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入夜, 鳥叫蟬鳴聲不絕于耳,白朦平躺在床上, 回想之前師父點住她穴道然後落荒而逃的樣子, 又是好笑又是無奈。

師父雖然承認了對自己的喜歡,可一旦自己想和她親近,她就會逃。

“唉……”白朦重重嘆了口氣,心裏默默安慰說,沒關系, 等師父年紀再大點,到了三十, 那就是如狼似虎的年紀了。

等那時候, 師父應該就不會抗拒自己了。

可師父才二十六, 距離三十還有四年……

白朦翻了個身, 抱住被子難耐地蹭了蹭, 不會真要等四年吧?

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大腦裏浮現出師父赤.身.裸.體婉轉求歡的各種樣子,再聯想到師父在水中背對着自己的那一幕, 身體越發燥熱。

咬她肩膀時的輕.吟聲, 為她舔舐傷口時難耐呼喚自己名字的沙啞聲……

小腹一緊,一股暖流。

白朦羞赧地将頭埋進柔軟輕薄的被子中, 悶悶說道:“師父, 你讓我好辛苦。”

真想給師父下.藥啊!

天際泛白,意淫了一夜的白朦終于睡了過去,同一時間, 白惜璟悠悠醒來。

白惜璟坐起身,伸了個懶腰,神清氣爽地起床。

還是一個人睡安心,沒有小徒弟睡在身邊,自己就不會胡思亂想,更不用擔心睡着後小徒弟對自己圖謀不軌。

不知白朦昨夜睡得好不好?應該是和自己一樣好的。

一番漱洗後,白惜璟去了隔壁白朦的房間,敲了敲門,沒有回應,試探地推了推,門竟然沒有上鎖,一推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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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了半秒,擡腿走了進去,轉身,輕輕關上門,怕其他人誤入,還插上了插銷。

頗有偷情的感覺。

白惜璟在門後站了片刻,輕手輕腳走向床榻那邊,繞過屏風,小徒弟側身朝外而睡,被子被她緊緊摟在懷裏,看起來,似乎是把這被子當成自己了,白惜璟臉頰微紅,側身在床沿上坐下,細細打量白朦。

年輕的面容,朝氣蓬勃,閉着雙眼,毫無防備地睡着。

低聲呼喊了一聲白朦的名字,濃密的眼睫毛輕顫了顫。

才睡着的白朦,此刻正困着,聽到聲音,艱難地睜開一條細縫,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模糊的人影,熟悉的清香,知道眼前這人是她的師父後,笑了起來,松開被子伸手抱住了白惜璟的腰。

呢喃說道:“師父,陪我睡一會兒。”頭緊緊挨着白惜璟的腿。

等白朦睡醒,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了。

白朦慢慢睜開眼睛,對上師父淺淺笑意的眼神,驚詫問道:“師父,你怎麽跑我床上來了?”

“我來叫你起床,你讓我陪你睡一會兒,坐着太累,就躺下了。”白惜璟凝視着白朦的眼睛,笑着問道:“現在可以松開了嗎?”

白朦眨了眨眼睛,翻身将白惜璟壓在身下,挑眉說道:“師父自己送上門來,徒兒豈有不吃的道理。”目光從那粉.嫩的唇上劃過,閉上眼,慢慢低頭。

白惜璟見狀,趕緊擡手抵住她的唇,側頭閉着眼睛說:“白朦,我……再給我點時間……”紅暈從臉頰蕩開,染紅了耳朵,慢慢擴散至鎖骨。

雖然有過一次親近,可還是害羞得不行。

白朦想了想,嗯了一聲。

這麽多年都等過來了,也不及于這一時半刻。

不過……

感受到師父掌心的溫熱,白朦伸出舌尖舔了舔,吻不到師父的唇,舔舔手心慰藉一下總可以吧?

濕熱的舌從掌心劃過,帶來酥酥麻麻的感覺,白惜璟猶如受驚的小鹿,趕緊收回了手。

白朦笑逐顏開,側頭抵住白惜璟的下巴,低聲問道:“師父,你是不是有感覺了?”

“沒……沒有。”白惜璟口是心非地回答。

只是被白朦舔了一下,壓抑的欲.望不可遏止地從心底跑出。

白惜璟知道,她渴望白朦做的更多,可做了那麽多年的師徒,突然要做夫妻之間才會做的事,心裏莫名害怕。

不過,都是女子,除了親吻,還能做什麽?

見師父突然沉默,白朦擡頭看了一眼,發現她在走神,好奇地問道:“師父,你在想什麽?”

臉咻地紅了。

白惜璟咬了咬唇,猶豫着問道:“白朦,那個……女子之間,如何……算了,沒什麽。”

這種問題暧昧又羞恥,實在是問不出口。

僅是三言兩語,白朦卻聽出了她想問的問題,擡手,捧住師父的臉頰,深情地望着她,說:“師父,情至,順着本能,自然就懂怎麽做了。”

順着本能?白惜璟閉上眼睛,腦海裏浮現出畫面,趕緊睜開眼睛,說:“我……我不懂。”聲音喑啞帶着一絲情.欲。

敏銳如白朦,自然聽出來了。

原來師父和自己一樣,也幻想過那些雲雨之歡。

白朦伸出手指抵在白惜璟胸口心髒位置,笑盈盈地說:“師父,你這裏,跳得好快。”低頭,隔着衣服吻了吻她的胸口,“師父,我喜歡你。”

她會一點一點改變師父的觀念,直到師父能徹底坦然接受。

白惜璟明白白朦的意思,擡手抱住她,猶如發誓般認真,說:“白朦,我做出了選擇,就不會後悔。”

她要和白朦在一起,此生此世不分離。

但總有人想拆散她們。

上官清看着近在眼前的秦州城,揮鞭策馬,跟在她後面的南宮謹和商末等人,見狀紛紛跟着在馬屁股上抽鞭子。

到城門口,上官清勒馬停下,剛翻身下馬,一身着灰白勁裝的男子走了過來,微微低頭恭敬地說道:“主人,她們在長悅酒樓。”

終于追上了。

上官清點了點頭,回頭看向随之而至的南宮謹,笑着說:“白朦她們在長悅酒樓。”

聽到白朦的消息,許久未有笑容的南宮謹,終于笑了。

明媚無邪的笑容,讓上官清一時失神。

沒想到三小姐竟然有這樣的笑容,她對白朦的喜歡,不比自己對惜璟少。

幾人入城後,徑直向長悅酒樓而去,正好遇到了要離開的白惜璟和白朦。

“惜璟!”

“白朦!”

上官清和南宮謹異口同聲喊道。

白惜璟和白朦聽到呼喊聲,順着聲音轉頭看向兩人,看到上官清和南宮謹,驚訝,這麽快就追到了?

上官清策馬到白惜璟跟前,翻身下馬,眼裏滿滿的思念,難抑深情和激動,說道:“終于找到你了,當日出了何事,如此着急離開?”

坐馬車行了近十日,等背後的傷口不會再裂開,立即把馬車換成日行千裏的駿馬,終于趕上了白惜璟。

白惜璟瞥了眼白朦,順着她的目光看了眼南宮謹,回答上官清說:“這乃家事,不方便與外人道。”

一句外人,讓上官清冷靜下來,打量了兩人的裝束,問道:“你們現在是要離開?”

白惜璟點了點頭。

身邊的小徒弟,已經和三小姐寒暄起來了。

她記得上官清來秦州的理由,行刺的刺客被抓到了,趕緊把這理由拿出來結束話題:“如今已到秦州,你可以做自己的事去了,告辭。”

上官清聞言,點了點頭,沒說半句挽留之辭。

一旁的南宮謹見白朦師徒要走,笑着說道:“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到你們,分別之前,一起吃一頓飯吧。”

白朦轉頭眼神詢問師父的意思,白惜璟收到眼神,猶豫了半秒,點頭同意了。

上官清暗暗笑了笑,她就知道,三小姐開口,白朦不會拒絕,白朦要留下,惜璟自然會留下。

若是換做自己開口,只怕惜璟那小徒弟早拉着她的惜璟走了。

可,一頓飯的時間能有多久?

她想要的是天長地久。

一桌小宴,上官清失神地望着白惜璟側臉,心裏計算用迷藥将她迷昏帶回京城的可能性。

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還得從長計議。

白惜璟瞥了上官清一眼,一眼看出了她眼裏的算計,心裏無奈地嘆了口氣,怎麽如此執着?

“惜璟,還記得我們的一酒之約嗎?”上官清倒了杯酒,遞給白惜璟。

白惜璟掃了眼杯中的酒,看起來并無異樣,接過問道:“你的傷好了?”那日考慮到上官清受傷了,才不與她飲酒。

今日,還能有什麽借口拒絕?

“好了。”上官清淺笑,端起另一杯酒,和白惜璟碰了下,說道:“我先幹為敬。”仰頭一飲而盡。

白惜璟泰然自若,随之喝下。

宴散,上官清看着白惜璟和白朦離去的背影,捏了捏拳,等部署好一切,她會得到白惜璟的。

“你就這麽放白朦離開?”上官清頭也不轉地問南宮謹,南宮謹和她一樣正注視着白朦,目送她們離開。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我喜歡她,但她喜歡的不是我,何必強求。”南宮謹并不像上官清,喜歡的就非要得到,她更願意順其自然。

出了東城門,快馬疾馳,到了九白山範圍,才放緩速度。

“回家的感覺,真好。”白朦感慨,白惜璟聞言,笑着點了點頭,“嗯。”

順着山路走片刻,就是三道關,師徒倆信馬由缰緩緩而行,忽然,一個白影飛了過來,随之而來的還有那熟悉的戲谑笑聲:“宮主師妹終于回來了,師姐等的好辛苦呀。”

白少琴得知白惜璟今天回來,一大早就去了一道關,久等不來,又往下走了走,去了二道關,左等右等不見宮主師妹蹤影,最後去了離山腳最近的三道關相候。

白朦聽到聲音,眼神瞬間淩厲,她可沒忘記師伯在師父肩膀上留下牙印這事。

白少琴在兩人面前站定,看了眼白朦,不解問道:“诶,白朦師侄,你兇巴巴地看着師伯我做什麽?”

可別是在宮外學壞了!

白惜璟轉頭看了白朦一眼,心中了然,回頭冷淡地對白少琴說道:“師姐,有什麽話等回了無鳳宮再說。”

白少琴點頭,下意識地掃了眼白惜璟身後不遠處,皺起了眉。

她經常一人下山,對跟蹤這事非常警覺,一點異樣,就能察覺,上前壓低聲音對白惜璟說道:“有人跟着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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