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十年(11)

雲卿要轉學的消息一宣布, 所有人都震驚, 卻又表示可以理解。

畢竟出了之前那樣的事。

老師道:“等上完這個星期的課, 雲卿就會轉學,這段時間大家要和雲卿好好相處,共同留下美好的回憶。”

黃行光驚訝地走過來, 臉上滿是錯愕。

“怎麽這麽突然?你要轉去哪兒?”

“B市。”

黃行光眉頭擰得更緊了。“那不是很遠?你都快上學一年了,現在轉學不好吧?對新學校都還不熟悉, 過去沒多久就要分專業。”

“也不是太快, 去那邊還有半年時間熟悉, 應該能适應。”雲卿一邊收拾課本,一邊說着。

她整理的是上節課用到的參考書, 但總給人一種馬上就要離開的錯覺。

何露眼巴巴地看着她。

“你要是一走,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我們還可以打電話啊。”雲卿轉頭沖她笑笑,道:“要是平時周末放假,我也會來找你玩。”

“這可是你說的。”

何露一把抱住她的腰, 在上面蹭了蹭。

黃行光見兩人動作親密, 自己站在這兒似乎有些多餘, 讪讪道:“你到那邊之後保持聯系, 要是有什麽我能幫忙的,我一定會幫你的。”

聞言, 雲卿突然想起上一世, 自己退學,被迫離開A市時,行李箱裏被塞上的那個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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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他點了點頭。

“謝謝你。”

再過半個月, 這學期就結束了,臨近考試,大家看上去都有些忙。

本來這個時候轉學,雲卿去了新學校,就算沒考好,老師也不會介意,但她還是認認真真複習。

剛把錯題整理一遍,門口突然氣喘喘地跑進來一個人。

站在門口朝教室裏匆匆掃過,深吸一口氣,徑直朝雲卿的方向走過來,站在她面前。

雲卿正伏案寫題,筆尖被一抹陰影遮去。

下一秒,就聽見了一個聲音。

“你要轉學?”

段南川臉上少見地慌張,直接從三班跑過來。

皺着眉,冷清的五官染了幾分錯亂。

教室裏所有人都安靜下來,齊刷刷地看着兩人的方向,睜大了眼睛。

雲卿沒想他竟然會直接跑進來,也從來沒有見過段南川這種樣子。

遲鈍地點了點頭。

“嗯,手續已經辦好了,再過三天就轉。”

段南川緊抿着嘴唇,嘴角沒了血色,拉成一條沒有表情的直線。

他屏住呼吸,微微垂眸凝視着她。

一點聲音也沒有。

“事情不是已經都解決了嗎?”

“這是我家裏人的決定。”

段南川的聲音有些固執:“他們的決定和你沒關系。”

雲卿卻微微搖頭。

“我也同意了,我想和家人在一起。”

聲音很輕,語氣卻十分堅定。

段南川瞬間安靜了。

雲卿和他不同。

對于段靜,他甚至從心裏就沒有把她當做一個真正的家人,更像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合租對象。

無論對方做什麽,都不會影響他的一切。

段靜也不屑去管制他。

但是雲卿不同。

他曾經無數次看到她的父母開車來接她,在車前玩笑撒嬌,親密無間。

那是生死都斬不斷的羁絆,比血緣更牢固。

教室裏其他人都在觀察。

剛才段南川沖進來的時候,他們還以為是來打架的,畢竟兩人不和,大家都知道。

可沒想到卻是這種展開。

一直等到上課鈴聲響起。

老師拿着教案進門,見段南川還杵在那兒。

指了指:“那個同學,你不是我們班的吧?鈴響了,還不回去上學?”

段南川似才回神,視線從雲卿身上移開,眸色轉暗,陰沉幽黑,轉身直接離開了教室。

像是一陣風。

雲卿正看着他的背影,抽屜裏的手機突然震了一下。

何露發來消息:

“他幹什麽啊?神神叨叨的。”

雲卿回了一個表情。

“不知道。”

講臺上,老師放下教案,并沒有被突然闖入的學生影響。

擡高聲音道:“再過兩個星期就是期末考試,之前班會上一截和大家商量過了,升高二的時候,會根據大家的意願和成績進行分科和分班。”

“本來呢,學校準備的分班照是在下周,但我和其他老師、班委商量過了,雲卿馬上就要轉學,咱們班提前先把分班照拍了,配合一下雲卿的時間。”

“大家覺得怎麽樣?”

樂尚每年高一升高二,每個班都會組織分班照,否則等高二分科之後,很多學生都不在同一個班,很難再聚。

這個意見明顯是黃行光主動和老師提出來的。

老師一說完,他就站起來道:“雲卿跟我們同班快一年了,雖然她最後幾天轉了學,但還是我們的同學。”

其他人紛紛點頭,提前幾天拍攝對大家來說沒有區別,反而有些新鮮。

老師和攝影師一敲定時間,老師抽了半節體育課的時間,把所有人都叫到操場。

拍攝要穿校服,雲卿和其他幾個同學一起回教室拿了外套。

路過三班教室的時候,段南川正坐在窗邊,垂眸,一動不動。

雲卿順着他的視線看去。

平時總是半開着,能折射出走廊景象的窗戶玻璃被人關上了,段南川并不是在看窗戶。

她迅速将視線收回,拉好外套拉鏈,和其他幾個同學匆匆離開。

幾人剛走,三班教室裏。

段南川突然起身,打斷了正在授課的老師。

“怎麽了?”老師瞥了他一眼。

有點擔心他又耍什麽幺蛾子。

段南川嘴唇動了動,吐出兩個字:

“請假。”

說完,就徑直離開了教室。

老師拿着粉筆站在講臺上,目瞪口呆。

“我還沒同意呢!”

但段南川壓根就沒回頭。

他快步走到操場,繞了一個大圈,看到一班的人都已經到齊了。

為了拍照,所有人都穿着整齊的校服,十分好忍。

段南川站在樹後,仔細在裏面找人群中找到雲卿的聲音,卻沒有靠近。

陽光下所有人青春洋溢,臉上帶笑,期待着待會兒的拍照。

幾個女生正在和雲卿說話,偶爾相互幫忙整理衣服。

這張照片将會塑封,寫上名字,每個人一張。

如果保存得好,可以放一輩子。

是讓人怦然心動的親密。

段南川放下衣兜裏的手不自覺地摩挲着雲卿的照片。

過了幾秒,擡腳朝那邊走過去。

現在正是盛夏,學校的樹木長得格外茂盛,而且開始往下掉小果實,幾乎滿地都是,每天都有清潔工打掃。

一半已經開始擺拍照用的椅子了。

段南川算了算方向,走到一個清潔工旁邊,指了指地上的大掃帚。

“我能幫你掃嗎?”

“好……好啊。”

清潔工愣了一下,看着他撿起掃帚已經開始掃,打量着段南川的模樣。

看樣子應該是個學校,可現在不是應該在上課嗎?

但她又不敢開口問,一臉疑惑地開始修剪樹葉。

操場另一邊,所有學生和老師都已經到齊,按照身高站好,剛好就背對着段南川的方向。

遠遠的,能聽見攝影師指揮的聲音。

“所有人看着鏡頭,笑一笑,再放松一點……後面那位同學不要動……”

段南川微微側身。

偷偷的,在誰也不知道的地方,挺直了背脊。

陽光落在他身上,照亮微微揚起的唇角。

咔嚓。

咔嚓。

攝影師連續按下快門,滿意地點了點頭。

“可以了。”

老師上前道:“麻煩你了,讓你還要多跑一趟。”

“沒事沒事,照片需要一周才能洗出來。”

“好的。”老師點了點頭,轉頭招呼其他學生:“大家休息一會兒,下節課別忘了回教室上課。”

所有人一哄而散,搶着體育課的最後幾分鐘出去玩了。

清潔工遠遠地看着,有些羨慕。

“現在的學生過得太開心了。”說着,轉頭朝剛才那個男生的方向看去,卻發現人早就不見了。

落葉都已經掃幹淨了,整齊地倒進了鏟子裏,掃帚擱在一旁。

還沒下課,段南川又重新回到了教室。

老師一邊在黑板上寫字,有些不滿地抱怨:“想走就走,想回就回,一點紀律也沒有!”

段南川沒理會,有些後悔。

如果上學期他沒有放棄,而是真的轉到一班,剛才站在雲卿身後拍照的人就會是他。

或者在更早一點,他從高一開學就在一班。

可以假裝自己不會寫題,名正言順地問她解題思路。

或者他也可以和黃行光一樣,當班長、課代表,老師讓發作業的時候,順理成章地叫上雲卿,兩個人穿過校園,走過漂亮的樹蔭,幫她摘去落在身上的樹葉。

可以和其他人一樣開玩笑,一起上課。

在她冷的時候,把外套借給她……

他似乎有無數的機會,順理成章地和她成為朋友。

但是沒有。

段南川從來像現在這麽後悔過。

悔得他胸口發疼,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手機突然震了一下,錢明志連續發了幾條消息:“你剛才不會是去看一班拍照了吧?”

“雲卿過兩天轉學,你要是再不行動,人可就走了。”

“你可別這個時候慫了啊!”

段南川沒回。

他或許本來就是個膽小懦弱的人。

——

上一世的段南川,也偷偷拍過一張“合照”。

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的合照。

一直到後來再遇雲卿,他才小心翼翼地拿出來。

有些老舊的鐵盒子裏放着高一開學那天,雲卿遞給他的手帕,下面壓着那張照片,向下扣放着。

段南川無比認真地将金色的小鑰匙放在她手心。

看似冷靜的面孔之下,心髒仿佛情窦初開的毛頭小子,噗通噗通地跳動着。

“想看嗎?”

期待地看着雲卿打開盒子,拿出裏面的手帕。

段南川一直觀察着她臉上的表情,等着看到她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來。

沒想到雲卿的神色卻淡淡的,看完手帕就和盒子關上了。

“不看其他的了嗎?”

下面還有照片。

要是看到照片裏人,她肯定就會想起來的。

他已經計劃好了,等雲卿發現照片,詢問由來,就可以順理成章地說出全部。

“不看了。”

雲卿興趣缺缺地搖了搖頭,卻一直把玩着那條手帕。“這是女人送給你的嗎?”

“算是。”

“你帶在身邊多久了?”

段南川從身後擁着她,肌膚親密地貼在一起,輕聲道:“很久很久。”

雲卿安靜下來。

過了幾秒,突然道:“這樣的東西我也有!”

說着,迅速睜開段南川的束縛,快步離開,緊接着又捧着什麽東西跑回來。

坐在段南川對面。

擡着頭,一臉得意地炫耀。

“你看,這是我高中同學送的,肯定是男生,我戴了十年,不比你的手帕差。”

說着,慢慢展開自己攏起來的雙手。

一個被打磨過,十分漂亮的子彈殼出現在眼前。

金色的子彈殼被一條黑色拴着,表面磨得十分光滑。

已經失望的段南川瞬間驚喜,整個人都激動起來。

他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翻騰着浪花。

子彈殼大多一樣,但只有他知道,這是他送給雲卿的。

巨大的喜悅瞬間将他填滿,砸得他暈頭轉向。沒有繁瑣的禮節,冗長的賀詞和花哨的旋轉樓梯,就直接一步從地獄抵達天堂。

“你喜歡嗎?”

段南川的聲音在發抖。

雲卿身上穿着他的白襯衫,衣擺剛剛遮住大腿根部,露出修長白皙的皮膚。

簡單地扣了兩個紐扣,敞開着,漂亮的鎖骨和一小片柔軟暴露在空氣中,臉上帶着事後的潮紅,目露水光。

蓬松的長發有些淩亂,慵懶又迷人。

炫耀的樣子讓段南川戰栗。

“當然……”

話音未落,他直接将人壓在了床上。

抵着她的額頭,極盡纏綿的厮磨親吻。

“卿卿。”

一聽見這個親密的稱呼,雲卿頓時紅了臉。

他看得眼睛發直,抱着她的腰坐起來,将人圈進懷裏,一次又一次地親吻着她的額頭、臉頰、鎖骨、小腹……

逐漸向下蔓延。

“段南川……你別……”

雲卿發出一聲驚呼,用手背擋住了臉,淚水沾濕了烏黑的睫毛,可憐兮兮的,目光卻有逐漸迷離,沉入其中。

段南川被驚喜澆得心頭一片火熱。

擡手,将那個子彈殼項鏈戴在雲卿脖子上,目光灼灼,進入的時候,低頭在上面落下了一個輕吻。

連續幾天,段南川都沉浸在喜悅中,拉着雲卿幾乎在別墅中每一個角落纏綿。

知道對方哭着叫停,他才終于罷休。

拉着她的手。

“我想送你一個禮物。”

雲卿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嗯”了一聲,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興致高昂的段南川去了珠寶店。

身材高大,西裝革履的男人一走進去,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段南川目不斜視,直接走到櫃臺前。

視線在一排鑽戒上掃過。

“我要買戒指。”

售貨員買臉笑容。“請問您要買的戒圍是幾號?”

段南川頓了段,擡起手,五指微彎,做出一個與人十只相扣的動作。

“這麽大。”

“先生。”售貨員尴尬地笑了笑。“這樣我們很難确定,不如下次帶您的女朋友或者妻子一起過來試戴,怎麽樣?”

段南川皺起眉。

他也想帶雲卿過來,但雲卿卻并不喜歡這樣的場合。

以前他帶雲卿去過最好的餐廳,送過她別墅、車子、現金,甚至要将公司股份轉給她,但雲卿看着并不開心。

雖然如此,但他還是想送戒指。

鑽戒是不一樣的。

斟酌片刻,段南川道:“下次我會測量好,再……”

剛說了一半,視線突然從另一邊的櫃臺掃過,突然看到絕對不會出現在這兒的雲卿,就站在一處玉石的櫃臺前。

段南川下意識想要躲。

緊接着,卻見另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走出來,笑容滿面地和雲卿說話。

雲卿回頭看到他,本來有些平靜的臉上露出蕩起漣漪,露出一個溫和的淺笑。

隔着十多米遠,兩人熱絡地交談了一會兒,一起離開。

段南川的臉上閃過錯愕,匆匆跟了上去。

腦海中一直思索着那個男人。

是高中時,和雲卿在同一個班的黃行光。

當時,還有不少人猜測過兩人的關系。

郎才女貌,天生有一對。

他看着走進咖啡廳的兩人。

就算是現在,也該死的紮眼。

段南川偷偷摸摸跟進咖啡廳,坐在他們隔壁。

才剛落座,就聽見雲卿的說話聲。

“你給我的那些錢,真的幫了我很大的忙。”

黃行光笑聲爽朗,像是一個成功人士。“要是能幫到你,我當然會竭盡所能。”

雲卿道:“其實從高中之後,我就一直在找你,你幫了我那麽多,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感謝。”

段南川坐在隔壁的位置,身體一動不動,內心卻在翻騰。

聽着隔壁和諧愉快的聊天,他感覺自己像是一只躲在臭水溝裏,見不得光的老鼠。

作者有話要說:  這段回憶有點長,也是最後一次回憶殺了。感謝在2020-05-14 23:43:03~2020-05-16 18:23:3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花笙記 17瓶;未稚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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