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二節課課間,毛老師抱了上午的測驗卷來到教室
懷裏還抱着你呢。”張軒貼着我的耳朵說着暧昧的話兒。
鐵蛋兒不明白我們倆好端端的怎麽又不走了,昂着頭看了一會兒只好自己在前面開路。
正好此時有魚上鈎了,釣魚的人一揚竿陽光下一條泛着銀光的魚上岸了。鐵蛋兒撒腿就跑,等到了跟前搖着尾巴圍着裝魚的桶轉個不停。我真懷疑它上輩子是只貓!
很快釣魚的老伯重新裝上了餌料抛竿,水面上蕩起漣漪。鐵蛋兒居然坐在一邊兒直勾勾地注視起水面了。
“大爺,您剛釣上來的是什麽魚啊?”
“那是草魚。你們小年輕啊,哪有機會見這麽活蹦亂跳的魚哦。”
這倒是真話,除了燒好上桌的魚和觀賞魚我還真沒怎麽見過魚呢。初中生物課上解剖鲫魚那滑膩的觸感和腥味,太恐怖了!
張軒和老伯閑聊了一會兒始終不見有魚上鈎,而鐵蛋兒早坐不住四處撒歡去了。
“嗷嗷——”不遠處傳來鐵蛋兒的慘叫。
張軒牽起我的手快步跑過去。弄了半天鐵蛋兒又溜回了油菜花田撲蝴蝶,撲蜜蜂。這裏是帶針的蜜蜂啊,哪能和蝴蝶一樣撲着玩!這下好了,悲劇了,鐵蛋兒的臉跟充了氣的氣球一樣嘩地一下全撐開了,瞬間變成了眯眯眼的饅頭狗。雖然我們應該同情它,但它的臉實在是太好笑,太喜感了。
“哈哈哈!”張軒不厚道地笑出了聲。
“嗚——”鐵蛋兒明顯知道自己被嘲笑了。
“別笑了,我們趕緊回去。問老板有沒有藥,要不要帶它去醫院。”
“哈哈,真的是太好笑了,我要把它拍下來!”
看着張軒拿出手機對着鐵蛋兒一通狂拍,我只能默默地心疼鐵蛋兒一分鐘。可是,鐵蛋兒這家夥不知道是不是天生少根筋,還不停地往鏡頭跟前湊,好像在找角度。
“老板,老板。鐵蛋兒被蜜蜂蟄了!”
“你們回來啦,正好馬上就可以開飯了。”
“老板,你看看它的臉。”張軒那麽大聲老板沒聽清?我用手指指鐵蛋兒。
“沒事,沒事。它呀,經常被蜜蜂蟄,有次還被蛇咬了。那臉哦,腫得比這嚴重多了!”
為什麽我覺得老板有點幸災樂禍呢,“它這樣不用上藥嗎?”
“不用,過幾天它自己就好了。你們洗洗手,我們準備開飯。”
☆、好想你
農家菜就是好吃,食材很是新鮮。菜是自家地裏種的,雞蛋是自家養的母雞下的,魚水庫裏釣的。這個燒柴火的地鍋火很旺,燒出來的菜不用放多餘的調味料就香噴噴的,做好的米飯盛出來鍋底還有一圈黃澄澄脆蹦蹦的鍋巴。鐵蛋兒趴在我腳邊口水啦啦地望着,那小眼神配上它現在的尊容真的是讓人忍俊不禁,我和張軒只好輪流投喂它。
“走開,又在這兒賣乖,滾出去吃你自己的飯去!”老板娘剛把湯放下就看見鐵蛋兒蹲在這,厲聲驅趕它。
“老板娘,沒事的。”
“你們吶是不知道,這動物啊就是動物,不能慣着!”
無奈下我只能眼看着鐵蛋兒灰溜溜地出去了,不過我還是偷偷地夾幾塊排骨給它送了去。
“要不……我們明天再回去吧?”
“不要。”
“為什麽啊,你不是挺喜歡這兒的嗎?”
“說好了出來一天的,再說喜歡的話可以下次再來嗎!”
“真的不留下來過夜?”
“真的,真金白銀的真!”
“你呀!”張軒揉揉我的頭。
我們走的時候鐵蛋兒依依不舍,追出了好遠。可它的四條小短腿又怎能和汽車的四個輪子相提并論呢?沒一會鐵蛋兒的身影就變成了一個小黑點,然後就徹底的消失了。
田園生活真的很閑适,很安逸,遠離了城市的喧嚣,整個人都松快了許多,讓我想到了陶淵明的“采菊東籬下,悠然現南山”。
“以後咱們養只狗吧!”張軒把我送到樓下突然冒出這麽一句。
“嗯?”
“你不是很喜歡小動物嗎!”張軒圈起我像哄孩子一樣輕晃着。
“那……我要養一只貓和一只狗!天冷的時候吹着空調,腳翹在狗身上,抱着貓追劇。”想想都覺得無比的幸福。
“呀——”耳朵傳來痛感,張軒居然咬我耳朵?
“那就什麽都別養了。我給你翹,我給你抱,你想怎樣就怎樣,嗯?”說着張軒輕咬我的唇,舌頭如魚兒般溜進我口中肆意游走,他圈在我後背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揉着我的腰。他的懷抱越來越緊,他的喘息越來越急促。半晌才微微拉開距離,把頭靠在我的頸窩。
“我真想……哎,我的寶貝啊!”張軒抱緊我,好似要将我揉進身體裏。
“我走了啊!”
“恩,回去吧。今天也累了一天了。”
“晚安。”張軒在我的額頭落下一個輕輕的吻。
養只狗?那我要養只大的,這樣才拉風嗎,哈哈哈!恩,誰這麽晚了還發信息?
“寶貝,我的寶貝,我的大寶貝,我想你了,好想你!”
“想你,好想你!”
“什麽時候能擁着你入睡,和你一起看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來?我真的好想你啊!”
不知是否是被那一聲又一聲的“好想你”蠱惑了,我突然好想抱抱張軒,好想此刻他就在我身旁,好想和他一同仰望星空。
“我也想你啊!”我快速地把心底的吶喊發送過去。
此時的我好想摒棄一切和他相擁在一起,是那麽的迫切,自己的情緒好想上升到了一個頂點,內心裏好想有無數的煙花一個個綻放,那麽的美麗,那麽的讓人喜悅。
“阿嚏——”
“你感冒啦?”
“沒事兒,抗一抗就過去了。”
“不行,一定要吃藥!車也不許開了。”
“真沒事兒,我一會兒就到了啊。”
生病了還說沒事,不行,一會兒見了面得好好說他。
“學姐,我們走了啊,再見!”張軒擁着我回頭向學姐打招呼。
“好,玩得開心點!”
一出門我立馬踮起腳用額頭試了試張軒的體溫,有點高,應該是發燒了,“還說沒事兒!”
“好啦,我不是聽你話沒開車嗎。”
“這麽大個人一點兒都不知道照顧自己。”
“所以需要你啊,老婆!”說着張軒一把抱住我。
電影看了一半我們就提前出來了,張軒的體溫突然升高,臉色蒼白,渾身使不上勁兒,好不容易才硬壓着半靠在我身上的張軒送到醫院。醫生爽快地先開了三天的水。我發現現在的醫生特別的喜歡讓病人挂水,不管嚴重不嚴重都喜歡先讓你挂上個幾天水。
挂完水張軒說嘴裏沒味想吃辣的,無奈下我又硬壓着去吃了清淡的馄饨。他倒好,借着生病變本加厲的撒嬌。
“嘀嘀。”打開手機,是張軒發來的一張在醫院挂水的照片,還配了個哭臉。
“護士小姐姐漂亮吧!”我調侃道。
“哪有,是護士阿姨。”後面還有一個委屈的表情。
“喲,你這是失望啦?”
“沒,沒,沒。我難受,要抱抱。”
“還要抱抱吶,護士小姐姐不在那了嗎?”
“哼,想要你抱抱,我要香香的老婆抱抱!”
“那我現在過去陪你挂水啊?”
“別,醫院裏一股消毒水的味道,這兒好多人挂水呢,萬一把你傳染了。”
“嗯,那你乖乖挂水,表現好的話有獎勵!”
“什麽獎勵啊,能不能先透露下?”
“你好好挂水,到時候就知道了。”
“哎呀,好想知道啊!”
把手機放回口袋,我拿起勺子繼續攪着鍋裏的粥。看看米油已經慢慢熬出來,關火,把粥倒入保溫杯,又裝了點酸蘿蔔。生病的人總是沒胃口,皮蛋瘦肉粥配上酸蘿蔔應該能元氣滿滿了。
一切準備就緒,将張軒家的備用鑰匙放進包裏,一手一個包的出門了。很快就到了張軒家小區,算算時間我應該先他一步到家,正好給他個驚喜。
走進樓梯道眼看電梯門就要關了,我小跑過去。準備按下樓層時,發現已經按過了。電梯了一共就兩個人,我微微側目,然而世界上就是有這麽巧的事,電梯裏的另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張軒的前女友。
到了電梯門開了,她徑直走到張軒家門口,敲了敲門。一同出電梯的我盡量自然的裝着在打電話。門內一直沒動靜,她又從包裏拿出一串鑰匙,熟練的開了門走了進去。
多麽諷刺啊,一切發生的那麽突然,好像有雙手扼住我的喉嚨,發不出一點聲音,呼吸都開始困難了。茫然的按下電梯下樓,渾渾噩噩的走出樓道。
“月兒,你來啦!”張軒歡喜的迎面向我走來。
我木然的将保溫包遞給他,“給你的,我先走了。”
“都來了,怎麽不上樓啊?”張軒拉着我,“哎,你怎麽了,臉色這麽差?”
“走了。”掙開他的手,我頭也不回地快步逃離這個地方。
☆、人生若只如初見
這是怎麽了?月兒電話不接,短信也不會。呃?鑰匙轉動了一半門就開了,難道出門時忘記鎖上了?
“軒!”一具柔軟的身體纏上正在換鞋的我。
電石火光間,我意識到月兒為什麽臉色那麽差,為什麽不接電話,為什麽不回短信。
“走開。”我大力推開扒在身上的女人。
拿出手機按下月兒的電話,一遍兩遍三遍……回應我的只是機械的鈴聲和一個女人萬年不變的“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月兒,不管你看到什麽,聽到什麽,請相信我,接電話好嗎?”我顫抖着将這句話編輯好按下發送。
“軒,你為什麽都不看看我?”女人再一次纏上來。
“滾!”用力甩開女人。
女人好像不怕疼似的居然又死死地貼了上來,“軒,我愛你,我不能沒有你啊!”
呵,多麽俗套的劇情啊,“你之前說了什麽?”
“我愛你!”女人深情的望着我。
“不是這句,我問你我回來之前你都幹了些什麽?”
“你回來之前?噢,我看到了你女朋友。她啊……呵……”
“呃——”我憤怒的一把掐住女人的喉嚨,看着女人從一開始的驚恐到眼神渙散,漸漸的平複了下來,将她推向一邊。
“咳—咳—咳。”女人大口的吸着珍貴的空氣,“怎麽了,她看見我拿出鑰匙開門就走了,我想說什麽也沒那個機會啊。”女人輕笑。
“把鑰匙放下,你可以走了。”
“我不好嗎,我們過去的快樂時光呢?”女人開始歇斯底裏。
“你也知道是過去啊。”
“那,起碼我們的身體是契合的啊。別說什麽上次是你喝醉了,喝多了的人還能那麽激烈?身體的本能是騙不了人的,你的每個呼吸,每聲喘息,每下律動都在說你想要我,都在說你很快樂!”
“你還要不要臉?”這女人真是夠了。
“哼,怎麽,說中了沒面子?就我們兩個人有什麽呢。明明你的身體更愛我,你女朋友給不了你這種感覺吧!”
“無恥,不許你這樣說她,她和你不一樣!”
“哦,我知道了。你還沒得手,哈哈哈。”
“閉嘴!”拽過女人的包,翻找鑰匙,找到了,“拿着你的包,出去!”
“男人啊,總是這麽冠冕堂皇,我等着你來找我!”
終于清靜了,然而我的手機更加的靜,月兒始終沒有理我。哈——按按太陽穴,這都是什麽事啊!目光觸及還未打開的保溫包,心底是一片溫暖。
拎着保溫包來到廚房,擰開蓋子裏面還冒着熱氣。倒入碗中發現是皮蛋瘦肉粥,還有一個小一點的盒子裏面是泡的酸蘿蔔。就這蘿蔔塊很快就把粥喝完了。沒吃完的酸蘿蔔蓋上蓋子放入冰箱,打開水龍頭把保溫包,碗和筷子洗幹淨。
“寶貝,粥很好喝,我一口氣全喝光了。愛你!”
然而,保溫杯內的水滴都自然風幹了,手機始終安安靜靜的。或許,我們都需要時間吧。
“親愛的,今夜的星星好亮啊。”
“晚安,親愛的。”
“哎,今天又來挂水了。好在是最後一次了,馬上就不用聞到消毒水的聞到消毒水的味道了。”
……
“寶貝,我錯了!”
兩天了,這兩天我一個人上演着獨角戲。将車停在Blue Larme,透過車窗望着鮮花中的月兒。
哎,拿出一根煙叼着,掏出打火機,即将點燃的那一刻趕緊放下。月兒不喜歡我抽煙!
“月兒。”看見月兒拎起包出門,我趕緊打開車門下車。
“嗯,你來啦。”
好開心,這是這兩天以來月兒和我說的第一句話。
“先上車!”我開心的拉開車門,看她坐好後快速上車,幫她系上安全帶。靠近月兒的那一瞬間,她明顯地掙紮了一下。不過,這有什麽關系呢?她還在我身邊就好。
“想吃點什麽?”
“簡單吃點吧,我們要好好談談!”
“好嘞,出發。”我故意忽略後半句話,愉快的發動車子。
飯後,我們像往常那樣在江邊吹着風,散着步,好像老夫老妻出門遛彎一樣。
“張軒,我們分手吧。”剛回到車裏,月兒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句。
“月兒,你開什麽玩笑?”我伸手想要抱住她,月兒卻又一次躲開。
“我是認真的,我們分手。”
“月兒,我錯了,我們不分手好嗎?”看着平靜的她我有點慌。
“你……我之前就問過你,也告訴過你我不喜歡謊言,不想去猜忌。你呢?你還是說了謊,你以為我很好騙?你有想過我看見那個女的在我面前拿出鑰匙打開你家門的感受嗎?這是我看到的,那還有那些我沒有看到的呢?”
月兒非常冷靜的一字一句地說着,可她越是這樣冷靜我越是心慌,好像有什麽我珍惜的寶貝悄然間離我越來越遠了。
“月兒,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鑰匙我已經拿回來了,我以後再也不會了,你相信我好嗎?”
“可我已經不想再相信你了!”
“不,我愛你。別離開我,好嗎?”為什麽不回答,“你是不是有人了?”
“你幼不幼稚!”
“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欺身緊緊的壓着月兒,将她的雙手拉過頭頂攥着,粗暴地發洩般的狠狠地吻着。她越是掙紮我越是興奮,是我的,是我的!不肯張開嘴?用力咬下去,這不張開嘴了嗎。想用舌頭把我頂開?輕撫她的腰肢,哈,她的敏感點我都知道,終于能肆意滑動,游走了。
突然,眼前一道白光,有人給我按下了暫停鍵。我是怎麽了,我剛剛都做了些什麽?望着月兒紅腫的嘴唇,望着她那毫無波瀾的雙眼,我真的怕極了。
“月兒,月兒,我剛剛是魔怔了。我弄疼你了吧,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輕觸她的唇,緊緊地抱着她又惶恐地松開。
我看到她的眼眶紅了,眼淚在裏面不停的打轉,卻倔強的不肯落下。她一聲不吭 ,頭也不回地拉開車門走了。我就這麽眼睜睜地看着她一步一步的走遠,忘了出聲,忘了伸手去抓住她,忘了去追上她。許久後,一個聲音在我心底響起,“走了,她真的走了!”
是啊,這次是我親手将她推開,我是真的把她弄丢了!恍惚着開車回到家,恍惚着洗過澡蒙頭就睡。
“叮—叮—叮——”閉着眼熟練地關了鬧鐘,困死了,不想起。
糟了,眯了一會再看手機都快八點了。我跳起來以最快的速度刷牙洗臉換好衣服,拎起包準備拿盒牛奶墊墊肚子。
打開冰箱,觸及一個小盒子後時間好似都停止了。那是一盒酸蘿蔔,幾乎吃完了。廚房的臺子上還有一個保溫包,裏面放的是洗的幹幹淨淨的保溫杯。
是真的,沒有做夢啊!我終于抑制不住的抽泣起來。
☆、你也在這裏嗎
有人說,二十八天就能形成一個習慣。聽到一首歌會想起你,聞到一種香會想起你,轉過一條街會想起你,讀完一個故事會想起你,我知道我只是習慣了你的陪伴。
一個人走着走着突然想哭,夜深人靜的時候突然無聲淚下,我知道我只是在舍不得。舍不得,人最軟弱的地方,舍不得一段不再精彩的感情,舍不得那些溫柔。可是,不舍又怎麽會有得呢?
手,放開了才會明白擁有時的珍貴;淚,落下了才知道心真的會痛;心,碎了才了解愛情帶來的苦澀;愛,走了才清楚被愛抛棄的痛楚;在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裏,我們曾開心過,快樂過,幻想過,幸福過。然而,最終愛情還是由甜蜜變為傷疤,由親密變為冷漠,由兩個人的牽手變為無所謂的擦肩而過。
我還是會想起張軒,也偶爾看到他把車停在工作室對面的馬路上,點上一支煙抽完了就走。什麽都沒有說,我們都沒有打破這平靜,我們互相了解着,這樣就好,時間會沖淡一切,曾經思念的眉眼會越來越模糊。
“就這麽說定了啊,明天我的單身派對high起來!”相比文君那時的焦慮,馬上就要結婚的晶晶是嫌時間過得太慢,迫不及待。
又是一年,去年我一個人參加了文君的婚禮,很快又将一個人參加晶晶的婚禮。看着她們幸福我也跟着幸福,但心底難免有着小小的失落,我想我是寂寞了。
晶晶到底還是沒敢太過,我們仨找了個清吧,聽聽歌喝喝酒。晶晶一個勁兒的抱怨着什麽帥哥啊,什麽小鮮肉啊以後都不再屬于她了。我笑她想多了,人家一直都不曾屬于過她,她一直都只是在遠觀不曾亵玩。
結果,她和文君再一次的統一戰線,結為盟友,憂心于我的感情生活,憂心于我的終身大事。
第二天,我和晶晶早早就起床了,這是我第二次當伴娘。第一次?當然是做了文君的伴娘啊。一早起來,家裏就來了好多人,每個人都是喜氣洋洋的。
“一會兒咱們可要把鞋子藏好,不能讓新郎官那麽容易拿到!”
“恩,咱們趕快謀劃謀劃。”我起身和文君在屋子裏雷達般掃射着能隐蔽地藏東西的地方。
“來了,來了,姐姐。姐夫他們都樓下了!”
“快關門,快把門守好了。”
晶晶手捧蘋果端坐在床上,可她那飄忽不定的眼神透露出她此刻的緊張。
“紅包,紅包,不給紅包不給進!”
“紅包,紅包不夠也不給進!”
“不夠,不夠,屋裏這麽多人呢,再來再來。”
新郎官和伴郎好不容易過關斬将地進屋,不過相見新娘子還是要有些考驗的。
“老婆,我來了!”随後,門下塞進了幾個紅包。
“才幾個啊,太少了!”
“裏面幾個人?”這次是伴郎急了。
“八個人!”又有十來個紅包塞進來。
“還是少啊,每個人也就兩個而已。”晶晶弟弟忍不住抱怨了起來。
“你們打開紅包看看!”
還能有什麽玄機不成?每個人都打開紅包,好家夥,每個都放了一百,下血本了這是。
“紅包夠不夠啊,能不能開門了啊?”新郎官在外面着急,我們的新娘子在裏面也跟着急。
“哈哈哈,開門開門咯。”
門一開,一群人就湧了進來。
“老婆,我愛你,嫁給我吧!”新郎官單膝跪地地舉起捧花。
“起來,起來,還沒到那個環節呢。”
“做游戲,做游戲!”
忙碌、熱鬧了一天,我最終回到了家,向爸媽訴說着婚禮上的趣事,分享着喜悅。洗完澡,我依然打開電腦開始追劇。
剛度完蜜月回來晶晶就把我們召集起來,她看起來更美,也溫柔了些。
“親愛的們,我回來了。看看我給你們帶的禮物。”
“怎麽樣,喜歡嗎?”
“喜歡。”
“喜歡,謝啦!”
“不謝,我等着你度蜜月回裏給我帶禮物呢!”
“還有我!”
哎,真是逮住一切機會!
“我結婚時的伴郎,你們還有印象吧?”
“記得啊,大長腿那個,長得也挺好看的。”
“月兒,你覺得呢?”
“嗯。”
“嗯是什麽意思?”
“我同意文君的觀點啊。”
“唉,人家可不是空有其表,人家是一名公安,警察叔叔哦!”
“不錯不錯,小夥子有前途!”文君一聽是警察立馬附和。
“你明天晚上沒事吧?”
“沒啊。”為什麽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那就好,明晚七點還是這家餐廳,記得準時到哦。”
“能不能別這麽算計我啊!”
“說什麽算計啊,我是為了你好!”
“去嘛,去嘛,多認識個朋友也是好的。”
就這樣我和這個有過一面之緣的人坐在了一起,雙方都有些尴尬地做了自我介紹,互相誇贊着對方的職業。
“對,我也覺得能做自己喜歡的工作是件開心,幸福的事。從小我就立志當一名警察,就是我們這個職業吧每周都要值夜班,有時遇到突發或者重大事件會不着家。”
“舍小家為大家嗎。”
“嗯,是的。你能這樣想就好。”
呃,是我想多了嗎,為什麽這話聽起來有點怪怪的。
“喂?對,我今天不值班。怎麽了,哦,沒事,我來,真沒事,我馬上就過去!”
“真不好意思啊,所裏有急事我要趕回去。”
“沒關系的,你去吧。”
“對不起,下次我再請你吃飯啊。”
最終,我一個人吃完了這頓飯,拎起包推開門走入人群中融入夜色。
“月兒,牧月!”
突然間心跳加速,轉過身我看見了記憶中的那個大男孩——沈儒文!
于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要遇見的人,于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的荒野裏,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趕上了,那也沒有別的話可說,惟有輕輕地問一聲:“噢,你也在這裏嗎?”
——張愛玲 《愛》
☆、番外一
“真的是你啊!”沈儒文笑着走近,“我剛才和你在一家店吃的飯,你?”
“哈,你都看見啦!我來相親,結果人家有事先走了。”好糗啊。
“那……那你對他有好感嗎?”沈儒文的眼睛真亮。
“呃——還好吧,不知道哎。”
“那從今天起我做你的騎士,好嗎?”
“好!”我毫不猶豫地答道。
說完我們相視一笑,他牽起了我的左手。
人與人就是那麽的神奇,有些人許久不見你不僅不覺得陌生,反而感受到的是滿滿的喜悅,就像漫山遍野的花開了,就像蝸牛背着重重的殼兒終于爬到了頂端,就像雨過天晴看見了彩虹。
“知道了,知道了。我們馬上就到了。”我和文君、晶晶約好了一起攜伴郊游。這下好了,我終于結束了自己專業電燈泡的生涯。
“他們都到了?”
“嗯,沒事兒。等她們把火先給生好了。”儒文和我相視一笑,果然是英雄所見略同。
我們租了一個臨湖的小別墅,買了食材準備在院子了燒烤。等我們把車停好,他們幾個還在手忙腳亂的生着火。
“快來,快來,就等你們兩個了。累死我們了!”晶晶大呼小叫的把門打開。
“笨死了,你們四個人半天都生不好火?”我挽着儒文笑着走進。
放下東西,儒文走近火架看了看,重新點火,輕柔的扇着風。不一會兒火苗就大了起來。
“都看見了沒?”我自豪的環視一圈。
“嘁——知道了,你男人最厲害行了吧!”
“那當然,還用說,這可是我家的。”
“你呀,越來越沒羞沒臊了!”
“好啦,好啦,咱們快開始烤起來。”
生火兵荒馬亂,烤東西卻是煞有其事,一群人頗有點夜市上烤羊肉串的專業範。
酒足飯飽後大家默契的各自散開。儒文攬着我坐在院子裏的秋千上,吹着溫柔的晚風,看着星光點點的夜空,享受着屬于我們倆的寧靜。
喜歡你的眼,明亮而溫柔。
喜歡你的心,熱忱而溫馨。
喜歡你的手,寬厚而溫暖。
喜歡你的我,甜蜜而幸福。
每秒的呼吸,因你而甜美。
每分的心跳,因你而有力。
每刻的畫面,因你而生動。
每天的生活,因你而精彩。
每一縷陽光,因你而明媚。
每一陣花香,因你而芬芳。
每一簇火苗,因你而跳動。
每一首旋律,因你而動聽。
作者有話要說: I love you not for who you are, but for who I am with you.
我愛你,不是因為你是誰,而是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是誰。
—— 《剪刀手愛德華》
☆、番外二
“沈儒文?”我激動的聲音都有些顫抖,強裝鎮定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表情。
“哈,真的是你啊!”沈儒文的眼睛即使在夜色中仍是那麽的明亮,那麽的有神。
“是啊,你這是休假還是徹底的回來了?”
“我休探親假呢,目前還沒有回來的計劃。”
“那你……”
“儒文,這是?”一個甜美的女孩子從沈儒文的身後走出來,自然的挽起他的胳膊。
我那句“那你現在有沒有女朋友”想來也是不用問了!
“哦,都忘了介紹了。這是我同學,這是我女朋友!”沈儒文略不好意思的摸摸頭。
“你好。你女朋友真漂亮啊!”
“謝謝,你也很漂亮!”
面上一團和氣,可我分明看到她顯示主權似的往沈儒文的身上貼了又貼。大底每人女人都是異常的敏感的吧!
“對了,你的手機號?”
熟練的報出一串數字後,我的手機随之響了。
“保存好了,我先走了啊,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我戲谑道。
眼看着女朋友羞澀的直往懷裏鑽,“哎?下次一起吃飯啊!”沈儒文脫口而出。
“嗯。”故作潇灑的揮揮手我再一次融于夜色。
并不是每個人都會在原地等待,時間不會為了誰而停留,年少時我們憧憬着、向往着,卻躊躇不前,殊不知經年後不論那份情在與不在,我們都已成為了對方生命中的一個過客。
每個人都會做夢,夢醒了就要積極地投入到生活中去,夢裏都是虛幻的,只有真實的人、事、物才能讓人幸福,所有單方面的感情都不能長久,成雙成對的那都必須是兩個人。
早晨出門時收到一條短信,“對不起,真不好意思啊。昨天忙到很晚才歇下來,又怕打擾到你休息。嗯,今天你有空嗎,方便一起吃個飯嗎?”
又是一個藍天白雲陽光燦爛的好天氣啊!
作者有話要說: I love you not for who you are, but for who I am with you.
我愛你,不是因為你是誰,而是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是誰。
Happiness is not about being immortal nor having food or rights in one's hand. It’s about having each tiny wishe true or having something to eat when you are hungry or having someone's love when you need love.
幸福,不是長生不老,不是大魚大肉,不是權傾朝野。幸福是每個微小的生活願望達成。當你想吃的時候有得吃,想被愛的時候有人來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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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爺,今天套路了沒
被父母逼婚,她随便拉了一個相親對象閃婚了,然而卻沒想到弄錯人,領完證後才發現自己嫁了A市第一軍閥世家的大少爺,權傾京城、尊貴霸道的太子爺司徒昊!OMG!他到底看上了她哪點啊?現在要後悔還來得及嗎?“你覺得我們再進去換個證可能嗎?”她小心翼翼的問道。男人挑了挑眉,“你是想剛領完證就變成失婚少婦嗎?”“可是……”“一年時間!簡雲薇,我們給彼此一年時間,如果到時候還是不能接受,那麽我們就離婚!”男人認真的說道。然而,一年時間不到,她就發現了,原來他娶她,真的是別有用心……“上校大人,我們離婚吧!”她将一紙協議甩到他的桌面上。男人一怔,唇角勾起一抹邪魅,“軍婚不是你想離,想離就能離!”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上錯賊船,被坑了,面對這個徹夜索歡、毫無節制的男人,她期期艾艾,“上校大人,我錯了,今晚求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