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十個大佬
可這畫确實是畫不得的。
原文裏,謝清河為女主畫了一幅畫,提名落款之後,便将女主徹底的當做了自己的所有物。
只要是謝清河不喜歡的,他便不會讓女主做,會讓女主改,幾乎是将她雕刻成了一個布偶娃娃。
這樣變~态的控制,防不勝防,汪染可不想經歷。
“謝道友,這畫上畢竟畫的是我,”汪染開口說道:“我不太喜歡,也不想這畫完成,不如道友将這畫送我,可好?”
謝清河的臉色沉了下來,看向汪染的目光中,危險裏帶有一絲審視。
現在這種情況,汪染最好的做法,或者是不得不做的做法,便是同意他作畫救治。可相比于能動能走,她卻更不希望自己作畫,這是為什麽?
很快這抹審視也消失了,謝清河微笑着點頭:“這是自然。”
他伸手一召,半空中的畫卷便被卷好,收入到謝清河的手中。
謝清河将畫卷放到了桌上:“這畫便先放在這裏,等到道友恢複,可以使用儲物戒的時候,就可以收起來了。”
汪染點頭道謝,繼續說道:“我想見霍誠。”
聞言,謝清河朗聲沖門外說道:“點墨,去請上元宗的霍誠道友來,就說汪染道友想見他。”
一直候在門外的點墨應聲道:“是。”
若是門外一直有人,龍湘君能這樣随便的闖進來,也是謝清河的縱容。
他對于這個小師妹,似乎一直很是忍讓照顧。
謝清河這樣的行為,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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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染決定有時間一定要好好翻翻這本書,看看龍湘君的最終結局到底是什麽。
點墨很快便回來回話:“公子,上元宗的霍誠師弟,受傷不便,暫時無法過來。”
“知道了。退下吧。”
“是。”
謝清河看向汪染,眼神裏傳遞的信息,似乎是在說,你看,你師弟不來,我也沒辦法。
汪染幾乎可以确定,謝清河又在這裏面動了什麽手腳。
她露出了笑容:“既然霍誠受傷了,那好好休息便是。”
謝清河說道:“汪道友,上元宗的人不知何時才能接信來此,若是将你們二人就這樣留下,我也不放心。我聽霍誠說,你們此行也是要去上京城,既然大家同路,不如同行,也方便照顧。道友的傷,也可以慢慢養好了。”
汪染笑的溫婉:“謝道友考慮周詳,這自然是好的。”
“既然如此,汪道友就請先好好休息,我答應了師妹,要去那花燈節,就先離開了。”
“好的。”
謝清河一出門,汪染臉上的笑,就消失了。
這個人,披着溫文爾雅的外皮,話裏話外套圈套着圈套,讓人防不勝防,很不好對付。
現在的修為差異,再加上負傷狀态,汪染的形勢很不利。
這個晚上,她不打算睡了,她要好好翻翻那本書,看看能不能從裏面,找到能暫時壓制謝清河的方法,扳回一城。
雖是這麽想着,可謝清河出門沒一會兒,汪染就覺得眼皮沉重,很快就睡着了。
汪染剛睡着沒多久,就有人輕輕推開門,悄悄的走了進來。
謝清河以助人療傷為由,和汪染共用一間房,讓汪染睡在自己的床上這件事,已經讓龍湘君心裏積壓了不滿。
而今天前來,雖然被謝清河以陪看花燈給哄了回去,可龍湘君開心的告訴完同行的弟子之後,又想到了謝清河給汪染作畫的事情,瞬間心情差極,對汪染更是恨的牙癢癢。
龍湘君一直在等,等到謝清河從房間中離開,要去找自己的時候,她便施了對汪染施了昏迷咒,潛了進來。
龍湘君來到床前,看着汪染睡着的恬靜模樣,心裏有些酸澀,有些嫉妒。
她二八年華,也算美貌,常被宗門師兄弟追捧稱贊,可現在,汪染不僅比自己漂亮,還吸引了從來都對人冷淡的謝師兄的目光。
龍湘君瞪了汪染一眼,嗔怒道:“狐媚。”
龍湘君轉身,拿起桌上的畫卷,打開一看,心裏更不舒服了。
謝清河畫術超絕,饒是之前汪染重傷的狼狽模樣,也讓他畫的帶了靈氣和美感,美人白衣染血,更是讓人生出額外的憐愛之感。
而畫卷右側,落款位置,還寫了一個謝字。
“我求了那麽久,可師兄都不肯給我作畫,你這家夥,憑什麽?”龍湘君偏頭看向汪染,眼底是明晃晃的嫉恨:“看我不好好教訓你,讓你以後再敢魅惑師兄。”
她只一尋思,便伸手引靈,往畫中注入了靈氣,牽引畫中的陣法靈氣變動。
畫卷之上,迅速現出粉色的靈光,很快又歸于平寂,看上去,與之前并沒有什麽不同。
龍湘君收起畫卷,拿了畫軸,便出了門。
龍湘君剛離開,霍誠便從另一邊走廊處出來,他看着龍湘君手中的畫軸,又看了看汪染的房門,若有所思。
龍湘君在客棧轉了一圈,她刻意避開了靈畫派衆人所在的位置,随便尋了個位置,就将那畫軸給扔了。
她已經在那畫軸上下了迷情咒,那天靈畫派衆人進客棧中那麽大的陣仗,一定引人注意,若是有人對那汪染起了心思,便會被這畫所吸引,打開畫卷中了咒術之後,便會想要去尋那汪染。
正好一會兒靈畫派的人,都要出去街邊集市上去參加那花燈節,房門下了禁制,對凡人也不會設防,汪染又昏迷,自是無法反抗。
龍湘君與汪染并無深仇大恨,如今這行為,只是心裏氣不過,想教訓一下汪染,所以她在畫中同時布下了迷情咒和昏睡咒,若有人想對汪染不軌,很快便會暈的。她只想吓唬汪染一下,并不打算毀損汪染的清白。
計劃完成,只待晚上回來驗收成果,龍湘君的心情好了,去找謝清河,和靈畫派的衆人,一起去看花燈了。
客棧大廳中,王虎叫了一盤牛肉,一份花生米,和一壺水酒,砸着嘴,一杯一杯的喝着,吃着。
靈畫派的人因為修仙,周身氣質不同于凡塵,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從樓梯中下來出門,很是引人注目。
王虎瞥了他們一眼,很是不屑的搖了搖頭,又灌了一口酒。
他是關寧城中的搬運走夫,平常就是給人幹些力氣活,因為酬勞豐厚,最近跟着威武镖局去上京城走镖的隊伍,一起歇在了客棧裏。
今日無事,王虎便在大廳,叫了些吃食,喝了點酒。
那日謝清河一行人進入客棧,王虎一眼就看到了汪染,直覺那是個美人,當時為了看清汪染的樣貌,他甚至忘記了吃食,下意識的起了身。
雖然感到那打頭的公子看了自己一眼,有種莫名的冷意,但王虎并沒有在意。
那公子看着文弱,又生的一頭白發,病恹恹的樣子,王虎并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王虎雖愛美人,可也沒必要因此惹是生非,見靈畫派一行人出門,只心中轉悠了一下那天見到的美人可能還在房中,便又繼續喝酒吃肉了。
待到酒足飯飽,王虎起身的時候,已經有了些微的醉意。
他起身,打算回房間,可沒走幾步,腳下一頓,似乎踢到了什麽東西。
王虎低頭,便看到一個畫軸,被自己踢中,往前滾了幾圈。
那畫軸,似乎有種別樣的誘~惑。
鬼使神差的,王虎撿起了畫軸,他打開了畫軸,看到了裏面的畫。
————————
睡夢之中,汪染感到,好像有人在拉扯自己的衣袖。
她頭腦迷糊,想要醒過來,可卻又想被困在夢中一樣,怎麽都睜不開眼。
這種仿佛鬼壓床一樣的情況,竟像是中了昏睡咒一般。
汪染竭力抵抗,心中強迫自己清醒睜眼,雖覺得頭痛的厲害,可她終于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已是夜晚,房中并沒有燈火,失了靈力的汪染,眨了幾下眼睛,才逐漸适應了這黑暗。
“姐姐,你還好嗎?”
這聲音,是霍誠?
汪染無法轉頭,開口問道:“霍誠?”
“是我,”霍誠蹲在汪染床側,他見汪染無法動彈,便站起了身:“姐姐,你怎麽樣?”
他頓了頓,又開口說道:“謝謝你那天救了我。”
雖說霍誠是需要防着的另一個男主,可在見識過謝清河這種工于心計的變~态之後,終于見到同是上元宗的霍誠,汪染有種見到親人兩眼淚汪汪的感覺。
她目光泛暖,很快又想到原書中霍誠與女主這救命之恩的糾葛,便說道:“師尊讓我送你回上京,我只是完成師尊的命令。”
言下之意,就是我救你只是因為任務,別自作多情。
與汪染相處了幾天,霍誠也大概知道汪染對自己的态度,他不以為意,而是繼續說道:“姐姐,靈畫派的人,不是什麽好人。你要防着他們使壞,不要相信他們。那領頭的謝清河,還威脅我,他不讓我跟你見面。”
謝清河不是好人這件事,我比你清楚的多。
只是霍誠這話,說不讓見面的時候,怎麽好像還含着點委屈?
汪染問道:“他都說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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