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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從不夜天跳下去!阿瑤!你記得用留影石記錄下這罪惡的一幕!”
孟瑤窩在藍曦臣懷中吃着面,聽到這話忙中偷閑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藍啓仁把溫若寒按進懷裏,沖衆人點了點頭“他欠的錢,我替他還了。這個人...我帶回藍家了。”
仙門百家罵罵咧咧的退出了大殿。
之後的事情嘛,我們只知道,雲深不知處夜間時常傳出了打地主的聲音。
“搶地主!”
“不搶!”
“要不起!”
作者有話要說: 三更已定
再考慮要不要日更。
☆、第 23 章
魏無羨轉了轉手中的酒瓶,思緒有些發散,已經到夷陵了,他和藍湛也該分開了,就到這裏吧,剩下的事……就留給他自己去面對吧。
藍忘機看着站在街邊的魏無羨,心下了然,這人終究還是下了決定,生死相随……可他怎麽忍心讓這人一同呢?
藍忘機緊握住手中的藥瓶,垂下眼簾,心下默念對不起,他做不到帶着魏嬰一起,剩下的事情交給他來解決,惟願魏嬰,餘生安好。
魏無羨看着對面的藍忘機,放肆地笑了笑,跑上前抓住了藍忘機的手“藍湛,我們找個茶樓休息一下吧。”
藍忘機抿了抿下唇,将藥瓶藏到了袖子當中,深深的看了魏無羨一眼,仿佛要将魏無羨的笑顏刻入心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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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看着藍忘機淺色的眸子,心虛的低下了頭,手中卻握得更緊了,仿佛是要把藍忘機手上的體溫揉進身體,他掩蓋住眼中的悲傷情緒,嘴角勾起,放肆的笑了起來,他希望留給藍湛的最後一眼,是笑着的。
一路上兩個人誰都沒有開口,只是十指相扣,慢慢地走在街上。
時間再慢些,再慢些,魏無羨心中默念道,他還想再陪藍湛一會。
可時間終究是殘忍的,茶樓的牌匾出現在魏無羨的眼前,他咬了咬牙,深深地盯着藍忘機的側臉,只希望能多記住一些這人的面貌,待到百年後,他還可以在冥府認出藍湛。
藍忘機不言語,只是側了側頭,示意魏無羨該進去了。
魏無羨險些繃不住眼中的淚水,他吸了吸鼻子,沖藍忘機笑了笑“走吧。”
茶樓算得上是這座小鎮裏唯一不簡陋的一座建築了。他倆剛一進門,便有夥計笑着迎了上來:“喝點什麽?”
魏無羨當即心下一跳。
他這幾天奔波勞累,幾乎是蓬頭垢面了,哪怕是藍湛也沒有了那皎皎君子的形象,都是一身塵土,狼狽的很,尋常的茶館夥計見到他倆這幅樣子,不開口趕人已經是好的了。這笑臉相迎,熱情如斯的上前招呼,未免顯得有些假了吧?
他迅速在店內一掃,賬房站在櫃臺後,恨不得把頭低到賬本裏埋着,十張桌子上稀稀拉拉坐着七八個人,其中不少都穿着鬥篷,低頭喝茶,仿佛是為了遮住什麽。
魏無羨和藍忘機對視一眼,當機立斷,旋身撤出。那知,才剛退出茶館一步,一道黑壓壓的高大影子,就攔在了他們面前,魏無羨定睛一看,還是個老熟人啊!溫逐流都來了,溫晁必定也跟來了。
他緊緊握住藍忘機的手,回頭撇了一眼,店內的七八人一把扯下了鬥篷,露出了穿在裏面的炎陽烈焰袍。
溫晁挽着王靈嬌從店內緩緩踱步而出,滿臉殘忍的興奮“哈,這不是魏無羨,藍忘機嗎?怎麽不狂了?玄武洞裏你們兩個臭小子不是挺狂的嗎?接着狂啊!”
魏無羨抓住随便,靠在藍忘機耳邊輕聲道“藍湛,一會沖左側攻去,等人散了你先走。”
藍忘機恍若未曾聽到這話一般,從腰間拔出避塵,直沖左側攻去,趁着人群散去,拉着魏無羨就沖了出去。
魏無羨心道不妙,想要甩開藍忘機,卻想起了藍忘機那手勁,只能低頭勸道“藍湛,你帶着跑不出去的。他們要抓我,這是江家的事,和你無關!”
藍忘機死死扣住魏無羨的手臂,一字一句道“婚書已簽,你已是藍家人,我亦算你魏家人。”
魏無羨微紅眼眶,無言以對。
他轉過頭想要遮住紅了的眼角,卻看到了身後不急不慢追着他們的溫家人,不對!這不符合溫晁的作風,他們好像在故意地把他和藍湛往一個趕,他們想做什麽?
不等魏無羨想清楚,答案就自己出現了,雪白的雲層忽然被一道黑色的蒼山破開。
這座山散發着一股不詳的沉沉死氣,猶如一具龐然的千年巨屍,光是遠遠看着,都令人膽寒。
藍忘機停在了山頂,不再向前禦劍,他回頭看向魏無羨“亂葬崗。”
聽到這個名字,一道寒氣順着魏無羨的背脊爬上了後腦
溫晁停在不遠處,鼓掌笑道“藍忘機說的不錯,這亂葬崗是一座屍山,古戰場,山上随便找個地方,一鏟子挖下去,都能挖到一具屍體。而且有什麽無名屍,也都卷個席子就扔到這裏 ”
溫晁理了理袖子,桀桀笑道“魏無羨啊魏無羨! 你是不是總覺得你天不怕地不怕,又勇敢又偉大?你看看這黑氣,啧啧啧,戾氣重吧?怨氣濃吧?連我們溫家都|拿它沒辦法,只能圍住它禁止人出入。這還是白天,到了晚上,裏面真的什——麽東西都會有的。活人進到這裏,連人帶魂,有去無回,永遠也別想出來。 ”
他擡手指着藍忘機,對魏無羨道“ 給你個機會,你把這皎皎如月的藍二公子推下去,我就饒你一命,哈哈……不然你也別想出來!你們不是恩愛嗎?啊!”
魏無羨不雅的翻了個白眼,扯了扯藍忘機的袖子“藍湛,他是不是沒吃藥?”
雖然氣氛很嚴肅,但是魏無羨還是很想笑,溫晁這是被刺‖激瘋了?
溫晁聽到這話,獰笑道“很好!很好!溫逐流,化了他們的金丹,推下去!”
魏無羨心知必死無疑,反而越來越冷靜,刻骨的恨意沉澱成冰冷如鐵的決心,他緊緊握住了藍忘機,只是連累這人了,惟願地下還能再結連理。
藍忘機同魏無羨十指相扣,悄聲道“你之前說過的同生共死,還作數嗎?”
魏無羨解脫的笑了笑“沒辦法了,藍湛,這次只能委屈你生死相随了。”
藍忘機淡然一笑“不委屈。”
話音一落,藍忘機便收起避塵,任由兩人落下這亂葬崗。
落下去的前一瞬間,藍忘機将魏無羨緊緊扣在懷裏,這人不聲不響的闖進來他的生活,亦扣動了他的心弦,惟願來生能與魏嬰再續前緣。
魏無羨此時眼中只有藍忘機一人,在他的腦中不斷閃現和藍忘機有關的場景,不知從什麽時候起,這人便占據了自己的腦海。
有人生死相随,這輩子值了,魏無羨心想。
山頂的溫晁看着落下去的兩個人,咬牙切齒道“很好!我看他們到亂葬崗了,該怎麽恩愛!”
作者有話要說: 從今天起,我日更了!
☆、第 24 章
魏無羨是被雨滴打醒的,豆大的雨滴落在他幹燥的唇上,順着他的嘴角劃入他澀啞的嗓子中,這才讓他活了過來。
魏無羨緩緩睜開雙眼,側頭看了看身下的藍忘機他,掙紮着坐起身,環抱住藍忘機,顫抖着手碰了碰藍忘機的側臉“藍湛,藍湛……你醒醒!你快醒醒!”
落下懸崖的那一刻,藍忘機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魏無羨,此刻他的臉色蒼白,身體冰冷,若不是胸前那一點微弱的起伏,魏無羨都要以為他抱着的是一具屍體了。
魏無羨嘴唇不停張合着,卻始終發不出任何聲音,他只能不停哽咽着,握住藍忘機的手不停地輸送靈力。
他不要其他東西了,什麽都可以放下,只要藍湛可以活着,只要藍湛活着,他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魏無羨抖動着嘴唇,緊緊抱住懷中的藍忘機,落下了一滴清淚。
亂葬崗上的怨氣仿佛被什麽吸引了一樣,不斷地在魏無羨身邊打轉,直到這滴淚水落下的時候,怨氣終于找到了時機,不斷的沖入魏無羨的身體。
魏無羨只覺得眼前一篇模糊,他好像看到了藍忘機向水中走去,他拼命地跑,想要追上藍忘機,可是無論他怎麽努力,還是被困在原地,不能動彈。
魏無羨只能看着藍忘機的背影漸行漸遠,一點一點消失在水中,他的一雙眼睛赤紅,眼淚不斷從眼眶中落出,撕心裂肺的喊出一句“藍湛!”
突然他的眼前就黑了下來,他好像置身于一個獨立的空間,無論他怎麽走也走不出去,空中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阿嬰,他天生一副笑臉,無論什麽難過都不會放在心上。可這不代表他真的不會傷心,我希望藍二公子你能夠護着他,讓他可以開開心心的過一輩子。”
是阿姊!魏無羨沖着聲音發出的地方跑去,卻被困在原地,另一道聲音又傳了出來“江姑娘,我必将會護魏嬰周全。”
這是?藍湛!魏無羨拼命想要擡起腳,奔向聲音的去處,卻被拉到在上,雜亂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了出來
“藍忘機死了,為了你死了,他已經死了。”
空靈的聲音出現在魏無羨的耳邊,他不斷搖頭“藍湛不會死,不會的!藍湛沒死!”
空靈的聲音貼近了魏無羨“他死了,你看!”
魏無羨的眼前又出現了藍忘機的背影,此時藍忘機整個人已經完全沉入水中,魏無羨拼命的想要向前爬,想要拉住藍忘機,可無論他怎麽掙紮,他的身體就想被定在了原地一般,動彈不得。
魏無羨的指甲已經劈裂了,鮮血沾滿了他的手掌,他的腦中一片空白,冰冷的恨意充滿了他的心頭,恨溫家,更恨他自己,他為什麽要把藍湛扯進這團糟心事裏,為什麽!
就在他心神不穩之時,耳邊突然響起一個清冷的聲音“魏嬰,我在。”
這個聲音讓魏無羨恢複了清明,不對!藍湛此時應該還在亂葬崗,這裏是幻境!
魏無羨睜開眼睛,輕撫了撫腕間纏着的抹額,嘴唇輕啓,喚出了那個刻在心間的名字“藍湛……”
他赤紅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你們也配提藍湛!你們都該死!”
魏無羨顫抖着身軀,捂住了心口,眼中露出嘲諷的笑意“想要占據這個身軀,也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通天的怨氣猛然被吸入魏無羨體內,痛感瞬間傳遍了他的整個身軀,好像要将他撕裂一般,魏無羨拼命壓榨着身體中的靈力将怨氣圈在丹田附近。
兩股力量不斷争鬥着,怨氣纏繞着金丹,終于靈力将這股怨氣壓入金丹之中,裹在了金丹外側,融入了怨氣的金丹發生了些許變化,色澤不再光亮,放出一種不詳的光芒。
參雜着怨氣的靈力不斷的修複着魏無羨的經脈,同時也治療了他因落下而造成的傷勢。
魏無羨緩緩睜開眼睛,看見躺在他膝上的藍忘機,嘴角勾起了一抹安心的笑“藍湛,我帶你回家了。”
背着藍忘機的魏無羨一路跌跌撞撞的走在亂葬崗上,終于找到了一個可以避風擋雨的山洞,将藍忘機安置好後,魏無羨抓來兩只厲鬼審問了起來。
“亂葬崗有沒有療傷的草藥?”魏無羨雕刻着他路上随手折的一根竹子,這亂葬崗上太過無趣,他打算雕刻出一支竹笛來逗藍忘機。
厲鬼們被魏無羨身上濃重的怨氣壓的瑟瑟發抖,只能将自己藏了多年的各類草藥都遞了過去。
魏無羨吹了吹手上的碎屑,這支笛子通體烏黑,笛身尾部刻了兩個字“陳情”
借爾之音,陳我衷情。
魏無羨點頭示意厲鬼退下,小心地給藍忘機的傷處上好了藥後,他擡手撫了撫藍忘機的發間,嘴角勾出一抹溫柔的笑“藍湛,等你醒了,我們就回家,我帶你回家……好不好?”
他明知道不會有人回答他的問題,可他還是緊緊抓着藍忘機冰冷的手不停地講着過去的事情,他想萬一這人理他了呢?萬一…….呢?
魏無羨縮在藍忘機的身邊,眼前有些模糊,這些天日夜趕路,不久前他又心神不穩,大悲大喜,此刻他的身體已經不能繼續撐下去了。
他費力的掙了掙眼睛,将自己縮到了藍忘機的懷裏,握緊了手中的陳情,喃喃道“藍湛,等你醒了,教我吹笛子好不好?”
痛
藍忘機醒來時第一個反應就是痛,四肢如同斷裂後重接了一般,他艱難的側了側頭,就看到趴在他胸前毛茸茸的腦袋,魏無羨窩在自己的懷中安睡,可他的眉毛緊皺,眼角還殘留着淚滴,就如同一只不安的小兔子一般。
藍忘機手指蜷縮着,費力的擡起手抱住了魏無羨,如同給兔子順毛一般,輕撫了撫魏無羨的後背“我在,睡吧。”
魏無羨像是聞到了熟悉的氣息,毛茸茸的腦袋不斷在藍忘機懷裏亂拱,眼睛緩緩睜開,他的眼神還有些迷離,因為長時間的疲憊眼中布滿了血絲,待他看到了藍忘機以後,眼中瞬間充滿了光亮“藍湛!你醒了!”
藍忘機擡手摸了摸魏無羨眼下的烏青,冰涼的指尖觸上溫熱的皮膚時,魏無羨呆了呆,眼角沁出一滴清淚,他擡手緊緊握住了藍忘機的手,低頭哽咽道“不是夢,真好,不是夢!藍湛,你真的醒了!原來是真的!”
藍忘機低頭吻了吻魏無羨眼角的淚水,輕聲道“莫哭,我在。”
魏無羨故意在藍忘機衣服上蹭了蹭眼淚,哽咽道“我都抹你衣服上,讓你瞎做主張,憑什麽你先掉下來!藍湛,你下次再這樣,我就……”
藍忘機側了側頭,有些好奇魏無羨會說什麽“嗯?”
魏無羨頓了頓,瞥了一眼藍忘機衣服上的淚痕“我就在你面前哭,拿你的衣服擦眼淚!”
藍忘機看着賭氣的魏無羨,目光專注,淺色的眸子裏帶着幾分溫柔“不會再讓你哭了。”
魏無羨打了個滾,遮住了自己泛紅的眼尾“藍湛……你能不能別對我這麽好,我怕我還不起……”
藍忘機将魏無羨拉入懷中,柔聲道“不用還。餘生得你,是我之幸。”
魏無羨緊咬着下唇,将喉嚨中細碎的呻/吟咽了下去,不讓自己哭出來。
有沒有這樣一個人驚豔了你年少的時光,溫柔了你餘生的歲月?他魏無羨何德何能啊……
藍忘機抱着魏無羨顫抖的身軀,吻了吻他的發間。
只因為你的語笑容顏比歲月更好看,從此餘生我再也移不開眼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傳染很嚴重,希望大家出門戴好口罩,做好防護,保證安全。提前祝大家新年快樂!
☆、番外
魏無羨将笛子橫持在前,怒道:“過分了吧?何必這麽不講情面。藍湛你究竟想幹什麽?”
藍忘機一字一句道:“跟我回姑蘇。”
魏無羨聞言一怔。
須臾,魏無羨笑道:“跟你回姑蘇?雲深不知處?去那裏幹什麽?”
他旋即恍然大悟:“哦。我忘了,你叔父藍啓仁最讨厭我這種邪魔外道了。你是他的得意門生,當然也是如此,哈哈。我拒絕。”
藍忘機低下頭,道:“此去并非問罪。”
魏無羨勾唇一笑,道“那是什麽?說到底我的事情旁人怎麽會知道?又和旁人有什麽關系?我心我主,我自有數”
藍忘機忙道:“有些事根本不是你能控制得住的。”
魏無羨面上閃過一絲不快,冷然道:“我當然控制得住。”
藍忘機怔了怔,忽然怒道:“……魏無羨!”
魏無羨也怒道:“藍忘機!你一定要在這個關頭跟我過不去嗎?要我去雲深不知處受你們姑蘇藍氏的禁閉?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們姑蘇藍氏是什麽人?!當真以為我不會反抗?!今日我就告訴你,別攔着我回雲夢!”
藍忘機蹙起眉頭,緊握住手中的避塵:“你可知雲夢情況嚴重,你如今回去只是添亂!”
魏無羨怔了怔:“那我還能如何?”
藍忘機神情稍緩,上前拉住了魏無羨:“和我回姑蘇,我知道你擔心雲夢……可如今不是時機。”
魏無羨閉上了眼睛:“回了姑蘇又能怎樣?”
藍忘機抿住下唇,緩緩道:“知你心憂,大夫們已經赴往雲夢。我們回了姑蘇之後要做的事是
1避免前往人群密集的公共場所。
2.勤洗手。
3.不要随地吐痰。打噴嚏或咳嗽時用手帕或袖肘遮住口、鼻。
4.加強鍛煉,規律作息,保持室內空氣流通。”
魏無羨愣了愣,開口道:“我知道我知道!還有
1.避免接觸禽畜、野生動物
2.避免前往動物農場和屠宰場、活禽動物交易市場或攤位。
3.避免食用野生動物。”
藍忘機淡然一笑:“若是有發熱咳嗽等症狀,避免進去人群,居家休息,減少外出。”
魏無羨靠到了藍忘機肩上,補充道:“還有還有,從雲夢回來以後,若是出現了發熱咳嗽等症狀,千萬記得要佩戴面紗,及時就醫!”
藍忘機輕撫了撫魏無羨的發間,輕聲道:“還鬧嗎?”
魏無羨嘻嘻一笑,轉了轉眼珠,又悄聲道:“大家千萬莫要學我,近期雲夢的朋友不要外出,外面的朋友也不要随意進入雲夢!”
藍忘機拍了拍魏無羨的額頭:“還有啊!”
魏無羨和他對視一眼,同時開口道:“祝大家新春快樂!”
作者有話要說: 看了武漢事情,偶然一個番外
☆、第 26 章
藍曦臣在雲萍城住了半月有餘,終于發現了一個尴尬的事實,凡間的衣服不像藍氏校服一般,不沾塵埃,如今的他已經沒有換洗的衣物了。
身為世家子弟的代表,從小就是別人家孩子的藍曦臣覺得洗衣服這麽簡單的事情怎麽會難到他呢?
就這樣藍曦臣捧着一堆髒衣服,在廚房找到了一個木盆,走到院子裏打了點水,蹲在地上開始洗衣服!
忙了一天的孟瑤推開門看到的就是這幅情景,一身白衣的藍曦臣蹲在地上,面前放着一個小木盆,盆裏一堆髒衣服,而藍曦臣正在皺着眉頭努力的搓衣服,他的臉上還沾着些許皂角沫。
孟瑤險些以為自己走錯門了,他退出去看了看街坊,沒錯啊!是他家啊!孟瑤撓了撓腦袋,重新把門打開,正在洗衣服的藍曦臣終于注意到開門聲了,他擡起頭,眼中充滿了期望“阿瑤!你回來了!”
孟瑤看着臉頰上滿是皂角沫的藍曦臣,将手放在嘴邊輕咳一聲,遮住了上揚的嘴角,緩緩踱步到藍曦臣身旁“阿郇這是在?”
藍曦臣站起身,擦了擦手,一臉尴尬的看着盆裏的衣服“我……想洗洗衣服,但是……”孟瑤從懷中取出一方手帕,一邊替藍曦臣擦了擦臉上的皂角沫,一邊溫柔的笑道“阿郇…你大可直接告訴我的。”
藍曦臣彎腰撿起了地上的木盆,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我已經洗幹淨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麽……這衣服……”
孟瑤挑眉笑了笑,從盆裏拿起一件衣服,這……哪裏是洗幹淨了,這分明是洗破了!孟瑤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他尴尬的抽了抽嘴角“阿郇你說……這是洗幹淨了的衣服?”
藍曦臣盯着衣服上的大洞,不安的攥緊了衣角“阿瑤,我是不是把衣服洗壞了?”孟瑤接過他手中的木盆,淡然一笑“沒事,還有救,待會我把衣服補一補,再給你洗一遍。”
藍曦臣抿了抿下唇,拉住了孟瑤的袖子“阿瑤,抱歉啊!又麻煩你了。”孟瑤将木盆放到桌上,安慰性的拍了拍藍曦臣的手,笑道“阿郇可別說這些了,對了!今個我回來的時候,看見菜市上下來了新鮮的枇杷,我想着你應該喜歡,給你買了一袋回來,你快來嘗嘗。”
孟瑤将桌上放着的油紙包拆開遞了過去,藍曦臣看着一個個水靈靈的枇杷,一時間竟下不去手,挑了半天也挑不出來該吃那個。最後只能在孟瑤的注視下,選了個最大的,剛輕咬一口,枇杷鮮甜的汁水便流入了他的口中,好像和姑蘇的枇杷不一樣啊……這枇杷真的好甜,藍曦臣心中暗道。
孟瑤盯着藍曦臣手中的枇杷,眼中滿是期許“好吃嗎?”藍曦臣低下頭,輕笑道“好吃,真甜。”有多久了,好像已經很久沒有人再問過他一句“好吃嗎?”他好像已經好久沒有坐下來,嘗嘗枇杷了……
孟瑤勾唇輕笑“好吃我以後還給你買!”藍曦臣摸了摸懷中的書信,低頭淺笑“好。”
夜間,藍曦臣坐在書桌前,看着桌上的兩封信,一封是給孟瑤的推薦信,他希望聶明玦可以收留孟瑤,讓他在聶家發展鴻途。另一封是他叔父今日傳來的急令,雲夢江家慘遭滅門,如今仙門百家大亂,而他将會作為藍家的說客,勸說百家合作伐溫。
藍曦臣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眼中只剩下一片清冷,此地雖好,可他不能躲一輩子……是他的責任,他終究要擔起來了。
他緩緩站起身,将懷中的抹額小心地壓在了信封下,這算是他最後一次任性吧……藍曦臣最後打量了一眼這間屋子,房間不大,裝飾配件都不是好料子,可卻是他住的最舒心的一間屋子了。
藍曦臣自嘲的笑了笑,将挂在門前的油紙傘取了下來,放在手中反複摩挲“我用抹額換你一把油紙傘,不過分吧……”
他緩緩踱步在小院中,時間若是能停住就好啦,藍曦臣輕撫了撫園中的竹籬笆,最終在牆角撒下一把枇杷種子,喃喃道“希望你能長大……”
院門關上的那一刻,藍曦臣總覺得心中少了些什麽,卻總想不到落下了什麽,也許他把心放在了這小院中了吧。
孟瑤披着外衣站在院內,看了看牆角的種子,喃喃道“傻子,這樣枇杷是活不了的啊……”
——————————————
“主子,事情就是這樣,現在小主子和二公子都找不到了。還請主子責罰!”
江厭離緊咬着下唇,哪怕已經鮮血淋漓了,她還是渾然不覺“血洗蓮花塢……呵!阿嬰消失……”她赤紅着眼睛,指着跪在地上的十三,大喊道“我是怎麽讓你們看着阿嬰的?啊!人丢了?”
十三低頭不語,半響才開口道“主子,你要是想哭就哭出來吧。”江厭離用袖子遮住了眼睛,哽咽道“蓮花塢……怎麽會?父親在,怎麽會!阿嬰……阿嬰啊!”
十三攥緊衣角,緩緩開口“那日,虞氏同宗主大吵了一架,宗主并不在蓮花塢,并且這次刺殺主子您的也是眉山虞氏的人。現在唯一一個好消息就是,小主子身上的追蹤還完好,人應該沒大事。”
江厭離放下袖子,眼眶還有些發紅,她咬牙憤恨道“虞氏!又是虞氏!她眉山虞氏和我雲夢江氏什麽仇什麽怨!要這麽來害我們江氏啊!啊!”
江厭離跌坐在地上,咬了咬後槽牙“你先退下,回去以後召集私兵,聯系姑蘇藍氏參與伐溫……溫家的棋子統統開啓,自今日起我雲夢江氏與他岐山溫氏……不死不休!”
十三站起身想要扶江厭離起來,卻被揮手推開,只能行禮告退。
江厭離看着空無一人的房間,眯了眯眼睛“溫氏……虞氏……呵!真好啊……動到我頭上來了嗎?”
竹門被推開,金子軒歡快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阿離!你看我今天抓到了什麽?”
江厭離擦了擦眼角沁出的淚水,壓着嗓音道“小軒。”
金子軒一進門,就被坐在地上江厭離吓了一跳,急忙跑上前扶起江厭離“阿離,這是摔倒了?你這腿沒事吧?”
江厭離抽噎一聲,趴在金子軒肩上一言不發,說來也是可笑,她這十多年都沒怎麽露出真是情緒了,如今在這個認識了不到三個月的人懷裏,她卻哭的像個孩子。
金子軒環抱住江厭離,輕撫了撫她的發絲,輕聲道“阿離這是怎麽了?摔疼了嗎?”江厭離抽泣了一會,哽咽道“小軒,你……可願随我出山?”
金子軒咬了咬下唇,心頭有些失落,終于開始了,阿離一定是要回家了……也是一個女孩子總要回家的嘛!可是為什麽他心中會這般難受。
“阿離……是要回家了嗎?”金子軒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開口的,只覺得開口那一瞬間他的心口好像被冰錐狠狠地刺了一下,魂兒都飄出體外了一般。
江厭離揉了揉衣角,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你願意和我一起走嗎?”
一起走……一起……走!一起!!!金子軒瞬間覺得到了春天,百花齊放的感覺“阿離,你要帶我一起走?”
江厭離以為金子軒不願意,心裏自嘲“江厭離啊!江厭離……才認識三月有餘,人家怎麽可能跟你走呢?”
她閉上了眼睛,緩緩點了點頭“你可願意?”
金子軒頓時笑開了花,重重的點了點頭“阿離!阿離!我願意!當然願意!”
江厭離震驚的睜開了眼睛,确認道“你……再說一遍?你願意?”
金子軒将江厭離攬入懷中,貼到她的耳邊輕聲道“阿離的話我自然願意,只是不知道……以什麽身份同阿離回家?”
江厭離破涕成笑,踮起腳湊到金子軒耳邊“你可願入我家門?”
金子軒緊抱住江厭離,生怕自己一松手這人就反悔了“我自然願意,只是有一事一直瞞着阿離,阿離若是知道了可會生氣?”
江厭離将下巴擱在金子軒肩上,眯了眯眼睛,輕聲道“我都知道了,不就是你不叫林軒而是……金子軒?正好,我也有事瞞着你,聽好了……我姓江,名厭離。現在你知道了我是誰,可還願卷進我這個大麻煩裏?我只給你一次機會……”
金子軒有些失神,随後緊扣住江厭離的細腰,輕笑道“第一面我就知道你是個大麻煩,很可惜我還是撿了你這個麻煩。直到如今,我方才知曉我和你這個麻煩早就結緣了,我現在只想打死求學時候的我!阿離……阿離!阿離!”
江厭離無奈的配合着金子軒“我在,我在,我在。”從見你第一面我就知道你的身份了,如今無論從是你身後的勢力,還是你這個人我都不會放手了!
江厭離被抱了一會終于發覺了不對勁,這一股腥味哪來的,她皺了皺鼻子“小軒你聞到了嗎?怎麽一股魚腥味?”
金子軒瞬間松開了江厭離,看了看剛剛攬着江厭離的右手,手上挂着一條缺水了的鯉魚,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阿離,我真不是故意的,你衣服……還好嗎?”
江厭離摸了摸自己濕漉漉的後腰,咬了咬牙,果然不能對他太溫柔!
“金!子!軒!”
“阿離啊!那啥金家有錢,我們再買一件啊!”
☆、第 27 章
魏無羨望着血池進行着第一百三十一次嘆息,他拿着小石子打起了水漂,望着水中一圈圈的漣漪,思考着該怎麽向藍忘機解釋。
藍忘機坐在石床上,緊盯着魏無羨蹲在地上的背影,等待一個合理的解釋。
今天本來吧,是開開心心的一天,因為藍忘機終于可以下床了!魏無羨心裏一個開心,就決定抓條魚給藍忘機補補,結果一個作死,叫來了兩只厲鬼幫忙,正好被藍忘機抓個正着。
藍忘機不挺追問,魏無羨捂着耳朵跑到了血池邊,不再理人,狀況一直持續到了現在。
藍忘機摩挲着陳情,低頭不語,似乎是不想理魏無羨了。魏無羨小心地回頭撇了藍忘機一眼,終于忍受不了這冷清的氣氛了,他摸了摸肚子“藍湛,我餓了。”
藍忘機看着縮成一團的魏無羨,冷然道“厲鬼是怎麽回事?”魏無羨摸了摸耳朵,小心翼翼的試探道“能不能先給飯吃?我能不能吃飽了再說?”
藍忘機随手将陳情放到了石床上,站起身沖洞外走去,吓得魏無羨急忙追了上去,拉住藍忘機的袖子“藍湛!二哥哥!我錯了!錯了!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掉下懸崖以後就怨氣入體,後來不知道怎麽回事靈力将怨氣壓入了金丹,現如今兩股力量好像融合了,我……你聽我解釋!”
藍忘機轉過身,一把擁住魏無羨“疼嗎?”魏無羨被這一抱整得有些蒙了,尴尬的撓了撓後腦勺“疼倒是不疼,就是有點餓……”
藍忘機輕撫了撫魏無羨的發絲,柔聲道“抓魚。”魏無羨低着頭,緊盯住腳尖“藍湛,我知道你讨厭邪魔外道,我……嗯?抓……抓魚?”
魏無羨拉着藍忘機的袖子,反複确認這人真的是藍湛嗎?這不符合藍家的教育啊!魏無羨摸了摸鼻尖,有些緊張,嘀嘀咕咕道“藍湛……你……你別生氣...”
藍忘機看了看魏無羨的小動作,心下了然,這人又在瞎想了,他擡手輕敲了敲魏無羨的額頭“你不是餓了?出門抓魚。”
魏無羨抱住藍忘機的手,歪了歪頭,上下打量了一下“藍湛?你不在意嗎?”
藍忘機反手握住魏無羨的手,與其十指相扣“人心未變。”魏無羨皺了皺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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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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