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媽咪是個大壞蛋,我聽見她打媽媽了,還打了一個多小時……

正直哭的很傷心啊,她窩在媽媽的懷裏,軟綿綿的身體一抽一抽的,委屈死了。

“家暴”這個詞,畢竟對于她來說還太久遠,她還是個寶寶,理會不了太多。

但是她怎麽就不明白,怎麽對她那麽溫柔對媽媽那麽好的媽咪,突然這樣了?

幾個大人都斯巴達了。

尤其是楚念,她的臉簡直紅的要沁血了,她咬牙切齒的看阮悠然,那眼神簡直就是死亡威脅。

——都是你幹的好事兒!你自己看着辦。

阮悠然有點尴尬,她讪讪的笑:“呵呵,媽咪怎麽會打你媽媽呢?呵呵……”她求助的看向阮秋,這種事兒她說着太尴尬了,也就只能她滿嘴瞎話的媽媽來幫忙了。

阮秋沉默了一會兒,她伸出一只手,看着楚青:“俗話說的好,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

楚青難得頑皮,擡起一只手跟阮秋鼓掌:“時候未到!”

阮悠然:……

楚念:……

不怪兩個老太太幸災樂禍。

想當年,阮秋和楚青年輕恩愛的時候,有多少次被這個小兔崽子給打斷,還跟別人告狀,說的天花亂墜的,當時阮秋就氣得牙癢癢,一心想看着等她有孩子那天怎麽被收拾,啧啧啧,現在來了吧?

兩個奶奶居然笑起來了,正直滿心的費解,她“哇”的喊了一聲“我的天啊”又把頭埋進媽媽的懷裏,哭個渾身顫抖。

楚念可坐不住了,她求助的看着楚青:“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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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是很少這樣開口的,楚青不能再嘲笑了,她把正直抱過來,哄着:“正直,不要哭,你聽奶奶說,媽咪是在給你媽媽按摩,媽媽不是身體不好麽?”

正直滿臉淚痕,“騙人。”

騙人?

楚青微微的笑,她的手在正直腳底戳了一下,正直渾身一個激靈,“痛!”

畢竟是外科權威醫生。

楚青糊弄個小孩還不容易,正直在她懷裏漸漸的不哭了,楚念和阮悠然舒了一口氣,阮秋掃眉看着她倆,笑眯眯的:“挺能個啊,這是整一宿?”

楚念迅速低下頭,拒絕回答。

阮悠然大咧咧:“沒有沒有,我哪兒那麽禽獸啊。”

阮秋笑的眉飛色舞:“不禽獸早上哼哼哈嘿的一個半小時?”

眼看着母女倆打開黃腔,念念咬着唇把楚青懷裏的正直接過來,她低着頭快速躲進了卧室。

楚青走過來囑咐阮悠然:“适當可以,不能太劇烈知道麽?”

阮悠然點了點頭,她也有點心虛,這是解禁後的第一次,是她心急了。

阮秋最了解賤賤,她沒好氣的:“就她?她那蠻力,不知道怎麽捅咕人家呢。”

阮悠然:……

她這個媽媽真的太讨厭了。

雖然有些話難以啓齒,但是為了念念的身體,楚青還是盡量的解釋:“念念不能太劇烈,當人到了巅峰的時候,渾身細胞都會有一瞬的繃緊與釋放,非常耗費體力的。”

阮悠然的臉都被說紅了,“我知道了媽,我盡力。”

楚青點了點頭:“你要是實在克制不住,就少一些親密接觸。”

阮秋湊過來,好奇的問:“你怎麽知道她控制不住?”

她感覺她家賤賤挺厲害的啊,三年了,都快成尼姑了也沒有控制不住。

楚青看了看阮秋,“哼,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不看看她媽是誰。”

阮秋:……

得,當她白問,不就是最近減肥,她心裏焦慮有一股子火兒沒處發洩頻繁了一些麽?

兩個老太太走了,正直跑出來了,她邁着小短腿,猶猶豫豫的靠近媽咪。

阮悠然一看她那做賊心虛的小樣子就想笑,有時候很奇妙,看到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就是有天大的脾氣都發洩不出來。

正直抱住阮悠然的大腿期期艾艾:“媽咪對不起,我跟你承認錯誤。”

承認錯誤?

阮悠然好笑的問:“你哪兒錯了?”

正直小臉縮成一團:“我誤會你了,原來你是做好人,而不是打媽媽的壞蛋。”

……

這話說的阮悠然怪心虛的,楚念從屋裏出來,她換了一件居家的長裙,頭發盤了上去,有幾縷碎發落下,皮膚吹彈可破,阮悠然看的眼睛都拔不開了。

楚念很高冷,她偏開了頭,“過來,正直,媽媽給你切水果吃。”

楚青走的時候也囑咐她了,不能再這麽亂來了。

楚念本來就窘迫,面對于阮悠然的強勢,她也很矛盾,想逃開又沉淪。

“我來吧我來吧。”

阮悠然趕緊積極的表現,人家楚念今天都被“操勞”過度了,這點小活還用她麽?

楚念在廚房門口站着,她看着這一大一小溫馨的一幕,嘴角微微上揚。

正直墊着腳尖想要看媽咪切水果,她小聲叫着:“媽咪。”

“嗯?”

“你……以後會打我麽?”

阮悠然風中淩亂,她搖了搖頭一本正經:“媽咪可不是什麽人都打的……”

得,讓這破孩子給繞進去了。

阮悠然改口:“媽咪不是說了麽?沒有打你媽媽,至于你……以後會遇到那個想打你的人,但是吧……從媽咪的角度來說,更希望你是主動的那個人。”

正直清亮的回答:“我不會打人的。”

阮悠然:……

楚念笑了,正要說話,阮悠然的手機響了,她的手有水,叫楚念:“把我手機拿出來,按免提。”

楚念走過去,從她兜裏拿出手機,按免提給她放桌子上了。

“呵呵,小東西,怎麽,現在約你出來一趟就這麽難?你惠姐叫你都不賞臉了?”

上來就是惠姐妖嬈妩媚的聲音,阮悠然吓得一哆嗦,楚念沒有什麽反應,定定的看着阮悠然。

阮悠然咽了口口水,“姐,我這不是和你說了麽?家裏有事兒。”

惠姐笑着說:“別拿這話糊弄我,趕緊過來咱們經常來那個咖啡廳,說了有東西給你,你怎麽還耍上大牌了?這次不來,就別想着以後再當我的心頭肉了。”

惠姐說話一向是這樣,其實她對阮悠然的感情很複雜,一方面,她感覺阮悠然是她一直尋找的小白兔,人單純幹淨漂亮,另外一方面,她有一種老母親的心理,她也算是看着阮悠然長大的,希望她一切都好。尤其是那一次,看見她如此悲傷的接過檢測報告,告訴她有了妻子的時候。惠姐對她的這份心思也就斷了,天涯何處無芳草,她看得開,更希望阮悠然能一切如意,這不,她拜托老鄉買了土特産對心髒十分滋補,想要讓阮悠然來,結果卻被她放鴿子了。

挂了電話。

風從窗戶透了進來,吹得人渾身發涼。

楚念依舊是沒有說話,只是看着阮悠然的眼神變涼了。

就連旁邊的超高智商大寶寶正直都抵着頭不動了,她能夠感覺到壓抑的氣氛。

阮悠然試着解釋:“內個……你別誤會,我跟惠姐沒什麽,我就是她一個——”

楚念先她一步,冷冰冰的:“我知道,心頭肉麽。”

阮悠然:……

靠。

這個死女人。

平時看着冷冰冰的打死什麽話都不說,現在怎麽反應這麽快。

正直轉身,“我先不吃了吧,我去看漫畫。”

她邁着蘿蔔腿離開了。

阮悠然:……

這個小孩崽子怎麽這麽不講義氣呢?這個時候就将她這可憐的老母親單獨扔在這兒麽?

孩子走了。

阮悠然笑眯眯的湊到楚念身邊,想要抱住她,楚念躲了一下沒有躲開,“別碰我。”

“幹嘛呀?”阮悠然看着她,她的手覆蓋在楚念的胸口:“你摸着你的良心問問,我現在對你的感情還需要被質疑麽?”

楚念盯着阮悠然的眼睛看,聲音像是冬天一般的寒冷:“我不知道,我的心壞了。”

阮悠然:………………………………

我的個天啊。

有你的啊,楚影後。

小女人吃起醋來很麻煩的,楚念不理她,一個人去客廳裏坐在沙發上生悶氣。

她當然知道阮悠然跟惠姐沒什麽,如果真的有什麽,這三年她回來也早就一場空了。

可是她還是不舒服。

尤其是惠姐那妖嬈親昵的聲音,那稱呼……

還有最後那一句的——這次不來,就別想着以後再當我的心頭肉了。

什麽心頭肉?

楚念煩躁,她打開了電視,她感覺是豬頭肉還差不多。

正直不敢出聲,阮悠然溜過去捏了捏她的屁股,“小崽子。”

正直笑眯眯的看着阮悠然:“媽咪,你是不是死定了?”

阮悠然:……

這孩崽子這一套套都跟誰學的?

楚念還真能沉得住氣,一直到中午吃飯,她都沒有理阮悠然。

好幾次阮悠然想要找機會,她都把頭偏了過去。

午睡的時候。

阮悠然總算找到機會了,她溜進房間,直接把門反鎖了。

正在脫外套的楚念吓了一跳,她剛轉身,人就被阮悠然給抵在了牆上,她想要推阮悠然,阮悠然抓住她的手兩手擡高,非常強勢的給按住了,“呵,好久沒看見你吃醋了,還是那麽可愛。”

年少的時候,楚念就是這樣,她一個人整天冰冰冷冷的不愛說話,可是占有欲極強,一旦吃了醋,那絕對會做一些說一些讓阮悠然意想不到的事兒與話。

楚念偏開頭,這樣的姿勢,讓她感覺自己很弱勢,被阮悠然控制了一樣。

阮悠然笑着往她耳邊湊:“你要是不想,我就不去了。”

楚念垂了垂頭,她知道自己這樣不好,可是就是控制不住。

倆人正僵持着,阮悠然的手機又響了,不用說,肯定是惠姐,她放下楚念的胳膊,手正要去摸手機,冷不丁的,身子被人抱住了,緊接着,阮悠然悶哼一聲,被楚念壓在了冰涼的牆壁上。

“不許接。”

楚念看着她的眼睛,她是很明了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順勢就擒了阮悠然的手腕給她扣在了牆上。

很久沒有被這麽對待了。

阮悠然有點懵:“你幹嘛?”

“你說呢?”楚念的煙波含情,她其實要真的想妩媚起來,那絕對是要甩惠姐幾條街的。

真的被這麽壓在牆上,阮悠然才知道這有多麽的被動,她扭了一下身子,掙脫無果,偏偏那邊的手機還響個不停。

楚念就那麽看着阮悠然,阮悠然怕傷着她也不敢真使力氣,她笑着哄她:“媽走的時候可是特意說了,你不能再內什麽了。”

楚念淡淡的:“我知道。”

阮悠然:……

然後呢?

楚念看了看阮悠然兜裏的手機,她又盯着阮悠然的眼睛:“媽說的是我的身體再無法承受劇烈的收縮,但是——”她舔了舔唇,性感無邊:“你可以。”

阮悠然身子一僵。

……

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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