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楔子
意大利,都靈。
外面的大廳已經有隐隐約約的音樂傳來,更衣室卻裏一片寂靜
維克托布馮扣上胸前的最後一枚扣子,同時撫平了頸側的衣領。他微微俯下.身子,仔細打量着鏡中的人臉。
即使在最為繁華的街頭,用嘶聲尖叫引起關注,過路人對這張貌不驚人的臉也應該會轉瞬即忘。更別提這張臉上現在還挂着溫和到有點發傻的笑容。
“傑克,”另外一個和他同樣打扮的人匆匆忙忙跑進來,不滿地說道,“你怎麽才穿好衣服?快點,宴會要開始了。”
“啊?米、米蘭?”他立刻站直了身體,慌慌張張地用較為蹩腳的意大利語說道,“我,我就來了。”期間他不小心撞翻了身後的椅子,椅子倒在地上發出響亮刺耳的碰撞之聲。
他有些手足無措地站在一旁,心虛地看着米蘭。
米蘭嘆了口氣,“我也不是罵你啊……行了,行了,扶起來就是了,”米蘭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母親重病讓你很着急,今天晚上打起精神來,結束了之後我替你向管家請假。”
“嗯,”維克托用力地點了點頭,感激地看着他,“多謝你了。”
米蘭看着他還有些笨手笨腳地将凳子扶起來,略有些嚴厲地叮囑道:“我知道你母親生病的事情讓你很着急,但是今天的晚宴可千萬小心不要出岔子了,聽清了?”
“好的。”維克托小聲地回答道。米蘭點點頭,轉身走出去:“現在我們過去吧。”
維克托猶豫了一會兒,跟了上去。
走出門的時候,他又側頭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燈光下他面部唯一的特征——鼻梁周圍的一些小雀斑——顯得更蠢了。
他又轉回頭,目不斜視地跟在米蘭後面,一路向着大廳快步走了過去。
大廳中已經有賓客陸陸續續地進來,三三兩兩地站着談笑。維克托和其他的侍者們一道,捧着托盤安靜而無聲地從賓客身邊走過,間或接過他們遞過來的空酒杯。
沒有人會過多地在意像他這樣如同移動餐桌一樣的侍從,維克托盡職盡責地耳聽六路,眼觀八方,時時刻刻關注着周圍客人們的需要,周到而殷勤地服務着。
“……聽說前兩天捷克-斯洛伐克的工人又開始罷工鬧了起來,巴裏先生的工廠正好也在那裏,他可是氣壞了……”
“……蘇臺德地區的德意志民衆可是有不少嚷着要重歸奧地利的,他們還記着奧匈帝國呢……”
“……我剛好約了蘇特太太明天一同喝下午茶,不知道您兩位是否也能賞臉一同來,我女兒上個月從巴黎回來,可帶了不少的衣服樣式回來……”
“……诶诶,你們聽說了沒有,哈希小姐前幾日啊,和一個美國佬跑啦!也沒有留下什麽傳話,哈希太太哭得都暈過去幾次了。啧啧,要我說啊,現在的年輕人……”
男人談論政治和經濟,女人談論時尚和小道消息,大概因為他是個小人物,在他從賓客們身邊走過去的時候,他們并沒有過多地忌諱他,也許在他們眼裏,他也只是個會移動的衣服架子而已。
維克托聽了一耳朵有的沒的,大部分是毫無意義的誇誇其談,不過這些對他來說也都無關緊要,他即使回到長桌邊重新擺盤的時候,也不忘在越來越多的賓客中央搜尋他要找的人。
“那是誰?”他突然開口問着他身邊的米蘭。
他在人群中一眼看見了一個女人,她穿着黑色的長裙禮服,黑色的頭發松松地盤着,渾身上下除了頸脖上的珍珠項鏈沒有任何的裝飾——不過她也不需要別的裝飾了,她的綠眼睛如同貓兒眼一樣清亮而又迷人。此刻她正挽着男伴的臂彎,笑吟吟地同她面前的男人說話,左臉頰上有淺淺的酒窩。維克托注意到,有些影影綽綽的目光同他一樣,輕妙地落在她的身上
“嗯?”米蘭有些不解地順着他的目光望過去,他低聲問道,“你是說那個綠眼睛的女人?”
“對,”維克托點點頭,輕聲說道,“她可真是個美人,對嗎?”
“別看了,”米蘭皺着眉頭說道,他的聲音越發低下去了,“那是海蒂維希·曼德爾,聽說墨索裏尼首相對她極有興趣,惹得貝塔西夫人大發雷霆呢。”
“曼德爾?”維克托也低聲地問道,聲音近乎耳語,“艾倫·曼德爾的妻子?”
“對,行了,”米蘭有些嚴厲地制止了他,轉移了話頭,“這不是我們可以讨論的問題,”他遞給維克托兩杯龍舌蘭,“羅特福先生的酒杯已經快要空了,快去!”
維克托接過那兩個杯子,放到托盤上,他漫不經心地想着:這可真是太有趣了,艾倫·曼德爾是個猶太人,而墨索裏尼——正是個反猶太的種族主義者。
他又不由自主地看了眼那位豔光四射的曼德爾夫人,她正笑語嫣然地說着什麽,惹得她身邊的幾位男士哈哈大笑起來,她也抿着嘴笑起來,眼波流轉,讓人望之欲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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