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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祝承會認識丁元是因為他們是同一個高中出來的,當然,丁元并不認識他,而溫祝承會注意到丁元,一是因為她是丁妍的妹妹,二是明初當年和丁元是同班同學。
溫祝承猜丁元大概是已經把明初給忘了,畢竟明初只做了她一年的同學,當時的他和現在的差距,有些大,丁元記不起他來很正常。
從明初莫名其妙找他要丁元的資料他就覺得奇怪了,畢竟兩個人已經分開十幾年,中間又沒聯系,溫祝承搞不懂明初怎麽就突然關心起她來,當然,這中間也許被他錯過了些什麽事,畢竟他也是個大忙人,不可能整天圍着明初轉密切注意他的一舉一動。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這距離他找來資料才過去幾天,明初居然搖身變成‘準爸爸’,說他們之前沒貓膩,鬼才信!
溫祝承向趙坤和錢森簡單地概括了明初和丁元的前緣,完了,問:“所以他們兩個怎麽回事?”
趙坤與錢森齊齊搖頭。
咱啥也不敢說,啥也不敢問啊。
丁元猜明初應該已經看過她留的那封信,這幾天上下班都沒見着他人影,雖說他把他號碼拉黑了,但微信沒有啊,人家居然也安靜如雞。
一開始丁元還有些不習慣,怕明初在醞釀着什麽大招,待會一不小心又進了他下的套。
連續幾天相安無事後,丁元也開始收心好好工作,日子似乎回到了她還沒發現自己懷孕的那段時光。
今年是源壹傳媒成立第五年,丁元打算在國內幾個一線城市召開線下讀書會,策劃方案已經拟定出來,推廣方向大致可以敲定,讀書會選題還需要作進一步細化,如今首當其沖便是廣告商的問題。
目前兩個公衆號的價值評估分數還算不錯,主動找上門談合作的廣告商也不少,但丁元不想讓讀書會太過商業化,想在這方面精益求精,讓廣告商産品更貼合他們主題,以真正達到雙贏場面,說是廣告投放,倒不如說是一種合作。
如此一來,選擇的範圍就不僅僅是主動找上門的廣告商,他們也需要自己親自去拉廣告。
根據策劃部的方案要求,商務這邊倒是拟出幾個合作名單,丁元和另外幾個元老級人物看了一番,除掉一兩個不太妥當的,其它覺得還算是可行。
吳優看着餘下的名單,轉了轉筆,道:“這次在南州的合作商,我個人覺得雲山茶館算是比較合适的,不過之前和茶館老板接觸過,此人似乎不太喜歡在他的茶館搞這些活動,畢竟那裏多是年紀比較大的人,辦這些活動對他們意義不大,可能是因為這樣,生意一直不溫不火的。”
丁元想了想,“雲山茶館那片地段租金算是很高,我記得雲山茶館已經在那開了很多年,周圍商鋪換了好幾撥,這雲山茶館的老板是有其它産業嗎?”
“那必須的呀。”吳優道,“那雲山茶館的老板可是融輝地産的董事長,雲山茶館那片産業就是他自己公司的,無需租金,除了成本,賺多少都是他自個兒的。”
“聽你這麽說,那最好就是把這個合作商談下來咯。”黃瑤道。
吳優皺眉點頭,“名單上它的确是最優選,本來還有更好的選擇,不過嘛……”
“不過什麽?”丁元問。
“其實一開始我是打算把食屋也列為合作對象,但人家最近直接在外面挂了招牌,說謝絕以任何形式進行推廣,态度很強硬,我便把它劃掉了。”
聽到熟悉的名字,丁元的心髒猛地跳動了一下,明初的臉也一并在自己腦海中劃過,說來,已經好久沒看到他的人了。
“為什麽?”黃瑤問。
“小道消息,蘇琦不是經常在微博分享她去食屋吃飯的圖片嗎,她的粉絲也慕名而去,造成食屋客流量劇增,前兩天還有個蘇琦的粉絲拍了老板的正臉發到微博上,老板生氣了,給那名粉絲發了律師函,官微也發布公告,說拒絕第三方以任何形式為他們店鋪做宣傳,我特意去瞄了眼,蘇琦有關食屋的微博也全都删了。”
吳優一臉看戲的表情,“她還另外發了條微博,說自己在微博上只是單純分享生活,希望粉絲不要過度解讀,甚至影響到無關人士,說的倒是好聽,當初把自己和那位老板捆綁炒作不也是她自己主動的,當別人傻子啊?”
吳優說話時丁元便拿着手機去翻蘇琦的微博,發現真和他說的一般,有關食屋的微博全沒了,微博還置頂了吳優說的那條新微博,發表日期就在前天。
她最近都沒怎麽去刷微博,沒想到錯過這麽多事,居然還發律師函,不過這的确像是明初能幹得出來的事。
“既然這樣,那雲山茶館的事你仔細跟着,盡量談下來。”丁元道。
吳優比了個‘OK’的手勢。
“正好田心再有兩個星期就回來,你們商務雙雄一起努力。”黃瑤笑道。
吳優看了下日期,驚道:“她這麽快休完産假啦,怎麽感覺她剛生完孩子沒多久。”
丁元也覺得時間過得很快,雖然田心每天都在朋友圈曬她兒子的照片和小視頻,可看着還是一小團,和剛出生時似乎也沒多大區別。
時間轉眼便到四月,清明時節雨紛紛,按往年,過了清明節這南州市便真正回暖,步入屬于這兒的夏季。
丁元今天要回家,因為明天就是清明節,她們今天一家子要先回鄉下一趟,等明早再一起去拜山。
老爺子從很早就帶着家人去城裏發展,所以鄉下的老家常年空着,除非有節假日需要祭祖才會回來。
隔壁鄰居一看到丁元家的車子過來便熱情地從家裏跑出來迎接,老爺子邊和他們寒暄,邊讓丁妍去車上拿備好的禮物送給人家。
鄰居一開始還推诿,後來拗不過老爺子,只能收下。
回來之前已經讓人過來打掃一番,現在家裏一塵不染,倒是因為許久無人住,屋裏散發着一股濕黴味。
和往日回來一般,老爺子先背着手去那面挂着畫像的牆前看了一會,再回到客廳與丁元她們準備明天祭祖的東西。
丁妍跟着弄了一下子,因為老是搞錯,丁元還沒說什麽,她自己便不耐煩地走開,又引得老爺子不滿。
老爺子瞪着坐在沙發上玩手機的人,對丁元道:“上次和你說的可要記住,你可千萬別學你姐,不然我會死的更早。”
“爺爺,我耳朵好使着呢,說我壞話能不能小聲點。”丁妍無語道。
老爺子哼了聲,“就是說給你聽的怎麽着。”
“您比我大,我做小輩的哪敢怎麽着呀。”丁妍反駁。
“嘿,小丫頭片子,要是我不是你長輩你還想把我怎麽着?!”
丁妍立馬反口道:“不,您一輩子都是我爺爺,我尊敬您還來不及呢,哪敢惹您。”
“我看你就天天惹我!”老爺子吹胡子瞪眼的,“你瞧瞧你現在,天天不着家,說是去演戲,我怎麽就沒再電視上看過你的影子,依我看你就不适合走這條路,趕緊收心嫁人得了,你不想結婚不想生孩子,我這老頭還想抱孫子呢。”
丁妍挖了挖耳朵,對丁元道:“聽到沒,爺爺想抱孫子呢,你抓緊哈。”
丁元撇嘴,本來想安安靜靜地當做什麽都沒聽到,老爺子卻還是如丁妍所願,把矛頭指向她,“你也一樣!你和你姐就差一歲,別以為你就能逃避多久!”
丁元點頭如掏蒜,當爹又當媽的老爺子,啰嗦起來不比更年期的大媽好多少。
火鍋店,已經很久沒和丁元說上一句話的明初最近就跟一顆炮仗一般,一點就炸,溫祝承和趙坤本來想離他遠一些,奈何這人心情不好反而更黏人,出去玩他要跟着,吃飯他也要。
如今三個人圍着爐火,明初坐擁C位,周身強烈的低氣壓想忽略都忽略不成,溫祝承怕惹禍上身,便只能隔着桌子,與趙坤隔空對話。
二人談着談着便談到清明節的事,溫祝承突然記起來他小叔前幾天給他打過電話,讓他叫明初今年清明要上山掃墓。
溫祝承其實不想轉達的,畢竟明初已經很多年沒去拜山,不管他轉不轉達,結果都是一個樣,而且他最近心情很差,溫祝承怕不小心觸到他的黴頭,便打算讓這件事就這麽安安靜靜地過去。
只是怕什麽來什麽,溫祝承和趙坤談話時,放在自己左手邊的手機便亮了起來,溫祝承一看,不是他小叔是誰,溫祝承下意識朝明初看去,正好瞧見他的目光從他手機上離開,溫祝承覺得心涼涼,只能硬着頭皮聽電話。
溫良豐沒別的事,還是叮囑溫祝承別忘了提醒明初,語氣聽不出什麽情緒,似乎以前明初每次缺席掃墓都存不在似的。
溫祝承挂了電話,又瞄了幾眼明初,明初喝了口酒,語氣淡淡,“他又讓你幹嘛了?”
“小叔讓我提醒你今年別忘了去掃墓。”
明初聽罷,冷笑一聲,沒有應,不過按溫祝承對他的了解,這墓他是肯定不會去掃的。
反正已經說上話,溫祝承乘勝追擊,打聽他的事來,“你最近怎麽回事?”
明初瞥他一眼,面無表情,“趙坤不應該什麽都和你說了嗎?”
嘴上沒把門的趙坤縮了縮腦袋。
溫祝承摸摸鼻尖,“這不想聽聽當事人親口說嗎?”
明初依舊臭着臉,“聽笑話是有代價的,你承受得起麽?”
溫祝承輕咳幾聲,“那還是算了,你繼續,我不打擾你。”
快半個月了,明初還未等到丁元的答案,不過他已經不想等了。
既然守株待兔不行,那就只能他主動出擊。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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