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不要小蝸了
看着閣中相談甚歡的兩個人, 蒼歧用手撐住腮幫子。
雲吞睨他一眼, 矜持的賞給蒼歧一絲注意問, “怎~麽~了~?”
又牙疼?
蒼歧搖頭,瞅着寒舟的素袍,心想, 他這是被涼水塞了牙縫。
背到姥姥家了。
寒舟那日并未在天界,所以不認識蒼歧,望着眼前這尊大神, 問, “施主是…?”
看到挽救的機會到了, 蒼歧立刻抓緊時機順着杆子往上爬, 撐着自以為是親切,甚至還帶着點慈祥的笑容道,“不出名,不出名, 大師一定不認得在下。”
雲吞對他這副尊容實在無法茍同,直截了當道, “他是蒼歧,寒舟叔叔, 你不會說出去吧。”
寒舟一訝,額心的朱紅泛過細碎的鎏金,他從懷裏取出一張緝神诏,雙手奉上,誠懇道, “帝君太謙虛,是貧僧眼界淺薄了,妄自錯看了帝君。”
和尚情真意切,眼裏溫如春風,這話放誰身上蒼歧都受之無愧,就不知怎麽知曉他是雲吞的叔叔,總想琢磨出個更加完美且不失親切的形象來,但尋思着自己剛剛的狂妄以及通緝令還在人家手上,似乎……這形象覆水難收,怎麽都挽救不回來了。
寒舟将雲吞帶到一邊,小聲道,“吞兒,你爹爹可否知曉你和…在一起?”
雲吞眼睛飄了飄,他蠻喜歡寒舟,出自阿鼻地獄卻能猶如青蓮出泥不染,身上連頭發絲都和那罪惡深重怨氣沖天的地方扯不上關系,他抿了抿唇,裝傻一笑。
寒舟道,“同我回去吧,你爹爹怕是要擔心了。”
蒼帝被四界追殺,雲吞跟着他,那只護犢的大蝸牛知曉此事不知道要擔心成什麽樣子呢。
雲吞望了眼站在不遠處專心致志翻閱經書但耳朵豎的奇長的男人,落寞的搖了下頭,猶豫道,“我還沒想好…”
他還想說什麽,就見蒼歧眉頭一擰,閃到閣樓的露臺側邊,低聲說,“外面有神仙,法術不精,你們先談,我去解決掉他。”
Advertisement
神仙不能和那些精怪小妖相比,說做掉就要做掉,雲吞叫住他,湊過去往樓下一瞧,轉頭對寒舟道,“是青瀛舅舅~”
從出現到現在秉着和風徐徐的和尚像是被人捏住了喉嚨,臉色一變,額心閃過一抹鎏光,他發現自己失态,維持着面子上的鎮靜道,“吞兒若不與我離去,我便先走一步。”
雲吞拿不住青瀛來這裏的意圖,只好拉着蒼歧的袖子,小聲喊道,“我們一去跑啊~”
寒舟稍作猶豫,便打算帶着人跑,不想,還沒跑出古剎,迎面便被一柄素窄的銀劍擋住了去路。
那劍擦過寒舟衣袖,殺氣騰騰朝他身後的蒼歧逼去,蒼歧不欲交戰,抱着雲吞躲了過去,跳出閣外,退離了三丈之遠。
當時是,古剎僻靜不見人煙,白雪皚皚積在樹梢,雲吞心驚膽魄的瞧着懸劍怒瞪着他的爹爹,縮回了蒼歧身後,甕聲甕氣道,“爹~爹~”
雲隙大氅上落的滿是雪,看來是在外面奔波了許久,周身散發着的清絕之氣比白雪還要冷上幾分。
“吞兒,過來~!”雲大人翻手挽劍,冷眼盯着蒼歧,以及他那只握着雲吞的手,恨不得立刻沖上去将其剁了。
站在一旁的牧單撫掉他肩頭的雪,若有所思将蒼歧打量個遍,“別吓着吞兒了。”
蒼歧被他打量的頭不是頭,腳不是腳,心想着頭發有沒有亂了些,衣角可否撫平了等等,平生活了這麽個上萬年,第一次覺得自己是不是長得還不夠好,用不用再白上一些。
雲吞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掙開蒼歧的手,露出個腦袋,朝父親乖巧一笑,軟聲軟氣道,“父親,吞兒好想你吶~”
撒的一手好嬌。
雲隙放軟了口氣,“想就過來吧~”
雲吞點點頭,轉身看了眼緊張的蒼歧,扯着他的袖子,一邊察言觀色的瞧着他兩個爹,一邊磨磨蹭蹭踱過去,剛走兩步,就被蒼歧攔住腰,朝後飛了幾丈遠。
雲隙眼睛一淩,“蒼帝是何欲意~!”
蒼歧朝天空一指,只見浩浩雲端由遠及近飛來了一只烏雕,他在烏雕飛近的瞬間在自己和雲吞身上下了道屏障,無聲無息隐在了飛檐的陰影中。
烏雕是天帝的坐騎,與大鵬鳥可并提,雕上走下來的白發白臉的使官,捏着極細的嗓子,逐一将在場的妖仙鬼問候了遍。
從見到寒舟開始就僵硬成冰塊的青瀛走上前道,“你來此處作何?”
使官朝他行禮,行了虛禮道,“老奴來替天帝傳旨。有幸有幸,竟在這裏一同遇見了雲大人和鬼佛,也省的老奴朝鬼界跑上一趟。”
雲隙瞪了眼陰影中的二人,冷聲冷氣将劍一懸,“什麽聖旨~?”
使官從懷中取出金銘綢诏,诏上的金光映的雪地一片茫茫,身前的妖仙鬼同時俯首,聽使官郎朗念道。
“父神承蒙,朕受于天命,開智洪荒,以生萬物,今四界升平,得之不易,本得以安養萬年,難料笕憂之島橫生禍亂,帝歧雖上為主,但犯戮罪,得父神恩釋封于笕憂仙島之下。
今縛神碎裂,臨天下大劫,朕雖以緝神诏曰,但恐不得,為護四界安寧,令妖界之主雲隙,鬼界鬼佛寒舟以秉神诏,念及各界性命,全力緝拿帝歧,朕将以兵甲相贈,助其臂力,望諸位莫忘卻二百年前伽勒王叛變之亂,群鬼湮滅之惡果,齊心捉拿帝歧,還四界安平盛世,欽此。”
皇诏念罷,在場的幾位妖仙皆變了臉色,雲隙怒罵一聲,與牧單交換了眼色,天帝以伽勒王之事來說,不在乎其一,伽勒王的下場就是蒼帝的下場,其二,當年伽勒王攜鬼界冤魂惡鬼犯上作亂,伽勒王滅于雲隙劍下,而他麾下的鬼界數萬萬小鬼也連帶遭了殃,被打入鬼界獄下永生永世遭受折磨,天帝這一番話明裏暗裏恰恰指的就是要他們以妖界鬼界性命為主,不要任意妄為,牽連無辜性命。
拿妖界衆妖來逼他們接旨,雲隙對天帝的做法惱怒至極,眼風掃到陰影之處,看見吞兒正驚慌的看着他。
雲隙心裏翻江倒海,一邊是妖界衆妖的性命,一邊是與他毫無關系的蒼帝,當年他只身一蝸,自己吃飽全家不愁,無法無天任性而為,如今他攜家帶口,吞兒染兒都是他身家性命,況且妖界還有數萬萬妖,不論作何考慮,天帝的旨意都于他沒有壞處。
雲隙左右掂量一翻,無聲向陰影障中的人傳去聲音,“吞兒,來到爹爹身邊!”
雲吞抓緊蒼歧的手,緊緊盯着使官手裏的皇诏,搖了搖頭。
“雲大人在看什麽?”使官見他久久不接旨,催促道,順着他的方向朝古剎的廟宇下望去。
牧單上前一步狀似無意擋住他的目光,替雲隙緊了緊大氅。
雲隙握緊拳頭,擡眼看着牧單,後者朝他微微點頭,雲隙看了眼鬼佛,與他上前接了旨。
使官笑着又寒暄幾句,說天帝的兵甲不日便會前來相助,然後這才乘着烏雕,展開漆黑的羽翼飛向了雲端,直到化成黑點消失不見,雲吞氣呼呼的從屏障中沖了出來,“為什麽要接旨!爹爹,為什麽!”
他手指發顫,天帝要讓所有人與蒼歧為敵,他不能看蒼歧就這麽束手被擒。
雲隙臉色不好,慢慢道,“吞兒,你怎能以這種口氣和爹爹說話。”
他看向從陰影中走出來蒼歧,手中抖出長劍,不管為了什麽,吞兒都不能和此人再有關系,他沒什麽奢求,只願夫婿和一雙孩兒安平無憂。
雲吞傷心看着爹爹刀劍相向,護在蒼歧身前,哀求道,“爹~爹~”
雲隙看也不看他,低聲喚住另外的三人,提劍朝蒼歧沖了過去,不管從哪個方面來看,蒼歧與他們都非親非故,犯不着因此人與天帝為敵,賭上妖界鬼界。
青瀛化作重名鳥卷來長風将地上的白雪擾的四下飛起,風雪之中,雲隙劍光一閃和蒼歧纏在了一起。
牧單給雲吞下了個保護咒,從身側攻去,寒舟額心鎏金四溢,彌彌之音從風雪中化作一張巨大的金絲咒網,兜頭從天空壓下。
他們熟稔多年,配合的極為默契,縱然不是蒼歧的對手,也能糾纏讓他不得脫身。
風雪漫天,古剎中的銅鐘發出肅殺悠遠的銅聲,劍影綽綽,雪亮的銀光在蒼歧臉上閃過一道铮芒,他手裏的銀絲凝成一道極長的銀鞭,憑空一甩,驚起‘铮’的一聲金屬碰撞的刺耳聲。
雲吞心急如焚,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生怕有人受了傷。
蒼歧無意與他們糾纏,但抵不過四人淩厲的劍風和招式,步步朝後退去,直到再也退不得,蒼歧手中的銀鞭倏地分成無數細小的銀絲朝幾人殺去,青瀛躲閃不及,被銀色化成的細刃割斷了幾根火紅的羽翼,寒舟的袈裟也被刮開幾道。
雲隙趁蒼歧被三人糾纏,化作虛影閃到了他身後,拎着素窄的劍挽出銳利的劍花刺了過去,他的身形像一尾青色的魚,動作已是極快,卻不料,蒼歧身後似長了眼,在劍風掃過後心衣角時,幾道銀絲冒了出來扣住雲隙的劍,蒼歧回身側踢,踢在雲隙的劍尖,劍身嗡的一聲,讓他手腕頓時發麻起來。
“蒼歧,別傷我爹爹!”雲吞瞳仁猛地一縮,大喊道。
蒼歧劈過去的招式猛地回收,他抽身去躲,卻不料雲隙将劍換了左手,柔軟的腰猛地一扭,化成一段飄渺的白影在銀光漣漣中沖向蒼歧。
只聽刺啦一聲,三兩滴血濺在了滿地白雪上,有種驚心動魄的刺眼。
蒼歧捂着肩頭的傷口從半空落了下來,隔着雲隙等人遙遙望了眼被護在他們身後的小蝸牛,長風将他的衣袍刮的獵獵作響,宛如黑色海浪在一片雪白中翻滾。
雲吞唇瓣發顫,望着地上的血珠,如果不是他讓蒼歧強行收回招式,他就不會受傷了,雲吞心如刀割,這一刻他才清楚的明白自己到底有多喜歡這個人。
雲吞紅着眼睛,看見蒼歧黯然轉身離開,慌忙大喊一聲,從懷中掏出一把藥粉朝四人灑去,濃郁的藥味頓時彌漫開來,牧單立刻将雲隙按在懷裏,捂住他的口鼻,自己屏住氣息。
卻不料那些藥粉不是呼入鼻息,而是随着空氣碰到雙眼,讓人如銀針生生紮入眼裏般劇痛,當即便聽牧單悶哼一聲。
雲吞趁機跑向蒼歧,轉身驚慌失措看着他們,聲音嘶啞,快哭了,結巴道,“用水、水洗就會好了。”
大雪紛紛揚揚落在寂靜的古剎裏,雲隙扶住睜不開眼的牧單,憤怒望着他親手養大的孩子,“雲吞!你讓爹爹好心寒!”
雲吞眼淚立刻傾瀉,和飛雪沾濕了滿臉,他沒想過要傷害他們,他只是,只是不能就這樣看着蒼歧離開,他淚流滿面,“爹爹……”
雲隙咬牙道,“我就當從沒生過你!”
雲吞一僵,猶如被釘在了原地,單薄的身體發顫,他拽着蒼歧的袍子,失魂落魄的轉身,虛弱道,“快走。”
跟着蒼歧消失在了冬雪之中。
而後,蒼歧這才發現與天帝的緝神诏相比,妖界之主的怒火才更加可怕,妖族衆妖或因緝神诏或因聽令于雲隙,對蒼歧開始進行瘋狂的抓捕和追殺。
山中狼族,水裏魚蛟,天上翼獸,所到之處皆有厮殺成群,連一刻都顧不上歇息,蒼歧終于嘗到了一絲狼狽的滋味,帶着雲吞逃了半月有餘,小蝸牛就受不住了,燒了兩日,幾近昏迷。
是夜,他帶着雲吞藏進山間一所破廟中,為雲吞渡過修為。
小蝸牛渾渾噩噩靠在他懷裏,淚如雨下,喃喃自語,蒼歧傾耳去聽,聽見他說的是,爹爹不要小蝸了……
蒼歧溫聲安慰,“爹爹不會不要你的,乖。”
雲吞摟住他的脖頸,将頭埋進他懷裏,“我讨厭你。”
蒼歧心裏狠狠一疼,親了親他額頭,“好。”
破廟外傳來狼群嗥嚎的聲音,陰森月光照進幽幽林子。
蒼歧抱着他細瘦的肩膀,長長呼出一口氣,“小蝸牛,你原諒我了嗎?”
雲吞閉着眼,渾身滾燙,已經昏睡過去了。
蒼歧将外袍褪下來裹住他,将他橫抱起來,吻了吻他的唇瓣,仔細望着雲吞的眉眼,想到這些日子他跟着自己的颠簸,心疼終于占了不舍的上風,他低頭撩開雲吞的衣襟,在柔軟的身子上落下枚鮮紅的吻痕,戀戀不舍的親了又親。
“舍不得你再哭了,小蝸牛。”
蒼歧深深望着他,化作一道銀光沒入了黑漆漆的森林裏,引起滿山群狼狼嗥嚎。
雲吞已經很久沒安穩睡過一覺了,等他迷迷糊糊從被窩裏鑽出來,發現自己竟在千幕城明善堂的卧房中,身邊還擺着自己離開時沒吃完的半根人參須子,而蒼歧卻不見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