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小解
任桑榆起身去沐浴的時候,他特意看了一眼床單:“床單挺結實。”
虞清溪垂眸一頓,然後很快與他道:“這張床單花了六百文,自然是要結實一點的。”
任桑榆點頭,一邊若有所思地牽着虞清溪去小間裏。浴後是虞清溪抱起糖寶,任桑榆換的床單。他看着床單上的痕跡,回想在京都時事後的床單,默不作聲。
虞清溪看着任桑榆的神态,心裏緊緊揪着,他想了想道:“讓春雨進來收拾吧。”
“不用,我不喜歡別人觸碰我們的……”任桑榆的手指頓了頓。
虞清溪面上一紅,低頭看糖寶。
最後,任桑榆也沒有說什麽,将新床單鋪好後,接過糖寶。糖寶如前幾日般,還是睡在兩人之間。
虞清溪躺下之後一直聽着任桑榆的氣息,平日很容易入睡的任桑榆此刻還沒睡着,只是将眼睛閉着。虞清溪默算着時間,心思是不是要與他說幾句,不然明日他該起不來了,而床另一邊的任桑榆總算呼吸平緩,開始入睡。虞清溪又等了一炷香時間,才翻身側過來,安靜地看着任桑榆的睡顏。
當初虞清溪對任桑榆施展魅術的時候,還沒有絲毫情感,扮演一個沖喜男妻的角色,他并不打算動真格。一個沖喜的男妻,哪裏會得到尊重與情愛,他只是想扮演好這一角色,不想投入任何情感,再則,他是男子,身份比較特殊。可後來任桑榆的反應卻是出乎他的預料,不僅給予他尊重,除了相敬如賓,開始漸漸有了情愫。他一開始是茫然的,習慣了扮演溫柔和順從,卻唯獨不懂感情。不懂,他便分出點心思去探索,漸漸地,他便沉溺在任桑榆的眼眸裏。他喜歡任桑榆看着他的那種專注,與他施展魅術所不同,是真正的純淨與熱烈。既是最純淨的一汪清水,又是最熱烈的一道火焰,水與火的纏縛,将他繞了進去。若不是他清楚任桑榆不懂任何禁術,肯定會誤認為這是任桑榆給他施展了禁咒。
以魅術布下的幻境,遇上真實總是會有差別的,心思敏感的便能察覺出來。若是桑榆知道他曾經的作假,該如何解釋?若是在現代,他不需要考慮,施展催眠只是暫時的手段,待任務一結束,一切都随之結束。而在這個時代,虞清溪不禁會想,其他諜支暗人會如何?是至始至終都靠魅術?那也不太可能,虞清溪很快就否定,這兒三妻四妾都是很正常的,有一點作假估計就能察覺,除非特別遲鈍的人,或是像任桑榆這樣絲毫沒有經驗的。那麽,諜支的人大多是以真實取代魅術?或者說魅術只能當一時的情趣?
虞清溪擡手按了按眉心,該怎麽辦!突然,他望向外頭一處,拉開錦被起身,站到窗前。蝙蝠繞了一圈,終于飛到虞清溪面前,穩穩落到虞清溪手心裏。虞清溪将紙片取下看了一遭,又纏繞在蝙蝠腿上,放它離開。這是公中的一條消息,最上頭的一條消息是“那璧擒公中恢複”,接着有人在下面留言“諸國擾羅那西邊境恐有戰事”,再有人留言“商支收縮羅那營生”,此下還有諸如此類有關羅那的消息。這麽一看,最近公中沒什麽消息傳出,是因為那個叫那璧的叛徒?他并不認識那璧此人,對他的印象只有一個,便是叛徒。而下面羅那的消息在他看來,也并沒有什麽幹系,因戰事而收攏營生的很是正常,他便沒有在意。
虞清溪打算回床上去的時候,夜空中又有消息過來。他索性走到外屋,打開了一道窗戶。又是一只黑色蝙蝠,傳遞的是公中的消息。他打開看了一下,上曰“主子有令齊莊各支全線撤出羅那轉落玉國”,他不免心裏一頓。究竟發生什麽事,會讓齊莊放棄對羅那這一國的占據?這落玉國又是怎麽一回事?
落玉國的籌建是不驚發給各支首領的私信,所以齊莊上下并不是每個人都知曉這一消息,更別提像虞清溪這樣與誰都不聯絡的。這落玉國好似是一個沙漠裏的國度,虞清溪在前世聽說這個國家的時候,這個國家已成為了死地,是一個即使成為一座空城也無人願意踏足的死地。如今,齊莊竟是要轉入落玉國?虞清溪沒有多耽擱,将紙片卷起,紮到蝙蝠後肢上放飛。
他将窗戶打開,春夜的風帶着寒意,特別是午夜裏更是深寒。他感覺到那股聲息越來越近,便退後兩步。沒多久,兩道人影落進窗來。
“讓我喘口大氣!”白衣女子不等他們言語便急道,身旁的暗人都來不及捂她的嘴。
虞清溪立馬做了個噤口的手勢,眉頭一皺,聽了聽裏頭的聲息。
“不好意思,我以為這兒就你一人。”那女子立馬明白過來,以口型與他“說”。
虞清溪無奈,轉而看旁邊的暗人,壓低聲音與他道:“将她送去街市那座三進宅院,煥在那裏接應。”
“是。”暗人點頭應,又從懷裏掏了一個油紙包給他,“主子讓你試試,是不是這個味道。”
虞清溪剛想接,突而側耳向着裏屋,暗人也很快覺察到裏頭的動靜,便将油紙包往旁邊桌上一放,拎着那白衣女子就從窗戶躍出。虞清溪正想要關窗回屋,卻是聽到裏頭有人趿拉着鞋走出來。
“大半夜不睡覺做什麽呢?”任桑榆的聲音裏帶着幾分迷糊。
虞清溪雖然心裏有過一絲緊張,可臉上還是波瀾不驚的。他見任桑榆眼睛都睜不開,便問:“你起來做甚?”
“起來……唔……小解,對,小解……”任桑榆轉身返去裏屋小間。
虞清溪生怕他迷迷糊糊地将自己撞了,便伸手扶着他過去。平時任桑榆半夜是不起來的,今日大約是晚上多喝了一杯水。
任桑榆站着放水,勉力支撐着站了一會兒,腦袋在清醒和迷糊之間拉鋸,完了他才慢吞吞道:“方才是不是有人在說話?”
虞清溪看了看他,輕道:“你在做夢。”
“哦。”任桑榆聽到自己在做夢,身子一軟,靠在了虞清溪身上,當真就做夢了。
虞清溪見狀,抿唇一笑。索性任桑榆已經小解好了,只是褲子還沒拉好。虞清溪便從身後環抱着他,一手替他拉褲子系褲繩,再看任桑榆已是迷迷瞪瞪地睡着了。虞清溪只得扶着他,一面細語哄着,一面帶着他往前走,到床邊的時候,任桑榆直接撲到床上,再不動彈。虞清溪也不吵他,脫了他的鞋子,将他的腿腳往床上擱,又給他蓋好被子。
糖寶正四仰八叉地睡在正中,任桑榆沒法挪到裏頭去,虞清溪便從任桑榆腳邊繞過,睡到最裏面。按照若彌國的習慣,當家的男人是要睡在床裏側的,夫人則是睡在外側,裏側的人起來勢必要從外側人身上跨過。若是夫人睡在裏側,則要從男子身上跨過,女子從男子身上跨過是不合規矩的。所以,虞清溪作為妻,在任府一開始便是睡在外側的,也就成了習慣。當下,他也沒講究這個規矩,從腳後繞過去,應當是無妨的。
清晨,虞清溪起來的時候,也是小心地從任桑榆腳邊過去,生怕驚動他的睡眠。再洗漱完出來,卻是看到任桑榆坐在床沿懵呆。
看到虞清溪走過來,任桑榆緩緩擡起頭:“清溪,昨晚你睡哪裏了?”
虞清溪稍是一愣,再看床榻上呈“大”字狀占據一半床的糖寶,便是一笑。他将拳頭抵了抵鼻尖,随便應了一下,并沒有答話。
任桑榆看了看床上的糖寶,又看了看窗邊的小榻,暗自琢磨着。糖寶是睡在兩人中間的,他怎麽越過糖寶到外側睡了?
“去洗漱吧。”虞清溪忍了笑拉他起來。
任桑榆迷迷瞪瞪地走了兩步,與虞清溪道:“清溪,現下天氣還是冷的,不能睡榻。以後再有這樣,便一定要掐醒我。”
虞清溪笑着點點頭。
任桑榆如往常般伸手扯褲繩,卻是沒扯開,低頭一看,卻是看到雙耳系法。他晚上睡覺這裏衣小繩從不系雙耳扣,只虛虛地左右一穿挂下。他想了想,握着褲繩走出小間問虞清溪:“我昨兒個起來小解了?”
虞清溪想起昨兒的情形,表情很正常地點頭:“嗯……”
任桑榆很快将所有的一切聯起來,再看虞清溪臉上強忍的笑意,這分明是在笑他!不過,這褲繩如何會成這樣子的,他問:“你給我系的?”
“是啊。”虞清溪點頭,“還是我領着你過去小解的,你不記得了?”嘴裏含着笑意,可虞清溪心裏卻是緊張萬分,他不知道任桑榆還記不記得半夜聽到屋裏有人說話的事。
任桑榆不可置信,轉而耳尖都紅了:“好像……夢裏有做到去小解……”
“好了,去洗漱吧。”虞清溪道。
這的确是小事,不需要多問,可任桑榆想起是虞清溪扶着他小解的,心裏就有些不好意思。他垂眸轉身,又返回去。緩步走去小間的時候,他恍惚地想起,昨夜是不是還去外屋了?不過,他有些分不清是夢裏,還是真實。
任桑榆洗漱完便去院裏鍛煉,回來時便看到了打開的窗戶。現下還沒有回暖,夜裏都是阖窗的。這時候春霁端了吃食過來,他便在門口攔了她,指着外屋的窗戶問:“今早開窗了?”
“沒有。”春霁看了一眼。糖寶沒起床之前,是不會去開窗的,她與春雨皆是如此。
任桑榆看着窗戶,若有所思。
虞清溪在裏屋便聽到了任桑榆的問話,一時之間拳頭緊攥,指尖抵得手心發了白。他緩緩閉上眼,腦海中不禁想起主子曾問過他的話,他那時答齊莊與任桑榆兩廂都不選。真到需要他選擇的那一刻,他可以把命還給齊莊,既不背叛齊莊,也不偏向任桑榆,可走到面臨選擇的那一步之前,卻是一番煎熬。
“清溪,用早膳。”任桑榆在外屋道。
“好。”虞清溪應,見糖寶連翻了兩個身醒來,便将他抱起來穿衣服。突然,他手下一頓,想起窗邊桌子上還放着個油紙包。他按了按額角,色令智昏,所以色之後都在一路昏着?
糖寶見衣衫都穿好,魚魚還不抱他起來,便在床上站了起來,兩手往他脖子上一環,小胖腿搭到胸口劃拉了幾下。虞清溪回過神,緩了兩下抱起糖寶出去。
春雨看了一眼糖寶的臉上,問:“三少夫人把糖寶給奴吧,奴來幫他洗臉。”
“嗯。”虞清溪點頭,将糖寶給他。
糖寶有點懵,魚魚竟然忘了給他洗臉!
虞清溪坐下來,便看到了任桑榆手邊的油紙包,他發現了!他垂眸将盛了米粥的碗挪過來,拿起箸準備吃。虞清溪有個優點,遇到心慌的事情,心裏掀起再大巨浪,臉上都是波瀾不驚的。
“清溪,這東西是什麽?我好似昨兒晚上都沒瞧見。”任桑榆拿起油紙包問他。
“哦,”虞清溪往他手裏看了一眼,放下碗筷,“準備屆時放在我們店鋪裏售賣的。”他伸手接過那油紙包拆開來,看着色澤還可以,他捏了一小片嘗了嘗,“還成,桑榆嘗嘗看喜不喜歡?”
任桑榆端詳了一番,捏過一片:“這是哪處的,都沒見過?什麽肉?”
“豬肉吧。”虞清溪模糊了過去,“味道還行嗎?拿來放在鋪子裏賣可以吧?”
任桑榆點點頭:“可以,這外頭是一層蜜吧?”
“是。”虞清溪道,“不帶蜜的可以放更久。”
“哦?”任桑榆擡眸,“能多久?”
“一兩個月總是能放的,”虞清溪道,“若是做得好,半年也是可以的。”
“那倒是不錯!”任桑榆道,“就連走商的人帶在路上吃也是好的。”
“是。”虞清溪不着痕跡地掃過他,任桑榆好似已經完全被轉移了注意力。
糖寶出來的時候,看到兩人都在吃零嘴,饞得直撲。
虞清溪将奶羹移到他面前:“這個吃完才能吃哦。”
糖寶撇嘴,嘟囔着小嘴,可還是把奶羹一口一口吃掉。
任桑榆吃完早膳便去前衙,糖寶抓着一片豬肉脯由春雨抱着在庭院裏玩,春霁收拾了碗筷去竈間。虞清溪看了一眼屋外,走去裏屋。
暗人現身,站到虞清溪面前:“昨夜沒來得及與你說,主子定做了個商鋪牌子贈與你,我沒有帶過來,今日午前怕是能到。”
“商鋪牌子?”虞清溪擡眸,好端端地怎麽送這個東西。
“暗人開的私人鋪子,可以挂虎刺梅紋路的店鋪牌子。”暗人道。
虞清溪了然,區別于齊莊的店鋪牌子上的紋路,帶有這樣紋路的店鋪牌子應當很容易被齊莊暗人識別出來,這也是變相地關照他的生意了。他點了點頭,道:“昨日那白衣女子是手藝人?”
“是的,名喚櫻草。”暗人答。
“好的,我知道了。”虞清溪道,“一會兒我會去街市裏看看。”雖說有煥在,收拾鋪子并着進貨等事宜可以由他來辦,可納戶執照卻是得親自去辦的。順帶,他得物色個可靠的人來跟着手藝人學手藝。待會兒去街市還得去人伢子那裏看看,若是有合适的還好,買了過來學手藝,有賣身契壓着,應當是沒問題的。若是沒有合适的,虞清溪心思着不如就讓春霁來學。等秦家娘子過來了,內衙吃食可以由秦家娘子來做,春霁便分過去學手藝。春霁廚藝也不錯,又是任範氏的人,可以信得過。左右離鋪子開起來還有段時日,到那時候春汀她們都該到了吧。
如此一番思索之後,虞清溪走出屋,帶上春雨,抱着糖寶去街市。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