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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找不出理由來。
雖然說之前便已經給自己做過了心理建設,可是酒店那一晚上江旭并沒有與謝沉有過什麽真正意義上的親密接觸,此時一時間被這副模樣的謝沉給驚住了。
回過神來的江旭想起他們其實是有過“深入交流”的,趕緊在搖頭之後點點頭,合理地做出了一幅害怕卻又願意為了愛情忍耐的行為。
欲擒故縱。
嘆了一口氣,謝沉擡手蓋住江旭的眼睛,在江旭耳邊道:“阿旭,你先回去吧。你好好想一想。”
“我不逼你。”
而江旭只覺得自己的計劃距離成功又近了一步,滿足之餘還捎帶了些許得意。
這樣一來,阿沉應該會更加注重自己了。
也從側面反映了阿沉對自己的重視和喜愛。
最後還是江旭先一步離開。
謝沉望着江旭離開的背影,唇邊溢出一抹冷笑。
摘下遮擋用的眼睛,謝沉周身的氣質在江旭關上門後的一瞬間恣意起來。
“蜘蛛……織網了。”
低低的聲音消散在了忽然騰升起來的酒香當中,在空氣當中化為虛無。
而忽然地,門被打開,又迅速的被關上。
一只手掐上了謝沉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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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竹馬不成雙4【修】
謝沉被迫地仰起頭,露出脆弱的脖頸,窒息的感覺漸漸上湧,
呼吸逐漸急促起來。
而當快要接近臨界值的時候,那只手又卸了點力道,以便于謝沉能夠呼吸到空氣。
謝沉的眼裏泛出了生理性的淚水,眼角微紅,淚眼朦胧地朝着來者投去目光。
是他?那次在電梯裏遇到的男人。謝沉微訝,唇角卻是勾勒起一絲笑容。
擡手握住了那只掐着自己脖頸的手,謝沉忍耐着不适從喉嚨裏擠出幾個字:“我見過你。”
來者一驚,像是沒有想到自己随便逮着的一個人見過自己,手上的力氣不自覺地一松。
謝沉卻是抓住這個機會,手中使力,硬生生地将劣勢轉化為了優勢,将來者的雙手擰在了背後。
“說吧,誰讓你來的。”沒了眼鏡的遮擋,可以清晰地看到謝沉眼中的神色。
謝沉臉上的微笑很是危險,宛如引誘人類堕入深淵的惡魔。
來者卻是像跟謝沉杠上了一般,忍耐着手腕處傳來的劇烈疼痛,悶哼一聲,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心中卻是在驚奇這個看似瘦削的家夥的手勁。
“還挺硬氣。”謝沉松開禁锢着對方的手,倒退幾步,站直了身體,活動了下手腕,擰了擰脖子,發出骨節交錯的聲音。
有趣,看起來是個烈的。謝沉的眼中閃過興味的光芒。
“為什麽放過我?”來者爬起來,揉捏着被謝沉捏疼的手腕,轉過身來看着謝沉,聲音之中帶上了些許不解。
眼神之中帶上了疑惑和幾乎察覺不到好奇。
謝沉松了松領口,稍稍側過頭看着來者,也不說話。
一時之間寂靜籠罩了這片空間。
最後還是謝沉開了口:“因為你沒有殺意。”
來者眼裏劃過一絲訝然,随即冷漠的臉上罕見的露出了一點點贊賞的笑意,“你帶給我的驚訝很多。
而後伸出手,自我介紹道:“我是沈成珏,很高興認識你。”
“剛才的事情對不起了。”
沈成珏其實是記得謝沉的,剛才進來的那一瞬間,在瞧見謝沉的那張臉之後,不是沒有驚訝過,也曾詫異過對方的氣質跟上一回完全不一樣,卻很快恢複了正常,讓人看不出端倪來。
只是沒想到對方也記得他。
即便只是在電梯當中不經意地一瞥,他也能夠依靠着自己強大的記憶力将對方記下來,更何況當時謝沉還給了他一種勢均力敵的威脅感。
那種棋逢對手時獨有的興奮,讓他當時忽略了周圍的一切。
直到謝沉走出電梯,而後合攏的電梯門隔絕了他的視線,他才恍然意識到自己錯過了原先要下電梯的層數。
不過後來他倒也沒有派人去查謝沉的資料,他有着一種直覺,他們還會相見。
果不其然。
“謝沉。”謝沉往前走了幾步,指尖微微擦過沈成珏的掌心,握住了他的手,又很快放開。
“為什麽要掐住我的脖子?”謝沉略微有些不爽快,任誰好端端地在包廂裏被一個忽然闖進來的陌生人給掐了脖子威脅到生命,最後雖然松開了手,也會有那麽一絲火氣。
什麽玩意兒還能牽扯到不認識的人的?
聽見謝沉發問,沈成珏的臉上維持不住冷漠的表情,顯得有幾分尴尬與無措。
這個表情真不錯,要比江旭所表現出來的真實多了。謝沉在心底吹了一聲口哨。
忽然傳來了門把手被扭轉開的聲音。
沈成珏目光一凜,對着謝沉做出了抱歉的口型,而後快速将自己的上衣扯地歪歪斜斜,而後在謝沉驚訝的眼神當中抱住謝沉坐到了沙發上,埋頭在謝沉的脖頸處,張口咬住了謝沉的脖頸。
謝沉微愣,倒是被氣笑了,還從來沒有誰能夠這樣對他的,這樣是把他當做什麽了。
不過聽着外面的聲音,沈成珏的這樣的表現是與來者有關?
謝沉倒也配合着沈成珏,仰面躺在沙發之上,雙眼迷蒙,眼尾的紅痕愈發顯得鮮豔起來,做出一副享受着身上人在服務的表情。
而且抱着有便宜不占是傻瓜的想法,謝沉眨巴眨巴眼,一只手悄悄地往沈成珏的下面探了過去。
明顯地感受到沈成珏的身體一僵,而後一動也不動,就好像怕自己又做些什麽事情,謝沉心中暢快起來,先前被掐住脖子的火氣也消去了一小半。
進來的人明顯被這一幕辣到了眼睛,好半晌才找到了自己的語言。
“艹他娘的,沈氏的那個兔崽子跑哪裏去了,沒找到不說,還讓老子看到這麽個污眼睛的東西。”長相兇惡的男人罵罵咧咧地,而後将視線轉向了謝沉,“我說你這個娘娘腔,有沒有看到一個男的跑過去?”
謝沉挑眉,臉上反而揚起了微笑,讓那個男人有些看直了眼,口中喃喃:“娘咧,一個娘娘腔也能笑的這麽好看?”
“我說,如果找完了的話,就不要打擾我跟甜心親密了。”謝沉拉過沈成珏的衣領,在沈成珏的唇上輕啄一口,眼中露出被打擾的不悅神情。
“還是說,你想要看我跟甜心現場親密?”謝沉眯起眼,言語之中帶上了淡淡的威脅。
男人驚恐地往後退了幾步,而後又想到了些什麽,看向謝沉的眼神轉而變得輕蔑起來,往地上啐了一口,不屑道:“死基佬。”
然後步伐略急地走了出去,像是怕沾染上了什麽不幹不淨的東西。
竟然就這樣被糊弄過去了。
隐約地,謝沉還聽到那個男人對着其他人說着些什麽,直到最後那些嘈雜的聲音淹沒在了音樂中。
“好了,現在你該說解釋一下這是怎麽回事了吧?”謝沉拍拍沈成珏,臉上的表情恢複了正常,而後将他從身上推了開來,站起來關上門,将一切的聲音隔絕在了外面。
沈成珏站在原地,難得地感受到了不自在。
這是他自有意識以來,第一次被人觸摸到那塊地方,也是第一次被人親吻。
盡管只是輕輕地一摸,和輕輕的一吻。但也足以讓他感受到了羞窘。
“等會兒,門口還有些人。”謝沉将沈成珏推到門後,然後迅速地拉開門,往旁邊一站,一群将頭發染得五顏六色的小青年倒羅漢一般倒在了地上。
最下面的那個挑染了黃發的青年哎呦哎呦被壓地只嚷,嚷嚷着讓自己身上那幫龜孫子趕緊起來。
等到那幫子小青年站起來,關上了門,沈成珏才從門後走出來,冷聲問到:“你們怎麽在這兒?”
小青年一個個像乖巧的不得了的鹌鹑一般縮在沙發上,連個大氣都不敢喘。
謝沉面上似笑非笑地看着這一幫小子,等着他們開口。
這一幫頂着挑染着各種顏色頭發的小青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沒憋出一個字來。
最後還是之前那個開口嚷嚷的黃毛小青年最先開口,吞了口唾沫,有些猶疑地瞅瞅謝沉,再瞧瞧沈成珏,問:“哥……我們只是剛剛在門外看到你了。我、我們是不是打擾了你的好事?”
問得那叫一個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觸了沈成珏的雷。
沈成珏頓時黑了臉,渾身的冷氣像是不要命地往外放着。
他看了眼謝沉,眼中帶上了歉意,将頂着五顏六色頭發的小青年們一個個拎過來來擺在謝沉面前,氣勢冷凝的道:“道歉。”
本來就是他的不對,現在他的表/堂弟們還誤會了些什麽。
“對不起,不會再有之前的情況發生。”這句話,是對着謝沉說的,既為之前掐住謝沉的脖子、也是為冒犯了謝沉而道歉。
同樣也為了自己的表/堂弟們的話。
沈成珏的臉色愈加冷凝,心中不停地在進行自責反省。
俗話說的好,每一個靠譜的兄長背後,都有那麽幾個坑貨弟弟。
而不巧,沈成珏的幾個表/堂弟一個塞一個出息,都是坑貨。
而且都是被他的七大姑八大姨給慣的!
謝沉其實對那堆小青年的話沒怎麽生氣。就算是有氣,也早在剛才占到沈成珏的便宜時也消散地差不多了。
看着這些小子一個個慘兮兮地半蹲在地上低着頭,迫于沈成珏的氣勢不敢站起來,謝沉莫名地有了自己眼前蹲了一排小媳婦任他挑選的錯覺。
将這個想法抛出腦中,謝沉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仰頭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無聲地表達着自己的歉意的沈成珏,斂去了笑意的臉上忽然回暖,冒出一個無奈的笑容來。
“行了,把你的弟弟們拎回去好好教育一下,別再亂說話了。”謝沉揮了揮手,他自然不可能跟這麽一幫小子計較,卻不妨礙他從側面給他們點教訓嘗一嘗。
将自己的手機屏幕解鎖,點到撥打的那一個界面,謝沉将手機抛給了沈成珏,看着他手忙腳亂地接住手機,微微眯起眼,眼中劃過一道晦暗的光芒
沈成珏看看手機屏幕,疑惑地擡頭,頗為不解地看向謝沉。
謝沉揚了揚下巴,道:“不準備留個號碼請我吃頓飯麽?”
“還是說,你想要肉償?”
沈成珏心中無奈的苦笑一聲,面上卻是不顯分毫,指尖微動之中将自己的私人號碼輸入到了謝沉的手機當中。
謝沉出神地盯着沈成珏跳躍的指尖,不可避免地想起剛才握手時被沈成珏手上的繭子所摩擦到的粗糙感。
如果這雙手被自己一點點地舔舐,從指尖到指縫都不放過,然後看着對方冷漠的眉眼沾染上情/欲的緋紅,那樣會是怎樣一番感受?
無意識的輕輕舔了舔唇瓣,謝沉忽然覺得幹渴起來,剛才僞裝出來的情/欲仿佛在此時成了真。
卻不知他此時這番無意識的行為同時也撥動了某人的心弦。
輸入完自己的私人號碼,沈成珏将它保存到通訊錄當中,一擡眼就看見了謝沉輕舔着自己的唇瓣看着他。那一瞬間,他像的心髒又快又急地跳動了一下,然後緩緩地歸于原位,按照平常地速度繼續跳動。
沈成珏皺了皺眉,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最後只是将自己的這種狀況歸結于意外,然後将謝沉的手機遞了過去。
直到自己的手機遞到了自己面前,謝沉才如夢初醒般将眼神聚焦。
接過手機,謝沉拿着手機揮揮手,戴上眼鏡,一瞬之間又變回了那個清冷禁欲的樣子,只是說出來的語調卻暗含着調笑:“找你的時候,可不允許拒絕。我可是記得清楚誰在什麽時候欠了我人情的。”
沈成珏眨眨眼,冷漠的臉上莫名地有了些笑意。
謝沉,這個人,真是有趣,讓他不自覺地想要挖掘更多他隐藏起來的部分。
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謝沉幹脆利落地同沈成珏到了別,出了包廂的門,擡腳往着停車場走去。
停車場在地下,昏暗的光線襯着整個空間都有些陰森森的,時不時亮起的汽車燈光倒是給這片地域帶來了片刻的光明。
手機屏幕忽然亮起,謝沉看了一眼手機,見到是江旭的短信,臉上的表情才真正地冷了下來。
思索片刻,謝沉才敲了“晚安。”兩個字加一個句號過去。
而後頓了頓,滑到沈成珏的那個名片,勾起唇角,将備注修改成了“美味的獵物”。
點開短信,再選中美味的獵物,同樣發送了晚安二字過去,不過有稍微有些不同。
在晚安二字的下方,不知是出于有意還是無疑,将晚安的拼音标注了出來,在最下方寫上了自己的名字,告知沈成珏這是自己的手機號碼。
最重要的是,沒有句號。
還在包廂裏教育着自己弟弟的沈成珏感到腰間一震,疑惑地将自己的手機掏了出來,看到短信之後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一丁點兒的笑意。
而黃毛小青年一看見自己哥哥停下了說教,膽子也大了起來,聯合着自己的堂表兄弟悄悄地探頭探腦起來,想要看看能夠讓他們的冷面大哥露出笑意的短信上寫了些什麽。
很可惜他們并沒有成功。
幾乎就是在他們起身的一剎那,沈成珏就将自己的手機收了起來,同時看了他們一眼。
吓得這五個小青年頓時又縮回了頭。
然而沈成珏在此時已經決定,在回去之後,跟自己的七大姑八大姨提一下他們心肝寶貝兒的教育問題。
自他出口的建議,他的七大姑八大姨怎麽也會聽上一兩句,畢竟怎麽說他也是他們這一輩當中最為優秀的那一個。
頂着五顏六色頭發的小青年們可沒有想到,他們的大哥會給他們來這麽一招,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
在另一邊,江旭的臉在手機的光芒下映照出一種滲人的慘白。
他看着短信上晚安兩個字,露出了一種既是愉悅也是不滿的表情。
江旭的眼中漸漸凝聚起一點暗芒,與周邊的黑暗相互照應,冷幽幽的,卻是揚起一個陽光開朗的笑容。
“阿沉,你晚了三十秒才給我發消息呢。”
5.竹馬不成雙5
自從那日謝沉與江旭互相坦白了各自的心意之後,江旭就更為自然地頻繁出入謝沉的房間了。
從前還會尋個借口,而現在江旭連借口都懶得找了。
只要他還是謝沉喜歡的人,那麽他就能憑借着這份喜歡自由地進入謝沉的房間。
江旭是這樣想着的。
現在的江旭是恨不得謝沉每時每刻都出現在他的視野當中,一心一意地用着那雙清冷的眼眸深情而專注地看着他。
但他又懂得分寸,每隔一段時間才會給謝沉發一條短信,并不是毫無章法的狂轟濫炸,引來謝沉的反感。
只是如果謝沉回消息的時間超過一分鐘,他便會無端地發起火來,而後陰沉沉地盯着已經暗下去的屏幕。
謝沉這段時間并不太好過,每天都要耐着性子來面對江旭的糾纏,即使江旭的長相對于謝沉來說還勉強過的去,此時卻也有些隐隐的厭煩。
不過謝沉掩飾的很好,一點兒都沒有表露出自己的不耐煩,表現得像是一個足夠專情的男朋友,溫柔地對待着江旭,對于江旭的要求可以說的上是百依百順。
只要江旭需要,不論多忙,手頭有着什麽重要的事情,他都會在第一時間趕到江旭的面前。這種反常的狀況甚至引起了謝父和謝母的注意。
但他們什麽都沒有說,他們相信自己的兒子有着自己的較量。
謝沉的這種行為極大的滿足了江旭,很長的一段時間裏,江旭臉上的微笑都真實了好幾分。
甚至于,江旭隐隐生出了跟謝沉就這樣好好生活的想法。
有一種陌生的情緒在江旭的心底瘋狂地滋長,有別于之前謝沉所帶給他的滿足感。
再一次送走找他的江旭,謝沉依舊沒有卸下自己的假面。
而是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從各個角落裏摸出一個個微小的攝像頭,甚至從房間的浴室中也搜羅出了不下于五個攝像頭。
熟練地拆掉這些還沒有開始運作的攝像頭,再次檢查過一遍自己的房間,确信沒有其他攝像頭的存在之後,謝沉才危險的眯起眼,渾身上下散發着不悅的氣息。
雖然他對于江旭只是逢場作戲,各自欺騙着對方,可是這并不代表他願意把自己的**同樣暴露在江旭的眼皮子底下。
對于他來說僞裝已經成了本能,即使是被監視着,他也能夠自如地行動而不露餡。
但只要一想到原主的下場,和江旭的掌控占有欲,他的心中便不是那麽暢快了。
從來只有他監視別人的份,什麽時候輪到其他人來監視他了?
至少從前監視過他的人,下輩子都處于一種被直播的狀态,無論是做什麽,都會被直面的攝像機給記錄下來。
那些人最後怎麽樣了呢?
一個個從以前的光鮮亮麗,變得蓬頭垢面。
一開始還會羞愧地擋住自己的臉,到後來完全像是一句行屍走肉一般,神情麻木,對外界再也沒了反應。
不過,就快了。
謝沉蹙起的眉頭又舒展開來,眼中帶上了隐隐的期待。
他倒是不擔心自己拆掉攝像頭的事情被江旭所發現。
畢竟在江旭的眼裏,謝沉是深深的愛着他的。
而謝沉自然也不會對江旭每次都借口讓他離開房間而産生懷疑。
也想不到江旭會在自己的房間裏裝上攝像頭。
然而這些只是江旭一個人的設想,他并不知道他所認為的這個深愛着他的男人此時正盯着他的短信,流露出一種說不清是厭惡還是憐憫的眼神。
因而江旭也不會認為攝像頭是謝沉拆掉的。
即使知道自己裝在謝沉房間裏的攝像頭被拆掉了,江旭也不會告知謝沉這件事情。
只會在下一次去謝沉的房間的時候,一點一點地,裝上更多的攝像頭,以便于讓自己更好地掌握謝沉的行動。
謝沉往手機裏輸入一串字符,停頓了一下,又覺得有些不妥,又按下了删除的鍵,将剛剛打好的信息清空。
“阿旭,這個周末,我想帶你去個地方。”謝沉最後沒有直面地回答江旭短信裏所提出的問題,反而說了一句無關的事情。
時間不緊不慢,恰好地掐在了一分鐘之內。
江旭見到謝沉發過來的消息時,眼中無意識地流露出一絲期盼。點點手指,回了謝沉一個“好”。
竟然是忽略了謝沉沒有回答他的責問這個事實。
回完江旭的消息,謝沉又将短信的界面拉下到一個标注為“美味的獵物”的地方,點了開來。
裏面只有他發過去的短信,而從來沒有收到過對方的短信。
不過想想也是,他從來只會給他發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還需要對方回些什麽呢。
只要讓他知道,自己還記着他欠缺的一頓飯,就可以了。
謝沉又點了點屏幕,随手搜了天氣,發了一條短信給沈成珏。
“最近天氣在變化,注意不要感冒。”
此時還在辦公室加班加點的沈成珏見到手機屏幕亮起,下意識地拿起手機一看,目光便膠着在了上面。
而後将短信截圖,導入到自己的私人電腦當中,存入一個放置于電腦裏面上了密碼的文件夾。
做完這些還不夠,沈成珏又将截圖拷貝了一份,存在u盤裏做備份。
将這些都做完之後,沈成珏才像回了神一般眼神聚焦起來,看着掌心裏的u盤,和眼前閃爍的電腦屏幕,有些懊惱地捂住頭。
自己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簡直就像是一個癡漢。
偏偏每次又控制不住自己。
沈成珏只覺得那次在酒吧之後,自己就會時不時地想起謝沉。
——想起謝沉吻上他的唇之後那一瞬間的神情。
懊惱之餘沈成珏又覺得熨帖起來,暖洋洋的,将他的整個人都暖熱了。
在這種狀态下,沈成珏壓根記不起來去回謝沉的短信。
很少會有人會關心他的衣食住行,家族裏的長輩都認為他足夠優秀,從而忽略了他,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他的弟弟身上,卻壓根沒有想到沈成珏也會勞累,也需要一句小小的關心。
而謝沉的短信恰好滿足了他這種需要,也逐漸地卸下了沈成珏心中的防備。
盡管謝沉的目的是為了讓他記住他的人情。
卻意外地不會惹人生厭。
這次的沈成珏好不容易壓下了湧上了的懊惱,回了一個短信,約謝沉周六的中午去吃飯。
第一次收到獵物回信的謝沉顯然有些驚訝,随即又複歸于平靜。
周六的中午麽?
謝沉的眼裏劃過一道深思,或許會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而後第一次撥打了沈成珏的電話。
很快電話便被接了起來,聽着另一端傳來像是文件落地的聲音,謝沉眼中的笑意加深。
“沈成珏?”原先清冷的聲線硬生生被謝沉念出了慵懶的感覺,帶着些纏綿,仿佛有一只柔軟的小爪子在心間輕輕地撓動。
“是我。”冷淡的聲音從電話中穿出,順着電波有了一點點磁性的共振,隐藏了不易察覺的緊張情緒。
謝沉忍耐不住地發出一聲輕笑,使得另一端的沈成珏莫名的臉頰發燙,心中發窘。
難道是自己的緊張被對方聽出來了?沈成珏有些懷疑,不過又否定了這個猜測。
應該不大可能,自己明明已經在盡力掩飾了。
手機的另一端久久的沒有傳來聲音,謝沉也知道不能逗地太過,于是便主動開口詢問起吃飯的地點時間。
沈成珏定了定心神,也一一回答道。
很快兩個人便約好了時間地點。
除去這些,兩個人還聊了挺久,多半是謝沉在那兒說,沈成珏時不時的應一聲。
大概到了後來也稍稍熟悉起來,沈成珏的話也漸漸的多了起來。
這個時候兩個人的角色倒了過來,換成了謝沉在傾聽。
沈成珏無意識地将自己心中的煩悶渴求說了出來,等他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什麽的時候,話已經出口,再也收不回來了。
可以肯定的是,如果說出的話能夠撤回的話,沈成珏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按下那個鍵。
話語戛然而止。
——電話被挂斷了。
謝沉滿意地抿起嘴,放下手機,推了推眼睛。
時間很快便到了周六的中午,謝沉穿着一身休閑的服飾,整個人慵懶而又随意地站在約見的地點。
眼鏡已經取下,發型也做了稍微的改變,周身的氣質與清冷壓根搭不上邊,身上的衣物也不是什麽價格昂貴的大品牌。
面嫩的謝沉此時看上去就像個剛出茅廬的大學生。
站在一間對于謝沉來說稍顯普通的店面前,謝沉稍稍往邊兒上靠了點,擡眼看着店門口的招牌,借此來打發等待獵物的時間。
路過的男男女女經過這間店面的時候都忍不住停駐一下,瞧上一眼這個站在店門口的小哥。
更有甚者硬生生地改變了自己的路線,目光斜視動作不協調地走進了店面之中,點了一兩樣價格稍貴的小菜和米飯,目光灼灼地隔着玻璃盯着謝沉下飯。
無意中給這家店帶來了不少生意。
謝沉倒是不在意這些目光,這樣的目光在上輩子他就已經習慣了,更何況,這還收斂了挺多的。
而且這些目光當中多半帶着善意的欣賞,并沒有惡意。
大部分人只是樂于看到美好的事物。
“謝沉?”一道高大的身影在謝沉身邊站定,詢問出聲。
扭頭看了一眼趕到的沈成珏,謝沉微微點頭,道:“進去說。”
兩個身高差不多的俊秀青年并肩走進這個不大不小的飯店,引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
謝沉敏銳地察覺到有一道目光落在他的背後,帶着些疑惑,又有着些許陰冷和憤怒。
6.竹馬不成雙6
微微側過頭,謝沉眼角的餘光瞥到一個熟悉的人影正站在街邊看着他,那灼熱的視線似乎能夠看穿他的僞裝。
謝沉臉上的笑容愈發放肆起來,那可不正是江旭嗎?
那個口口聲聲說着喜歡他的江旭,恨不得時時刻刻将他拘禁起來的江旭,能夠将他認出來嗎?
謝沉看的清楚,之前的江旭眼中對他有的僅僅只有獨占欲。
像是小孩子對于自己心愛的玩具,不願将其與他人分享。但是只要他沒有了值得他喜愛的地方,便會被毫不留情地抛棄。
一如原主的下場。
不過,現在倒是不好說了。
現在的江旭眼中已經出現了一點點若有似無的情意,不明顯,恐怕連江旭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對于謝沉的獨占欲正在慢慢地變質——在謝沉無條件的寵溺下。
謝沉的眼裏的暗芒一點點地加深,最後凝成一團化不開的墨色,深深地掩藏在瞳孔之後。
看着倒映在玻璃前的倒影,謝沉站定,看起來像是在打量着自己身上有沒有不妥當的地方,卻是以此觀察着江旭。
觀察到江旭眼中的疑惑的神色越來越濃厚,甚至已經略略地邁開了步伐時,謝沉才滿意地收回眼神。
一邊的沈成珏有些疑惑,但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最後也只是略顯冷淡地問到:“怎麽了?”
謝沉輕笑起來,伸手拍拍沈成珏的肩,道:“沒事,走吧。說好的你請客,可不能反悔。”
察覺到身下的身軀陡然間僵硬起來,謝沉才松開手,點點頭示意沈成珏帶路。
江旭眼見着兩個人走進了這家并不算豪華的飯店,皺緊了眉頭,情不自禁地握緊了拳頭。
很快便又松開,讓身後的司機在附近尋個地方停車。而後江旭便跟了上去,一邊走一邊還掏出手機,撥打了謝沉的手機。
掌心隐隐冒着汗,江旭有那麽一瞬間希望挂掉這通電話。指尖在挂斷的紅色标志上方停留了一小會兒,江旭最終還是将手機放到了耳邊。
原先江旭只是偶然間經過這片區域,卻在不經意間瞧見了一個背影與謝沉極為相似的人,就連側身時所露出來的小半張側臉也是有着相似之處。
連忙下了車,打算憑借着自己那張容易讓人心生好感的臉跟那個人搭上話,然後再仔細地瞧一瞧究竟是不是謝沉。
只是他才沒走出幾步,那個背影就随着剛剛到達另外一個人往飯店裏走了進去。
而那個人江旭瞧着也眼熟,不就是他家合作公司的總裁沈成珏麽?
江旭愈加疑惑了起來。
手機當中略顯平板的女音告訴他謝沉并沒有接起他的電話,江旭放下電話,沉下心,有了點猜測。
腳下的步伐稍稍急促起來,卻在一個拐彎之後,跟丢了兩人。
江旭站立在拐角處,定定地直視着前方,臉色稍稍有些陰沉,忽然展開了一抹微笑,掃去了臉上的陰霾。
可是眼中的情緒卻說明此時他的內心并不如面上表現出來的那樣。
江旭不知道的是,謝沉此時正在他左手邊的包廂內。
冷菜已經擺上了桌子,熱菜還在制作當中。
謝沉與沈成珏眼對着眼,誰都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動筷。
最終還是沈成珏打破了這份難以忍受的沉默,開口道:“那天的事情,對不起。”
沈成珏再次為自己的行為道歉,他覺得自己那天的道歉還不夠。
直直地看着謝沉,沈成珏沒有因為自己的道歉而別過頭去,那樣會顯得他不夠真誠。
“那天你已經道過歉了。”謝沉拿起筷子,斜睨了一眼沈成珏,“想要我說沒關系麽?”
“不過很可惜,我并不會說這句話。”
“即使你有着什麽理由,是否只是裝裝樣子,你當天的行為已經對我造成了傷害。”
“我的不計較,并不是代表了我的原諒。”
沈成珏心中因為見到謝沉而産生的些許雀躍此時又因為謝沉的這一番話而沉寂下來,渾身的氣勢愈加冷凝。
像是被潑了一盆碎冰渣子,從頭頂至腳下,将他澆了個透心涼。
“不會……原諒嗎?”沈成珏喃喃出聲,眼神之中透露着幾分茫然。
他知道是自己做的過分了,即使知道自己能夠把握住分寸,可是被掐住脖子的謝沉并不知道啊。
不原諒也是正常的吧,畢竟那樣的行為在謝沉看來已經危及到了他的生命安全。
“如果是你的話,倒可以例外。”看着沈成珏連表面的冷漠都難以維持,明顯喪氣的樣子,謝沉才好心情地夾了一筷子的菜放入口中嘗味,補上了還沒說出口的話。
沈成珏一怔,因為是自己,所以才是例外?眼底一直盤踞着的冷漠緩緩地化去,有些溫暖的神色浮現出來。
心口好像有點漲滿,很奇怪,卻也很滿足。
正在這個時候,一名侍者端着一盤熱菜走了過來,姿勢很不标準,不像其他侍者一般單手托着菜品,而是雙手握着盤子的邊緣。
侍者走到桌邊,極為小心翼翼地放下盤子,輕聲地提醒道:“後廚剛做好的菜,小心燙。”
而謝沉聽到這聲音之後,隐秘地翹了翹嘴角,臉上卻是沒有什麽大的變化。
終于忍耐不住了嗎?江旭。
侍者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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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