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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年齡小,心思不穩,想的卻多,沒有想到旁的事情,只當數日不見,穆涼心思就改了。
穆涼聽她忐忑的話後,彎唇笑了:“你以為我如何了,難不成喜歡旁人了?”
“你剛剛就像那個樣子?”林然低下腦袋,阿涼的笑意像是在嘲諷她,實在羞得慌,索性往她懷裏鑽去,靠着她的肩膀,悶聲道:“我是喜歡你的,你別笑話我。”
“沒有笑話你,我如何不想你,只是很多事情不能自己做主罷了。”穆涼嘆氣,拍着她的肩膀,情緒低沉。
林然呆了呆,不知她的意思:“這個、也有不得已的時候?”
難道不是兩廂情願嗎?仔細一想,就想到源頭上去了,許是來月事了,想開後就不計較了,靠着她道:“我曉得了,那、好好睡,昨夜疼得睡不着。”
她聲音軟糯,帶着讨乖,與從前無異,讓穆涼心軟了又軟,摸了摸她的後頸:“那你睡我守着你,明日找太醫看看,配些安神的藥。”
“那你哄哄我,就像小時候那樣。”林然悶着腦袋,也不擡首,得不到滿足就只好退而求其次,“你給我唱歌,好不好?”
穆涼一頓:“我不會。”
“以前你會的,我聽過。”林然蹭了蹭她,好像是真的沒聽過,都是奶娘唱的,哼着聽不清的詞。
穆涼不肯:“沒有就是沒有,我騙你做什麽,你好好睡,明日給你做桃花酥,放蜜糖。”
林然這才滿足,複又提醒一句:“多放些,止疼。”
“聽你的。”穆涼輕輕應了一聲,握着她手腕處的紗布,指腹如撫羽一般地略過,眸色晦深,也是毫無睡意。
林然的性子歷來倔強,若真有為質的那日,是絕對不會留下她的。
****
清晨之際,東方露白,榻上的人還沒醒,不速之客就已來了。
穆能今日自覺沒有臉面去上朝,清早就到郡主府來找人算賬。
他來得早,可惜兩人都沒起,喚婢女去禀報,婢女出了廊下就不見影子,郡主吩咐過,王爺來了不需禀報,由着他等。
穆能在廳裏吃了早飯,又喝了幾盞茶,還沒見到人,氣不打一處來,要走時,婢女道是林家二爺請他去對弈。
林家二爺是林肆,府裏人不知他真實身份,就以二爺稱呼。
穆能正愁沒有地方去,也沒有拒絕,跟着婢女就去了。
卧房裏的人才剛醒,穆涼到下半夜才入睡,醒來時就晚了些,躺在被窩裏動了動身子,林然也跟着迷糊醒了,往她身上靠了靠,“阿涼……”
迷糊之音讓人聽着纏綿,穆涼笑了笑,看向身旁人:“該起了。”
“不,疼……”林然哼了一聲,拿腦袋蹭着她,趁機占便宜。
聽着她喊疼,穆涼眼裏閃過心疼,挪開她的手,至她眼前,“真疼還是假疼?”
“真的。”林然睜開一只眼,呼吸噴灑出的白霧,氤氲着眼睫,她略動了動唇角,就貼上了柔軟。
穆涼生澀地觸碰着幹澀的唇角,舌尖輕輕描繪着唇角的弧度,林然恍然一怔,腦海裏一片空白。
清晨之際本就迷糊,被突如其來的吻親得腦袋發昏,竟不知道怎麽去回應,任由着阿涼生疏不熟的親她。
穆涼年長,在□□上極為生疏,多是林然纏着她,她被動去接受、迎合。
久而久之,就成了習慣。
這次的主動讓她心跳加快,感覺就要跳出咽喉處,她吻到一半時,頓住了,舌尖依舊在唇角邊緣打轉,她忘了怎麽呼吸……
戛然而止的親吻,讓人更加念念不忘,林然眨了眨水潤般的眼睛,眼睫都沾濕了幾根,迷蒙不解地看着她,無聲抗議。
你親就親,怎地親到一半就停了……
故意折磨她。
穆涼呼吸微滞,本是尋常的親吻,偏她眸色紅了些許,眼眸裏就随之添了幾分魅色。
都道是蓮是出淤泥而不染,潔淨如初,若那朵蓮染上豔麗之色,就是穆涼此時的模樣。
矜持卻動了情.欲,白雪中綻放的紅梅,更為吸引文人墨客争相誇耀。
林然深陷其中,舔了舔自己的唇角,嫣紅之色帶着水潤,穆涼低首,握住她的手腕,只親了親她的眉眼,輾轉至唇角,須臾的等待讓人更加瘋狂。
林然轉被動為主動,在阿涼尚未曾退卻的時候,先以舌尖舔.舐。
穆涼頓了頓,舌尖上的味道似是變了,眼窩裏的紅色更深了些,情動之初,萬物虛無。
纏繞之際,氣息都染着情.欲,高山流水之音,清晨之際,尤為悅耳。
唇角麻木之後,穆涼退了出來,坐直身體,随手将耳邊的發絲捋順,又像是若無其事一般,穿衣梳洗。
林然瞧着她粉面紅暈之色,舉止優雅,不覺唇角上揚,往自己被窩裏藏了藏,摸了摸自己的嘴巴,想起阿涼剛才主動吻她的樣子,笑出了聲。
穆涼不理她,去衣櫃中去找衣裳,一面道:“你又将算盤藏到這裏了?”
“嗯?”這是個不大好的話題,林然眼皮一跳,上次随意丢到床底後,果被婢女找了出來,堂而皇之地放在桌面上,她心虛,又給藏進了衣櫃裏。
阿涼又生氣了?她往榻上縮了縮,窗下的光線打進來,穆涼長而黑的發絲照射得更為明亮,側臉輪廓也染上寧靜美。
她将昨日繡坊送來的一襲紅色的裙裳取出來,林然不知随了誰的性子,極愛素淨,不着豔麗之色。
她挺喜她着豔麗之色,年少之人太過死氣沉沉,也非好事。
屋裏暖和,将衣裳丢給林然後,婢女來敲門:“夫人,王爺去了二爺處。”
“曉得了,你先退下。”穆涼心中有數,見她要起身,索性就将算盤拿出來,溫柔一笑:“無事就不要出門了,不如反思你的罪過。”
林然腦子一疼,“我沒有錯。”
“我若說有呢?”穆涼看她一眼,目光很淡,漫不經心,帶着淡淡不悅,林然就不反駁了,“跪就跪,你要去見阿爹?”
“他不是你阿爹,是你岳父。”穆涼提醒她,喚岳父提醒他輩分之事,哪裏有人綁了自己的女婿的,尤其這個傻子,毫無反抗的意思。
跪一跪,清醒些。
穆涼離開了,林然對着算盤發愁,跪不跪?
她在暖和的被窩裏想着正經的事,阿舅見阿爹做什麽?兩人歷來沒有交集,難不成還要其他的事不成?
仔細一想,兩人多半說的朝堂的事,她抱着被子,舒服地躺了會兒,餘光掃到算盤後,迅速又爬起來。
跪就跪,又不是沒跪過。
等過幾日,她定要讨回來,讓阿涼也疼一疼。
她凄慘地爬了起來,閉眼跪上去。
****
穆涼去時,屋內氣氛如冰,婢女遠遠地退到院子外,地上散着碎片,不知是誰雜砸了茶盞,碎片碎得厲害,憑着感覺,當是穆能砸的。
她敲門入內,林肆先回身,坐在輪椅上彎了彎脊背,“郡主。”
“二爺。”穆涼笑着回應,撇開碎片小心走至兩人,穆能臉色鐵青,她順口道:“父親來郡主府又是興師問罪?”
“林然呢?”穆能朝她身後看了一眼,空無一人。
“睡着,父親有事同我說也是可以。”穆涼語氣冰冷,就像面對陌生人一般,林肆轉動輪椅,背對着兩人,不去摻和。
穆能覺得哪裏不對,“你什麽意思?”
“沒有意思,林然在休養,您有事等她傷好再說,年底林家事情也多,您就包含些,何必做些不必要的事。”
“有話直接說,我聽不懂你的意思,我綁了她,她記恨了?”穆能處于雲霧間,方才與林肆争執一番,還處于迷糊中。
“記恨您做什麽,您若無事還是回府的好,郡主府不留您了。”穆涼生氣,愈發冷靜,見滿地碎片後,就不再說舊事,轉身就回院子。
林肆冷笑,“這都是王爺的報應。”
“你閉嘴,老子也不愛來這裏。”穆能接連受到諷刺後,負氣走了。
****
冬日裏冷得厲害,寒風淩厲,穆涼踏着寒風回屋後,林然靠着床榻,歪倒在一側,也不知是跪着,還是坐着。
她手裏抱着自己的衣裳,數着衣上不知名的花瓣,穆涼悄然走近,“上面繡了多少朵花?”
“沒數完,好生無趣。”林然瞥她一眼,複又端正跪直着,算着時辰,又道:“你怎麽回來得這麽早,阿爹說什麽了?”
“我讓他回府,無事莫要來郡主府。”穆涼倒了杯熱水遞給她,見她又跪得歪歪扭扭,也不去提醒,等她喝了水,才道:“林肆與父親似有争吵,你待會去問問緣由,傷了和氣就不好了。”
“阿爹不是愛記仇的性子,吵了就吵了,不會有事的。”林然凝視手中的衣裳,抱至穆涼眼下:“我不穿這個。”
“不出門就穿這個,沒有你拒絕的餘地。”穆涼罕見地将話說得堅決,林然抿了抿嘴,低聲道:“阿涼,你怎地脾氣愈發大了。”
“我哪裏脾氣大了?”穆涼走至她跟前,擡起她的雙手,撸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紗布,怪道:“信陽殿下知曉你這般的行為,你覺得她會饒了你?”
“這倒也是。”林然自我安慰一句,想了想,趁機抱着她的脖子,不讓她走:“那我們一起跪,你替我反省。”
“少來,你的錯,為何我反省。”穆涼解開她的雙手,尋了坐墊來,鋪在踏板上,順勢坐在下來,算是陪着她反省。
林然瞧着她二人的姿勢,她跪着,阿涼坐着……
她嘀咕道:“不公平。”
“也對,那我去外間,你一人跪着。”穆涼順着她的話,素白的手撐着榻沿,說罷就要起身。唬得林然忙拉着她坐下:“公平、公平。”
林然半靠着她,雙手不自覺地攀着她的脖子,腦袋抵着她的腦袋,低聲敘說:“阿涼,九娘說江南來了許多逃民,多半是擋不住了。”
“所以呢?”穆涼等着她的後話。
“你同信陽殿下一道離開,也不是,她先走,你過年以後再回南城,如何。”林然聲音怯怯,又帶着不舍。
“也可,聽你的。等你接我回來,記着時辰,我離開幾日,待回來時你就跪幾刻鐘的算盤。你一月不去接,那你就跪一整日。”穆涼淡笑,只那抹笑意未達眼底,就像戴着虛僞的面具,讓人看不清她的心。
林然準備了很多的話,想了幾日,一句話還沒說,阿涼就答應了。她慌了一下,“你當真?”
“你多準備些算盤,金子銀子都可。”穆涼颔首,冰冷的側顏讓林然心口跳了一下。
她鼻子莫名一酸,不自覺開口:“阿涼,你怎地答應那麽快了?”
穆涼有些生氣,本是微惱,聽她聲音就不覺得發笑,不答應不好,答應又不好,這樣的人太難哄了。
“我不答應,你會罷休嗎?”她也不去安慰,正視着前方。
林然感覺自己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可又不能等到危險的時候再送阿涼走,到時定然是走不得的,且阿爹多半也是不會留在洛陽城的。
突厥求親,到時必讓人去送親,當年是八王送的,明皇必将這等吃力不讨好的差事教給他的。遠離洛陽、遠離前齊戰事,才讓她放心。
她自己吃癟,又沒地方訴說,盯着穆涼,摸到她的耳朵,也要去揪:“阿涼,你變了。”
“變壞了,可滿意了?”穆涼随口答道。
林然忽而就哭了,眼睛通紅:“你不喜歡我了……”
“你哭了也無用,自己想的辦法怨不得旁人。”穆涼罕見地不去哄,坐在一旁看着她哭,眸色帶着冰冷。
林然蹭着她的頸間的肌膚,“阿涼、那你不走,我們一起面對,可是、可是……”
自我反省還是有些用處的,穆涼摸着她的腦袋,微微一笑:“後悔還來得及。”
“不後悔。”林然咬咬牙,松開阿涼,複又跪坐在算盤上,耷拉着腦袋,掰着手指在計算什麽,自己嘀咕:“要跪好久的。”
嘀咕完,自己爬了起來,揉揉自己的膝蓋,将算盤踢到床底下,哼了一聲:“我才不跪,你要聽我的,都說出嫁從我的。”
“我未曾說不從你,你自己氣什麽,只是自己莫要後悔。”穆涼極為平靜,沒有如旁人般吵鬧,極為順從地聽話。
有些不符合她的性子,林然沒有在意,穿好衣裳就讓人打水梳洗。
賭氣地不去理穆涼,穆涼也沒有鬧,讓婢女伺候她洗漱時小心些,兩人清晨起鬧了很久,眼下都快近午時了。
林然手握不順筷子,拿着湯匙喝粥,眼底一片寂寞,穆涼喝着清粥,時不時地的看她一眼,待喝過粥後,她夾了一塊糯米糖糕給她。
林然拿勺子戳了兩下,沒有戳開,下意識看向穆涼:“戳不動。”
“自己咬。”穆涼不理她的讨乖。
“咬太丢人,不咬。”林然傲嬌地別過頭去,不能趴着盤子去咬,像小老虎一樣了,丢人死了。
穆涼依舊不為所動,睫影投下一片黯淡的光影,垂眸道:“丢人就不吃。”
“阿涼變了。”林然複又抗議一句。
“你都不要我了,自然就變了。”穆涼孩子氣地說了一句,出口就後悔了,也不去擡首看她委屈的神色,放下筷子道:“你自己說的話,自己曉得後果。”
“那你可以反駁的。”林然小聲說一句,雖說自己沒有道理,可還是要争取的。
穆涼冷笑:“方才是誰說出嫁從你的?”
“我、我……”林然我了半天,沒有說出第二個字,面色頹然,以手去拿着糖糕吃,蜜糖沾的手上都是,她洩恨般咬了一口,“就是我說的,你也欺負我了,總讓我跪算盤。”
“你也可以不跪的,都是你的自由。”穆涼話音薄涼,毫無往日的溫存,大有争明白的意思。
林然又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半晌才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那是因為我喜歡你,不想你生氣,不能讓你失望。”
穆涼微驚,婢女在側捂嘴掩笑,見小家主趾高氣揚地表白,也是覺得有趣,忙都退了出去。
“喜歡你,才會聽你的,不喜歡聽你做甚。”林然又添了一句,咬着糖糕就推門走出去,再說下去,又要說不過阿涼,到時又被她坑了。
她邊走邊咬着糖糕,未曾走出院門,就見到管事慌張走進來:“家主,陛下有旨,讓您入宮。”
明皇找她作甚?口裏的蜜糖還沒有融化,林然将糖糕遞給管事,吩咐道:“我即刻入宮,你與夫人說一聲,讓她莫要擔心。”
蜜糖還在手上,她用帕子擦了擦手,喚來車夫,坐車入宮。
在東華門處見到玄衣,她下車步行,玄衣恭謹一禮,輕聲道:“殿下讓屬下來迎您。”
“迎我做什麽?”林然奇怪,再看玄衣面上的喜色,忽而猜到什麽,“陛下答應了?”
“對,答應讓您回皇家。”玄衣略有些激動,想起信陽殿下這麽多年來的不易,也算是沒有白費的。
林然踢了踢腳下的石子,不情願道:“殿下答應了什麽?”
“十日後,殿下領兵去江南支援魏将軍。”
這正是信陽所想的,林然與玄衣一道入內,又道:“沒有了?”
“沒有了,因陛下之前對您有承諾,是以為難您是不可能的。”
林然不再問了,或許阿爹說的對,明皇這麽放心,就仗着她在洛陽城內,一旦出事,她就是束縛信陽殿下最好的枷鎖。
信陽與平王太子不同,她本就是重情之人,膝下僅只有一女,恰是最好的人質。
認祖歸宗又如何,還不她人的案板肉,任人宰割。
入了紫宸殿後,溫暖如初,宮人過來替她脫下大氅,露出一襲紅色的裙裳,信陽眼中閃了抹異樣的光色,旋即又斂了下去。
明皇沒有異色,從案牍後擡首,笑了笑:“當年初見她的時候,就是一副乖張的性子,我還拿她與你做比較,不想真的是又血緣。”
信陽不知舊事,也沒有作答,林然更是記不得,停頓了會,明皇自覺尴尬,便隐了話題,道:“林然,你想回皇家嗎?”
“林然不想。”
信陽也沒有驚訝,低頭捋着自己袖口的花紋,裝作沒有聽到,明皇自然詫異:“為何?”
“林家父母膝下只我一女,我若離開了,林家後繼無人,豈不是對不起她二老。”林然坦誠,她對皇家的身份一點都不在意。
“是嗎?”明皇故作沉吟,裝作狐疑不定地問信陽:“她不願意,信陽你如何想?”
“孩子尚小,母親問她作甚,本就是長輩之事,由不得她。”信陽語氣帶着不甘,聽到明皇耳中,只當兩人不和,旋即一笑:“說的也是。”
“既然如此,朕着禮部将林然的名字加進玉牒中,另外她自然不可再姓林,你拟一名字通知禮部,朕累了,你母女二人回去吧。”
明皇擺擺手,揉着自己的鬓角,似是有些乏力。
林然沒有再說,退了出去,也不理信陽,自己大步出宮。
宮道上不少來往的朝臣與宮人,無數只眼睛盯着兩人,就像利劍一般戳破身體。
林然本就有脾氣,與穆涼在府裏一番争執,心情更為不好,急着回府後,信陽追着幾步,“你有怨氣?”
“沒有,我急着回府罷了。”
“我與你有話說。”信陽伸手攔着,到底讓她腳步停了下來,不滿道:“你在怨我?”
“怨你做什麽,你去領兵,關我何事,再者你可曾想過,你離開洛陽,我便成了陛下手裏的人質,随時都可來威脅你。”林然語氣不善,與穆涼争執後怒氣都在此時爆發出來。
信陽沉默,她又道:“百姓的生死是陛下所顧及的,你非皇帝,顧及那麽多做什麽。我很自私,做不到你這般仁慈,殿下既要百姓,我也管不得,但與我沒有關系。”
兩人在宮道上争執,引得旁人停下腳步,信陽被問得啞口無言。
林然帶着性子離開,也不顧旁人的看法,她與信陽本就不和,也不用顧忌面子。
她只是不明白,君王都不顧及百姓生死,信陽殿下何必如此在意,功高震主的道理,難道不懂嗎?
回府後,婢女守在廊下逗弄小白兔,另一頭站着小老虎,盯着小白兔,爪子在動着,想要将小白兔吞下去。
幾月來,它試過無數次,将兔子按在爪子下時候,張嘴就可以吃到,每每都會被婢女拉開,半途而廢。
林然臉色陰沉着,婢女不敢上前,抱着小白兔退下去,喚不走小老虎就随着它去了。
林然推開門,穆涼坐在屋裏做針線,見她将針線放回竹籃裏,“陛下召你入宮做什麽?”
“你藏什麽?”林然盯着她手中的竹籃,信步走過去,穆涼攔住她:“你怎地那麽大氣?”
作者有話要說:存稿菌控訴:九皇叔三天沒有碼字了……
最近堕落了……快來喚醒我。
加更的第三天,被鎖文兩次,加更好慘的!
感謝在2020-04-0323:37:54~2020-04-0411:29: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Deeplove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紫陌、大家都愛香菜10瓶;39057881、春山5瓶;侑的圍巾、舍予2瓶;瑾か、羽3560、萱萱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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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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