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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林鎮是一個小地方,這麽些年沒見過這麽熱鬧的場景。
人群圍着的中間插着一把碩大的旗,“比武招親”四個遒勁有力的大字似乎是刻在上面的,擂臺附近茶樓的二樓租了出去,紅綢布挂在上面,顯得喜氣洋洋。
這是擂臺第三天,華麗的繡球還高高地挂在上面,未染人間氣。紅蕉收回了抽人的軟鞭,冷眼看着擂臺另一邊身上布滿紅痕的求婚者捂着肚子,臉色煞白。
手腕上下翻動,被掌控的鞭子在同擂臺相碰的瞬間發出的響聲清脆,卻讓人心悸。先前失敗的參賽者畏懼地看着那根長鞭,他們中的大多數都品嘗過那根鞭子打在身上的感覺,而起哄的群衆在失敗之後發出一聲長籲。
先疼,後癢,最後皮下的肉沖破了皮膚的阻隔争先恐後的綻放出來,血成了這些花朵裏面鮮紅的蕊。
“沒有人了嗎?”紅蕉站回擂臺中央揚聲問道。一陣風吹來紅衣翻飛,發絲飛揚,模糊了面容。
紅蕉并不是嬌生慣養的待嫁千金,武功也不是江湖裏的下三濫招數拼湊而成。這三天裏的求婚者在紅蕉的刻意控制之下只受了皮肉傷卻無性命之憂,而這些傷人的招數卻是真真正正的奪命招,它們也是現如今江湖最大的殺手組織——暗閣的一名編號602的殺手的成名招數。
作為年輕一代殺手的佼佼者,紅蕉接了一項特殊任務,帶回暗閣少閣主。
比武招親前一陣子,紅蕉拎着人頭準備去領事處交接任務,中途被師父叫到一個屋子,先是表揚紅蕉這一陣子做事情手腳麻利,又問道外面放着的人頭是誰的。
紅蕉回了話,師父追問道:“紅蕉,你知道想要離開暗閣的人的下場嗎?”
沒有片刻遲疑,紅蕉垂着頭半跪在地上,冷聲吐出一個字,“死。”
死也分很多種,有痛痛快快一刀了結,也有嘗盡百毒後毒發身亡,更有針刺拔皮痛及至死,師父讓她回答的卻并不是這麽簡單的一個字,不過到底是自己養大的,說的半對不對,也能理解。
師父只是坐在椅子上搖了搖頭,對紅蕉的回答頗有不滿:“剝皮抽筋,鎖鏈穿骨,蠱毒飼主。小紅蕉,你在閣裏這麽多年,還不熟悉嗎?”
紅蕉很清楚,外面放着的那個人頭還完整時,就是牢房裏的執行人,所以知道自己活不了之後,在她到之前就先行了斷。
“算了算了,”不等紅蕉的答話,師父扔給這個小悶葫蘆一封信和一幅畫,“你先把信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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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蕉掃完信上面的話,信上十分誠懇地說要皈依佛門,在到達寺廟的這一段苦修裏,會做到佛家八戒,一戒不破。
“看完了?”師父瞥見紅蕉點了一下頭,漫不經心說道:“這位少閣主可是閣主的心頭好,打不得罵不得,叛閣了還要哄着他回來。況且你還不是他的對手,硬搶是帶不來的,只能智取。”
“我知曉你不清楚少閣主的樣貌,特地留給你一張畫像。”師父坐着,飲了一口茶,繼續說,“這次的任務不止你一人參加,可你要是成功了,說不定會和我平起平坐。若是失敗了,也許你們會直接履行你的諾言,成為暗閣的鬼。”
師父的語氣很輕松,隐隐透露出威脅。紅蕉低着頭回複:“屬下領命。”才緩緩展開畫卷,畫卷不長,只畫了少閣主的樣貌。
紅蕉的代號為602,意味第六代殺手第二號成員。而他們的這一代的第一名就是少閣主,據說此人年少便誅殺了苗疆部落整整200餘人,此後每年的任務數量很少,但每一份任務難度極大。
沒見到人之前,少閣主在他們心中的形象都是惡鬼一樣的存在,青面獠牙,冷酷陰邪。但這幅畫像裏的人并不想傳聞中的那麽恐怖,反倒是眉眼溫柔,眼神清澈。
記下樣貌之後,紅蕉得了令,用燭火将畫像燒了個幹淨。
于是乎,一個擁有豐厚家財的明豔少女開設了擂臺,令人羨慕的驸馬之位虛左以待。
上一個挑戰者沒了蹤影,興許是被他的好友給擡走治傷。但下一個人遲遲未出現,紅蕉示意稍休息一下,家仆便敲了鑼,繞着擂臺邊走邊說,“休息一刻鐘,還有沒有那位壯士好漢想要嘗試一下的,一刻鐘以後,咱們繼續。”
飛身上了二樓,坐下來品了品茶。紅蕉望向臺下黑壓壓的人群,有不少眼熟的都是前幾天的小魚小蝦。
詢問假扮自己父親的人有沒有發現異動,那人是紅蕉的手下,不過也不知道這件事情,對外只是說到執行一個任務。
一刻鐘還未到,紅蕉踩着前面的欄杆扯下紅綢布。在衆人還沒有反應的時候徑直甩出去,精确地環住一個人的腰,将他撈到擂臺上面。
高臺上的人見了那人的臉倒是一驚,心道,紅蕉什麽時候會看上這麽一個人。
突然站在擂臺上被人圍觀,那人也沒什麽動作和表情,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紅蕉拿起纏在腰間的鞭子,揚聲道:“本姑娘看公子很是有眼緣,今日在這擂臺上想請大家做個見證,好讓這位公子答應娶我。”
下面的人這才認真打量那人的穿着與樣貌。未帶發冠,簡單地束了個發,一襲舊長衫,背着一個小包袱,腳下穿着有些變形的黑色靴子,仔細一瞧臉長得倒是差不多,就是沒什麽表情。手裏拿着一串和尚才用的念珠,腰間挂着一個破玉佩。
這樣的人怎麽會入了那位俠女的法眼呢?有個心直口快的人說道:“小姐,你看上這麽個窮酸小白臉。難道這些天都是在耍我們玩嗎?”
這是第一天挑戰的人,看來受的傷還淺,讓你今天就來壞事。紅蕉解開了綢緞的限制,向各位行了拱手禮,帶着歉意:“我對這位公子一見鐘情,還望各位見諒。”
那人見身上的禁锢沒了,擡腳就要離去。紅蕉一個閃身,攔住了去路。
“公子,今天你若是同我打一場,贏了,你就得娶我;輸了,你還得答應娶我。”紅蕉怕他什麽都不說直接離開,又補充道,“要是直接離開,本姑娘就直接當你同意娶我。”
公子移開腳步,向另一邊走去,紅蕉繼續攔截,硬生生将他逼近擂臺中央。帶着笑意:“怎麽,公子這麽想同我比試比試?”手掌心卻悄悄地緊貼鞭子,準備直接将人抽倒。
那人的嘴唇動了動,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接着右掌輕拍了紅蕉的左肩,硬生生逼紅蕉退到擂臺邊緣。還未等紅蕉反擊,就輕飄飄地下了擂臺。
觀衆見他竟然只用一掌便擊退了紅蕉,人群中到處都是吸氣聲,不自主地給他讓出一條道路,那人看上去走得不急不緩,一會就沒了蹤影。
紅蕉揉揉被打的肩膀,抱拳說道,經過剛剛的一掌,本姑娘還就認定他,非他不嫁。諸位也不用後悔,在場的人每一個都能領到十兩銀子,小小心意,還望笑納。
語音未落,接過閣樓上扔下的包袱,便施展輕功去追剛剛離去的少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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