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給呀

下午兩點半上第一節 課,陳景蒼調了一點四十五分的鬧鐘。醒來後,餘寅沒有賴床,卻也沒下床,陳景蒼把窗簾拉開一條巴掌寬的距離,看清他臉上懵懵的神情,“醒了嗎?”

他指的是腦袋的清醒,餘寅點點頭,随即又搖搖頭,聲音軟綿綿,“還沒有。”陳景蒼站在床邊,“我把窗簾全部拉開了?”

“嗯……”餘寅應的依舊沒什麽力氣,陳景蒼幹脆拉着他一塊進浴室,“洗臉吧,待會兒我跟你一塊出去。”

餘寅擡起一邊眼皮,覺得有趣,“哪有你這樣的,送我去我可要嫉妒你不用上課了。”陳景蒼手上沾了水,在給他理睡亂的頭發,聽着索性一揉,“不行啊?”

餘寅給水珠濺到眼角和臉頰,傻傻笑開了,“行。”他知道陳景蒼在跟他玩兒呢。

兩人洗過臉,腦袋完全清醒。下樓後,劉叔已經在車庫等他們了,餘寅這才想起睡前忘記問的問題,小聲跟陳景蒼說:“你騙我說,跟我順路。”

對于這個,陳景蒼不抵賴,“在你家隔壁小區,我媽确實買有房子,但是沒人住。”言下之意,也能算順路吧。他上車,順便握了一下餘寅的手,“你知道我為什麽這樣說的。”

他倒有理,餘寅當然知道原因。抓了陳景蒼的手來看,摸他皮膚上零星的痂,小聲的反駁,“知道又怎麽樣,騙人。”陳景蒼把一雙手都攤給他看,除了痂,還有些淡青的淤痕,“以後不逞英雄了。”

一路,他倆說了一堆悄悄話,劉叔在前面聽了一路的細碎聲。

餘寅以為陳景蒼在周四早上肯定會到校,那天還給他帶了早餐的,不想還有變數,那份早餐自然便宜了餘寅後桌。

慢悠悠的,到了下午第一節 課下,陳景蒼才走進教室。餘寅沒見到他走進教室的那一刻,跟旁邊的女生說完話,扭頭下意識往後門一看,人就坐那兒了。

陳景蒼臉上的痂沒徹底掉,看得出很明顯的受傷痕跡,正在跟他左邊的男生說話。說話間,扭頭快速朝看過來的餘寅眨了下眼睛。

剩下的兩節課是高二起,一周一次的生理衛生課。下課後,餘寅履行約定,請陳景蒼吃抹茶冰淇淋。

小賣部左邊是連通圖書館後邊的一個小型停車場。在宣傳欄後,停的大都是學生們的自行車,長條的枝葉吹拂,影影的遮去些夕陽。

餘寅向來對這類甜品不喜歡也不讨厭,慢慢的用嘴唇抿來吃,不像陳景蒼,每次的冰淇淋尖尖都要一口吃掉。

兩人從圖書館後面過,打算穿過藝術樓後面更大一點兒的停車場,從後門出去。圍牆外是居民樓,青灰的牆根旁,種着學校花錢新植的櫻花,半人高,葉子少得可憐,還不适應這兒潮熱的環境。

Advertisement

餘寅拿手撥了兩把,被陳景蒼笑着提醒,“你小心點,沒聽同學說啊,年級主任可寶貝了。”餘寅升起點壞心眼的狡猾,又碰了兩下,“他才不知道呢,而且,我碰的多輕。”

他把視線落在陳景蒼臉上。鼻梁根上一塊指腹大的紅印,周圍還有些散痂,給alpha平添幾股呆氣,他看着看着,忍不住笑,“這樣一點兒氣勢都沒了。”

陳景蒼大步一跨,踩進草裏,就把人拉過來,“是嘛?”他笑着反問,拿腔拿調着就上手,隔着校服掐餘寅腰側的軟肉,“震住你,夠不夠啊?”

餘寅咬了下嘴巴,臉在夕陽裏朦胧的紅,笑着彎身讨饒,“夠,夠!”陳景蒼把指尖貼上去,更是覺得燙得不行,怕他曬壞了,拉他到陰涼的地方,手臂貼上他的額頭試溫度,“好了,好了,我不弄你了。”

餘寅一陣兒才笑定,看着陳景蒼的眼睛,視線慢慢下移,欲言又止的動嘴唇,“哥。”陳景蒼順着他的視線低頭,“嗯,怎麽了?”

“你的,信息素是……什麽味道的啊?”餘寅好奇,想起剛才老師在生理衛生課上說的話,問出口又羞,說得慢慢,盯着陳景蒼的脖子看。

陳景蒼靠着牆,“想知道啊?”陳景蒼戳了戳他的頸環,“那你得把頸環摘了。”

餘寅有些猶豫,手指慢慢碰到自己戴着的頸環,心跳在一瞬間加快,聽得格外清。他把手放下來,來勾陳景蒼的手,碰了幾下,“你……你給我摘。”

陳景蒼彎腰,和他視線齊平,“真的?”餘寅半是沒底的怯,半是莫名的緊張,對上陳景蒼澄亮的眼睛,懵懂點了下頭,“嗯。”

陳景蒼把手貼上餘寅的側頸,他的掌心寬而溫熱,餘寅忍不住顫了一下,無措的叫了他一聲,“哥。”陳景蒼把他摟近一點,指尖已卡入頸環與頸的縫隙中,只需輕輕一扣,omega的頸環就會落進他手裏。

他摟着餘寅,指尖用勁兒,低頭清晰的說:“我的,是蘭,蘭香。”手臂一垂,omega的頸環已經勾在他的手上。

是生澀的初次嘗試,誰也不知結果,就膽大那麽一刻。陳景蒼把勾着頸環的那只手背在身後,半晌,發出的聲音有些壓抑的抖,指腹揉蹭過餘寅的眼睛,“是茶的味道,餘寅,你……”

陳景蒼這副樣子很新鮮,壓着什麽似的,餘寅擡頭,直直的和他對視,還什麽都不知道的笑,小聲問:“好,好嗎?”

“好。”陳景蒼不讓他再看自己了,手臂環住他的腰,垂眸緊緊盯着他後頸上的腺體看,握緊了手,“我呢,我……好嗎?”

如陳景蒼自己說的,他的信息素味道是蘭香,不濃郁逼人,一點兒不像他給人的第一印象。它安靜無聲的把餘寅裹起來。

”好。”餘寅是真心的,卻在剛說完,懵懵的就被陳景蒼親了一口。

餘寅眨眼,看面前彎腰看他的陳景蒼,“你……”少年人的眼睛亮的像偷走了夕陽的熾暖,只把他映進裏面,餘寅話音剛落,陳景蒼親了第二下,比第一次堅定。

“笨。”陳景蒼把那只緊握的手松開,擋在餘寅的眼睛上,輕輕的,又一個啄吻。

餘寅再懵也知道了,被親完,好一會兒才說,“你…想親我啊……”

陳景蒼垂放下手,歪頭捕捉餘寅要逃的視線,聲音比他還輕,“你給嗎?”

餘寅慢慢伸出手,像只第一次飛的小鳥,落地被陳景蒼抓住了,指尖是柔軟的鳥喙,啄了下陳景蒼的鼻子,“給……呀。”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