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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顯得既俏麗又可人。

舒氏微愣片刻,随即嗔聲一笑,手指隔空點向蕭嬛,沖顧婉柔笑道:“瞧瞧,瞧瞧,還是做人表嫂的呢!感情還是一個孩子,居然吃起味來。”一邊說着,舒氏一邊輕搖着頭,臉上帶着溫和的笑意。

蕭嬛明澈的美眸一彎,笑吟吟的接口道:“可不是吃味嘛!我如今好不容易盼來個可心的表妹,偏生世子妃還要與我搶人,我可是不依的,誰不曉得世子妃性子娴靜、溫雅,表妹若是有了這樣的姐姐,我只怕到時候會忘記我這個表嫂呢!”說罷,蕭嬛探身拉過顧婉柔,緊緊的把她拉在身邊,一副怕旁人來搶的模樣。

蕭嬛模樣生的嬌美,舉止間又帶着不經雕琢的嬌态,這般做派,倒是惹得不少人會心一笑,便是舒氏,亦說不出什麽話來反駁,只是露出略帶幾分無奈的笑意,打趣了蕭嬛幾句,卻不再提起認顧婉柔為妹之事。

第 103 章

酒過半巡,莫說男賓那廂氣氛高漲,便是女客這邊,亦是人人臉上都染上了幾分霞光,嘴邊的笑意也不在顯得刻板,反倒是帶了幾分随意。

蕭嬛揉着太陽穴,娥眉微蹙,她雖是沒有吃酒,可這四周的酒氣亦是極為熏人,讓她的不禁也生出了繼續醉意。

“表嫂可是身子不舒服?”坐在蕭嬛身邊的顧婉柔輕聲詢問到,眼底帶着憂色。

蕭嬛素手輕擺,另一只手拿着帕子抵在額角,薄唇一抿,軟聲道:“沒有,你不用一直陪在我這邊,去那邊與她們玩多好。”指尖點向大堂外傳來笑語歡言的一處,蕭嬛眼眸微彎。

顧婉柔輕搖着頭,微微一笑:“我在這陪着表嫂便好。”口中這般說着,顧婉柔一雙美眸卻頗有些驚異的看着外面幾位年輕小姐翩然的身姿,斟酌了片刻,才輕語道:“表嫂,我原以為就我們西南的女子性子不拘小節,不曾想原來京中的女人也是這般爽氣。”

蕭嬛嘴角微勾,看向外面白清蕊帶着幾個年齡相仿的少女在那踢着五翎彩羽毽球,不禁一笑,說道:“原就與你說過,咱們京裏各家的貴女性子都是極灑脫的,可不是你想象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嬌女,不少人都是練得一手的好騎術,等一開春,那才叫一個熱鬧,除了打馬球外,春獵亦是少不了的。”

顧婉柔聽着蕭嬛講着讓她倍感詫異的話,面上雖是不露聲色,心中不可謂不驚異,對于這個陌生的朝代,她真的感覺無所适從,剛醒來時,從丫鬟的口中所探聽到的這個朝代,讓她以為這個是如唐朝一般時代,雖是繁榮強盛,對女子卻沒有過多的苛刻要求,可現實卻一再讓她迷茫,尤其是到了京城以後,她發現渠梁并不是她所想象中的那個樣子,這個朝代的女子,可以穿着華美絢爛的服飾,可以披着廣袖紗羅衫輕籠全身,露出漂亮的鎖骨與修長的玉頸,甚至可以踏馬游街,卻不能挑戰男子的權威與地位,這真是一個極其矛盾的朝代,在她眼中卻如此的可悲,因為渠梁的女子更似男人手裏的玩物,他可以縱容你,可以寵愛你,卻不允許你超出他所給與的界限。

看着那些天真而無知的少女,她們揮霍着自己僅有的些許自由卻不自知,顧婉柔笑的苦澀,因為看見她們,似乎也看見了自己的未來,而這樣金絲雀一般的生活卻從來不是她想要的,而她如今唯一能做的,只有努力改變自己的命運,讓自己不會成為男人的依附品,在這個朝代争出屬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表嫂騎馬也很好嗎?”顧婉柔回了神,亦為了掩飾自己的失神,目露幾分好奇之色的問向蕭嬛。

未等蕭嬛開口,旁邊的蕭妢便接了話,脆聲笑道:“這你可就不知道了,你這表嫂的外家可是康敬侯府,她自小就養在了侯府裏面,莫說是騎馬,便是彎弓射箭亦是極出挑的。”

顧婉柔擺出一副驚訝的模樣,輕聲道:“我瞧着表嫂一副嬌滴滴可人疼的模樣,怎麽也想象不出來表嫂也會有鮮衣怒馬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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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聽四姐姐瞎說,我那騎術也就是拿得出手罷了,家中要說騎術最好的,倒是我這位四姐姐與宮裏的麗貴妃娘娘了。”蕭嬛紅唇輕彎,眉目含笑。

“真真是可惜了,我若不是因為從馬上摔了下來,如今對騎馬生了懼意,等開春以後就可以與表嫂一同騎馬踏春了。”顧婉柔似有惋惜之意的說道,輕搖着頭。

蕭嬛輕笑一聲,豔紅的嘴角彎出美好的弧度,輕語道:“這有什麽,等開了春你若是想騎馬,我倆同乘一匹便是了。”

“那如此就先謝過表嫂了。”顧婉柔含笑說道,秀美的面容配上那清雅的笑意倒是瞧得人頗為舒心。

蕭嬛紅唇一掀,露出了嗔怪的笑意,之後擡手召來了一旁的小丫鬟,低語了幾句,沖蕭妢道:“時間不早了。四姐姐可要随我一同走?”

話一出口,前桌的舒氏便笑道:“正巧,我也準備告辭呢!弟妹若不嫌棄,正好與我一路。”

蕭妢因要等還在那廂吃酒的夫婿,就由着蕭嬛先行離去,因與舒氏住在同一條街道,蕭嬛自是不好婉拒了舒氏的意思,在與楚安侯夫人和大姐告辭後,便帶着顧婉柔随着舒氏一同出了楚安侯府。

未等三人上了馬車,迎面就奔來二匹高頭駿馬,流蘇定睛一瞧,便笑道:“夫人,是五爺來接您了。”

蕭嬛嘴角一抿,露出飛揚的笑意,帶二匹馬都近了前,不由看了舒氏一眼,只因這另一人卻是東平王府的世子,楚煜。

說起來,楚煜與舒氏之間略有冷淡的關系在京中并不是秘密,蕭嬛亦是聽說過二人之間的一些才傳聞,偏巧今兒楚煜竟前來楚安侯府,瞧着這架勢若說不是來接舒氏倒也不像,蕭嬛頗為玩味的目光不着痕跡的在舒氏的身上轉了一圈,見她嘴角含笑,眼底亦是帶了驚喜之色,明顯就是不知楚煜會來接人的模樣。

楚熠躍身下馬,沖舒氏點了點頭,便徑直的走到蕭嬛的身上,含笑道:“可巧了,我若是在晚上一會兒,只怕今兒就接不到人了。”

“那也只能怪你自己,一早你也沒說今兒要過來。”蕭嬛紅唇一挑,笑吟吟的說道,之後便沖着已下了馬,冷着一張俊臉的楚煜福了福身,輕聲喚了句世子爺。

“表妹如今可比以前與我生分了。”楚煜淡淡一笑,一雙似覆了冰霜般的黑眸微微一挑。

蕭嬛嘴邊的笑意一凝,不經意的挑起了長眉,脆聲道:“世子爺說的哪裏話,以前是年紀小不懂事,若是有沖撞了您的地方還得請您別見怪才是。”

楚熠薄唇一掀,似笑非笑的看了蕭嬛一眼,之後長臂一伸,把蕭嬛帶進懷裏,笑道:“今兒萬歲爺放人早,正巧與堂兄遇上了,就一起過侯府來接人了,我原還以為堂兄這麽個冷人怕不知憐香惜玉呢!不成想堂兄還是個外冷內熱的。”

楚煜嘴角微微一扯,也沒有理會楚熠的話,只沖着一旁笑的羞澀中略有幾分尴尬的舒氏一揚下颚,沉聲道:“走吧!”

“好。”舒氏柔聲一應,忙扶着丫鬟的手探身進了馬車。

楚熠咧嘴一笑,沖楚煜挑了下長眉,之後看向一旁呆愣愣的站在一處的顧婉柔道:“表妹上馬車吧!我帶着你表嫂騎馬。”話音剛落,楚熠以手臂托起蕭嬛的腰,讓她躍身上了馬,自己則是一個翻身,以利落的身上躍上了馬身,把蕭嬛攬在懷裏,長鞭一揚,飛奔而去。

蕭嬛被楚熠突如其來的舉動弄的一愣,待上了馬才反應回來,又見身下的駿馬風馳電掣般的飛了出去,忙拉緊缰繩,沖楚熠高喝道:“你瘋了不成,我如今是能騎得了馬的人嗎?”

楚熠面上一僵,随即也反應了過來,忙拉住了缰繩,控制住了馬,待馬停了下來,楚熠單手圈着蕭嬛的腰,下颚抵在她單薄的肩頭,在她耳邊低語賠禮,眼底滿是愧意。

蕭嬛嬌顏冷漠,眼底滿是厲色的望向楚熠,聲音亦是冰冷至極:“你發的什麽瘋?若是不想留這個孩子趁早我,不勞煩你動手,我自己直接灌一彎湯藥落了便是。”蕭嬛亦是氣極了,哪裏還管說出的話是否會傷人。

楚熠眸光一暗,臉色霎時變得難看至極,握着缰繩的手一片慘白,半響才道:“我錯了,你別惱我,這樣的話日後不許再說了,有什麽氣只管沖我發,千萬別拿肚裏的孩子說嘴好不好。”

蕭嬛冷笑一聲:“這個時候你記起肚子裏的孩子,剛剛做什麽來着,便是有天大的事不能好好說?非要這般唬人不成?”話音兒一落,蕭嬛徑直的翻身下了馬,對着駕車追來的車夫揮了下手。

馬車近前一停,流蘇旁從車架上跳了下來,滿臉掩飾不住的憂色,聲音亦是發顫:“夫人……您……您可吓死奴婢了。”話一出口,眼底的淚珠子便如斷了線的珍珠似的滾落下來。

蕭嬛輕舒一口氣,狹長的眸子一挑,喝聲道:“哭什麽,我沒事,趕緊回府。”

挑着車簾上了馬車,氣惱的把簾子一甩,擋住了楚熠愧疚又擔憂的目光,蕭嬛嘴邊銜着一抹冷笑,讓坐在一旁神色原本恍惚的顧婉柔吓了一跳,一時竟不敢出言相勸,只用憂色的目光瞧着蕭嬛,心思卻是漂向了遠處。

第 104 章

今夜,鐘靈閣內所有的下人皆是大氣都不敢喘,既是再沒有眼力的下人也明白今兒二位主子之間的氣氛格外的緊張,而有眼力的下人卻是看的分明,眼下根本就是夫人一個人生惱,而爺兒在那陪着小心。

“小九,別惱了好不好,咱們找太醫來瞧瞧。”楚熠半蹲在蕭嬛身前,柔聲哄道,眼底泛着焦急之色。

蕭嬛嘴角一挑,眼波淡淡的掃向搭在自己膝上的手,身子一轉,素手推開楚熠的手,冷笑道:“瞧什麽?好與不好跟你有什麽關系。”

楚熠眸光一暗,不由一嘆:“別鬧小性子,咱們先讓太醫來瞧瞧,之後你高興怎麽罰我都成,乖。”

蕭嬛眼底眸光流轉,卻在瞬間變得犀利,放佛要洞察一切,沉默的看了楚熠半響,蕭嬛輕吐一口起,聲音頗冷的問道:“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麽是事情?”蕭嬛不相信楚熠會無緣無故的鬧了這麽一出,只因他看似荒誕不羁,骨子裏極有分寸的。

楚熠卻是沉默了下來,半響後,緩緩的站直了身子,指尖摩擦着拇指上的玉扳指許久,才用一點情緒都不帶的平靜聲音道:“如果我當初沒有娶你,你要嫁的人是不是楚煜?”

蕭嬛一聽這話卻是愣在了當下,待回來了神不由挑起了薄唇,笑的諷刺:“你這話是打哪聽來的?我跟楚煜又有什麽關系,長到這麽大見他面的次數五根手指都能數得過來,你別告訴我你今天做出這般胡鬧的舉動是因為聽了誰的閑言碎語?”

楚熠明亮斜飛的墨眼醞釀着風雨即來之勢,嘴角不經意的一挑,聲音低沉:“今天楚煜告訴我,如果當初我沒有先他一步請旨賜婚,你今天住的會是東平王府。”楚熠雙拳緊握,想起楚煜那一向蘊藏着寒意的眸子在提及小九時的漸緩,就令他生出毀滅一切的沖動,尤其他含笑的一句‘表妹’,那熟稔的語氣讓他不得不懷疑他之前話中的真假,更生出了一種質疑,若是自己不曾請旨賜婚,那麽小九當初的選擇,是否真的會是自己?

看着楚熠暗淡下來的眸光,蕭嬛不禁一嘆,挑撥離間嗎?她自己怎麽不知道何時跟楚煜相熟過?還住進東平王府,當她瞎了眼不成,不含任何感情的輕笑一聲,婀娜的身姿慵懶的朝後仰去,伸出左手五指飛張斜支着額角,水光潋滟眸子傲慢的挑起,蕭嬛嘴角勾起一抹豔麗奪目的弧度:“這話你也信?我再不濟也不會自甘下賤到委身為妾。”

楚熠扯了扯嘴角,頗有些酸意的說道:“為妾?誰又舍得,最不濟也得是個世子側妃的名頭,我瞧着楚煜若是狠狠心,沒準那舒氏也得給你讓位。”在楚熠眼中,莫說蕭嬛有這樣一個令人側目的家世,便是沒有,就憑着那香豔多嬌的小模樣也不會有男人舍得委屈了她。

蕭嬛‘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白嫩的小手沖着蕭嬛一搖,待他遲疑的上了前,把手攬在他的脖上,笑吟吟的道:“東平王世子的側妃有什麽了不起,便是世子妃我也是瞧不上眼的,要做也是做錦瑞王府的世子妃,你說是吧!”

蕭嬛難得親昵的姿态讓楚熠眼底染上了笑意,面上卻偏生緊繃着,盯着蕭嬛瞧了半響,嘟囔道:“錦瑞王府的世子之位眼下還沒有影呢!哪裏能比得了現成的世子妃位置。”口中這般說,可楚熠心裏卻是打定了主意要盡快讓父王請旨冊立世子,俗話說的好,不争饅頭還得争口氣呢!他總不能讓小九低了舒氏一等,更不能讓楚煜瞧了自己的笑話。

蕭嬛鳳眸一眯,脆聲笑道:“那我也願意等,我就是喜歡錦瑞王府的世子妃之位怎麽了?”蕭嬛這話說的十足的真心,她本來就是沖着楚熠的人去的,莫說楚煜許不了她世子妃的位置,便是許得了,她也不稀罕。

“此話當真?”楚熠挑起了長眉。

“自然當真。”蕭嬛含笑點頭,手指卻是一點楚熠的額間,哼聲道:“到今兒我才知曉,原本我在你的心裏就是一個貪慕虛榮的人,人家二句話就讓你對我生了疑心,你說說,讓不讓人心寒?”蕭嬛眼底的笑意漸漸斂去,雖是笑語而道,卻存了幾分真心,如今旁人的幾句話就能左右楚熠對她的信任,那日後,真等他能俯視衆生的時候,自己只怕對他的影響更會一點點的減弱。

楚熠最見不得蕭嬛含嬌帶嗔的小模樣,每每見她露出這樣的神态,心裏就跟有個毛絨絨的爪子在撓自己的心間一樣,讓他又癢又疼。

“不心寒,不心寒,都是我錯了,我也不存了心的疑你,說來都是楚煜的錯,若不是他說的信誓旦旦,我也不會生了這樣糊塗的想法。”楚熠把責任推的一幹二淨,陪着笑臉賴在蕭嬛的身邊,雙手更是捧起了蕭嬛嬌嫩的小臉,親了親。

蕭嬛知曉對于男人,尤其是楚熠這樣的男人,一味的順從或者強硬是無用的,須得做到四分火氣六分嬌,讓他明白不是一個泥人,能由着他又捏又柔的,在點到為止後,便要讓他有氣也舍不得對自己使出來。

朱唇輕揚,蕭嬛笑的雖嗔怒卻含情,輕輕的睨了楚熠一眼後,蕭嬛輕哼了一聲,攬在楚熠脖頸上的手卻是緊了緊,撅起小嘴道:“還怪起旁人了,說到底還不是你的錯,若是下次在犯,瞧我還原不原諒你。”

楚熠一聽這話卻是笑了起來,保證道:“肯定沒有下次了,若是再有,便罰我跪一夜搓板。”

“呸,美得你,但凡在有下次,可不是跪一夜搓板能了事的。”蕭嬛似笑非笑的瞧着楚熠,紅菱唇一掀,燦眸流轉生情。

楚熠看的心頭起火,卻不敢放肆,只逮住她的小嘴狠命的親了幾口,之後身子朝後一倒,喘着粗氣道:“等這小家夥出世了可得好好收拾收拾他。”

蕭嬛粉面生春,嬌嗔的睨了楚熠一眼,哼道:“你若是舍得我且随了你。”

楚熠嘿嘿一笑,瞧着蕭嬛那嬌滴滴的小模樣心都化了一汪春水,喘了喘粗氣,身子一挺,煞是撲在了蕭嬛的身上,銜着她的嘴角呓語道:“我就親親,就親親,不做別的。”一邊下着保證,楚熠手卻是不老實的探進蕭嬛的衣衫裏,因今日她着的是一件對襟錦衫,楚熠随意一扯就分了開,露出了裏面繡着粉白牡丹的碧色的抹胸,頭一埋,就隔着那曾薄錦含住了雪峰上的紅梅。

蕭嬛嬌哼一聲,用小手推了推楚熠的胸膛,卻被他以手束縛,含糊不清的道:“乖,就親親,就親親。”

“鬧我。”蕭嬛輕吟一聲,頰染緋紅,見奈何不得楚熠,又被他擺出了這麽一個羞人的姿勢,粉面一側,竟別開了眼去。

楚熠卻是越發的嫌薄錦礙眼,索性一把扯了下去,動作略是粗魯,疼的蕭嬛一聲‘哎呦’,之後報複似的咬在他的鎖骨上,楚熠卻是不以為意,只被那入眼的膩白肌膚勾的心頭起火,險些把持不住,攀上雪峰,二手揉捏着,又含着蕭嬛的紅菱唇,咂的滋滋有聲,弄的蕭嬛眼底眸光越發的迷離起來。

楚熠眼下是想提槍就幹,偏生有那麽個小祖宗讓他不能盡興,揉弄了蕭嬛一番後,楚熠心頭的火沒滅不說,反而燒的越發的旺了起來,沉聲一嘆,楚熠一臉的無奈,把頭埋進蕭嬛的柔軟中,呓語道:“小九,好小九,幫我一回吧!”

蕭嬛嬌喘連連,妩媚生姿的風情盡堆在眉間,又被楚熠的話羞了個面連通紅,哼唧了好一會子,才在楚熠的引導到把小手覆蓋住了半個下體,楚熠哎呦哎呦的哼叫着,舒服的只哼哼,惹得蕭嬛心頭起火,索性狠狠的捏上了一把,哪裏想到楚熠非但不喊疼,反倒是洩了一柱精水,弄的她一手的粘液,好不氣惱。

楚熠見小嬌妻生了惱,趕忙哄了起來,又随手扯過一旁的薄錦個蕭嬛拭手,這舉動又弄得蕭嬛一陣惱羞,只因楚熠這糊塗東西竟拿了她的抹胸給她拭手。

楚熠見自己好心辦錯了事,當即也傻了眼,好半響才露出略顯尴尬的笑意,嘿嘿的笑了一陣子,舔着臉又湊到了蕭嬛的面前,說道:“這個…………這個,左右都是穿在身上的嘛!不髒,不髒的。”這般說着,楚熠還作出了極其猥瑣的舉動,既然把那抹胸拿到鼻子上聞了聞,還道:“香着呢!”

蕭嬛羞惱成怒,一把扯過抹胸,在手裏攥了攥,最後索性丢在了楚熠的臉上,之後撲在了軟綿的榻上,整個人裹進了絲被裏,饒是這般,也抵擋不住耳邊傳來楚熠傻樂傻樂的癡笑。

第 105 章

鐘靈閣內終于多雲轉晴,人人都舒出了一口氣,對于下人來說,主子爺與夫人鬧得不愉快倒黴的終于會是她們這些做奴才的,說來,她們這些奴才還真是佩服夫人,五爺那麽個性子的人硬生生的讓夫人給拿捏住了,偏生還拿捏的五爺心甘情願,樂得在她面前伏低做小的陪着笑臉,就沖這份能耐,就讓人不敢小瞧了。

對于鐘靈閣內發生的事情,倚朱到似當成了笑話般的講與顧婉柔聽,顧婉柔聽後,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說道:“不過是床頭打架床尾和罷了,更何況,那位又生了那麽個模樣,哪個爺們能不愛,只可惜,如花美眷終抵不過似水流年,也不知将來她受不受得住那份孤寂。”在顧婉柔看來,愛美人不愛江山的終究是寥寥無幾,更何況容顏易老,再美的女人在這個朝代也不過是男人的附屬品罷了,如今蕭嬛能仗着幾分顏色拿捏楚熠,讓他陪着小心,且不知将來顏色更好的女人出現時,以楚熠那種纨绔公子又豈還會鐘情于她。

倚朱可不明白什麽如花美眷終究不過似水流年之話,只是一臉羨慕的道:“這五夫人倒真是好命,也不知上輩子是修了哪門子的福氣才這般會投胎。”

顧婉柔輕笑一聲,她倒是不認為蕭嬛的命有多好,眼下這麽個局面,她又有那麽一個家世,且深宮有寵妃為姐,委實是棘手的很,更何況又攤上那樣一個夫君,怕将來要印證了紅顏薄命這句話了。

“小姐,您來時囑咐夫人囑咐您的話,您可還記得?”倚朱見顧婉柔一臉的不以為然,心裏一嘆,小姐自摔了馬以後怎麽糊塗了起來,瞧着眼前這破天的富貴竟然不動心了?

倚碧沒有一皺,說道:“小姐自己心裏有數,你莫要攙和。”錦瑞王府的水深着呢!就沖着眼下小姐糊裏糊塗的架勢就不能趟了這趟渾水,更何況,那五夫人瞧着便不是個糊塗人。

倚朱憤憤的看着倚碧,嚷道:“什麽叫我攙和,來前夫人跟老太爺都囑咐過的,莫不是你忘記了不成?”

未等倚碧開口,顧婉柔便沉下了臉來:“倚碧有四個字說說了,錦瑞王府的事情我們莫要攙和,眼下暫住于此不過權宜之計罷了,五爺只是我的表哥,你們都記住了。”

倚碧眼底略染喜色,忙點頭道:“奴婢記住了。”

顧婉柔眸光一柔,知曉倚碧是個拎得清楚的,亦是忠于自己,不由放緩了聲音道:“你素來是個沉穩的,我若是有什麽不妥當的地方記得提醒我,莫要因此讓我丢了顧氏的臉。”

倚碧哪裏敢應這話,只是一臉恭順的笑道:“小姐說的什麽話,您不過是忘記了些許事罷了,等奴婢細細說與您以後,還能有什麽不妥當的地方。”

顧婉柔笑了一下,好話人人愛聽,她也不例外。

倚朱不甘心被倚碧搶了在小姐面前的寵愛,眼珠子一轉,便笑問道:“小姐今兒随着五夫人去了楚安侯府,可有什麽好玩的事兒嗎?”

“哪裏有什麽好玩的事,不過是一些夫人與小姑娘聚在一起說笑罷了。”顧婉柔淡淡一笑,眼底卻染上了幾許莫名的愁緒,想到那人竟是有夫人的,顧婉柔不由心思沉了下來。

“倚碧,你可知道東平王府?”

倚碧雖不知曉小姐為何有此一問,卻是解惑道:“東平王府今上的七弟,在做皇子時卻是極安穩的人,不大惹人注意,老太爺曾用‘平平’二字來形容,不過讓人意外的是這位王爺會生了一個好嫡子,文武雙全不說,品性亦是極好的,與旁的世家子弟甚有不同。”

“你說的可是東平王世子?”顧婉柔嘴角一挑,柔聲問道。

倚碧點了下頭,又聽顧婉柔道:“我今兒倒是見到了此人,卻是有不凡之處,瞧着對他夫人似也頗為愛重。”顧婉柔想到東平王世子竟親自來接世子妃,雖是冷着一張臉,可到底應是夫妻感情不錯的。

倚朱一聽這話卻是笑了起來,見小姐似對這東平王世子有興趣,忙把這幾天打聽來的事情說與小姐聽:“什麽頗為愛重,小姐,您是不知,那東平王世子可是一個冷人,對那世子妃更無什麽情意可言,聽王府的丫鬟說,那世子妃可沒少被世子爺落了體面,僅然成了京裏一個笑話呢!”

顧婉柔一愣,忙問道:“我今兒瞧着那世子妃甚是和氣,模樣亦是秀雅端莊,怎麽東平王世子就那般作踐于她?”

倚朱嗤笑一聲,神色略帶着幾分嘲諷:“您別瞧着她頂着一個世子妃的名頭,其實就是個破落戶出身,東平王世子是先王妃所出,現今的這個東平王妃于氏是由側妃擡上去的,而世子妃則是現任東平王妃的侄女,您有所不知,如今的這個東平王妃出身就上不了臺面,憑的全是東平王的寵愛,也不知她使了什麽手段,把東平王迷的跟丢了魂似的,攪和的整個東平王府都不安生,當年東平王世子娶親亦是橫插了一手,把她娘家侄女嫁了進來,若不然,就憑着東平王世子妃那麽個出身,哪裏能嫁進東平王府,還一躍成為了世子妃。”

顧婉柔沉思了片刻,又道:“現今的這個東平王妃是否沒有子嗣?”

“可不是,奴婢聽府裏的人說,若是這個東平王妃有兒子,世子之位還指不定落在誰的頭上呢!”倚朱點着頭道,又是一笑:“如今京裏的人都等着瞧東平王世子妃的笑話,她嫁進東平王府八年無所出,人都道指不定哪日就得被東平王世子爺以無子未有休了呢!”

倚碧見倚朱說的越發不像個樣子,不由喝道:“你從哪裏聽來的這些胡言亂語,貴人的事豈是咱們做奴婢的能随意說嘴的,你莫不是嫌自己命長了不是,什麽渾話都拿到小姐面前來說,我瞧着你是皮緊了。”

鐘靈閣內終于多雲轉晴,人人都舒出了一口氣,對于下人來說,主子爺與夫人鬧得不愉快倒黴的終于會是她們這些做奴才的,說來,她們這些奴才還真是佩服夫人,五爺那麽個性子的人硬生生的讓夫人給拿捏住了,偏生還拿捏的五爺心甘情願,樂得在她面前伏低做小的陪着笑臉,就沖這份能耐,就讓人不敢小瞧了。

對于鐘靈閣內發生的事情,倚朱到似當成了笑話般的講與顧婉柔聽,顧婉柔聽後,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說道:“不過是床頭打架床尾和罷了,更何況,那位又生了那麽個模樣,哪個爺們能不愛,只可惜,如花美眷終抵不過似水流年,也不知将來她受不受得住那份孤寂。”在顧婉柔看來,愛美人不愛江山的終究是寥寥無幾,更何況容顏易老,再美的女人在這個朝代也不過是男人的附屬品罷了,如今蕭嬛能仗着幾分顏色拿捏楚熠,讓他陪着小心,且不知将來顏色更好的女人出現時,以楚熠那種纨绔公子又豈還會鐘情于她。

倚朱可不明白什麽如花美眷終究不過似水流年之話,只是一臉羨慕的道:“這五夫人倒真是好命,也不知上輩子是修了哪門子的福氣才這般會投胎。”

顧婉柔輕笑一聲,她倒是不認為蕭嬛的命有多好,眼下這麽個局面,她又有那麽一個家世,且深宮有寵妃為姐,委實是棘手的很,更何況又攤上那樣一個夫君,怕将來要印證了紅顏薄命這句話了。

“小姐,您來時囑咐夫人囑咐您的話,您可還記得?”倚朱見顧婉柔一臉的不以為然,心裏一嘆,小姐自摔了馬以後怎麽糊塗了起來,瞧着眼前這破天的富貴竟然不動心了?

倚碧沒有一皺,說道:“小姐自己心裏有數,你莫要攙和。”錦瑞王府的水深着呢!就沖着眼下小姐糊裏糊塗的架勢就不能趟了這趟渾水,更何況,那五夫人瞧着便不是個糊塗人。

倚朱憤憤的看着倚碧,嚷道:“什麽叫我攙和,來前夫人跟老太爺都囑咐過的,莫不是你忘記了不成?”

未等倚碧開口,顧婉柔便沉下了臉來:“倚碧有四個字說說了,錦瑞王府的事情我們莫要攙和,眼下暫住于此不過權宜之計罷了,五爺只是我的表哥,你們都記住了。”

倚碧眼底略染喜色,忙點頭道:“奴婢記住了。”

顧婉柔眸光一柔,知曉倚碧是個拎得清楚的,亦是忠于自己,不由放緩了聲音道:“你素來是個沉穩的,我若是有什麽不妥當的地方記得提醒我,莫要因此讓我丢了顧氏的臉。”

倚碧哪裏敢應這話,只是一臉恭順的笑道:“小姐說的什麽話,您不過是忘記了些許事罷了,等奴婢細細說與您以後,還能有什麽不妥當的地方。”

顧婉柔笑了一下,好話人人愛聽,她也不例外。

倚朱不甘心被倚碧搶了在小姐面前的寵愛,眼珠子一轉,便笑問道:“小姐今兒随着五夫人去了楚安侯府,可有什麽好玩的事兒嗎?”

“哪裏有什麽好玩的事,不過是一些夫人與小姑娘聚在一起說笑罷了。”顧婉柔淡淡一笑,眼底卻染上了幾許莫名的愁緒,想到那人竟是有夫人的,顧婉柔不由心思沉了下來。

“倚碧,你可知道東平王府?”

倚碧雖不知曉小姐為何有此一問,卻是解惑道:“東平王府今上的七弟,在做皇子時卻是極安穩的人,不大惹人注意,老太爺曾用‘平平’二字來形容,不過讓人意外的是這位王爺會生了一個好嫡子,文武雙全不說,品性亦是極好的,與旁的世家子弟甚有不同。”

“你說的可是東平王世子?”顧婉柔嘴角一挑,柔聲問道。

倚碧點了下頭,又聽顧婉柔道:“我今兒倒是見到了此人,卻是有不凡之處,瞧着對他夫人似也頗為愛重。”顧婉柔想到東平王世子竟親自來接世子妃,雖是冷着一張臉,可到底應是夫妻感情不錯的。

倚朱一聽這話卻是笑了起來,見小姐似對這東平王世子有興趣,忙把這幾天打聽來的事情說與小姐聽:“什麽頗為愛重,小姐,您是不知,那東平王世子可是一個冷人,對那世子妃更無什麽情意可言,聽王府的丫鬟說,那世子妃可沒少被世子爺落了體面,僅然成了京裏一個笑話呢!”

顧婉柔一愣,忙問道:“我今兒瞧着那世子妃甚是和氣,模樣亦是秀雅端莊,怎麽東平王世子就那般作踐于她?”

倚朱嗤笑一聲,神色略帶着幾分嘲諷:“您別瞧着她頂着一個世子妃的名頭,其實就是個破落戶出身,東平王世子是先王妃所出,現今的這個東平王妃于氏是由側妃擡上去的,而世子妃則是現任東平王妃的侄女,您有所不知,如今的這個東平王妃出身就上不了臺面,憑的全是東平王的寵愛,也不知她使了什麽手段,把東平王迷的跟丢了魂似的,攪和的整個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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