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濮柯深呼吸,沒來得及推開我時已經被我抱的更緊,“我做夢都想抱着你……”

“……”

我坐在他身上,感受濮柯身體的顫抖,“你可以不操我,你這輩子不操我都沒關系,就這麽抱着我……我能懂。你別再自己撐着了,行嗎?”

“……”

一個‘操’字,濮柯的陰莖瞬間硬挺,他的呼吸也更為粗重,我忍不住伸手探向他的雙腿之間,“濮柯,你跟我去美國怎麽樣?你在那裏可以不是我的父親,我也可以不是你的兒子……”

“……”

“濮柯……我愛你……”

“……”

“我就是這麽自私,我愛你,所以我需要你……我愛你,所以我聽到你說我在你心裏會很高興……我愛你,所以我看着你的背影會特別難過……我愛你,所以我只能這樣一步一步靠近你……我愛你,我需要這些!”

“……”

“濮柯,我需要你……我需要這些,我……”

話還未說完,我突然被濮柯翻身放倒。震驚之餘,我下意識伸手抓住他的胳膊。濮柯湊到我耳邊,聲音低沉性感,“別動……”

我像是着了魔一般不敢亂動,擔心他就此起身走出這間房間,卻又期待接下來他會做什麽。

噗通、噗通,我的心髒劇烈的跳動,身體裏只剩下濮柯的聲音。

他将一只手伸進我的頭發裏,另一只手下滑解開我的褲子……他手上的動作很快,我卻覺得這幾秒鐘異常緩慢,夠我一輩子深刻牢記。

濮柯的嘴唇在我的耳邊滑動,來回輕蹭後又說了一句,“我該拿你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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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消片刻功夫,我便硬的生疼。濮柯的手指還沒有觸碰到我,前段就已濕了一片。他又指尖輕輕觸碰,似乎還在猶豫。我快速抓住他的手腕,動了動腰主動将自己的陰莖送進他的手裏。

濮柯曾經替我解決過,這對他來說或許不算什麽障礙。我側過頭迎上他的目光,卻在下一刻感到震驚……他想的更多。

“別說話……”他出聲阻止我。說完,濮柯突然擡起身體,接着下移。

我緊張到無法呼吸,一陣眩暈後還覺不敢相信。

他的口腔濕潤,包裹着我又脹大一圈。我緩緩找回自己的呼吸,忍不住擡起頭看他。

濮柯伸手壓住我的胸口,決意讓我躺着別亂動。“我……”話還未說出口,濮柯用舌頭在我的前端靈巧的畫圈。一句話被他炙熱的口腔撞碎,“恩……恩……”

回想最初,恍如隔世……我不知怎麽形容這感覺,眼淚瞬間沖出眼眶,順着臉頰留下去。

我需要的濮柯都願意給我,我拒絕的他只好忍痛收回……當再無可以付出的東西時,我還在孜孜不倦的進行掠奪,他是不是想要把自己也給我了?

“...嗚嗚。”我的喘息聲夾雜哽咽,随着他舌頭滑動的步調,我被身後的浪潮一次又一次拍打。

濮柯……濮柯……我忍不住叫他的名字,但我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發出了聲音。腦袋裏一片混沌,我能想起的便是最初他帶我回家時那個眼神……

我射在濮柯嘴裏,接着便與他接吻。

高潮的快感在我身體裏蕩着漣漪,濮柯的嘴裏還帶着我的味道,陣陣腥鹹引人遐想。

直到缺氧窒息的前一刻,我昏昏沉沉的放開他的脖子。許是一顆心終于沉澱,亦或者高潮消耗了僅剩的體力,我往濮柯懷裏蹭了蹭,安心的閉上眼睛。

我的褲子還敞開着,而他的陰莖還憋在穿戴整齊的褲子中。我閉着眼睛伸手摸了摸,他稍稍用力将我的手指待到他的腰側,“睡吧,你太累了。”

也罷……我實在沒力氣再與他對抗,收緊手臂翻身,整個人賴在他的身上,“你在陪我待一會兒。”

“餓嗎?”他在我耳邊輕聲說,手指揉着我的頭發。

昏昏沉沉間,我像是回到了最初與他相處的那段時間,身體像是野貓一樣在他身上來回蹭弄,“不餓……”我說的有氣無力,睡意襲來像是片刻功夫便要失去意識。

“那就睡吧……”

濮柯在半夜時起來,他洗了澡換了衣服。我醒了睡,睡了又醒來,對他起身有所察覺。

我伸手抓着他的手臂,嘴裏迷糊的嘟囔一句,“別走……”

“我等下就回來……”

癡癡地不願撒手,但我實在沒有力氣睜開眼睛。濮柯回到我身邊時帶着寒氣,我在被子裏縮了縮身體,很快便再一次被他摟進懷裏。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時被他脫掉,我移動身體給自己找了個更為舒适的位置,“想你……操我……”嘴裏不甘願的扔在嘟囔,身體卻沒什麽力氣移動。

“接着睡吧。”濮柯的聲音讓我感到安心,像是回到很小的時候,被媽媽摟在懷裏安心入睡的時候。我憑借直覺将手伸進他的睡褲裏,他先是有些掙紮,見我模模糊糊不願放棄,索性拍了拍我的胳膊,“安心睡吧。”

“嗯。”我本就沒想做什麽,手指随意在他腿間滑動幾下,像是在宣布自己的所有權。

第二天醒來時已接近正午,濮柯替我準備了早飯,屋裏則已沒了他的身影。

我站在客廳裏四下觀望,一時感慨走到今天這裏經歷的一切。

吃了早飯,我打開電腦看機票。回去美國過聖誕節并非一時興起,我懷念過往每一個與母親一起度過的聖誕節。而今年的聖誕對我來說意義非凡,我想在接下來的人生裏都待在濮柯身邊,因此我更加需要一個聖誕,紀念媽媽、紀念這一年多經歷的一些。

打開手機,我看到英語系老師發來的詢問,一連好幾個電話和信息。我快速回複之後将自己馬上回去美國的事情告知他們,老師嘴上安慰我,同時也對我不管不顧的行為表示欠妥。

抱歉,我以後不會再這樣了。連聲道歉,我對給大家造成的麻煩感到很內疚,同時希望老師不要對這件事情過度聲張。突發情況跑回來,我擔心這件事情鬧大會造成不好的影響,甚至連累幫我說話的濮柯在背後被說閑話。

“沒事兒,你也別太擔心了,昨天濮書記已經跟我說了情況了……家裏突然出事情,也不怪你。”

濮柯為我保駕護航,就連在醫院裏也不忘為我打點一切。

我致謝後很快挂了電話,心中惦念濮柯在醫院的情況,實在不想再屋裏多待。

到了醫院,我條件反射的朝着濮燊的病房走。我猜想濮柯現在可能在錢靜的病房,我借機去看看濮燊,接着便準備離開。對于錢靜,我很難形容心中的感覺,她雖然造成了我母親的悲劇,可她現在也就是個最普通并且拼盡一切的母親。

我心裏希望她能身體健康的熬過着一些,但要我當面噓寒問暖又覺強人所難。我不知應該如何與她說話,她肯定也不願意見到我,索性避開大家各自安好。

走到濮燊的病房門口,屋裏傳來說話的聲音。出乎意料,濮柯在這裏。

“爸,外公的想法我其實可以理解……”濮燊的聲音透着無奈,字裏行間都是辛酸,“其實,我覺得等媽媽的身體好一些,我們跟着外公離開,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透過門縫,我看到濮柯坐在病床旁邊。他在為濮燊削蘋果,手指的動作緩慢,“但我不可能同意的,你是我的孩子,看着你長大是我的責任。”

“爸……”濮燊深呼吸,想了想最終開始開口繼續說,“這一切都是因為我生病……”

“你怎麽又說這種話,”濮柯将手裏的蘋果遞給濮燊,眼帶笑意,“不是跟你說了很多次了,和你沒關系。你別多想了,一切都會好起來,你……”濮柯正在說着,濮燊突然無奈的輕笑起來。濮柯收了聲,接着問他,“怎麽了?”

“沒什麽,”濮燊看着他,說得很慢,“我突然想起來昨天尉遲也跟我說會‘好起來’……我以前沒覺得他跟你像,剛剛突然覺得他有些像你。”

“我又不是第一次說這些話……”

濮燊點點頭,“我記得尉遲以前也說過,但就是突然有了這種感覺。”

對話突然扯到了我的身上,我卻再也沒法立在門口。濮燊或多或少會與濮柯談論到我,而我也使一樣。松開門把手,我轉身朝着醫院外面走去,似乎沒什麽必要走進濮燊的病房裏。

我坐在醫院門前的樹下,腦子裏始終都是回放濮柯與濮燊對話時的情景。

他們之間沒有你來我往的對抗,沒有情緒起伏,彼此了解。我與濮柯自然做不到,否則我不就真與濮燊‘一樣’了嗎?經過昨晚,我心裏異常平靜,似乎所有的事情到了這一步,再沒什麽可糾結的。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濮柯遇到什麽我便在他身邊與他一起面對。他要還過不去自己那一關,騙自己昨晚什麽都沒發生……那我便再找機會給他‘灌迷湯’便是。

兜裏裝着從美國帶回來的煙,我打開煙盒,還剩下兩根。

“怎麽又開始抽煙了?”不知何時,濮柯出現在我身後。我回過頭看他,他走進兩步坐在我身邊,“你剛剛怎麽不進去?”

“你看到我了?”我從煙盒裏拿出一根,随意給自己點上,“就回來之前,抽完這兩根我就不抽了。”

濮柯側頭看了我一眼,伸手從我嘴裏将那根點着的煙拿走,“最後一根。”

我無奈的笑了,心想哪有跟兒子坐在一起面對面抽煙的父親……點着煙盒中的最後一根,我深吸一口對他說,“今早我看了看機票,準備一會兒回去就買了。”

“嗯。”濮柯有些猶豫,最終說了一句,“我倒時候還是去送你吧。”

我的心情因為他這話感到些怯喜,面上嗤笑着回絕,“不用了,你每天都得來醫院吧。我自己能走,不是什麽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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