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所以他就軟禁我?用寵愛我的名義黨同伐異甚至濫殺,不管給我留下什麽聲名?那我還真沒見出怕來。

拓跋文被我質問得噎了一下,他一聲不發地轉過頭,最後說,不然他應該怎麽辦?

他這種皇帝發起狠來連自己都可以利用,我對此心知肚明,所以我和他也沒什麽好說的,我站起來走到他眼前,臉上挂着笑地替他解了甲胄,然後把人扛到了床邊按在膝蓋上,用一截腰帶把他雙手捆在了床柱上。

拓跋文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我左手按在他的腰間,他左邊有一個淺淺的腰窩,還很怕癢,我的食指正好陷在這個腰窩裏,拓跋文掙紮了幾下,忍不住笑了出聲,軟軟地趴了下去。

他可能以為我在與他玩什麽床頭打架床尾和的把戲,暫時忘了我的質問,居然還有點興奮。

我沒去管他愉快地支在我腿間的鳥,用空出的右手在他的屁股蛋上捏了兩下,想誇他打起來肯定手感好。

拓跋文可能猛地領悟到我想做什麽,他好面子,當然是不肯的,然而又掙紮不動,在罵我和不出聲之間猶豫了一小會兒,我已經熟練地扒了他的褲子。

拓跋文的臀肉常年不見光,顯得異常白皙,又不像文弱書生的那樣扁平,相反結實又富有彈性,我慢吞吞地在上面戳着坑,看它陷下去又彈起來,或者張開手掌蓋住它用力地揉兩下,在上面抓了一個指印出來。

我的手離開他的臀部時拓跋文終于反應了過來,聲色厲苒地和我說,你敢!

我覺得我大概是吓到他了,但是我心裏想,我當然沒什麽不敢的,我也是家人嬌生慣養養大的,我莫賀一根手指都舍不得動我,怎麽到了你這我就得任打任罵?

我照舊把他的下裝脫了個幹淨,拓跋文不肯罷休地想從我膝蓋上滾下去,被我壓住了,他認為說什麽都丢人,咬牙回頭瞪着我。

我問他說,你不開心了可以揍我,我怎麽就不可以?

如果是因為你還把我當做和你朝中大臣一樣該對你俯首聽命的人,我馬上松開你,跪地上向你請罪,任你處置,從此再也不問你因由。我知道你想要天下,天下未統,我是永遠要不到解釋的,只是但凡你心裏有一點珍重我,別這樣理直氣壯地對我,我會難過的……

別讓我恨你。

拓跋文還是不吭聲,他一雙異瞳裏一會兒看得見光一會兒看不見,不知道是沉浸在震驚中還是沒想出怎麽反駁我,最後一臉無奈地默不作聲轉過頭,把臉埋在被子裏,悶悶地和我說換一個。

我好像松了一口氣,又混雜着難以形容的慰藉,說換哪,貍奴明天還要出去見人。

拓跋文也不知道,他一聲不吭地抓來被子把整個臉都埋了進去,我不知道他都想了什麽,但是這是默許和縱容的态度。

我揍完他神清氣爽,盯着他兩片通紅的臀肉看了一會兒,解開他手上的繩子時候,沒忍住喜滋滋地脫口誇他可愛。

拓跋文神情恍惚地翻了個身躺在床上,他身上出了一層薄汗,有一滴正挂在微微挺立的乳頭上,然後從身側淌了下去。

這可能是有點癢,拓跋文伸手撓了下,和我嘆了口氣,說我也學會用言語傷人了。

他這是倒打一耙,我只是傻了點兒,又不是沒長腦子,和他翻了個白眼,覺得我一個被嬌慣養大的能忍他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拓跋文想坐起來,然後又龇牙咧嘴地倒回去,皺着眉頭說,他從來沒有和別人推心置腹過。

我側過身玩他的鳥,用指腹摩擦鳥頭,拓跋文雖然挨了頓揍,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一直挺興奮,硬得想塊鐵。

我捏着他的命根子,挑眉問他說,別人?

我和他的鳥對視了一會兒,拓跋文小腹緊繃起來,他難挨地呻吟着,接着舉旗投降,和我妥協說我是自己人,但是別逼他,再等一等。

我心說這樣也差不多了,再問下去他得和我翻臉,氣壞了鳥就不好了。

我起身去擦了把手,也脫了衣服,坐過去靠在床尾。拓跋文鬧脾氣不看我,我探手從床頭拿了膏脂蘸了滿手,給自己塗了,覺得我挨肏還得哄他,實在不是人幹的活。

拓跋文沒忍多久就壓了過來,說我都揍他了,我們和好不吵架了好不好?

我舔他喉結,說好。

拓跋文握着我的手腕把我的手指從身體裏抽出去,接着毫無停頓地擠了進來,我學了個乖,擡腿纏着他的腰不讓他把我翻過去。他像個毛頭小子急躁地挺進深處,然而動作又快又準,沒幾下我就已經快活得忘乎所以,整個人都軟成了一灘水,腰上也沒有力氣,腿掉到了床上。

拓跋文對我大功告成地得意一笑,也不拔出來,舉着我的腿給我翻了過去,拎着腰把我擺成跪姿。

他的鳥在我身體裏轉了一圈,我像是被一根燒紅的碳翻來覆去地烤了一回,腳趾蜷了起來,忍不住尖叫出聲。

他再插進來時果然用力拍了我的屁股一下,我忍不住夾了夾,大概是把他吸得舒服了,拓跋文趴在我耳邊低低地唔了一聲,我耳朵發麻,然後屁股上又挨了一下。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我倆一人頂了一個通紅的屁股,我腿軟得下不了床,拓跋文沖我露齒一笑,抱着早起來找我的木闾頭揚長而去。

木闾頭對他莫賀一臉嫌棄,和他條理清晰地論述了他已經很大了,應該自己走路,拓跋文順手也在他小屁股上拍了下,一邊走出門一邊指責他說,那他也不該讓賀若抱了。

木闾頭又說了什麽我就聽不到了,我試着動了一下腿,然後繼續兩眼發直地躺在床上。

我昨天晚上沒吃飯,又勞作了小半個晚上,沒躺多久就聽到肚子咕咕直叫,我盯着床頂一塊淺黃的格子認真思考了會兒,最後還是不想動占了上風。

我一面想不如等拓跋文回來,一面捏着肚子上已經有點兒軟了的腹肌,覺得再這樣下去我也該長小肚子了。

像我阿幹那般口味清奇的也不多見,我躺在床上,情不自禁地愁眉苦臉起來,擔心拓跋文被哪天被個年輕貌美的小妖精勾了魂,我和木闾頭可怎麽辦?

自從我病了一場後,拓跋文與我在一起時寝宮中一般不留人,現在他走了,這些人也沒敢進來,我一個人待着,又不能動,這麽一想就入了迷,然後忘了餓。

我最後是被內急憋起來的,咬牙切齒地下了床,扶着柱子去找尿壺,認定這多愁善感是沒吃飯的錯。

月初是大朝會,大朝會本來就費時間,拓跋文今天上得這個格外的長,我大概等到巳時初刻的時候,實在是餓得難受了,喊宮女給我拿點兒點心過來。

拓跋文軟禁我的時候可能是怕我無聊,派人送了不少從大長秋卿手裏借來的私藏,我原本心裏憋着氣看不進去,只草草地翻了兩頁,現在可能是因為揍了拓跋文一頓神清氣爽,也看得進去書了。

大長秋卿的私藏裏有一本劉徽做注的《九章》手抄本,商功裏講的計量方法和我的經驗對得上,我還對這章有點印象,一點吃着點心一邊看完了,又随手往後翻到了方程。

我看了兩行,忍不住把點心放了下去,拿來方巾擦了擦手,沾着茶水在桌子上比劃起來,拓跋文回來了都不知道。

拓跋文吃完木闾頭的醋開始吃一本書的,他把《九章》從我手裏抽走,問我看什麽呢這麽着迷,難道比他好看?

我還沉浸在“數物”裏,下意識地和他點了點頭。

拓跋文有那麽一會兒沒能吭聲,我扭回頭接着旁若無人地在桌子上劃方程,又寫了兩三行,拓跋文反應過來,掰着我的下颌讓我轉過頭好好看他的臉。

我和他的臉離的不到三寸,拓跋文的胡子被風吹得有點亂,有兩绺支了起來,随着他動作在我臉上摩擦。

我有點兒癢,茫然地瞪着他,拓跋文又問,他和書比到底誰好看?

我回過神,拍掉他的手,扭過頭打了個噴嚏,心裏想你鳥最好看,臉不重要,一邊和他乖乖認錯,誇他最好看。

拓跋文這才喜滋滋地把書還給我坐回他的位置上,往常應該是他自己或者派人送木闾頭回來,我左右看了一圈沒看到人,問他怎麽不見木闾頭?

拓跋文打了一個欠伸,懶洋洋地和我說他已經囑咐人把那兩個漢人游俠提出了牢房,關到永康宮的柴房裏,所以把木闾頭扔給了江傅山,陪我一起去處置。

我唔了一聲,心想他這是體貼呢還是有事瞞着我怕被我知道,或者是怕那兩個漢人游俠臨死前也不忘命令來挑撥我?

我覺得我還沒那麽笨,不過覺得和他在一起也不錯,就沒有拆穿他,看他神色裏頗有點洋洋自得,心裏一動,問他說皇後的事定下來了?

拓跋文頓時換了一副可憐兮兮的神情跟我說,我都和他鬧脾氣了,他哪裏敢再拖下去?

我笑他說少來邀功,他是什麽鳥沒人比我更清楚了。

拓跋文也向我笑,說我還可以更清楚點兒。

但我不想和他白日宣淫,我岔開話題,換了衣服和他一起回永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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