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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笑着開口道:“奴婢也不知道他吹的是什麽樂器,圓圓的一個球,拿在手裏兩只手握着就不見了。”見慕微瞪眼瞧着自己,明玉有幾分尴尬:“奴婢見識少,真不知道那樂器叫什麽。”
燕昊在吹奏?他貴為南燕太子,竟然也有這麽蒼涼的心境?慕微沉默了一陣子,想起了今日他帶自己去過的那個院子,想到了那些老人與孩子,她還想到了自己的兄長正駐紮在雲州城外,随時都有可能撲過來攻打南燕。
他身上背負着的東西實在有些重,慕微想到了他曾經說過,他的父皇根本不管政事,耽于玩樂,此次來雲州,也是形勢所逼。慕微輕輕長嘆了一聲,燕昊的日子過得委實有些辛苦。她想了想,忽然間有一種想見燕昊的沖動,邁開步子便往院子外邊走了去。
順着樂曲的聲音,慕微慢慢的從刺史府裏的青石小徑上走過,不時有落花簌簌的掉到頭發上邊,淡淡的清香沁入心脾。她顧不上拂去花朵,只是雙眼不住搜尋着前邊,希望能看到燕昊的身影。沿着那小徑曲曲折折的走了好半日,方才在湖邊的一座亭子裏見着了燕昊。
他站在涼亭裏,微風将他的衣裳角吹了起來,不住的在他腳邊飄拂着,他就如一個黑色的剪影,與四周的一切融合在一處,一雙手合攏在嘴邊,那幽幽咽咽的樂聲便從那裏流瀉而出,灑落在這寂靜的春夜。
似乎感覺到有人走近,燕昊将雙手放了下來,轉頭望了望慕微:“慕小姐,我打擾你歇息了?”
“我還沒歇息。”慕微搖了搖頭,一雙眼睛就如那夜空燦燦的星子一般,在燕昊面前閃閃的發着亮光,他着迷的看着她的臉問道:“那慕小姐是出來散步?”
“我是聽着你吹奏,感到有幾分驚奇,這才尋來看看。”慕微望着涼亭那裏的身影,燕昊的雙肩有些略微的垮塌,可能是因着這寂靜的月夜讓他有幾分放松,不再像在白日,要處處做出堅強的模樣來。
不知為何,一絲心痛的感覺油然而生,慕微驚駭的伸手掐住自己的手指,自己怎麽能為燕昊心痛?他是敵國的太子,他正帶着南燕軍民在抵禦自己兄長的進攻,自己理應與他劃清界限,勢不兩立,可現在自己竟然為他感到心痛了!
慕微站在那裏,身子僵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心中似乎有兩種情緒在交戰,将她的一顆心撕得七零八落,仿佛再也拼湊不到一處去。她怔怔的望着燕昊從涼亭裏走了出來,将手中的樂器遞了過來:“你可認識我這樂器?”燕昊的手指潔白而修長,根本不似一個習武之人的手,在淡淡的月色下,溫潤如玉。
那是一個圓形的東西,下邊底座略寬些,嘴兒尖尖。靠近下邊有兩個孔,大小不一,形狀十分奇怪。慕微盯着那樂器看了好一陣子,這才疑惑的問道:“這究竟是什麽樂器,我卻未曾見過。”
“這種樂器叫做埙。曾有人贊過這樂器雲:正五聲,調六律,剛柔必中,輕奪迷失,将金石以同恭,啓笙竿于而啓批極。”燕昊将埙放到嘴邊,幾個手指不住的在幾個小孔上邊起起落落,一道悠揚的樂聲便傳了出來,這一回,樂聲不再悲涼,而有了幾分柔和與纏綿,慕微擡頭看了燕昊一眼,臉上微微有些發紅。
燕昊現在吹奏的樂曲是《蒹葭》。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腦海裏仿佛浮現出一幅畫卷來,清冽的河水,蘆葦上邊粘着銀白色的秋霜,一個美麗的女子站在河邊,正在等待着她的心上人。慕微心頭一緊,燕昊特地吹奏這曲子給她聽的不成?
一曲吹罷,燕昊一雙眼睛盯住了慕微的臉:“慕小姐,這曲子是不是很好聽?”
“南燕太子精通音律,這乃是大家所公認的事實,何需我再來評價?”慕微只覺得自己臉愈來愈有些發燙,在燕昊的注視下,她似乎已經失去了平靜的心境。擡頭望着那邊站着的燕昊,白衣飄飄,劍眉星目,仿佛不似凡人,一雙含笑的眸子讓她更覺窘迫,索性轉過身飛快的走開了去。
燕昊站在那裏,出身的望着慕微離去的背影,舉起埙在嘴邊,繼續吹奏起來。這次他換了一支曲子,有五分幽怨,又有五分纏綿,讓人聽了無不覺得心神搖曳,不能自已。
慕微匆匆的走着,只覺得那樂曲一直在追随着自己,怎麽樣也甩不掉,直到前邊閃過一個人影,慕微這才将那樂曲暫時忘記。
“陸小姐。”明玉與明欣大吃了一驚,趕緊上前一步擋在慕微面前,今日她們已經聽說了陸小姐鞭打慕小姐的事情,太子殿下因此而大發脾氣,現兒陸小姐又到此處攔住慕小姐,不知道她又準備做什麽。
“你們走開。”陸凝香皺了皺眉,伸手拍了拍明玉與明欣的肩膀:“我找她有事,跟你們兩人無關。”
“陸小姐,太子殿下交代了,讓奴婢們伺候好慕小姐,若是出了什麽事兒,是要拿奴婢們責問的,奴婢們自然不敢怠慢,還請太子殿下不要為難我們。”明玉朝陸凝香行了一禮,雖說陸凝香只是一個遺孤,可她父親是為南燕戰死沙場的将軍,怎麽樣也該敬重幾分。
“我又不會對她怎麽樣,只是與她說幾句話罷了。”陸凝香朝明玉笑了笑:“你們不必這般緊張。”
“我相信陸小姐并無惡意。”慕微将明玉與明欣拉開了一點點:“你們站到旁邊,我聽聽陸小姐有什麽話要與我說。”
“你倒是好膽色。”陸凝香有幾分贊許的望着慕微:“我倒是看輕了你。”
“陸小姐這般恭維我,慕微愧不敢當。”慕微朝陸凝香微微一笑:“陸小姐莫非是想與我來談談有關于你們南燕太子的事情?”
陸凝香雙眉一揚,驚訝的望向了慕微:“慕小姐,你怎麽如此害羞?我還以為你們大虞的閨秀們都是羞羞答答不肯開口說話的呢。”
“你喜歡燕昊,是吧?”慕微望着一臉訝異的陸凝香,嘴唇邊的兩個梨渦更是深深:“你是要來與我說,讓我離開燕昊,不要糾纏他?”
陸凝香默默的望着慕微,沒有說話,臉上有幾分不自然,雖然此時正是晚上,看不清她臉上的顏色,但慕微卻知道,陸凝香肯定已經臉紅了。“你這般防備着我,可否想過并不是我要纏着燕昊,卻是他來纏着我?”
“怎麽可能?燕昊那般人才,用得着來糾纏你?”陸凝香撇了撇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神色來:“我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的。”
“這個不是你相不相信的問題,而是确有其事。”慕微嘆了一口氣:“我與燕昊,乃是敵對的關系,我怎麽會去喜歡上一個仇敵?陸小姐,你設身處地為我想想,可是不是這樣?”
陸凝香睜大了眼睛望着慕微,好半晌沒有說話,一陣沉默在她們之間展開,頃刻間氣氛變得很是尴尬。
“你要記得你對我說過的話,你是不會喜歡燕昊的。”陸凝香最後才擠出了一句話來,她朝慕微點了點頭:“我相信你不會食言而肥。”
冷月寂靜無聲,那幽幽咽咽的樂曲又響了起來,在這靜谧的夜晚,格外蕭索。
☆、白露為霜
? 睜眼醒過來,窗外已經大亮,推開雕花窗戶,花香便伴着晨風襲了過來,那香味十分清淡,帶着些微微的甜,流轉在鼻尖,讓人只覺得格外舒服。窗前有幾株高大的梨花樹,不時有潔白的花瓣旋轉着身子飄了下來,地上已經有一攤落花,瞧着就如一幅潔白的氈毯。
“慕小姐醒來了。”明玉與明欣正在梨花樹下站着說閑話,聽到窗戶響,轉過臉來瞧見慕微站在窗戶邊上,趕緊行了一禮:“慕小姐,方才太子殿下派人捎了個信過來,讓你梳洗以後一道去用早膳,他還有事情要同你一起去做。”
慕微伸手壓了壓自己的胸口,極力讓那撲通撲通亂跳的心平靜下來。燕昊昨日說過,今日便要帶她去雲州城頭,慕乾會來與他交涉。
就要見到哥哥了,慕微忽然間有一種想流淚的感覺,她轉過身去,不想讓院子裏那兩個丫鬟見到自己眼中的淚意,伸手抹過眼睛,手背上亮晶晶的一片。
明玉給慕微挑了一套水碧色的衫子,交領,高腰,裙子灑開成孔雀尾翎狀,群袂那處繡着折枝牡丹,肩頭綴有絲絹制成的花朵模樣,腰間有絲帶飄拂,配着明欣梳的如意髻,更顯得慕微明眸皓齒容貌娟好。
“慕小姐實在生得美。”明玉與明欣都忍不住啧啧稱贊了起來,慕微朝她們笑了笑,一時間,仿若有初升的陽光照了進來,屋子裏頃刻間亮堂了許多,眼前熠熠生輝一般。明玉着迷的望着慕微的背影,對明欣點了點頭:“難怪太子殿下這般仔細慕小姐,換了是我,我也會如此珍愛她。”
“可不是,陸小姐又如何能比得上慕小姐?”明欣拉了拉明玉的衣袖:“咱們快些跟過去,慕小姐不知道太子殿下住哪個院子。”
慕微見到燕昊的時候,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蜀錦袍子坐在那裏,一雙眼睛正在往門口張望。見到慕微走進來,燕昊眼前一亮,站起身來朝她點了點頭:“快來用飯,昨晚沒有讓你吃得好,今日早膳我特地囑咐廚房裏做了些大虞那邊的飯菜。”
慕微低頭瞧了瞧,那桌子上擺的都是她喜歡吃的東西,這燕昊為何對自己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她擡起頭來朝燕昊笑了笑:“多謝太子殿下了。”
“慕小姐,你為何忽然客氣起來了?”燕昊有幾分不舒服,在逃亡的路上,慕微曾經橫眉怒目,瞪着眼睛直呼他的名字,可現在她卻跟着別人恭恭敬敬的喊他太子殿下,這讓他實在難以接受:“慕小姐,你還是喊我燕昊比較合适。”
“這如何使得,現在是在南燕,你的身份是南燕太子,當然要尊重你。”慕微坐了下來舉起玉箸來:“咱們快些用早膳罷,別浪費時間了。”
忽然間仿佛他們之間豎起了一道高高的屏障,無論如何也沒辦法跨越,燕昊皺了皺眉望着慕微,她正在拿着小匙舀了湯往嘴邊送,那潔白的牙齒閃着淡淡的珍珠光澤一般,讓他心中驀然一動,即刻間又湧現出一絲苦澀來,她對于自己,還是有着濃濃的戒備心理。
兩人面對面坐着用早膳,除了丫鬟們布菜時筷子撞到碗上發出響聲以外,再也沒有別的動靜。這種沉默真是讓人覺得有幾分尴尬,慕微低着頭将最後一口肉粥喝完,剛剛一擡頭,就對上了燕昊的一雙眼睛。
見慕微擡頭,燕昊慌忙又将頭低了下去,自己偷看她的舉動被捉了個現行,不免有些窘迫,他捧起碗來将那肉粥唏哩呼嚕的喝了個一幹二淨,接過身後丫鬟遞上來的帕子擦了擦嘴,站起身來對慕微點了點頭:“我們出去罷。”
屋子裏的丫鬟們都被燕昊的舉動驚得瞪圓了眼睛,自家太子殿下可是優雅無俦的,為何方才喝粥竟然發出了那麽大的響聲?這事情可千萬不能讓旁人知道,否則太子殿下的形象就全毀了。
日頭已經升得很高,樹葉上的晨露此時已經不見了蹤影,屋子外邊亮堂堂的一片。燕昊領着慕微走出了刺史府,外邊停着那輛豪奢的馬車,馬車旁邊還有大隊的軍士,身上穿着盔甲,映着早上的陽光,閃閃的發亮。
慕微回頭看了看刺史府,大門旁邊站着一個人,正往馬車這邊看過來,見慕微回頭,朝她瞪了瞪眼睛,這才悻悻的轉過臉去不看她。
那是陸凝香。
慕微淡淡的笑了笑,這位陸小姐着實也太癡心了些,為了燕昊,竟然這般貼心貼意,對燕昊身邊出現的任何一個女子都有着這般戒備的心理,以後即便她真嫁了燕昊,可能日子也不好過。
“你在想什麽?”正當慕微在側耳傾聽那馬車辘辘之聲,耳邊傳來了燕昊的聲音,他正傾斜了身子朝她望過來。慕微轉過臉去,掀起馬車側面的軟簾往外邊瞧了瞧:“我在想我的兄長,很快便能與他見面了。”
目之所及,一線青灰色的城牆就在遠方延綿,迎着那金色的陽光,肅穆的立在那裏,城牆下邊是一衆穿着盔甲的士兵,點點的寒光在他們的刀槍上閃爍。
彎彎的城門敞開着,從那城門望了過去,能見着護城河前邊高高的吊橋,那橋已經被收了起來,粗大的鐵鏈上邊鏽跡斑斑。今天,燕昊要帶她從護城河那邊走過去見慕乾嗎?她轉過身來望了望燕昊,指着那吊橋道:“什麽時候放下來?”
“要等你兄長答應了我的條件,自然便會放下來了。”燕昊微微一笑,他望着慕微那略帶焦躁的眼神,忽然覺得這樣的她很是可愛,她仿佛不是大虞大司馬家那高高在上的二小姐,她現在只是一個鄰家女孩,望着自己喜歡的簪子,眼中露出了渴求的光芒。
“哦。”慕微有幾分沮喪,原來還不能奔到哥哥那邊去,只能是隔河相望了。
燕昊先帶了慕微去城牆上頭走了一圈,最後在城門上方停了下來,他指着外邊那條護城河道:“這護城河挖得很深,雲州城就是因為這道屏障才堅持了這麽久。”
慕微瞥了燕昊一眼,忍不住出言提醒:“太子殿下,你莫要忘了,若是大虞繞過雲州去攻打南燕別的州,到時候雲州被孤立了,糧草供應不上,遲早要被攻克。”
“你……”燕昊望着慕微,有幾分無語,可慕微說的話卻讓他沒辦法反駁。
她,說的是實話。
燕昊現在正擔心這個問題,如果慕乾覺得雲州是塊硬骨頭,啃不下來,繞道雲州,先去攻打旁的州,那他便會捉襟見肘了。他的額頭上滴下了幾顆汗珠子來,望着雲州城外那河水湯湯,心中有幾分焦躁。
“我也只是設想而已,你又何必如此緊張。”慕微順着燕昊的眼睛看過去,見着那條挖得很深的護城河就如一條白練般繞着雲州城往東而去了,心中不免感嘆,南燕幾位先皇在位的時候還是有先見之明的,各地都修了不少牢固的防禦工事,現在這位南燕皇帝雖然耽于酒色不理朝政,可卻還是有老本兒可吃。
“你也懂兵法?”燕昊見慕微的眼神落在護城河那邊,不由得有幾分好奇:“你跟你父親學過?”
“略知一二。”慕微伸手指了指護城河那邊道:“那樹林裏頭,必然有埋伏,是你派出的人馬?想要将我兄長擒獲?”
燕昊舉目瞧了瞧,慕微指的那片樹林,與尋常的樹林一般,沒有什麽兩樣,他輕輕“咦”了一聲:“你是看到那邊鳥雀驚起?”
“不錯。”慕微點了點頭:“若樹林裏沒有埋伏,也不會有這麽多鳥雀亂飛,定然是林間藏了不少人馬,而且那邊還隐隐有煙塵,或許是馬蹄刨土所致。燕昊,沒想到你這般歹毒,口中說要與我兄長協商,卻暗地裏派了人馬埋伏在那裏。”她後邊幾句話,語氣倏然便變得又急又快,一雙眼睛裏似乎要冒出火來,惡狠狠的盯着燕昊:“言而無信,非君子也!”
在她咄咄的逼視下,燕昊無奈的搖了搖頭:“如果我說我沒有這麽做,你相信我嗎?”
他的眼神很是真誠,清澄如水一般,慕微盯了燕昊半晌,這才點了點頭:“我相信你。”
可如若不是燕昊指使的,那又會是誰埋伏在那裏?慕微皺了皺眉頭,眼睛望了過去,那樹林上邊,鳥雀呀呀的驚叫,撲扇了翅膀飛得老高,翅膀帶着些初陽的日影,點點金色灑落在碧葉的上邊。
“你不用着急,你能看出來,你兄長難道不能看出?”燕昊朝對面呶了呶嘴:“你兄長他們過來了。”
慕微轉過頭來,就見有數匹馬正在朝護城河這邊疾馳而來,跑在最前邊,穿着銀色盔甲的,正是她的大哥慕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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