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蕭憲疑惑的看着李衾, 忽然他想到一件事,整個人變了臉色。

“難道你……”蕭憲忍不住坐的端直了起來,他瞪着李衾, 欲言又止, 最後緩緩傾身過去:“是彩勝說了什麽嗎?”

李衾聞言,才微微地露出了幾分笑, 可是那笑卻充滿了苦澀凄楚的意味。

蕭憲顧不得了,猛然抓住李衾的手:“你快說!真的跟太子有關?”

李衾定了定神, 才終于說道:“是。”

上回蕭憲到這裏的時候, 彩勝還有些神志不清, 但是這段日子裏因為調養得當,已經大為好轉。

李衾怕如上次一樣, 操之過急反而刺激的她不敢說話,便盡量同她多接觸,慢慢地讓彩勝适應。

終于在那天晚上,彩勝松動了。

雖時過境遷, 彩勝的眼中仍是透出無邊畏懼之色,小聲道:“姑爺,姑爺我不敢說。”

李衾絮絮善誘道:“為什麽不敢, 是害怕說出來後,會有人害你?還是怕我沒有能力給你小姐報仇?”

彩勝的眼睛泛紅:“都、都有的……不過, 不過我不是怕姑爺沒能耐給小姐報仇,只是、只是不想你為難,我怕你也出事。”

“我會有什麽事?”李衾盯着她。

當初他在邊塞, 正是跟狄人一觸即發的時候,無法分心。

所以在聽見那個消息之後,李衾愣了愣,然後心中立刻響起另一個聲音:“這不是真的。”

他堅持這麽以為,竭盡全力聚精會神的指揮戰事,畢竟這一場大戰,關系着朝廷跟百姓的安危,他絕對不能掉以輕心,必須全力以赴。

直到所有都塵埃落定,李衾望着城外殘屍斷骸,旗幟零落,戰馬四散,在城中守将們震耳欲聾的歡呼聲裏,他的心卻沒有一絲一毫勝利的喜悅。

當繃緊的那根線終于松懈,京都的報信,那句“急病而亡”,便血淋林地又出現在心底眼前。

李衾當然知道,那不可能是誤傳,更不會出什麽錯。

這就意味着那是真的。

原先他的震驚,憤怒,甚至于悲恸欲絕都因為要面臨的生死決戰,給他死死地擋在了刻意建起的屏障之外。

可随着敵人慘敗,邊城無恙,這口氣松下,那高高築起的心防也在瞬間土崩瓦解!

這一次在他心底,潰不成軍的那個人,是他李子寧!

那一口心血在胸口奔湧,好像會刺破胸膛沖出來。

在倒下的剎那李衾感覺到雙眼有些潮潤。

但他覺着慶幸。

還好,他流的不是淚,而是血。

他畢竟是軍人,鐵骨铮铮,寧肯流血也不能落淚。

但同時他心中卻又清楚的很,那一口心血之中,到底摻雜着多少強咽下的苦澀淚水。

或者……是他一輩子的。

于是李衾看着彩勝,溫聲道:“你只管把你所知的都說出來,要怎麽處理,我自然會量力而為。但若是解不開這個謎,我這輩子都不能安心。”

——蕭東淑當初本是太子妃人選,只是皇後從中作梗。

但太子對于蕭東淑卻一直都是念念不忘的,只不過心裏惦記,嘴上不敢說罷了。

在李衾去巡邊後,那日朝臣家眷進宮給皇後請安,中午皇後娘娘在鳳栖宮宴請衆人,宴席過後衆人告退出宮。

麗妃娘娘獨傳了東淑前去說話,本來彩勝是伺候身邊的,只是麗妃念她伺候了半天,便叫她下去歇息了,因為麗妃是李家的人,彩勝便謝恩随着宮女退下。

誰知下午時候裏頭傳彩勝,她只當是要回去了。

然而到了麗妃的宮內接了東淑,卻見她臉色很不好,眉眼裏居然透着惱怒。

等到出了宮門,彩勝悄悄問是怎麽了,東淑卻并沒有告訴。

直到晚上伺候她沐浴,才發現她的手腕跟肩頭都多了數道青紫的痕跡,像是給人用力掐出來的。

彩勝吓了一跳,想到她今日在宮內的神色不對,忙問究竟。

給她聒噪的無奈,東淑才淡淡的說道:“不打緊,遇到了個喝醉了的下流胚子罷了。”

彩勝魂不附體,那是在宮中,不是什麽龍蛇混雜的市井之地,怎麽會有喝醉了胡鬧的人?她本以為是麗妃宮中的小太監、或者是侍衛之類有什麽誤會,便忙問:“吃虧了沒有?有沒有讓娘娘綁了那賤胚子趕緊打死?”

東淑聽了卻笑看她一眼:“我能吃虧嗎?瞧你這魂不附體的樣兒,我不愛跟你說就是怕你沉不住氣。”

彩勝見她輕描淡寫的,才稍微松了口氣,可是看她肩頭的痕跡又格外醒目,便道:“奶奶還沒告訴我,到底有沒有處置了那人?”

東淑并沒有立刻回答,過了半晌才長長地嘆了聲:“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何況我也沒吃虧,以後加倍小心就是了。”

自那之後宮內又有兩次傳召,東淑一直稱病未去,府內的人不明所以,聽說她身上不好,上下都極為在意,只是叫了太醫來看,卻也說不出什麽,只說是時氣所感,一時五內郁結之類的話,又配了許多調理身體的藥丸,每日服用。

彩勝猜測是跟那日宮中的事有關,只是不敢亂想,她怕東淑心情不好,便撺掇叫她不如回蕭府住兩天,東淑起初還是肯的,可一夜過後又改變了主意。

彩勝問為什麽,她也不說。

後來彩勝又勸了幾次,東淑才淡淡地:“既然已經嫁出來了,要回娘家,自然是得風風光光的,這麽悲戚頹喪的、跟鬥敗了的公雞似的回去養傷,我可不喜歡。”

彩勝竟不明白這話的意思。

而東淑說話的時候手指上拈着一朵玫瑰花,渾然不覺有一枚小刺劃破了指頭,已經有血滲了出來。

後來發生的事情,彩勝說起來,又有些斷斷續續,語無倫次的。

但李衾連聽帶猜,總也知道了個大概。

東淑因一直足不出戶,倒也安生無事。

只因老太太一直擔心在外頭的李衾,有意去城外的廣恩寺燒香祈福。

偏那些日子老太太也身上不安穩,衆人勸止了老太太,便叫李衾的母親韋夫人,帶了東淑自去,其他兩個妯娌因為許久不曾出門,也有意一并随行前往,二爺李珣一路護送陪同。

入寺廟上了香,磕了頭,又捐了錢,寺內人衆便領了女眷們到後院歇息。

才坐了不多時,忽然說太子殿下駕到,一時驚動了韋夫人,忙起身恭迎。

當時彩勝還不知怎麽樣,只也很惶恐太子竟這麽巧也來了寺內,轉頭看東淑的時候,才見她臉色雪白。

說話間太子楊盤已經到了,略說了幾句話,安撫了韋夫人,便自帶人離開,倒也并沒有逗留。

可東淑從那時候起就有點心神不屬。

因為當時外頭突然雷聲不斷,竟下起雨來,大家便都聚在屋內,喝茶吃點心閑話,此後袁少奶奶自去外房更衣,又叫東淑一起。

那時候雨下的更迷了,天地間都是嘩啦啦的水聲,院子裏的景致都看不真切。

袁少奶奶跟東淑一向交好,便道:“今日是托了你的福,才能到這幽靜地方,觀賞這樣難得的雨中景致,倒是叫人起了一種要歸隐的感覺。”

東淑道:“這雨雖好,只是回去的路上只怕要難走了。”

袁少奶奶道:“這怕什麽,我倒是巴不得就在這裏歇上一夜,好不容易出來了一趟,到底給人多透透氣兒才是。”

兩人說笑着,便進了屋內。

才進門,就嗅到一陣香氣撲鼻,袁少奶奶還皺皺眉,她性子恬淡,不太喜歡那些過于奢華的東西,熏香之類的也都是很淡的,跟方二奶奶的性子正好相反。

聞到這樣的濃香,當時道:“這些僧人也是無知,房子裏弄的這麽香是做什麽。”

東淑打趣道:“多半是怕這屋子臭,把嫂子熏到了。”

袁少奶奶才要笑,忽然有些暈眩,身形微晃。

然後,跟着她的丫鬟也站不住腳,連彩勝也覺着渾身無力,一個勁兒往地下委頓。

她滿心糊塗,只聽到袁少奶奶說:“我、怎麽忽然發困……”這一句話,弄的彩勝也困的要睡了。

但東淑卻道:“是怎麽回事?!”

彩勝聽她聲音不對,便試着睜眼看去,卻見東淑捂着口鼻後退:“這香氣……”

話沒說完,就聽到東淑道:“是你?!”

彩勝拼命扭頭,模模糊糊看到了一角熟悉的袍擺,從裏屋飄了出來。

雖然李衾用了十足的耐心哄着彩勝,讓她好好回憶那段不堪經歷。

但是丫頭說到這裏的時候仍是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來。

“別逼我了三爺,我不知道,我不想說,我不知道!求你了別逼我說!”她哆嗦着抱着頭,又将身子縮了起來。

等她平靜下來,李衾便跳過這段,問道:“你只說後來是怎麽樣。她是、怎麽出事了的。”

彩勝深深呼吸,才道:“後來回了家裏,奶奶就很少說話了,只是經常做噩夢,每次夢中喃喃,多半都是在叫三爺的名字。”

她停了停,拭了淚,又道:“那日,她忽然說要游湖,叫船娘弄了船出來,卻又不許人船娘跟着,只又讓我去取酒要喝……等我回來才發現,船不在岸邊了,好不容易另找了一艘過去,才知道……”

她又捂着臉大哭起來。

李衾轉述到這裏就停了下來。

已經夠了。

他調整了一下心緒:“後來,太子把她劫了去,大概是怕她吐露實情,幸而她還命大,沒有就死了。”

在李衾說話的時候,蕭憲幾度想要插嘴都又忍了下來。

只是在聽到廣恩寺一節……他仍是按捺不住站起身來,往前走到門口,卻又停下來。

等到李衾終于停了下來,蕭憲的雙眼已經泛紅。

“這麽說,妹妹竟是、想不開故意投水了?”蕭憲皺眉。

李衾道:“我不敢說。”

蕭憲驀地轉身,瞪了他半晌,才又閉上雙眼。

東淑的性子他是知道的,當然是個八面玲珑心思聰慧的,可天生自有傲骨,若是真的受了屈辱,想不開一怒自盡的話……也是意料之中的。

“楊盤這個畜生!”蕭憲咬了咬牙,“他真是、死有餘辜。”

李衾不言語。

不惜賭上身家性命,終于成功除去了太子,他卻并不覺着痛快。

這種感覺有點像是當初在邊塞,狄人慘敗的時候,而他滿心所想的都是蕭東淑沒了。

巨大的悲恸,蓋過了所有。

縱然現在殺了太子算是給東淑報了仇,但這又怎麽樣呢,蕭東淑仍是長眠不醒了。

蕭憲一時也沒有做聲。

廳外的一棵玉蘭花樹上,有雀兒在枝桠間跳來飛去,發出啾啾叫聲。

蕭憲深深呼吸,喃喃道:“所以你想讓那畜生死。”

“而且,”他苦澀的笑笑:“為此你不惜……想要李持酒給他陪葬?”

李持酒是李衾看好的人,所以才從滇南調任回京,破格重用,但是為了給東淑報仇,李持酒已經變成了李衾手上的刀。

就如蕭憲所言,景王還不能摸透李持酒的性子,李衾卻很心知肚明。

但是李持酒畢竟是他調回京的,若然事發,勢必會牽連到他,所以那天在景王想同他一起去歲寒庵“當目擊證人”的時候,其實正合李衾的意思——就算景王不邀他前往,他也有法子一起去。

因為就在李持酒殺了太子之後,鎮遠侯就沒有用了,留下來反而會禍害到自己。

所以李衾要做的,就是及時趕到現場,把李持酒拿下,甚至……“大義滅親”的置他于死地!

因為只有殺了李持酒,才會把牽連自己的可能性降到最低,也不至于讓皇帝跟皇後因而遷怒于他。

李衾聽了蕭憲問話,卻只是無情的一笑:“他只是最合适的那把刀罷了。”

為了蕭東淑,他不惜髒了自己的手。

蕭憲聽出他語氣中的淡漠之意,眼神有些複雜。

李衾為了給東淑報仇,不惜要斷送李持酒的命。

這個……雖然違背李衾向來的行事風格,但,為了妹妹,倒也不算什麽。

可與此同時,另外有一件讓蕭憲心裏略覺古怪的事。

——李衾既然早知道太子會去歲寒庵,那麽當然也算到了楊盤絕對不會放過那個“江少奶奶”,可他居然仍是按兵不動。

蕭憲心中浮起“江雪”的臉,雖然明知道只不過是跟蕭東淑長相類似的女子,可一想到她會給楊盤糟蹋,成為另一個犧牲品,這對一個女子而言自然是毀滅性的,想到這個他心中的感覺無法形容。

只是……還是該“佩服”李衾的。

原本蕭憲只讨厭他配不上蕭東淑,加上東淑不明不白早逝,也連帶着仇視了他。

沒想到他竟這樣狠辣果決,不擇手段。

李衾沒有跟他商議,自己一個人抗下這些,并這麽快的就幹淨利落的解決了楊盤!

直到現在兩個人一番長談,互相知道了底細,蕭憲還是有些如在夢中的感覺。

蕭憲端起茶杯,卻發現茶已經涼了。

他将杯子放下,突然問:“對了,我記得當天彩勝說……‘他們’想害東淑,‘他們’是誰?聽着不像是只有太子的。”

而廣恩寺那一節,似乎也有些模糊。

但蕭憲也本能的不想細聽。

李衾眼中的異色稍縱即逝,然後不動聲色道:“不過是跟太子出謀劃策的那些狐朋狗黨罷了。”

蕭憲眯起雙眼審視着他,心中有一句話想問。

——東淑那時候顯然預感到什麽,但是她仍是沒選擇回蕭家,因為她知道若是回蕭家的話,太子的視線自然也随之轉了過去,恐怕會禍及蕭家。

這種男女私情的事情最難張口,東淑那樣驕傲的性子,當然絕不會縮頭躲起來給娘家惹事。

蕭憲一陣心痛。

然而東淑留在李家,偏出了事,一則是太子虎視眈眈,二則,李衾不在府內也就罷了,李家的其他人難道就一無所知?

這是蕭憲的疑問。

可是李衾為了東淑寧願賭上身家性命,這句質疑的話,蕭憲竟一時問不出口了。

終于,蕭憲把心中那千頭萬緒苦澀的想法壓下,只淡淡道:“也罷了,橫豎這件事暫且告一段落,算是對東淑有了個交代。”

李衾微微颔首。

室內又有一段長久的沉默,蕭憲才又道:“嗯……這件事雖天衣無縫,你只對不住一個人。”

李衾擡頭:他當然知道,蕭憲指的絕對不會是鎮遠侯。

果然,蕭憲說道:“那個江少奶奶,可差點兒就成了狼嘴裏的肉。看你之前三番兩次的跟人家接近,這次虧你竟能狠心絕意,真是郎心如鐵啊。”

李衾垂眸不語。

蕭憲籲了口氣,肩頭微微沉落,道:“我聽說之前你們府內的二少奶奶親自登門侯府,大有興師問罪之意,這件事上可是你對不住人家的。”

李衾才淡淡道:“你說我嗎?若不是為了你的銅鏡,又何至于如此。”

蕭憲一笑:“我可沒叫你把金烏佩給人,你不拘給她個什麽都行了,何必拿你的貼身信物。我都不敢輕易過手。”這可是能夠調動李氏親信的人,蕭家跟李家平起平坐,蕭憲自然知道這規矩,故而特意避忌這些。

李衾道:“你這也算是現成的‘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了。”

蕭憲道:“倒也不是,我仍舊承你的情,畢竟沒有蕭大人,我的四獸獻瑞終究不能成雙……這樣吧,我投桃報李如何?”

“什麽意思?”

“我二堂姐也聽說了鎮遠侯夫人跟東淑相貌酷似,她有意要見一見江少奶奶,後天是她生日,已經定了會請江少奶奶了。”

順義侯也是武将,也在兵馬司任職,跟鎮遠侯的脾氣差不多,兩人自然認識。

李衾問:“你跟我說這個幹什麽?”

蕭憲道:“你不想見她?”

“我為何要見她?只因為相貌相似?”李衾嗤之以鼻:“蕭大人你莫非也犯了傻麽?”

蕭憲挑眉:“我本來是好意,你不想見就罷了,可別罵人。”

李衾目光沉沉地盯着他:“你是哪門子的好意?那可是有夫之婦。”

蕭憲嗤地笑了:“你差點兒把人家的夫君殺了,現在想想……你覺不覺着可惜?若是鎮遠侯那天死在了歲寒庵,這位少奶奶就守寡了……”

李衾不等他說完已經霍然起身:“送客!”

作者有話要說:  東寶:看看我發現了什麽?趕緊掏出小本本記下這筆賬!

持久:就是,這個人心好壞啊!顯得我好純潔無辜,弱小可憐呢~

被子&東寶:你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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