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這人,不會就是天牢中那朵奇葩吧?

想要推開他的時候,她又是一個大大的噴嚏!

這下,腦子斷線了。

他緊緊抱住她,逗她,“把手伸進我懷裏,左胸口的口袋裏有丹藥,自己吃。”

賀蘭夢卿掙脫不開,紅着臉瞪着他,也不肯自己去拿丹藥。

她才不要去摸他的……胸!

她是被強迫的!

她磨牙,和他較勁兒,但額頭卻越來越燙。

他往她跟前湊了湊,笑,“你不自己動手,本公子便用剛剛抓了你的腳的手給你拿,反正你自己的腳你也不嫌棄……”

“你!”賀蘭夢卿氣的不行,于是一只爪子胡亂塞進他衣衫中,一陣瞎折騰。

半天摸出一只小小的丹藥瓶子,拿出兩枚來吞了。

他拍了拍她後背,“睡吧。”

賀蘭夢卿怎麽能睡得着,她用腳踹他,把自己疼的龇牙咧嘴,嘟囔着,“你穿的整整齊齊,我什麽都沒穿,這樣我怎麽睡得着,我不習慣!”

她本想說,自己要先穿衣服才能睡。

可他卻瞬間接上了她的話,飛快起身,一邊脫衣服一邊道,“哦,本公子明白了……是有些不公平。”

他把自己的衣服往邊上一丢,翻身壓了下來,“這樣,便習慣了。”

兩人頓時貼在一起,他身上熨燙的氣息轉瞬将她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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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夢卿欲哭無淚。

她好像不是這個意思吧?

但此時,因為着涼,她身上一陣一陣的發寒,竟是有些貪戀這種溫暖了。

好在,他還穿着一條長褲,總算不是太尴尬。

腦子裏閃過這個念頭,她鬼使神差的嘀咕了一句,“這也叫公平,有種你給我看你的臉!”

他笑,“激将法對我沒用,還有半個時辰天亮,左相大人還是好好休息吧,不然明天早朝怕是要缺席了。”

賀蘭夢卿一邊打着噴嚏,一邊迷糊,“破罐子破摔,漏洞太多,補都補不上了。”

他聞言,在她耳邊低語,“不如左相求我,我或許會去幫你收拾收拾爛攤子。”

賀蘭夢卿沒說話,直接迷糊了過去。

最後的念頭是:這人,不會就是天牢中那朵奇葩吧?

見她終于不再張牙舞爪,他輕嘆一聲,伸手摸了摸她額頭。

很燙。

看來是因為披着他的龍袍半裸奔着涼了。

好在,她剛剛吃下的丹藥不是凡品,應該無礙。

緊了緊被子,他像是抱着一個孩子一樣,将她整個人圈在懷中。

感受到他的溫暖,她潛意識當中忍不住靠近他,如同一只小寵物一樣拱進了他懷中。

一會兒,外面傳來了釋憂的傳音,“陛下,皇宮那邊已經處理妥當了,請陛下放心。”

“嗯,你進來,将這龍袍處理掉,做的幹淨一些。另外,送一套宰相官服過來。”蔚魇月也用了傳音,說完輕咬她的耳,低喃,“不安分的小笨蛋,還得朕天天幫你收拾爛攤子。”

話雖是責怨,但語氣卻是滿滿的寵溺。

賀蘭夢卿對此一無所知,在夢境中喃喃,“師尊……”

“嗯,我在。”他擁緊了她……

釋憂悄無聲息的進來,帶走了堆在地上的龍袍。

蔚魇月和賀蘭夢卿這種關系讓他看的有點心累。

但他也明白,蔚魇月別無選擇。

因為賀蘭夢卿不信任蔚魇月,在她眼中他是敵人,敵人說的話,哪怕是掏心挖肺的解釋,她也不會相信。

所以,蔚魇月索性放棄了解釋,而是讓她一點點的親自探索當年的真相。

或許只有那樣,賀蘭夢卿才會在他面前徹底放開自己……

……

賀蘭夢卿醒來的時候,天剛亮。

這兩個多月她上朝已經習慣了,不管晚上發生了什麽事情,睡得多晚,到了這個時間她都會醒來。

只是,腦海裏滑過昨夜的一幕幕時,她陷入了迷茫。

昨夜她被困在皇宮後山歸霞峰,被人莫名其妙帶了回來,還識破了她的女兒身。

她迫不得已答應他的要求,以身相許。

但是現在檢查身體,卻沒絲毫歡愛過的痕跡。

相反的,他幫她包紮了傷口,然後給她吃了藥,用自己的身體給她取暖,然後……

似乎還處理掉了那件龍袍。

當看到床邊疊的整整齊齊的丞相官袍時,賀蘭夢卿整個人都怔住了。

說不動容那是假的,畢竟除了師尊夢魇魔皇之外,這世上已經再沒有人為她考慮的如此周全了。

但夢魇魔皇只是在夢境中,又無法來到現實當中……

所以,昨夜出現的這人,便是這世上唯一一個對她關心的無微不至的人了。

可他是誰?為什麽要這樣對她?

他為什麽會知道她的一切?

他的目的是什麽?

這些問題,都困擾着賀蘭夢卿。

賀蘭夢卿看着那身官袍,久久不能回神。

很快,外面傳來了小九的聲音,“爺,該起床早朝了。”

賀蘭夢卿回過神來一驚,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回來的?”

小九道,“昨兒午後釋憂将軍差人來說的呀,他說你在大殿上暈倒了,晚上會被送回來,叫屬下不要等了。”

“……”賀蘭夢卿一臉黑線,蔚魇月此舉何意?

昨天下午,她在明月宮和蔚魇月糾纏了一下午。

這一下午,她都是以貓咪的形态出現在他面前,按他的反應,應該不知道那貓兒就是她賀蘭夢卿吧?

還是……他準備欲擒故縱?

小九的解釋,沒有讓賀蘭夢卿放松,反倒讓她更加緊張。

她心不在焉的洗漱穿衣,思慮重重前往皇宮。

馬車咕嚕嚕的路上,她靠在車壁上,忍不住問小九,“昨日外面可有發生什麽大事兒嗎?”

小九一愣,而後一拍腦門,“哎,您不說屬下還忘了,昨兒個午後,煦王府的小厮來過,但是沒見着您之後,心事重重的回去了。”

賀蘭夢卿聞言揉了揉眉心,心下低咒:煦王這個蠢貨!

如此關鍵的時候派人找她,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麽?

但到底這話,也不能當着小九的面說。

她身上的秘密太多,很多時候,很多事情,都只能自己消化掉,自己一個人扛。

快到皇宮的時候,前方出現了右相曹輔的馬車,和大将軍藍田的馬車并排停着,而藍田和曹輔則站在中間,低低的交流着些什麽。

賀蘭夢卿凝眉,好奇他們讨論的話題。

畢竟,昨天她和蔚魇月糾纏了一天,外面發生的事情是一概不知。

但是,這兩人在發現她的馬車過來之後,談話戛然而止,都假惺惺上前來,抱拳道,“見過左相,左相大人身體好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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