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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逼近,沈傾歡也不避讓也不做嬌羞狀,她也眨巴眨巴無辜的大眼睛,尚且帶着幾分稚氣的臉上還浮現着一抹天真的笑意。
馬車雖寬敞,裏面鋪陳又這般豪華,紅衣男子擡手撐在沈傾歡所靠着的車壁上,低頭噙着笑意看向着被自己這般禁锢的沈傾歡,而沈傾歡亦是這般回應着他。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寸許,呼吸可聞。
任誰見了,都以為是一副**旖旎的畫面,當然,前提是要忽略沈傾歡寬大的衣擺下,抵着那紅衣男子胸口匕首的手,以及沈傾歡被他扣住的脈門。
兩人相持,面色上都帶着慵懶無辜的笑意,但這笑意下的脅迫卻只有沈傾歡自己心裏清楚。
在自己那個時空,自己好歹也算是一個跆拳道高手,一般的壯漢來他十個八個,她都能輕松撂倒,怎料到了這個人人都施用武技的時空,自己竟然成了蝦米,君懷瑜面前自己打不過每次都吃虧,在這人面前自己也讨不到半分好處。
兩人這般對峙了幾秒,還是那紅衣男子先沈傾歡一步,松開了扣住她手腕脈搏的手,他擡手一揚,寬大的紅衣袖擺拂過沈傾歡的臉頰,伴随着一陣霸道的讓人抗拒不了的奢靡香氣,他整個人又落回到了自己剛才坐下的位置,半依靠在軟榻,單手支着腮,慵懶、魅惑。
跟之前沈傾歡突然闖進來的姿勢都是一模一樣。
“美人兒我可是見過了,不過像姑娘這般有膽識的美人兒,我倒是第一次見,有趣。”他好看的眉峰微微揚起,随便流轉的一個煙波便是一場驚豔時光的水月風花。
在現代電視上網絡上看過了那麽多各色的帥氣的英俊的魅惑的明星,卻似都不及這人萬分之一。
就是沈傾歡也有那麽一剎那失神,試想其他人見了,該是如何的勾魂攝魄。
心下詫異,面色上沈傾歡從來不會落人半分,她溫婉的笑道:“那小女子該在這裏謝過公子的誇獎了,只是不知道公子剛剛給我喝下的是什麽?”
最初喝下還沒有什麽感覺,這才不過坐下片刻的功夫,沈傾歡只覺得渾身乏力的緊,腦袋倒是清醒,不然她還會以為這人給自己喂下的是傳說中的*藥。
身子乏力倒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她這時候的五髒六腑都像是被火灼燒似得,難受的緊。
這感覺倒像是很小時候,自己好奇爸爸每天喝的酒,然後趁着爸爸不注意的時候猛吞一口下了肚之後胃裏的辛辣灼燒感。
但要說是酒,那液體入喉,卻是無香無味,若不是那緋紅的顏色,就跟冷水沒什麽兩樣。
這也是那男子就這麽放心的松了自己牽制的一個原因吧?
紅衣男子挑眉,看着沈傾歡仍舊鎮定的神情,嘴角一勾,又是一抹勾魂攝魄的笑意,“喝下的是什麽,姑娘自己也該感覺到了吧,放心,沒有毒,只不過是短時間內沒辦法動用功夫罷了,我剛剛探了,你根本就沒有什麽內力,所以這毒貌似也對你沒什麽效果。”
什麽叫貌似也沒什麽效果,那她這滿腹灼燒感是為那般?沈傾歡眉頭跳了幾跳,仍舊好脾氣的道:“貌似是什麽意思,公子這個下毒之人都不知道這毒對不是習武之人的副作用嗎?”
“我又不是習武之人,我幹嘛要費神知道?”
那男子依然是笑着的,宛若萬花園裏,開的最盛的一株桃紅,搖曳生姿。
只是說出來的話,那麽毒蛇。
沈傾歡還想說什麽,馬車卻在這個時候停了,之前一臉嫌惡跟她對話的那個公公的聲音适時在車攆外響起:“公子,這就到了,老奴已經将外人都清場了,現在整個公主府留下的都是我們的親信,公子大可放心。”
這時候他的聲音卻一改之前的傲慢和嫌惡,一口的謹小慎微和獻媚,沈傾歡聽的分明,因此更對眼前這紅衣男子的身份好奇。
他到底是誰?
光是氣質容顏這般出衆來看,就已經不可能是個無名小輩,而且可以這般出入公主府,坐着七公主的專攆不說,還讓馬車直接駛進了公主府的院子,而且看之前她在大街上貿然闖進來也沒有被立即打下去以及現在公公所說的清場來看,他的身份似是不願意被外人看到。
“好。”
沈傾歡下意識的擡手想去掀開看一下車簾子,伸出去的手還未觸及車簾,卻被那紅衣男子的手搶先一步抓住。
沈傾歡有些詫異的回眸,對上的是一雙流光溢彩的眸子,只見他笑道:“我看,這一場争奪,趙太子必勝,而陳趙聯軍圍衛也不過是陳王同三皇子演出的一場鬧劇,所以姑娘也不必再做飛蛾多此一舉了。”
太子必勝?做飛蛾?多此一舉?
他笑的邪魅,明明沒有殺氣,明明才是秋天,沈傾歡卻在一瞬間覺得鋪面而來了冰山風雪,涼意刻骨,那種冰冷的厚重壓迫的她有些喘不過氣。
而他短短一句話,裏面所包含的的意思更是讓她驚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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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 小妾
自上了這馬車,關于太子一事,她什麽都沒有說,他又如何知道自己是為太子而來,又如何知道自己這是在飛蛾撲火?
更重要的是,他怎麽就能斷定太子必勝,而且還說自己這是多此一舉?他都知道自己是為何而來為誰而來?
沈傾歡愣了楞,這一愣神的功夫,紅衣男子已經牽着她的手下了車攆。
才一步出車攆,外面明晃晃的陽光一照,耀的沈傾歡有些眼花,一向自認為身強體壯的她,都覺得有些腳軟站不穩,手腕上傳來的他的力道恰到好處的扶了她一把,這人的指尖泛着涼意,在碰到沈傾歡溫暖的手腕時候,微微一愣,旋即又改為更為用力的攥着,沈傾歡下意識的想要掙脫,但在聽到他傾身過來在她耳邊輕飄飄說出來的幾個字之後,沈傾歡不動了。
秋風瑟瑟,這人一身紅的比這院子裏楓葉還要驚豔的顏色,伴随着他身上那奢靡的讓人昏厥的香氣,直讓人呼吸不暢,卻也不抵他這句輕飄飄的話語。
“你若不肯老實配合我,我看眼下該要擔心的,是你自己的安危。”
說罷,他攬着沈傾歡的肩膀,帶着幾分慵懶的打了一個呵欠向對面打招呼道:“七公主早。”
聽到這句話,沈傾歡才從自己震驚的思緒裏回過神來,擡頭循着紅衣男子的方向看去,才見到一盛裝華服的女子站在屋檐下,眉彎裏帶着甜甜的笑意,嘴角一朵酒窩嫣紅妩媚,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兒。
而且這美人一身華貴雍容的氣場也是少有人能及。
沈傾歡看着她,她的目光也從紅衣男子的身上落回到沈傾歡的身上,剛剛還含着笑意的眉彎在看到被紅衣男子攬在身邊的沈傾歡的時候,多了一抹涼意。
不過這涼意也稍縱即逝,若不是沈傾歡自問視力很好,還當真會以為自己看錯了。
她就是傳說中的備受趙王寵愛的、趙太子一母同胞的妹妹、守寡的七公主吳芸秀?
“相爺說哪裏話,這都快午飯時間了。”她朝紅衣男子微微颔首,有禮的回答道。
“哦……是嗎?可是對于我來說還是太早了,不能辜負了大好的時光呀!這樣吧,我先回房再睡一覺,午飯不需要招呼我了。”紅衣男子打了個哈欠,松了耷拉在沈傾歡肩膀上的手,改為去抓住她的手腕。
沈傾歡抗拒的掙紮了下,但後者是用了力道的,不是她輕易能掙脫開的,而且又因為這男子之前的那句話,她倒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七公主就在眼前,如果她不顧這男子的阻攔和告誡,就這樣把自己的身份和內情直接告訴七公主會怎樣?
如果說在下馬車之前她都是有着這樣的打算,那麽在見到七公主本人,以及七公主和這紅衣男子的對話之後,沈傾歡改變主意了。
她剛才聽到七公主吳芸秀稱呼他為——相爺。
據他所知,趙國的丞相即當朝太子的啓蒙師傅,就在上個月為了避免這場黨派之争已經告老還鄉了,怎麽可能是眼前這個不過才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而且,就算退一萬步來說,他就是趙國的相爺,那麽又如何能得到趙七公主的如此厚待。準确一點來說,七公主對他的态度來說,已經不單單的只是厚待了。
是以禮相待。
而他對七公主的态度如此散漫,又如何能是一般的人,是趙國的相爺。
“好,就依相爺所說,”七公主含着笑意,轉過頭去吩咐一個管事模樣的男子道:“還不快快帶相爺去休息,貴客在我府上,切莫要怠慢了。”
說吧,她從廊檐下邁着蓮步走了過來,目光再次落在沈傾歡的身上,微微有些詫異道:“不知為何,相爺所帶的這個女子奴家竟然感覺有幾分面熟的緊,似是在哪裏見過。”
“哦?”紅衣男子扣着沈傾歡手腕上的手微微用力,在兩人寬大的衣擺下,他修長的食指緊扣着沈傾歡的脈門,面上卻笑的如曼陀羅般的妖冶,魅惑道:“她是我正準備納過府上的小妾,也是你們趙國人,想來可能公主什麽時候見過也說不定呢。”
沈傾歡身子一晃悠,假意頭有些昏,将身子往紅衣男子身前靠了靠,另外一只空出來的手也扶着着紅衣男子的手。
兩人這般的神情,看着在場的七公主乃至那些家丁護衛們都覺得太過**,紛紛有些不自在的別過了視線。
“既然這樣,奴家先去忙了,如有需要,但憑相爺吩咐。”說吧,七公主再度微微颔首,提起步子,轉過回廊離開了。
在所有人都覺得沈傾歡他們這樣**旖旎有傷風化的情況下,沒有人能看到他們交纏在一起的衣擺下,互相扣住脈門的手,以及兩人之間的湧動的暗流。
“有本事你大可以表明身份,向七公主說嘛。”紅衣男子笑的邪魅。
“有本事你就直接封殺了我的脈門,讓我當場暴斃啊。”沈傾歡亦是笑意盈盈。
兩兩相望,從對方眼裏讀出來的,都是不逞相讓的銳利和鋒芒。
不過,最終是沈傾歡先放了手,這節骨眼上,她不能把這人得罪狠了,而且目前這人的意圖,對她到底是好是壞,完全不知道,她不能意氣用事。
她一松手,紅衣男子握着她脈門的手也松了,他近乎妖冶的眉峰微揚,笑道:“剛剛配合的還不錯,夫君我要去睡了,身為我即将要過門的小妾,是不是該跟着去服侍呢?”
一席紅衣似火,一副橫掃天下間女兒家的好皮囊,已經将這滿目碧翠的院子裏所有的景致的光芒都掩蓋了去,這一笑,越發驚豔。
沈傾歡看到院子裏不少站着侍奉的丫鬟臉頰上都已經染上了一層紅暈,那麽緋紅,跟着男子身上的光芒交相輝映,讓人覺得這人真心對不起這幅皮囊。
尤其是他最後說的那句話。
“剛剛配合的還不錯,夫君我要去睡了,身為我即将要過門的小妾,是不是該跟着去服侍呢?”
☆、072 下毒
小妾你大爺啊!
服侍你大爺啊!
如果能爆粗口,沈傾歡真心想好好的問候一下這位所謂的相爺。
但這人似是已經料到已經快要引爆了沈傾歡一般,在沈傾歡開口之前,他已經腳腕一轉,随着公主府的那個管事模樣的家丁去往七公主吩咐的廂房了。
這人要去睡覺,自己總不能真跟着吧?可是她又該去哪裏?
沈傾歡還愣在原地,卻見那人突然轉過身子,有些為難的看着那家丁道:“說到底,她也還是我未過門的小妾,這又是在七公主府上,到底是不能亂來的,所以你去給她也安排一間廂房吧。”
說着他還朝着沈傾歡眨了眨眼睛,笑道:“但不要離夫君太遠。”
看着那人搖曳生姿的離開了回廊,沈傾歡的嘴角才終于沒有忍住,抽了抽,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剛剛那男子在說出——這又是在七公主府上到底不能亂來的話時,那管事的眼角也跟着抽了抽。
他都這般放蕩形骸之外了,這般沒有把把規矩禮法放在眼裏了,還會在乎這個?
那才是見了鬼咧。
那管事倒也很聽紅衣男子的吩咐,果真給沈傾歡安排了一間廂房,離紅衣男子也确實很近。
近到讓沈傾歡覺得發指啊。
因為丫的就在他隔壁啊,說好的不能亂來要講禮法呢!這樣子有了個門板隔着就是不亂來了嘛!
不過沈傾歡也很識時務,當下跟管事的道過謝就鑽進了自己的房間,把房門給關的牢牢地,雖然那個妖嬈的有些燒包的男子就在隔壁,但好歹沒有真如他所說要她去伺候他。
他既然是要睡下,那她就先沉住氣等着,具體這人是什麽打算,是想利用她做什麽,總會知道的。
就怕他說睡下是假,實際上是有着其他什麽計劃。
關好門,沈傾歡才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尚未來得及喝下,卻聽窗戶吱呀一聲響。
伴随着一陣奢靡的有些過分的香味襲來,那人已經好整以暇的坐在了她對面,手上還抄着她剛剛倒好的茶。
“我對美人兒着實想念的緊,以至于不能寐,怎麽辦?”
窗戶在他進來之後已經被他的掌風關好,房門又是緊閉,這時候的房間有些昏暗,但這人一席火紅色卻不減絲毫光芒,依然耀的人有些睜不開眼。
“這裏沒有旁人,相爺有什麽話,不能直接說嗎?欺負我一個沒有武功的弱女子,有意思嗎?”沈傾歡拿了另外一個茶盞,給自己也倒了一杯,就手慢慢飲下。
“我覺得很有意思啊,”紅衣男子在沈傾歡灼灼的目光下,飲下那杯茶,笑道:“你看,你一個弱女子,本身沒有半分內力沒有武功,卻還有如此身手,這已經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了。”
看着他慢慢飲下,沈傾歡暗中提着的一顆心才随着他喉結慢慢的滑動而落了下去,最終松了一口氣,笑道:“那是我平素沒事幹,随便練練防身的,沒有什麽招式的,沒辦法,我一個弱女子舉目無親無才無貌,想要在這亂世中生存下去,就只能靠自己的一身蠻力了。”
“可是……”紅衣男子鬓角的微動,旋即嘴角綻放出一朵搖曳的曼陀羅花般的笑容道:“據我所知的陳國相府的薛小姐,不是這樣的。”
“哦?你認識薛小姐?”沈傾歡疑惑道,她雙眸似秋水,瑩瑩的看着紅衣男子,眼神中并沒有半分因為提到薛小姐這個詞兒而湧起的波動。
開始在院子裏,這男子對自己的那一番威脅之後,她便隐隐猜測,或許是這人見過薛青青,即使沒有見過,這般地位的人見過此事已經傳遍五國的薛青青的畫像也說不定。
趙七公主吳芸秀都說,見到自己有幾分熟悉,而這男子當時的神情那般鎮定,推诿說自己是他在趙國看中的一個未過門的侍妾。
這就足以說明,他已經猜到了自己的身份,是陳國相府的三小姐,薛青青。
“怎麽,薛青青小姐,還想狡辯嗎?”紅衣男子笑道,笑聲裏,也帶着讓人無法抗拒的魅惑。
沈傾歡聳了聳肩,有些無奈道:“你要真把我當薛青青也沒辦法,可是你自己都說了,我跟你所知道的薛青青不一樣,從字面意義來理解,你似乎對薛青青也是比較了解的,撇開容貌不提,你看,我像她嗎?”
“也就只有容貌了。”紅衣男子垂眸,看着手中已經被飲下大半的茶盞,目光中含着幾分若有所思。
沈傾歡也将目光落到茶盞上,見他仍舊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不免有些狐疑,試探性的開口道:“相爺之前不是說困了要去睡覺嗎?現在倒是精神好了?”
“拜姑娘所賜,喝了這杯茶,我反倒覺得精神好了許多,不困頓了。”
他看着沈傾歡,目光裏仍舊是帶着笑意的,只不過這一次的笑意裏,多了幾分捉弄和戲谑。
沈傾歡心一涼。
難道他一開始就察覺到了?
剛剛回了房間,雖然只跟這人交鋒這麽一回,但沈傾歡覺得這人不按常理出牌又不羁禮數的性子定然是要過來找她的。
所以,她坐下來倒的那杯茶,其實就是倒給他的,茶水裏面加了她昨日托卓洛景天準備的十步倒。
是一種無色無味的毒,對身體本身是沒有傷害的,只是喝下之後,在極短的時間內,可以讓人昏厥七天。
據說就是內功再深厚的武林高手,喝了這茶也要昏迷個三兩天。
但這人,沈傾歡明明眼睜睜的看着他喝下,此時卻還能這般談笑風生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而他話裏的意思,就是已經知道了她在茶中做了手腳。
既然已經知道了,為何還要喝下去?
面對沈傾歡疑惑的目光,紅衣男子笑的越發妖冶道:“還忘記告訴姑娘,我除了人長得不錯,功夫絕頂之外,使毒的手法也是很高明的。”
……………………
作者的話:離開了太久,有種物是人非的蒼涼感,最初說要陪着我一起在網文這條路一直走下去的姐妹們,也都慢慢的淡出了這裏,說是不難過不失落是假的,我若一直在這裏,堅持下去,不知道她們會不會再回來……
☆、073 他的身份
“還忘記告訴姑娘,我除了人長得不錯,功夫絕頂之外,使毒的手法也是很高明的。”
聽到這句話,沈傾歡已經連哭的心思都沒有了。
她這個使毒的,就是這麽運氣背的碰到了一個毒祖宗,而且這人着實可氣,既然一開始就知道了這茶水有問題卻還不點破她,害她一顆心都跟着他飲茶的動作而起起伏伏,看着他終于把茶飲下了,她還高興了那麽一小小,結果才是被他捉弄了。
玩陰的玩不過他,沈傾歡也只能選擇開門見山,她擡眸,表情認真的看着這紅衣男子道:“那閣下到底想要做什麽?你既然已經看到我跟薛青青長相相似,而且似乎對我這次混進公主府的目的也很清楚,你幾番阻撓,是為何?我确定我不曾得罪過你。”
見沈傾歡已經沒有了耐心,紅衣男子臉上玩味邪魅的笑容依然沒有減去分毫,他垂眸,看着沈傾歡認真的眸子,漫不經心道:“美人兒難道沒有看出來我是在幫你嗎?”
“我連你的身份都不知道,又怎麽就能确定你是在幫我?”沈傾歡反問道。
“哎呀,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作為一個即将嫁入我相府,成為我第八房小妾的美人兒,居然連夫君的身份地位名字都不知道,該罰。”
他說話的神情漫不經心,聲音又那般的慵懶,臉上還挂着邪魅入骨的笑意,但偏偏在聽到那個罰字的時候,沈傾歡卻突然感覺到胸口一窒,一痛,但那痛很短暫,只是那麽一瞬,若不是那感覺如此清晰,她都會以為是自己的恍惚。
他是怎麽做到的?難道這也是這時空的一種武技?類似于以前電視上演到的武林高手所用的內力一類的,讓對方內傷的技能?
沈傾歡不知道,自己這樣猜測也沒用,要是碰到卓洛景天和楊素素,她一定要好好請教一下關于這些武技的信息,這樣自己才不會總吃悶虧。
心頭這樣想着,面色上依然是不動聲色的笑的溫婉道:“這裏沒有旁人,我是不是閣下未過門的——第八房小妾,閣下心裏清楚的很,何必還在這裏跟我磨嘴皮子呢,至于閣下的身份,我自幼在山野地方長大,對五國的形勢以及各國中的佼佼者更是知之甚少,孤陋寡人,還請閣下不要生氣。”
“美人兒真是山野地方長大的?我看着可不像呢!”
“那你看着像哪兒長大的?陳國薛府?”沈傾歡不答反笑。
聞言,紅衣男子倒沉默了,他斂眉,轉過頭看向已經關了的窗戶,似是透過那裏,看向更遠的地方,那般專注的神情裏,竟然含着幾分落寞。
落寞?
這詞兒在沈傾歡腦海裏一冒出來,就被她自己吓了一跳,這人這般我行我素乖張的性子,會因為她一句話而落寞?
果然,那表情在他臉上也只是一瞬,旋即,就見他轉過頭來,熠熠生輝的眸光看着沈傾歡笑道:“我之所以阻撓美人向七公主禀明身份,倒當真是為美人兒好。”
頓了頓,剛剛還懶懶的倚在桌子上的他突然轉過身子,湊近了沈傾歡些許,笑道:“我說,趙太子必勝,陳國同五皇子結盟演的那出逼近衛國邊境的鬧劇很快就要收場了,所以美人沒必要為了跟你不過有幾分交情的衛國公主楊素素铤而走險,讓自己陷入這場權利的争鬥之中。”
房間內燃着熏香,香味很清淡,有凝氣安神的作用,但此時這人靠的這麽近,他一身霸道奢靡的氣息讓沈傾歡幾乎無處可躲,被迫被那樣奢華厚重的氣息所包裹,包括她的一顆心,也因為他的這一番輕描淡寫的話而亂了陣腳。
“你知道我和楊素素的交情?你到底是誰?又怎麽能肯定趙太子必勝?”
她和楊素素不過是在墨雲書院才認識,而且總共不過這月餘,這人如何能得知,而且他就這般肯定趙太子會勝出?
如果趙太子真的如他所說會勝出,陳王同五皇子吳策勾結的陳兵衛國邊境是一場鬧劇很快收場的話,那麽衛國的危機也就等于不過是一場虛驚,衛國沒事,楊素素沒事。
那麽,她自然也沒有必要将自己置身與這場你殺我奪的皇權争鬥之中。
那麽,這人最開始阻止自己同七公主吳芸秀表明身份,真的是在幫她?
面對沈傾歡審視的目光,紅衣男子似是毫無壓力,他索性側身坐在桌子上,低頭居高臨下的俯視着沈傾歡,笑道:“認識你不過是個偶然,衛國公主攜有衛國領兵之權,所以被天下權貴們關注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而偏巧你出現在她身側罷了,至于我的身份嘛,我一開始都沒有覺得隐瞞的必要,是你自己不問我的,既然你問了,我就告訴你,你的未來夫君,姓梅,名子墨,戶籍燕國大宛,如今在燕國朝廷供職,位極丞相,後院暫時還沒有正房,小妾也是沒有的,你過去了就是唯一的一個,俸祿不多,養你和蠢蠢是足夠了,至于你所疑惑的,為何我說趙太子必勝,原因很簡單,因為我覺得他必勝,怎麽樣,你還需要知道什麽嗎?”
沈傾歡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怪不得七公主吳芸秀稱呼他為相爺,而她的印象中趙國相爺已經告老還鄉,絕技不可能這麽年輕這麽……無恥,卻原來他是燕國的丞相。
燕國的丞相,梅子墨。
這個名字在躍入沈傾歡腦海的一瞬間,便同時蹦出許多個讓人不得不震驚的詞語。
權傾朝野,挾天子以令諸侯,放蕩不羁行事乖張狠戾……
燕國的丞相,梅子墨。
☆、074 梅子墨
傳聞燕國的梅家世代公卿,但到了這一輩卻被奸人陷害致使全族獲罪,作為梅家的長房長孫,八歲的他本也該被處死,但卻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讓當時還在位的燕王放過了他,十餘年過去,當年那個跪倒在處刑臺上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家族血親一個個慘死刑場的小孩子,長成了一個燕國權傾朝野的丞相的時候,才開始向天下人展露了他的鋒芒和狠絕。在設計殺了燕國除了年僅十歲的皇長孫之外的所有皇族嫡系之後,雖然他仍居于丞相之位,但卻是名符其實的燕國的幕後皇帝。
不是沈傾歡之前刻意打聽過關于此人的事跡,而是這人的名氣太大,平素就算她對各國的形勢沒有一丁點兒的關心,但來自街頭巷議的那些傳說還是會灌入她的腦海。
這天下間的絕世男子就這麽多,五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
因才情和風華而名動天下的無雙公子,楚國君懷瑜。
因仁心仁德愛民如子冠絕無雙的權貴,趙國太子吳邱。
因行事乖張,做事狠絕我行我素但偏生美豔無雙的燕國丞相,梅子墨。
這三個人,無論走到哪裏,都有關于這三人的街頭巷議,說書人說的是他們,老百姓提的是他們,未出閣的姑娘們的春閨夢裏人,還是他們。
而眼前的這人,就是傳說中的那個殺伐果決,在旦夕間手起刀落就鏟除了燕國所有異勢力将燕國皇族一網打盡的人,沈傾歡一時間還是感覺有些難以置信,有些恍惚。
見到這樣的沈傾歡,紅衣男子俯下身子,又湊近了沈傾歡些許,揚眉道:“看來我一下子話多了,我未來夫人一時間還沒消化呢!”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寸許,呼吸可聞,沈傾歡下意識想往後避讓,手上一用力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這混賬又給自己點了穴道,她一身力氣根本就動彈不得。
心下駭然氣惱,面上猶自裝作鎮定,同樣笑道:“梅相這話說的可是好笑,既然你府上還沒有娶過小妾,我即将作為你的小妾入門,那又何來第八房小妾一說?那我前面的七個姐姐呢?”
這話沈傾歡是含着笑說的,知道了這人的身份再面度他,這種壓迫感就越發強烈了,她這麽說,也不過是為了緩和一下兩人之間近乎争鋒相對的氣氛。
“你是第一個進門的小妾,但我覺得第八房這名頭不錯,怎麽不行嗎?”
第幾房第幾房,難道不是按照進門的順序排列的嗎?
沈傾歡翻了翻白眼,旋即反應過來,她在跟着混賬胡扯些什麽?怎麽感覺是在同他争論自己在他府上的名分了?心頭懊惱,當下改口道:“當然行,梅相名動天下,是天下女子的春閨夢衆人,自然想娶誰,做第幾房小妾都是可以的,我沒有意見。只是我不知道這一切都已經在梅相和趙太子的掌握之中,枉我還在為趙太子一行操心,現在看來是我我庸人自擾了,最初多有打擾,還請梅相不要同我一個沒見過世面的村姑計較,如果沒有什麽吩咐了的話,我想,我可以告辭了。”
“為夫都還沒走呢,夫人怎麽就如此急切呢?”說話間梅子墨已經擡手靠近沈傾歡的臉頰,他修長如玉的指尖泛着些許病态的蒼白,那般細膩微涼的感觸在碰到沈傾歡的下巴之後,驚的沈傾歡渾身一震,下意識就要給這**一巴掌,但在一用力之後才發現,自己動不了。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這混賬不懷好意的撫着她臉頰,邪魅的笑道:“這裏的事情已經處理妥了,明日我們就回燕,到時候就着手操辦迎娶你過門的事宜,你看怎麽樣?”
“當然不怎麽樣!”手不能動,但并不妨礙眼神,沈傾歡惡狠狠的瞪着他道:“你這樣叫做強搶民女,你知道嗎?”
“我哪裏有強搶了?分明是你自己投懷送抱打翻我的護衛竄上我的馬車,闖到我懷裏的,好歹我也是名動五國的燕國第一丞相,就這樣被你輕薄了,我也要名節的不是?”
梅子墨笑的好不得意,似是看到沈傾歡抓狂的表情,他眉彎的笑意便要深上一分,沈傾歡嚴重懷疑,這人就是為了激起人憤怒和反抗的**!
“不過你放下,我是可以給你足夠的時間來做準備的。”他看着沈傾歡笑道,嘴角綻放的曼陀羅越發妖冶,帶着讓人沉醉的魅惑。
這話話音剛落,沈傾歡只覺得渾身一松,她一身的力氣又回來了,自己又恢複了行動自由。
察覺到這一點,她身子也不讓,順勢将梅子墨還留戀在她臉頰上的手一抓,一拉,同時腰一扭,擡腳對着坐在桌子上的梅子墨就是一記橫掃。
但這混賬的反應也真不是蓋的,沈傾歡擡出去的腿尚未落到實處,他借由沈傾歡抓着他的手腕的力道靈敏的一扭,就把沈傾歡的力道給化解了,同時擡手一攬,一抄,尚未落到實處的沈傾歡,懸空了的身子就已經被他攬在了懷裏。
“合着夫人是比我還心急了?”
手腳被人控制着,自己還被迫躺在這人懷裏,聞着這一身霸道的奢靡的讓沈傾歡昏厥的香味,她羞憤的想死的心都有了,更何況是聽到這人噎死人不償命的話。
面對這人,你越是反抗,他就越是得意,越能激發他挑逗的*,所以,在想明白了這一點之後,沈傾歡索性一動不動,一言不發,沉默。
“好像真的生氣了呢。”梅子墨見這般表情的沈傾歡,輕嘆了一口氣,松了沈傾歡,慵懶道:“真的有些困了呢,我得去養好精神,咱們明天還要趕路,為夫先去休息了,夫人可要老實的在這裏歇着。”
說罷,他還打了個呵欠,含笑轉身,騰身就越出了窗子,剩下沈傾歡滿腹心事,無比複雜的看着他消失的窗臺。
☆、075 逃出公主府
這人到底是懷着怎樣的心思?
他身居那般的地位,随便在大街上撿了個姑娘就要娶回家做小妾?鬼才信呢!
而且,自己既然有着同薛青青一樣的長相,他會不會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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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