的還要重,居然是要負責整個書院各個院落的打掃。
而吳銘寧願不接受懲罰自行下山,山門下的臺階也被山長大手一揮交給了楊素素,這樣一來,沈傾歡嚴重懷疑墨雲書院是不是這個月的經費格外緊張,要靠他們幾個人就承包了書院上上下下裏裏外外所有的清潔工作。
懷疑是沒有用的,不能反抗的話,唯有服從。
但當她做好心裏準備豁出去大幹一場,來到了藏書樓之後,眼前的景象差點讓她熱淚盈眶喜極而泣。
因為藏書樓裏井然有條,幾乎半點灰塵都沒有,根本就不用她動爪子,負責看守藏書樓的老伯在看到沈傾歡的時候,兩只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道:“同學不必擔心,這書樓我是每天都會打掃一次的,非常幹淨,所以不需要你怎麽動手,只不過我鄉下老家有點事情必須要趕回去處理,所以才向山長告假,卻沒想到這麽快就找到了人來接手這裏。”
原來是這樣,不需要自己動手,沈傾歡自然樂意至極,她禮貌的曲身行禮道:“我犯了錯誤,是應該接受山長的懲罰的,阿伯大可放心的回家,有什麽需要注意的吩咐我即可。”
“也沒什麽,只是有一點,必須要注意,這藏書樓內上萬卷書本,是我墨雲書院最重要的財富,你在這裏一定要看管好它,切記遠離火星。至于打掃一類的,你都可以不需理會,我三五個月內會回來的,這裏平時少有人來,等我回來了再整理不遲,山長也不會怪罪的。”發須有些斑白的老伯含着笑意看着沈傾歡,倒也不是在開玩笑。
不用如同想象中天天面對這麽龐大的一個清理工程當然是好的了,沈傾歡自然不敢有異議,當下點頭同意道:“學生一定好生看護這裏,請阿伯放心。”
得了她肯定的答複,那老伯又将她引至藏書樓內,将裏面各類的書籍分布以及藏書樓內外的布局跟她細致的講解了一番,直到她都記下了,才滿意的點頭離開。
等到那老伯離開了,沈傾歡才驀地想起一件事來——媽蛋,這麽大個藏書樓,就他一個人守着,這山長也太摳門了吧。
這下老伯走了,就剩下她一個了,而這裏地處書院最偏僻的位置,周圍的院落都沒有什麽人的,大半夜的爬起來不會害怕麽?
因為這個工作的性質是要住在藏書樓下的隔間裏的,美其名曰方便她打掃守護藏書樓,實則是把她孤立在這裏了,試想一下,自己晚上一個人住在周圍幾十米內都沒有半個人的藏書樓裏面,夜風陣陣,還帶着山間的陰冷……光是想想,沈傾歡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雖也不是柔弱的性格,但面對這些,到底一個人還是怕的。
但這個害怕,比起被趕出書院要面對陳國趙國的追捕來說,又不值得一提,所以根本也就不用權衡,她只得收拾好鋪蓋卷搬到了藏書樓。
等一切收拾妥當,差不多也是掌燈十分了。
這處隔間位于藏書樓一層的最角落裏,前面還有成排的書架正當,倒是個隐秘的位置,來回跑了一天她也累了,倒頭靠在床頭就睡着了。
睡眼朦胧間,卻聽到周圍有沙沙沙的聲響,本來對這裏就抱着幾分害怕的沈傾歡一點兒睡意也沒有了,一顆心緊緊的糾成一團,身子一動也不動僵硬着,只把耳朵豎起來,仔細的聽。
因為太累,所以她回來就倒下了,也沒有記得點燈,而這隔間本就位置太過偏僻,裏面沒有半點月光照的進來,所以即使她睜大了眼睛,也是一片漆黑看不清楚。
只聽到有沙沙沙。
老鼠?
又不像,聲音是自隔間外傳來,而且由遠及近。
本來沈傾歡也是個無神論者,但自己莫名其妙的從山上掉下來都沒有死卻穿越到了這裏就已經無法用科學來解釋了,所以她對于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她心底到底也是比平時多了幾分害怕的。
尤其,在這個時候。
除了她就空無一人的藏書樓,旁邊院子也是空蕩蕩的沒有半個人,外面山風不時地呼嘯而過拍打着藏書樓上下的窗子。
這情景,跟絕大多數恐怖靈異電影裏面的沒什麽區別,越想,沈傾歡身上的雞皮疙瘩就越多。
沙沙沙。
那聲音還在響,而且朝着這裏越來越近。
沈傾歡拳頭一握,不能就這麽坐以待斃,索性豁出去了,她站起身子,輕手輕腳的就往隔間的門口走去。
她倒要看看是什麽妖魔鬼怪,還是說有人在捉弄她,她行的正坐得直,從沒有害人之心,要真是什麽鬼怪的話,不能拍死他也要咬死他,敢出來吓唬她!
這麽一想,剛才害怕倒真的沒有了,她步子停在門口,手才按在門把手上,那沙沙沙的聲音卻也停在門外,似乎……就停在門邊上。
沈傾歡哪裏還管的那麽多,擡手覆上門把守,突然用力往內一拽,就将門給打開了。
“啊呀!”
一聲驚呼響炸在整個藏書樓內,旋即,尚未看得清門口那團東西是什麽,就感覺面上風聲一緊,那東西直接朝着自己倒了過來。
在措不及防的情況下,沈傾歡被撲倒個正着,剛想發火并順帶一腳将那團東西從自己胸口上踹開,提起來的腳尚未來得及發力,卻才反應過來剛才那一聲驚呼的聲音發出者是誰。
楊素素。
“咦,軟軟的?”毫不知情撲倒在沈傾歡身上的楊素素擡手摸了摸沈傾歡,在從胸口摸到她手臂再到臉頰時候才長舒了一口氣:“呀~傾歡?”
對這人的大條神經超長反射弧已經絕望的沈傾歡在黑暗中還不忘給她一記白眼:“那你以為還會是誰?你大半夜的溜到我門口做什麽?”
說話間,她也從她身下爬了起來,擡手去摸門口案幾上擺放着的打火石。
燭火被點燃,在看到楊素素蓬頭垢面的一身之後,沈傾歡都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你不會告訴我,你是摸着爬進來的吧?”
楊素素白了她一眼,也站起了身子,一邊揉了揉了花臉,一邊嗔怪道:“你個沒良心的,我這還不是擔心你一個人在這裏會害怕嘛!下午忘記同你說我晚上過來陪你了,剛才在藏書樓外面貓叫了幾聲你這裏也沒有半點反應,睡的這麽死,都不怕被人劫色嗎?我又擔心自己違背禁夜的規矩偷偷從學舍裏跑出來會被學監和山長發現,所以才溜進來的,哪裏曉得這麽個地方,到處都是書架,我又兩眼摸黑的什麽都看不見,要是走着進來還不知道要撞翻多少書架,明天要勞累的還是你,所以不得要蹲着身子一路摸進來麽!你可倒好,早先不醒過來晚些不醒過來,偏生在我要到門口推門的時候醒過來,還突然這麽一下子就把門給開了……可憐我這如花似玉的臉蛋啊……”
沈傾歡看她蹭花了的臉,雖有些滑稽,但卻還是忍不住心頭一暖。眼睛都有些酸澀,想哭。
來到這個沒有親人的世界這麽久,還是第一次有人為她這般考慮,擔心她一個人會害怕,所以不顧書院禁夜的規矩都要溜過來陪她,擔心碰倒了書架明天她會勞累,所以貓着腰一路摸着進來,她是全心全意的在為着她考慮,而且這般的心思不關乎任何利益,不圖任何回報。
只是因為她是她的朋友。
她們也才認識不超過一個月,她就已經這般為自己考慮,,平素裏大條神經的姑娘,卻在面對她的問題時,這麽細致入微,考慮周到,讓她自己都汗顏。
素素對她的心意,已然千金難換。
說是感動已經不足以表達她此時的心情,沈傾歡揉了揉眼睛,這一刻,覺得自己何其幸運,得友如斯。
不是抛頭顱灑熱血,為了別人兩肋插刀患難見真情才是真朋友,這如同春風化雨的溫暖,将你放在心上,妥帖的安置亦是彌足珍貴。
楊素素摸了摸臉頰,擡起頭來看沈傾歡,才發覺沈傾歡的神色有異,她也顧不得自己手上髒臉上灰的,就來揉沈傾歡的胳膊,豪氣灑脫卻不失關切道:“說說,怎麽了?有天大的事情有姐姐罩着你呢!”
鼻子本來還有些泛酸的沈傾歡在聽到這句話之後,立馬跳腳駁斥:“我比你大哎,跟你說來多少次了,我二十一了,你一個未滿十八歲的未成年小姑娘怎麽說也要叫我一聲姐姐不是!”
“未成年?”
“好像我們家鄉對于沒有滿十八歲的姑娘小夥都叫未成年的。”沈傾歡身子利落的躲開了楊素素的魔爪。
“姐姐我今年剛滿十八歲……”楊素素笑的一臉得意,揚眉看着沈傾歡道:“就你還二十一?忽悠鬼呢,最多不過十七歲。”
說話間她饒有深意的目光還瞄了瞄沈傾歡的胸口。
沈傾歡當即汗顏……真心想解釋給她聽那是因為上次被那只腹黑的君懷瑜看了春.光之後,自己又留了個心眼緊緊的裹了一條白绫綁縛住胸口不是發育不良好麽!
☆、055 修行
安然接受了打理藏書樓的懲罰之後,搬了進來的沈傾歡也才發現,這地方其實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糟糕。
藏書樓分三層,每層少說也有*米高度,內置有上百個書架,放眼望去猶如置身在書海裏,而讓人驚奇的是,藏書樓本身全部是用木質結構,也無怪乎那個看守阿伯特意叮囑她遠離火星。
一旦染着半點,這麽宏偉的一個建築也就全毀了。
這裏被阿伯打掃的那般幹淨,根本就不需要沈傾歡動手,而且,還有最讓她和楊素素雀躍的是,這院子裏居然有一口古井,偏院裏還有一個獨立的小廚房。
這意味着什麽?意味着她和楊素素可以單獨在這裏開竈做飯,可以在這裏洗澡……再不用為了掩蓋身份而逃避大澡堂子,再不用每日裏在大飯堂裏拍着人山人海的隊只為吃一口素齋……
莫說她和楊素素,就是卓洛景天都對這地方喜歡的緊,吆喝着要搬過來,但最後都被沈傾歡的拳頭給打了回去。
因為山長有說,她沒有整理好藏書樓之前,就不能回去,那麽也就是說,她在這裏住多久,完全可以取決于自己,反正那個回鄉下的阿伯也三五個月之內都不會回來。
想明白了這一點,沈傾歡激動的想要給山長磕頭謝恩了,這些對于她哪裏算是懲罰,簡直就是她理想中生活狀态!而另一方面,楊素素主動去跟山長提出來,沈傾歡一個人看守這裏責任重大,萬一出了纰漏,墨雲書院幾十年積攢的財富都會被毀了,希望山長能将她也調到這裏來,兩人一起,才能将藏書樓整理的更好,山長倒也沒說什麽,點頭應允了。
他這一應允,直樂的沈傾歡和楊素素喜極而泣。
每日裏免去授課堂聽那些老先生的之乎者也,免去了在活動場學武學師傅的強身健體,她有大把的時間用來讀書認字。
要知道,她到這書院來的主要目的除了是避難之外,還有一個,是識字。
這才是她如今人生中的頭等大事啊,現在的自己,是鬥大個字都不認識的文盲,出了這書院,該要如何立足都困難。
所以,接下來的日子,沈傾歡又進入到了瘋狂學字的暴走狀态。
而這裏,這麽多本書,素素又是個認識字的,正好給她提供了條件,每天晚上,趁着素素有空,她就會拿着書本來請教她,那些字的發音,意譯,她就用自己現代的文字和拼音在旁邊做備注,這樣就不用再反複的去麻煩人家。
第二天的任務,就是将前一天記下來的字記住,不但要認得到,還要能寫的出來,寫的順手,寫的漂亮。
這些,是沈傾歡每日給自己定下來的任務,沒有完成的話,她是連晚飯都不吃,一直到做好,再将第二天要學習的記錄下來,才算完成。
素素對她也極為支持,燒水做飯這些粗活,基本上都是素素包攬了,沈傾歡都覺得她這樣一個出身顯貴的姑娘,即使沒有生長在皇宮,但因為身份,将軍府的人對她也該是遵寵的,卻沒想到,她居然能将這些活計做的如此純熟,就連她燒菜的水平,都是沈傾歡覺得汗顏的。她每天都堅持等她完成當天的任務之後,才端上還是熱氣騰騰的晚飯。
兩個姑娘擠在一間小閣樓裏,日子這樣過下來,也算惬意。
兩個月的時間,就這樣從指縫裏飛速的溜走,而沈傾歡認字的速度,也呈幾何倍數增長,如今信手拿下藏書樓裏的任何一本書,基本上都不會有什麽閱讀障礙,這一點,讓楊素素都啧啧稱贊。
而這段時間,君懷瑜也沒有再在墨雲書院出現過,自那日送沈傾歡回房之後,就沒有了蹤影,也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那些學監乃至山長對他的事情都是諱莫如深,仿似提起他就跟犯了他的忌諱一般。
按沈傾歡想,應該是走了,這人是屬于來無影去無蹤的,不然那般光芒于一身的人不太可能會隐匿在這書院的一角的。
日子雖然平靜,中間卻也發生了兩端小插曲。
一則那一日,沈傾歡正在識字,楊素素在看兵書,從外面進來的卓洛景天帶給她們一則消息,說是書院外面來了一群官兵,全都是铠甲銀槍,一個個都是一身肅殺之氣,說是要來書院找什麽人,就連山長搬出書院的地位和書院許多權貴學子的身份來威壓都不抵用,這些人的頭目都不給面子,硬是叫人搜遍了整個學舍,授課堂,活動場,甚至連大澡堂都沒有放過。
但偏生沒有找來藏書樓,等卓洛景天過來告訴沈傾歡和楊素素這些的時候,那些人已經撤了。
一聽到他們是來找人的,沈傾歡的心就跟着緊張了起來,下意識的出聲問道:“可是個女子?”
“哎?你怎麽知道?”卓洛景天找了個較矮的書架,竄了上去,懶懶的躺了下來:“聽說是陳國人,好像還是陳王的義女,什麽公主來的,我也只是聽到那個帶頭的人這麽一說,沒細問。”
在聽到這一句話的時候,沈傾歡的身子都僵住了,一顆心似是被人提了起來,放到油鍋頂上走了那麽一遭,好在卓洛景天的後半句又道:“不過那些人搜查了半天,也沒找着這麽一個人,就都垂頭喪氣的走了。”
“走了?”
“我過來的時候他們就走了,不然我怎麽可能行動自由的到這裏來?不過,當時說來也奇怪,他們居然沒有來這藏書樓,而且山長和學監居然也沒有上報你們兩個的名字。”
“或許是根本就遺忘了吧?”楊素素在一旁插話。
沈傾歡一顆砰砰直跳的心在聽到說那些人都已經走了之後,才平靜了下來,雖然楊素素猜測的也不是沒有可能,但這樣的可能性太低,低到她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既是徹查,那些人又為何避開藏書樓,而本來對她和素素住在這裏一清二楚的山長和學監卻也根本就沒提醒,按道理,這些人都可以無視墨雲書院的地位查過來,自然仰仗的勢力不低而且牽扯的事情很重大,遇到這樣的事情,作為墨雲書院的執掌,山長,不該是第一時間懷疑她這個沒有戶籍證明來路不明的人嗎?
☆、056 被欺負的人
那些人到底還是找來了墨雲書院,只是為何恰巧沒來這藏書樓。
是當真恰巧忘記了,還是另有原因?沈傾歡也想不通,但有一點值得懷疑。
是山長将自己派發到了這裏,而且,卓洛景天又說,在搜查學子的時候,他并沒有告發說這裏還有自己和素素,雖然沒有證據,但沈傾歡覺得,這裏面或多或少跟山長都有些許關聯。
具體是什麽原因,她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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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