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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柯嘆了口氣,看着我滿臉淚痕,彎下腰抓住我的手臂,“去洗把臉。”
我聽他的話,走進衛生間用冰涼的水打在臉上。一瞬間,我清醒了不少。
“你洗個澡吧。”濮柯的聲音從我頭頂傳來。他沒等我開口,轉身走出衛生間,輕輕關上門。
我圍着浴巾出來,濮柯坐在桌子前看着電腦裏的文件。他拿起手機,對着我比了一個別說話的姿勢。
擔心他再把我趕出去,我快速點頭,示意自己會聽話。
濮柯撥通了電話,開口便說,“我看過你發給我的文件了,下個月學校應該就放假了,活動這些東西如果……”
書記工作的事情我毫無興趣,輕手輕腳走到床邊坐下。
酒店的浴巾材質不好,圍在身上與皮膚摩擦陣陣疼痛。我餘光望向濮柯,他還在認真繼續着電話。
我擡腳走到床旁邊,低頭看了看他拉開的行李袋。襯衣西褲,絕大多數都是正裝。
拿起一件藍色襯衣,我回頭看向正在打電話的濮柯。他瞧見我的動作,皺了皺眉,沒有搭理,“時間肯定是很重要的考量,但是我們……”
母親時常會在家裏穿上那些男人的襯衣,我好奇這是什麽感覺。随手撤掉腰間的浴巾,我将濮柯的襯衣套在身上。他比我高出一些,身材也更為健壯。襯衣我穿起來稍顯寬大,下擺正好遮住雙腿之間酥軟的陰莖。
襯衣上帶着濮柯的味道,還殘留着洗衣粉的氣息。我整個人沉浸在一種無可名狀的暖意中,不可自拔。
濮柯挂了電話,擡起頭看着我,“你做什麽?”
“我沒有換洗衣服,能不能借你的襯衣穿一下……”我說着舔了舔嘴唇,“再不然,我什麽都不穿……也行?”
濮柯眯着眼睛勾起嘴角輕笑,洞察我的小心思,不願跟我一般見識。
扔在一旁的手機響了,我低頭看向屏幕,齊樹跟我說:十分鐘之內你要是還不回來,我就鎖門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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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手機關機,全當沒看見。
“你要是現在心情好一些,就回去吧。”濮柯站起來,随手拉開領帶,準備洗澡。
“屋裏的人已經反鎖門了,剛剛跟我說的……我不想求他給我開門。”義正言辭,睜着眼睛說瞎話。我猜想濮柯心裏也沒那麽想讓我離開,否則他何必開門放我進來……亦或者,他毫不在意我的去留?
酒店房間,巴掌大點空間,雙人床占據了絕大多數面積。
我躺在床上,聽着浴室的水聲。濮柯洗澡很快,沒幾分鐘便穿着浴巾走了出來。
我身上還穿着他的襯衣,一雙眼睛直直看着他。濮柯用毛巾擦了擦頭發,走到床的另一邊躺下。
一床被子,蓋着我與他兩個人。我吞咽口水,身體往他身邊動了動。
“睡吧。”濮柯閉上眼睛翻身,用後背對着我。他伸手關了床頭燈,屋裏瞬間暗下來,只剩下從窗戶照進來的月光,“明天還要早起。”
“...”我望着他的背影,有些沮喪。
我睡不着……
濮柯躺在我身邊,睡不着;今天的事情耿耿于懷,睡不着。
他的呼吸漸漸變得平穩深沉,我小心翼翼的湊近了些。伸出手指覆在他的背上,濮柯沒什麽反應。手掌之下便是心髒,一下一下有力的跳動。
他的心跳聲通過我的左手傳遞,和我左側胸膛産生共鳴,我腦袋發懵,呼吸變得粗重。
再次移動身體,我用自己的胸口緊緊貼着他。身體的溫度透過兩層衣服将我灼傷,我忍不住伸手環住他的腰。
每一個動作都極其小心,生怕将他吵醒,不得不退回原處。
濮柯動了動身體,“嗯……”
他感知到我的靠近,睡夢中翻身,擡起手臂将我摟在懷裏。我下意識不敢移動,以為他醒了。擡起頭看了看,濮柯閉着眼睛,睡得安穩。我在他懷裏縮了縮,整個人靠的更近。
鼻息間滿是濮柯的味道,比起襯衣上那些開胃菜,眼下我終于可以大快朵頤。這場饕餮盛宴讓我沉醉,我的嘴唇忍不住在他脖頸的皮膚上來回滑動,舌頭時不時舔弄撩撥。
“嗯……”濮柯微微皺眉,身體躲閃。或許是白天走了一天有些疲憊,他睡得很沉,呼吸始終均勻。
我看着他,又想起了晚飯時齊樹的那句話……他沒有父母……
有……擁有……亦或者,占有?
我擡起頭将嘴唇壓在濮柯的嘴唇上,接着霸道的将舌頭頂進他的唇齒之間。
“嗯……”濮柯轉醒,後撤身體看着我。他睡眼惺忪,顯然不願與我多做糾纏,“睡吧。”無端冒出兩個字,他松開我,躺平身體。
我用一只手撐起上半身,滿是不甘心的煩躁,他的陰莖剛剛已經半挺,隔着褲子頂在我的大腿上。來回撕扯之間,我身上的襯衣卷在腰跡,下半身露出的性器也擡起了頭。
停了片刻,待他的呼吸再一次變得均勻,我低頭鑽進被子裏,憑借直覺扯開他的睡衣和內褲,低下頭便将他的陰莖含進嘴裏。
“嗚……”濮柯一驚,命門在他人之手,是個男人都會進入戒備狀态。他下意識後撤身體,伸手抓住我的手臂将我從被子裏撈出來。
我嘴裏還帶着他的味道,吮吸時唾液卡在喉嚨,輕咳幾聲,眼睛發紅。
“你誠心不想睡覺了是嗎?”濮柯看着我問,眼中的欲望呼之欲出。
再一再二……這是第三次。我緩慢卻堅定的湊過去,輕咬濮柯的嘴唇。他沒有閉上眼睛,我也一樣。我擔心他會一怒之下将我從屋裏趕出去,他大約是從我眼中尋找一些繼續下去的理由。
若這次再無疾而終,我便沒有勇氣奢求更多。
濮柯起初沒有回應我的吻,他盯着我也不曾後退。深不見底的瞳孔黝黑透亮,我迷失沉淪在那黑色中,心裏激蕩着千層浪,身體瑟瑟發抖。
我用舌頭舔過他的嘴唇,唾液潤濕彼此相接的皮膚……雙腿之間的性器高高仰起頭,我呼出的氣都帶着躁動的溫度。
他始終沒有回應,似是想看我究竟能耍出什麽把戲。
功虧一篑,年長的那位氣定神閑,連呼吸都沒有亂了分寸。
終究……我與‘有’這個字擦肩而過。
正當我後撤身體想要放棄之時,濮柯突然張開嘴,伸手攬住我的後頸,舌頭滑進我口中,抽幹了所有氧氣。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吓了一跳,身體條件反射向後躺。
濮柯伸手攬住我的腰,咬着我嘴唇的牙齒絲毫不收力,“往哪兒跑?”
“沒……”我抓住他的睡衣,雙腿環住他的腰,“我……”
“問你呢,你是誠心不想睡覺了是嗎?”濮柯說的很慢,像是在給我最後的考慮時間。決定一旦做下,便沒有改變的機會,插翅難逃。
可惜,我向來不需要逃跑的機會,我恨不得時刻看他現在這幅樣子——因為我被情欲操控,理智被打敗。“我就想被你睡……”說着,我将右手伸進他早已松垮的睡衣中,輕輕揉捏碩大的陰莖。
肉柱在我手中像是有生命一般跳動,我心中滋生詭異的存在感,上下撸動的同時仰起頭再次親吻他,“我天天都想被你幹,幹到全身都動不了。”
因為這句話,濮柯的陰莖在我手裏又脹大了不少。他看着我輕舔嘴唇,呼吸變得異常粗重。
我心中滿是存在感,自己的身體也跟着興奮起來。
濮柯最後一絲理智頻臨崩潰,眼中的雄獅躍躍欲試,我看了心中恐懼,卻也無限期待。
上次他将我操射在床上的過程還歷歷在目,我忍不住浮想聯翩……誰說我沒有父親,我的父親一天之內不止為了我說話,還會在床上操的我不知道自己姓什麽。
“我想叫你爸爸……”我湊過去舔舐濮柯的脖子,他的雙手伸進襯衣裏,上下撫摸我的身體。
我閉上眼睛,感受兩人之間的互動。他抓住我的腰,翻身将我完全壓在身下。我毫不猶豫的扯掉他挂在手臂上的睡衣,緊緊摟住他的腰。皮膚接觸的地方頃刻便是灼燒感,我張嘴咬住他的鎖骨,嘴裏還繼續嘟囔着,“我想你幹的我只想叫你爸爸……”
我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亦或者,這就是唯一我想要說的。
從小到大,父親這個詞都不存在于我的字典中。
曾經我厭倦上學,因為老師總是會問起家是什麽樣的?
我在那時意識到我與同齡人之間的區別。家……對我來說只有我與母親,而對于其他人,則多了一個父親。
最初我滿懷質疑,為什麽你們都跟我不一樣?
後來……我終于意識到,不一樣的那個是我,我才是和大家不同的那一個。
濮柯緊緊摟着我,嘴唇在我的胸口來回滑動。
我的乳頭異常敏感,“恩……啊……”他每次咬舐都帶來一陣難以自制的呻吟。
襯衣被他撤開,扣子散落在床上,我從前胸到性器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他……他被情欲操控。
那情欲……因我而起。
我高仰後頸,感受他的手指進入我的身體。酒店準備了一次性的潤滑劑,我伸手從床頭櫃上拿起來遞給他。
“你安全嗎?”他突然擡頭看着我問,手指還在我的後穴中來回攪動。
“什麽?”我擡起頭看他,情欲控制我的思想,我只想他趕緊侵入我的身體,用盡全力幹的我不由自主叫他爸爸。
“我……不想戴套了。”濮柯說完,面相絲毫沒有閃躲之意。
性行為安全,這是我一個不到18歲的人都清楚的概念……我心中産生異樣的自豪,瞧瞧我讓濮柯這個45歲的男人着迷成什麽樣子,瞧瞧我讓我的父親如此欲罷不能。“我……那次在你家跟你上床之後,就沒跟別人了。”
我試過,無論是與我同齡的年輕小夥子,還是正值壯年、與濮柯一般大的成熟男性……我都沒法産生興趣。男人脫了褲子不過一根陰莖,可人與人之間就是帶着這樣的差距,我嘗過滿漢全席便不知如何适應粗茶淡飯。濮柯或許不是最為優秀的那個,但對我來說,他獨一無二……畢竟,全世界裏,父親只有一個。
濮柯看着我,似是考量我是否所言非虛。
“我沒騙你……”看着天花板,我想起他最初不信我無父無母的事情,大抵齊樹的話讓他對此不在質疑,剩餘的話也增加了不少值得相信的籌碼。我氣不過,側頭望向他的眼睛,“你呢,你安全嗎?”
“……你還是操心你自己吧。”濮柯勾起嘴角,說話的同時跪坐在床上。他将我的雙腿夾在臂彎之中,單手扶住那硬如鐵器的陰莖,抵在我的後穴口。
“恩……”随着他的進入,我全身肌肉都在收緊。幾個月沒經歷這樣的性事,我雙腿不聽使喚的夾住他的腰,窄巷也連連收緊,抵抗異物入侵。
“這麽緊?”他低聲輕語,身體也興奮到了極致。
我伸手推住濮柯的小腹,怕他最開始操弄太猛會讓我受傷。
濮柯抓住我的手腕,俯身壓在我身上,他一只手攔住我的腰,另一只手控制着我的後頸,讓我跟他繼續拿細碎的吻,“你放松點……沒事兒……”
沒事兒……
鬼使神差,我吞咽着口水摟住他的後背,“快點幹我……”我意亂情迷,任何不要臉的話都能輕易說出口,“往死裏幹我……”
濮柯下半身動起來,同時,他伸手捏住我的臉頰,迫使我和他四目相對。襯衣挂在我的兩個手臂上,我被他完全牽制。
“別說話了……”他緩緩開口,操弄的更為徹底。
從那眼神中,我清晰的看出了心疼……他在心疼我?“恩……嗚嗚……”我被他幹的忍不住呻吟,眼神卻始終追逐着他的目光,那視線太過刺骨,直戳我左側胸口的心髒,我想再看一次,“為什麽……我……我不能……說話?”
濮柯将我摟在懷裏,性器快速在我體內進去,酥麻感萦繞在脊椎上,“你……想說什麽……“他低聲問我,粗狂的呼吸聲将整句話打散,性感深沉。
“恩……”我揚起後頸,手指伸進他的頭發裏,雙腿緊緊夾着他的身體。襯衣滑落到肩膀之下,他順勢親吻我的鎖骨,舌頭舔過胸口,“恩……想叫你……爸爸……”
濮柯放慢抽插的頻率,他重新迎上我的視線,久久看着我,“叫吧……”
一種想哭的沖動萦繞心頭,和上一次的生理淚水有着迥異的感覺……我深呼吸,眼淚抑制不住的往出湧,“爸爸……”
濮柯重新加速,沖着我體內致命的那一點全力進發,“叫吧……如果你想叫……別停下……”
“爸爸……”
我不知道自己如何達到高潮,我不知道自己如何在高潮中失聲痛哭,我不知濮柯是如何将我攔在懷裏全力操弄……我只知道,這一晚的記憶停留在他湊到我耳邊說,“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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