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丞相撞柱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

丞相蕭然不可置信的看着餘之荊, 嘴巴哆嗦着說不出話來,這是一個君王能說的話嗎?

底下的大臣們也一個個驚呆了的樣子看着餘之荊, 餘之荊被這麽多人用這種眼神看着, 忽然就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點混賬。他咽了口水口道:“為什麽……都不說話了?”

丞相蕭然跪在地上舉起雙臂仰天長嘆淚流滿面道:“先帝啊!”

“先帝啊!”

“嗚嗚嗚嗎………”

所有大臣都跪地痛哭不能自己,餘之荊一下子就慌了神, 他一臉難受的道:“都起來呀, 別哭了,不知道的還以為給朕哭喪呢。”

蕭然擡起一張淚流滿面的老臉道:“皇上可知道自己剛才說了什麽?”

餘之荊有點犯慫道:“朕……知道, 可能說的有點不對,但是……”

“不是有點不對,是大錯特錯。”蕭然大聲說着,聲音震耳欲聾, “皇上您是天子, 是天下萬民的君父, 怎麽可以說出這樣的話?”

餘之荊想要伸手撓頭,卻被冕旒擋住, 他道:“可是恩祿侯畢竟是朕的舅舅啊。”

“別說是舅舅,就算是親兒子也不行!”蕭然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更何況恩祿侯他犯的不是一般的罪。大榮開國高祖曾言君臣共治天下, 臣從何來?臣都是十年寒窗苦讀然後科舉而來,科舉乃是大榮之根本, 豈容別人染指?”

衛寒一直跪着不動,見餘之荊被蕭然的一番話鎮住,他對着餘之荊使了個眼色。餘之荊立刻反應過來, 做出一副後悔的樣子道:“是朕錯了,朕會懲罰恩祿侯的。”

“皇上!”蕭然又是一聲大喝:“我大榮寒窗苦讀的學子數以萬計,他們忍受枯燥數十年如一日的苦讀,就是為了将來有一天能夠金榜題名為國效力。今恩祿侯為了一己私欲竟然買賣考題,使無才無德者高中,德才兼備者名落孫山,試問怎麽讓天下人服氣?”

“這……不是要鄉試重考嗎?重考就是了。”

“哎!”蕭然重重的嘆了口氣,似是有些絕望。他道:“此事豈是一句重考就可以解決的?恩祿侯犯此重罪若是最後只得不痛不癢的懲戒,這讓其他人這麽想?他們會想反正犯了重罪也不會有什麽懲罰,到時候百官争相效仿我大榮危矣啊。”

如此一番話說的字字懇切,乃是一位老臣發自肺腑之言。衛寒字字都聽進了心裏,蕭然雖然為人十分迂腐,但是他确實是個一心為國的人。

餘之荊坐在龍椅上道:“朕真的錯了,朕不該包庇恩祿侯。”

蕭然面露欣慰之色道:“皇上畢竟年輕,事情考慮不全也是有的,只要皇上肯改過就是大榮之福啊。”

餘之荊眼眶紅紅的,他道:“不知丞相以為朕該如何處置恩祿侯?”

“皇上之前對京兆尹之子孫英的處置十分的妥當。”蕭然捋着胡子道:“然此事恩祿侯乃是禍首,按照大榮律法恩祿侯當斬!”

餘之荊坐在龍椅上瞬間沒了表情,他原本以為把恩祿侯的爵位撤去,再将其流放就已經是很嚴重的懲罰了。沒想到蕭然竟然讓他死,這讓他如何向母後交代?

“這……這未免太重了吧?”餘之荊道:“他畢竟是國舅,是太後的舅舅啊。”

“正因為是皇親,才應該殺他。”蕭然道:“天下人皆知皇上鐵面無私連皇舅都殺,試問誰還敢知法犯法?”

數位大臣跪地高呼:“求陛下處死恩祿侯!”

其他大臣見事情已經這樣,于是也紛紛高呼:“求陛下處死恩祿侯!”

餘之荊坐在上面,仿佛被所有人孤立了一樣。他原本覺得蕭然說的對,但是當蕭然率領這麽多大臣一起向自己施壓的時候,他突然有一種很憤怒的感覺。

衛寒跪在底下心裏也不好受,餘之荊現在是皇上,雖然他又蠢又笨也不喜歡玩弄權術,但他還是皇帝。自古以來君權和相權之間從來都是這樣,不是皇權壓倒了相權,就是相權壓制了皇權。

所以中國古代的王朝,相權一代比一代弱,到了明清更是廢除了丞相一職。為的是什麽?不過是皇帝将權利集中到了自己的手上。

因為在這樣的時代國不是大家的,國是一個人的,天下所有都屬于那個高高在上的人。皇上可以聽從臣子的建議,但永遠無法忍受臣子的指揮。所以餘之荊心裏才會那麽憤怒,因為蕭然當着那麽多人的面讓自己這個皇帝下不來臺。

餘之荊強忍住心裏的怒氣,道:“此事容後再議,退朝。”

說完他站起來就要走,蕭然在底下渾濁老眼裏閃過一絲狠色。他大喊一聲:“皇上若是不處死恩祿侯,老臣就一頭撞死在這皇極殿上!”

“丞相!”

蕭然站起來義無反顧的朝着一邊的柱子沖了過去。

“砰!”

餘之荊霍然轉身,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衛寒第一個反應過來,沖過去抱着蕭然大喊:“叫禦醫,快叫禦醫!”

餘之荊跌坐在地上,眼裏的淚水奪眶而出,“為什麽要逼朕?為什麽要逼朕……”

衛寒背着蕭然沖去了太醫院,後面跟着一群文武大臣。餘之荊失魂落魄的去了後宮,張太後一早就聽說事情有變,她心裏着急一直等到餘之荊回來才問東問西。

“皇上事情怎麽樣了?”張太後有些焦急道:“哀家聽說事情洩露了,你舅舅不會有事吧?”

餘之荊臉上還有淚痕,他不知道怎麽跟張太後說,就這樣沉默的站着。

“你說話呀!”張太後生氣的道:“你不會真打算把你舅舅怎麽樣吧?他可是你親舅舅啊,母後就這麽一個弟弟了。”

“母後。”餘之荊紅着眼睛道:“在你心裏是張家人重要,還是我這個兒子重要?”

張太後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大聲的說過,她一時有些呆愣道:“你……怎麽了?”

“恩祿侯他犯下了無法饒恕的罪,滿朝文武都要殺他,丞相為了要我下旨處死他甚至在皇極殿撞柱自殺。”

“母後。”餘之荊看着張太後道:“難道你為了一個恩祿侯,就要兒子棄這江山不顧了嗎?”

“我……”

張太後看着轉身就走的餘之荊,心裏亂極了,明明昨天還好好的。她身子一個不穩差點摔倒,幸兒連忙扶住她。張太後道:“幸兒,你去找馬德喜,讓他把今早早朝發生的事情給我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餘之荊回了禦書房沒多久,處死恩祿侯的旨意就送出了宮。

衛寒和一衆大臣全都聚集在太醫院,上次衛寒禦街誇官昏倒在大街上都沒這麽熱鬧。索性蕭然年紀大了力氣也不大,再者還是人都是畏懼死亡的,所以他雖然看着壯烈但其實沒什麽事,就是輕微腦震蕩。

禦醫将金子一根根從蕭然腦袋上拔下來,蕭然就悠悠轉醒了。一睜開眼睛,發現滿眼都是腦袋,吓得他差點又昏了。衛寒連忙道:“別昏別昏,快醒醒。”

蕭然睜開眼睛,嗓子裏感覺有痰堵着。他咳嗽了幾聲道:“皇上處死恩祿侯了嗎?”

“皇上已經下旨了。”衛寒道:“你就放心吧,恩祿侯活不成了。”

“啊哈哈哈呃……咳咳咳咳……”蕭然躺在床上笑道:“老夫就不信還弄不死一個恩祿侯。”

周圍的大臣一個個的開始拍馬屁,那歌功頌德的樣子,直把蕭然當聖人一樣誇。人群之外一個小太監聽了片刻,然後轉身往後宮去了。

“他真這麽說?”

“千真萬确啊太後。”小太監道:“丞相他可神氣了,說是連皇上都要讓他三分。”

“好你個蕭然。”張太後抹着眼淚道:“先帝你看看你都給皇上留下來什麽樣的臣子?都敢這麽欺負我們孤兒寡母了,你可睜睜眼吧……”

傅采蓮在椒房殿內也知道前朝出了事,但是她現在是個懷孕的後宮婦人,也不能做什麽。也不知道爹和衛公子有沒有被波及到,皇上也沒來真是愁人。

蕭然醒了以後衛寒就往禦書房去了,他在門口看見了戰戰兢兢的馬德喜,問道:“皇上在裏面?”

“在呢。”馬德喜苦着臉道:“皇上發了好大的脾氣,奴才們都不敢進去。”

衛寒道:“你們都不要進去,我進去勸勸皇上。”

“哎,這感情好。”

剛走進禦書房一只花瓶就飛了過來,衛寒眼疾手快一把将花瓶接住,一看這做工精致的花瓶就知道不便宜,這個敗家的皇帝。

“都說了不許進來,都滾出去!”餘之荊還在找東西扔。

衛寒道:“我也要出去嗎?”

“衛寒?”餘之荊轉過身就看見衛寒在看着他笑。

他走過去一把抱住衛寒,哭道:“都欺負我,他們就知道欺負我。蕭然大臣們欺負我,就連母後也欺負我。”

衛寒像順毛一樣順着餘之荊的頭發道:“乖啊,別生氣了。”

“衛寒,我就只有你了。”餘之荊抱着衛寒不肯撒手道:“母後一心想着娘家人,她都不管我會不會難做,什麽事就知道找我。”

“唉。”衛寒也是實在找不到什麽話來安慰他,就只能這樣陪着他。衛寒道:“今天的事是我的錯,我沒想到蕭然的反應會那麽大,都怪我。”

“怎麽能怪你。”餘之荊松開衛寒道:“我也知道恩祿侯的罪責很大,我不是怪蕭然非要處死恩祿侯,我是氣他如此逼迫我,我感覺做皇帝還不如做王爺舒服。”

衛寒牽着他坐在龍椅上,道:“你才剛剛登基,什麽事情都才開始。蕭然他年紀大了腦袋糊塗了,你權當讓着老人家好了,以後會好的。”

“真的嗎?”餘之荊道:“以後他們就不會這樣逼我了?”

衛寒心想如果你還是這個樣子,這種事情以後肯定還是會發生的。衛寒道:“我覺得你可以換一種方法,要避免和大臣們針鋒相對。”

“什麽意思?”餘之荊無法理解。

“就是說如果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你不要直接反對蕭然。”衛寒笑道:“或許你可以嘗試一種迂回的手段,比如拖。”

“拖?”

“是啊,拖。”衛寒一臉的不懷好意道:“你不拒絕但也不下旨,就這樣拖着。這件案子一天不了結,鄉試就一天不能重新開始,到時候急的是天下的學子和那些大臣們。你拖久了之後他們等不下去了,自然就會讓步。到那時你再出來嚴懲恩祿侯再賞賜大家,大家見對恩祿侯的懲罰确實夠重也就不會說什麽了。”

“哎呦!”聽了衛寒的話,餘之荊一拍大腿道:“你怎麽不早說?處死恩祿侯的聖旨都出宮了。”

衛寒沒好氣道:“我跪在底下不停地給你使眼色,你就像瞎了一樣視而不見。”

“我這不是……太着急沒注意嘛。”

衛寒道:“君無戲言,既然旨意已經發出去了那麽恩祿侯就殺了吧,反正他也是罪有應得。你只要記住以後做事千萬不要沖動,知道嘛?”

“嗯,知道了。”此時餘之荊的心情好了起來,他抱着衛寒道:“有你在真好。”

衛寒一撇嘴道:“你這馬屁拍得太沒有水平了,還不如百裏疾呢。”

“那怎麽能一樣呢,百裏疾只能口頭上拍馬屁。”餘之荊伸手在衛寒屁股上一拍,“我可是能動手的。”

衛寒被他打得身上一抖,罵道:“你才是馬!”

“我是馬。”餘之荊挑眉一笑道:“我這個馬,今天要騎人。”

說完就俯在衛寒身上,把衛寒圈在龍椅上。衛寒看着這個莊嚴的禦書房,心說這實在是太刺激了。他道:“下去,萬一被人看見了可不得了。”

“不會有人看見的。”餘之荊對着衛寒的嘴唇舔了一下,道:“我早就想在這裏和你快活了,可算是逮到機會了。”

衛寒被餘之荊摟在懷裏又親又啃,他總覺得不得勁,這裏是歷代先皇的辦公場所,他們在做的時候會不會有先皇的鬼昏在看着?

餘之荊察覺到衛寒的走神,他伸手在衛寒身下一掐,道:“不準走神。”

“嘶……”衛寒忍不住弓起了身子,臉色通紅道:“這裏是能随便掐的嗎?”

“哼,誰讓你心不在焉。”

衛寒這暴脾氣上來了,他一個翻身坐在了餘之荊身上,怒氣沖沖道:“你等着,看我今天不榨幹你,讓你成為史上第一個因為在禦書房精'盡人亡而青史留名的皇帝。”

餘之荊興奮的腦袋都要炸了,“來啊,看是你先榨幹我,還是我先幹得你求饒。”

兩人七手八腳的脫了褲子,衛寒餘之荊坐在龍椅上雙手抓着扶手。衛寒雙肩衣物掉落,扶着餘之荊的肩膀上下動作。禦書房內是兩人的喘息聲,還有衣物摩擦的聲音。

汗水将碎發打濕緊貼着額頭和臉頰,餘之荊伸手去摸衛寒的臉,“你真好看。”

衛寒憋着一口氣,不想說話。餘之荊得寸進尺拿手指在衛寒的嘴邊打着圈,衛寒被他弄得不能專心,剛想罵他一句。

誰知一張口餘之荊的手指就趁機伸了進去。

“……”

餘之荊的食指在衛寒嘴裏攪動,嘴上還欠揍的道:“哎呦,你這裏好熱好濕啊……”

衛寒:“……”

“你這裏還好深呢。”餘之荊将手指不停地往衛寒嘴裏深入,衛寒氣得直翻白眼。

餘之荊絲毫沒有覺得自己的話下流,他突然道:“哎呀,水流出來了哎。”

衛寒:“你妹的……”

他一個忍不住先洩了,餘之荊抱着衛寒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你輸了你輸了……”

衛寒被他抱在懷裏,一臉的生無可戀,怎麽會有這樣厚顏無恥的人啊?

兩人在禦書房胡天胡天亂搞了許久,終于分開了。衛寒腿軟手抖的穿着衣服,嘆道:“下次再也不會這樣縱容你了。”

餘之荊上身衣服完好,很快穿好褲子道:“你剛剛明明也很快活。”

衛寒怒道:“你還說?”

“為什麽我有一個嘴不對心的婆姨呢?”餘之荊一臉無辜道:“我真可憐。”

衛寒:“……”

衛寒實在是不想理他,他将一切都整理好,對着餘之荊哼了一聲就出宮了。

百裏疾一直在等衛寒,一見衛寒出來他就贊道:“大人真是神機妙算啊,皇上果然下旨處置了恩祿侯。”

衛寒一臉疲憊道:“你以為很輕松嗎?我可是費了老大勁了。”

說來百裏疾也奇怪道:“大人你怎麽臉紅紅的?眼睛也紅紅的,是哭了嗎?”

“……”

衛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怒道:“我發現你很閑啊?是不是日子過得太輕松了?要不要我給你找點事做?”

百裏疾看着衛寒怒氣沖天的背影,一頭霧水的在想自己哪句話得罪了大人?他為什麽發那麽大火?

衛寒上了轎子,趙一在轎子外瞥了他一眼,一臉看破一切的表情。衛寒上轎坐好之後,感覺到身上的不适,心情更差道:“還不快走?”

轎夫們連忙擡轎子走,可不敢惹惱了這位氣頭上的老爺。

衛寒回了自己府上,馬上叫人燒水準備沐浴。熱氣缭繞的浴室裏,衛寒躺在浴池裏。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跡他氣得直想拍水,萬一被人發現了怎麽辦?餘之荊那個蠢貨,簡直就是……

此次君臣至賤的鬥争,以蕭然這方大獲全勝。

恩祿侯斬首,孫英流放邊疆為奴,孫浩告老還鄉,還有那些買考題的考生被判終身不得參加科舉。

既然蕭然這麽想要恩祿侯死,餘之荊就把監斬恩祿侯的任務交給了蕭然。據說太後氣得病倒了,他對蕭然可謂恨之入骨,但是她一個深宮的女人又能做什麽?只能氣得紮小人詛咒蕭然。

這件案子水落石出之後,廣大學子對衛寒可謂是感激莫名吶。衛寒莫名其妙的就成了民間學子的精神領袖,蓋因衛寒徹查了科舉舞弊一事為天下學子讨回了公道,再者衛寒本身就出身科舉乃是先帝欽點的探花,所以其他學子對衛寒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這是讓衛寒沒有想到的,這件事情結束了之後衛寒又開始每天按時上下班的日子。值得一提的是鄉試重考之後臭號兄徐進考得不錯,比第一次考得好。

還有幾個來衛府拜見過衛寒的考生也都榜上有名,這對衛寒來說是個意外之喜。

一群考生考完之後不去拜見主考官,而是結伴來拜見衛寒。這次不止徐進他們來了,他們還帶來了個鄉試第二名。

衛寒在家裏設宴招待他們,衛寒坐在上首,其他舉人坐在兩邊。衛寒端起酒杯道:“本管在這裏恭賀各位高中舉人了。”

“多謝大人。”

舉人們齊齊站起來喝酒,徐進道:“這次多虧了大人查明真相,還我們這些考生一個清白吧,學生敬大人一杯。”

“敬大人!”

衛寒端着酒杯笑道:“哎,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本官也是科舉出身,自然誰知道十年寒窗的不容易,怎麽能看着那些無能之人竊居榜首呢?”

“大人說的是。”那個鄉試第二名,名叫段毅的舉人道:“我敬大人一杯。”

衛寒喝了酒道:“在坐的各位都是未來的國之棟梁,本官在這裏有一句話要說。”

“大人請說。”

“這官場如戰場,你們如今都是舉人了,至少也有個一官半職的。切不可再如往日一般随性,須知朝堂兇險稍有不慎就會被打回原形,切記要多聽多看多想少說少做。”

段毅道:“如大人所言,那我們辛苦讀書是為了什麽?難道不是為了報效朝廷嗎?”

“當然是為了報效朝廷。”衛寒道:“但是你們剛剛進入朝堂人微言輕又能做什麽呢?首先要做的就是充實自己,使自己更加強大,日後方能大展身手。”

“當然了,也不是讓你們什麽也不做,将自己的本職做好也是很重要的。”

“多謝大人提點。”段毅對于年紀輕輕就能說出這樣一番話的衛寒很是佩服,他道:“大家一起敬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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