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自從有陶桃陪伴,季淮曾經在皇城落下的心病夢魇也好了許多。随着身體的康複,季淮夜裏睡得極其安穩,顯少有入夢的情景。
不巧今夜風大雨大,吹的窗戶咚咚直響,屋裏悶的很。季淮睡時,手壓在胸口,倒不經意間又夢到了在地牢的酷刑。他的額角全是汗,猛然睜眼,依舊漆黑一片。季淮周身發冷,掙紮着滾下了床,好不狼狽。
“淮大哥!”陶桃驚醒,赤着腳就過來扶人,“你沒事吧?!”
季淮喘着氣,手腳皆布上涼意。在夢裏,他還是那個被奸人陷害的罪臣。皇帝要口供,他不招,粗棘的鞭子落在他身邊,抽的人倒吸一口涼氣。血淋淋的傷口更是被人潑上鹽水,疼到他一度昏死過去。
刑罰小司老鼠般尖利地笑聲圍繞在他耳邊,怎麽都散不去。
季淮的腦袋很疼,他本能般抱住陶桃,像是找了一處他認為安全的地方:“好疼……”
“哪疼?這嗎?是這嗎?是以前的傷疤又疼了嗎?”陶桃一手幫他揉着膝蓋,另一手輕拍着季淮的背。待他被擁緊,感受到季淮冰涼的臉頰時,他才知道季淮是又陷進了以前的痛苦。陶桃輕聲安撫道,“淮大哥,你已經不再那了。不要怕,也不要去想。”
“我不在那……”季淮吶吶地跟着說。
“對,不在那了。”
“那我在哪……”父皇與胞兄把我丢到哪了?
季淮的神智不清,身上結痂的傷口也開始隐隐作痛,不知是心裏作祟,還是真的舊傷複發。
陶桃親了親他的嘴巴,額頭抵着他的額頭:“在我這兒。淮大哥,我是陶桃。”他平日裏很少會如此主動做這些親昵的動作,陶桃素來害羞。他的一雙手捧着季淮的臉,指腹劃過他的臉頰,“淮大哥,我陪着你呢,別怕。”
被這溫柔輕和的聲音拉回現實的季淮遲疑片刻,單薄的睫毛微微眨了眨:“陶桃。”
“我在。”
“陶桃,陶桃。”
陶桃被他喊的乖巧,重新擁緊他:“淮大哥,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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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淮聞着他身上淺淡的桃花香,心中的恐懼皆然散去,面上卻是一改素日的淡然,心切問道:“你會一直在嗎?”
“會啊。”陶桃拍拍他的背,轉眼便開始甜言蜜語,“因為我最喜歡淮大哥了。”
他的聲音很甜,在季淮耳裏真是勾人。
季淮沒忍住,将陶桃壓倒在床榻上,陶桃的發帶散了,墨發散開,像是一汪瀑布。陶桃動了動自己的肩膀,看着壓在自己上方的季淮,看出了他那雙無神的眸子裏,閃過一絲迷茫。
他說:“陶桃,我想親你,但怕親錯地方。太黑了,我看不到。”
陶桃不太懂,他覺得只要是季淮親他,哪都行。他伸手環住了季淮的脖子,“淮大哥,有哪是不能親的嗎?”
陶桃随口一句疑惑,點醒了季淮。他俯身,唇先落到了陶桃的眼角,然後他又親了陶桃的鼻尖。陶桃被他小小的動作弄癢了,微微蹙起眉頭,張開了自己的雙唇。季淮恰好親到他的下唇,壞心眼地咬了一口,不大用力,但陶桃卻出聲:“哎,別咬我。”
季淮說:“好,不咬。”他的聲色低沉的溫柔,像缱绻的銀河。
陶桃聽的心醉,身子也放松了不少。
微張的唇很快就被季淮占領,濕熱的舌頭掃過陶桃的貝齒,找到他的舌頭纏綿。與往常不同,這次的吻讓陶桃幾乎都快喘不上氣來,嘴角不知覺中滲下一條銀絲,它在季淮離開時,跟着帶起,然後在黑暗中黏膩地斷開。
季淮覺得不夠,按住了陶桃的手,與他十指相扣,舔咬着他的唇與他厮磨。口水交融的聲音淫靡,聽的陶桃胸口起伏,眼眶氤氲,布滿了霧氣。濕熱的氣息更是讓季淮蠻不講理,固執着奪取陶桃口中所有的汁液交纏,吮着他的粉`嫩的小舌幾番都不肯作罷。
“淮……淮大哥……”陶桃迷離着喊季淮,心燒的厲害,可又耐不住自己主動回應季淮的吻。柔軟的舌葉也配合地舔着季淮的舌尖,咽下一口`交纏過後的唾液。
季淮聽着他軟軟的喊聲,身下有什麽東西悄悄動了動,擡了頭。
“陶桃,今晚睡我這床吧。”
陶桃已經被吻得失了理智,腦子裏只有一陣陣的暈眩感,初嘗情`欲的他就像一只剛成熟的澀桃子,往裏咬,是百思不得其解的鮮美。
“可是……”他也不曉得自己要說什麽。
季淮的手已經不安分地摸上他的胸口,滑到他的腰身:“陶桃,長夜漫漫,你舍得我一個人又做噩夢嗎?”說着,他将陶桃搭在自己小腹上的手牽起,放到嘴邊咬了一口。說是咬,更不如說是舔。
舔的陶桃一陣哆嗦,酥癢的感覺從指間散開:“不舍得,我不想淮大哥做噩夢。”
話罷,季淮已經單手摸到了他裏衣的衣帶,輕巧一扯就扯開了。可惜季淮看不到,此時陶桃袒露的胸膛有多誘人。和他粉`嫩的兩顆紅蕾,因方才的吻,正嬌切的挺立着。
但幸而季淮會摸,且很快就摸到了陶桃的乳尖。
“怎麽都硬了?”季淮故意問。
陶桃臉都紅的沒地兒去了:“我,我也不知道。”他伸手去遮,卻比不得季淮的速度。
季淮低頭,順着陶桃的臉頰一路往下親,含住了陶桃的乳`頭用力一吸。吸的陶桃渾身都軟了,受了委屈般抓住季淮的肩膀。季淮也不顧,邊含邊将手摸到陶桃的下`身。不出所料,這番折騰下,陶桃的下`身的事物早翹的老高,頂着單薄的裏褲,甚至已經弄濕了布料。
陶桃未經人事,只覺得下`身不舒服,漲的厲害。前端還濕漉漉的,着實難受。被季淮一摸更甚,連呼吸都急促起來。
“淮大哥……難受。”他看到季淮坐起身,摸索着替他把裏褲脫了,陶桃此時腦袋糊塗,也沒拒絕。
等脫完了,季淮才唬陶桃:“我給你摸摸就不難受了。”
光溜溜的陶桃春光無限,季淮卻只能摸摸過瘾,若是入了眼,怕是定力也沒這麽好了。陶桃的那根東西不算太大,應是說精致。上頭的馬眼已吐了情水,被季淮的指尖緩緩撥弄,挑起幾根細絲,黏膩繞指。
陶桃哪受過這般待遇,驚慌失措地去推季淮的手,卻沒推動。季淮小心翼翼地搓弄着,生怕把陶桃弄疼了,指腹幾次劃過那東西的頂尖兒,順着那小小的眼口往裏一陷。聽到陶桃逸出一聲難耐與呻吟,季淮被撩撥的不行,不可遏制地蜷起身子,紮紮實實地握住陶桃的東西往嘴裏送去。
“淮大哥,不要!”陶桃想阻止,可無奈季淮的舌已經全全舔了上去。
窗外煞時響起一聲巨雷轟隆,半邊天都亮了,電閃雷鳴卷着暴雨。陶桃心中一驚,臉色頓時蒼白,嬌嫩的唇間幾乎要被自己咬出血。
仙君與他在幹什麽?這是上天都怒了嗎?
因為他與仙君在做的勾當如此淫穢,如此不堪入目。倘若他日仙君歸位,想起這一瞬,是否會厭惡他,也是否會悔恨自己?
而季淮不知他的心思,依舊賣力吞吐,直至陶桃帶着哭音喘息着初次将白濁的液體射入他的嘴中。季淮如數咽下,咋舌,味道不如想象中的好,可他不讨厭。
季淮聽得陶桃細弱如蚊的哭聲,遲疑稍許:“舒服的都哭了?”
偏偏這時候來問,不是作壞便是作孽。
陶桃雙肘撐着床榻,仰起上半身,一雙眸子微紅,傷心地望着季淮:“淮大哥,若是做錯一件事,還來得及改嗎?”
“俗世都是一錯再錯,這比較符合常理。”季淮并不想在床榻厮磨暧昧間突然讨論這些大道理,随口一應,将手撫過陶桃的小腹,從而找到了陶桃的手。他直直地将陶桃的手拉過來,掌心按在自己的下`身上,“你有這心思,不如先管管我如何?”
季淮慢條斯理地褪下自己的裏褲,忍耐許久的東西猛地劃過褲邊,彈了出來。硬`挺的事物長得不算秀氣,比起陶桃的,算是兇狠不少。
外頭的雷一個接一個的打,陶桃害怕,哪還敢看那處。他雙手猛地拽緊了季淮的衣擺,鼻尖冰涼。
“不怕,你不用含它。”這回換成季淮安慰陶桃,他誤會了陶桃的驚慌失措。
“淮大哥,我會不會遭天譴。”陶桃被窗外的雷聲吓得蜷縮起身子,貿貿然呼道,“我一定會遭天譴的!”
他亵渎了高高在上的仙君,那個一塵不染冷若冰霜的仙君。
季淮卻聽不得這話,固執地回他:“要遭天譴也是我遭,我先喜歡的你,也是我先帶你入了這偏道。”
他将陶桃的眼淚都舔進嘴裏,又鹹又澀,“陶桃,你與我坦誠交好,你不開心嗎?”他失落,“我卻是很開心的,哪怕你現在才發現你是嫌我的。”
陶桃的心被什麽揪了一下,他茫然地抹了抹眼淚。
“陶桃,我喜歡你,至生至死都喜歡你。”
“……”
“遭天譴算什麽,它比得上我對你的一絲喜歡嗎?”
這句話比什麽雷聲都要響,即使季淮說的那般小聲。陶桃徒然清醒,明白他們已是千絲萬縷的情劫,斬不開了。既要離經叛道,那便叛的盡興些。省的日後想起,唯剩一生遺憾。
在下一聲雷響的時候,他赤裸着躲進了季淮的懷裏。光滑的肌膚貼着季淮傷痕累累的皮囊,投以溫暖,給予綿遠的歸屬。
陶桃的掌心生疏地搓`揉季淮依然硬立的下`身上,顧不得羞地摸了摸,那東西滾燙到令陶桃不敢正視。
“淮大哥,我要怎麽做?你教教我。”他問的輕聲,帶着甜軟的鼻音,叫人好不愛憐。
季淮像極了孤傲的狼,一旦捉住獵物便不甘放手。
他再耽擱不得。
今夜大風暴雨雷聲陣陣,屋內一盞油燈微弱。陶桃看見季淮将手在床榻上有方向的探了會兒,揪出一盒軟膏。陶桃記得這盒軟膏,是前陣子季淮劈柴手糙,他去集市買來給季淮用的。季淮嫌棄這是女子用的東西,一直丢着沒管。
今日拿出來,不知要做什麽。
只見他挖了一坨軟膏,單手掰開了陶桃的雙腿:“我教你。”他的聲音隐忍,似是很難耐。而他的指尖卻帶着軟膏尋着了陶桃粉`嫩的後`穴,這未被人見過蹂躏過的地方,稚嫩的過分。
入口周遭的褶皺來的害羞,随着季淮探入的手指微微縮動,青澀地惹人疼愛。
陶桃捂着臉,也想捂住嘴。異樣的感覺被季淮手指的摁壓逐漸帶出來,軟膏鋪及之地皆是柔軟濕潤,包裹着季淮的手指不斷邀請着他。而陶桃發出呻吟的同時,纖細的腰身也悄然擺動,這無意的勾`引磨的季淮心無雜念,只想上他。
季淮倒抽一口氣,握住自己的私`處套弄兩下就往陶桃的小`穴裏撞,找準了位置,一寸一寸地往裏推。
直至整根沒入,食髓知味。
“啊——淮大哥,唔。”陶桃不适應,慌忙喊叫,不過一會兒,就被季淮的抽`插帶出連連波浪般的吟聲。那根東西熾熱,脹大,抽的陶桃指尖都繃直了。愉悅感如潮水襲來,一波卷過一波,洶湧翻騰。
軟膏加之淫靡的水漬聲,濕潤的交`合處一片豔麗。
季淮屈膝跪在床榻上,腰身不停的挺進又退後,激進的很。他的手指觸及陶桃的乳尖,稍稍一揉,身下的陶桃便哭哭啼啼地洩了一次。
初經性`事的少年總那麽可愛,被做的渾身顫栗不能停,卻還記得一口一個‘淮大哥,輕一點’,一聲一句‘淮大哥,不要欺負我’。
“陶桃,你太甜了。”季淮捏了一把陶桃的屁股,用力揉了揉。
“唔……嗯,淮大哥……淮大哥……又,又要來了……”他那東西也抑不住的吐了點單薄的汁液,哆哆嗦嗦地顫着。陶桃渾身都蒙着一層薄汗,酥麻感遍布,任何地方都很敏感。
而陶桃的後`穴又緊又濕,幾度夾的季淮喪失理智。季淮一邊抽動,一邊壓着嗓音哄陶桃:“陶桃,喜歡我嗎?”
“喜歡,喜歡……”陶桃嗚咽着求饒,“淮大哥,喜歡,最喜歡……唔……”
季淮滿心歡喜,恨不得溺死在陶桃的小`穴裏。他的腰力驚人,頗有往日在戰場上的勇猛,帶着一貫的律動在陶桃體內馳騁,從起初的憐惜到此刻的毫不留情,似是要把陶桃吃幹抹淨還不夠。
他緊接着退出,而後重重一頂,圓潤碩大的龜`頭擠進陶桃緊致的小`穴內,差點把陶桃淹沒在愉悅中,沉淪窒息。陶桃摟住季淮的脖子,仰頭索吻,主動把小舌送上去,舔舐季淮的下唇,口水淫潤。季淮自然是樂意他的舉動,與他來了一個纏綿的深吻。
“淮大哥……”他癡醉地喃呢。
“腿再張大一些。”季淮幾乎是要把陶桃逼到絕境上了,挺着腰更是恨不得要将自己的兩顆球也送進去,硬狠狠地高漲着情緒。
小`穴的內壁中引來強烈的痙攣,陶桃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又舒服又受不了。那東西火熱地撞擊,進出更加的快,一次比一次有力道,直捅他的深處。
“淮大哥,不行……啊!”
某一個瞬間,陶桃驚慌失措,想竭力推搡卻無可奈何,他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能如羊羔般不得動彈,被季淮狠狠一送,酥軟地甜味如狂風而過呼嘯不止。
陶桃體內被注入灼熱的液體,全數到了身體的最深處。
季淮額角的汗順着臉頰下落,滴在陶桃的小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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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