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天生媚骨戲精受vs一本正經禁欲攻
夜色漸深,溫度逐漸轉涼,蘇懿瑟縮的抖了抖,無知無覺往男人懷裏拱。
越辭歸将人打橫抱着,沿着階梯下到院中,就見鎖月站在不遠處的屋檐下,一手捂嘴,因為背光看不清表情。
他神色不變地走過去。
鎖月打了個酒嗝,放下手醉醺醺地問,“師兄,你們去哪兒了?我去雅間找不到你們。”
踮起腳尖瞅了瞅師兄懷裏的人,只能看見半張靡麗的睡臉,是蘇懿。
越辭歸不說話,她就亦步亦趨跟在對方身後,嘴裏巴巴問,“師兄,蘇前輩喝醉了嗎?我剛才離開的時候他還很清醒呢。”
用力嗅了嗅空氣中殘留的味道,“好香啊,你們背着我偷偷喝了猴兒酒!”
待越辭歸抱着蘇懿進了屋,她才在門口頓住腳步,腳尖畫着圈,低下頭委屈的喃喃自語,“師兄喝酒了。”師兄從不喝酒的。
她靜靜地等,不聲不響,然而直到一個時辰後越辭歸才從房裏出來。
隔天清晨,蘇懿從暖乎乎的被窩裏醒來,身上沒有酒氣,也沒有宿醉後的頭疼,慵懶的蹭着枕面不願清醒。
睜眼看了看頭底下壓着的東西,确認不是男人的胸膛,他剛要松口氣,身體猛然僵住。
別人喝酒會斷片,蘇懿不會。
他清晰地記得昨晚房頂上發生的事情,比如捧着男人的臉百般調戲,無賴似的想要霸占越辭歸那張俊美的臉......
不過這都不是讓他在意的原因,他在意的是越辭歸說的一句話。
那是他印象裏的最後一句話。
已經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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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意思?越辭歸說他自己是屬于我的?
翻身癱在床上,蘇懿扯過被子蓋住頭,生無可戀。
好好的漢子,怎麽說彎就彎。
虧得自己還三番五次絞盡腦汁的替對方找理由辯解。
他捂在被子裏悶了一會兒,門外有意放輕的腳步聲吸引了他的注意。
起身走到門口,透過門縫隙觀察,蘇懿看見一身粉色衣裙的鎖月正輕手輕腳把一個包袱放在他門口。
他拉開門。
“啊!蘇前輩!”
突然打開的門将鎖月吓了一跳,驚吓地擡起頭,看見蘇懿的臉頓時放松的拍了拍胸口。
她沒想到蘇前輩這會已經醒了,現在外面天色還未大亮。
“蘇前輩起的真早。”
蘇懿看了她一會,将視線落到鼓鼓囊囊的包袱上,“鎖月姑娘這是在做什麽?”
“這個,”鎖月站起來将包袱遞到他面前,嬌俏的臉上笑嘻嘻的,“師兄讓我給蘇前輩準備了點吃的,都是一些蜜餞、果脯、點心和肉幹之類的小零嘴,蘇前輩帶着路上吃。”
蘇懿本來聽得漫不經心,“越辭歸讓你準備的?”
若是昨晚的事發生之前他絕不會信,只會嗤之以鼻,然而他偏偏知曉了越辭歸的心意。
這就很麻煩了。
鎖月點點頭,“對啊,昨晚蘇前輩喝醉了,師兄擔心你來不及準備,便讓我去買了。”
他沒有表露出任何異樣,接過包袱,“多謝鎖月姑娘了。”
他正要回房間。
“蘇前輩,你待會便走了嗎?”
蘇懿其實并不急着走,只是看見對方眼底隐含的期待,略一思索,便順勢道,“對。”
“那蘇前輩不妨去一趟青州城,青州城正好處在西尾城往巫山的途中,我之前經過的時候聽說城裏花會快到了,蘇前輩感興趣的話可以去看看。”
“是麽,我知曉了。”
送走鎖月後,他拿着包袱回了房間。
纖長的手指一點點将包袱打開,動作透着一股閑适和文雅。
蜜餞、果脯、肉幹被錦緞裹着,點心易碎,用構造奇特的木盒裝了起來。
蘇懿揭開蓋子看了看,點心造型各異,有用花瓣混做的,有夾了花生碎的。
他目光卻落在幾只白白胖胖的小豬上,這幾個點心做的尤其傳神,特別是眼睛,似乎用了黑芝麻點綴。
緩緩勾起唇角,他輕聲道,“有意思。”
撫了撫掌,蘇懿邊踱步一邊不時對桌上的點心投去一眼,忽地眼睛一亮。
環顧四周,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三兩步走到床邊,從床單上撕下一片布來。
半個時辰後,天色大亮。
鎖月端着剛做好的早飯從廚房出來,哼着小調,心情愉悅。她特意找了客棧的掌櫃借廚房用,就是為了親手為師兄準備早飯,這會正要去叫師兄起床。
剛走到三樓便看見洗漱完畢的越辭歸從房間出來,臉上笑容更深,“師兄!”
越辭歸淡淡瞥了她一眼,“蘇懿呢?”
“蘇前輩......蘇前輩一早就離開了,”她小心觀察着男人的神色,見并無太大異樣,心裏一喜,語速也輕快起來,“彼時師兄還在熟睡,我就沒讓此事打擾師兄。”
“是你将他攔在門外?”
“不是,我只是、”
“我知道了。”越辭歸沒聽完,冷淡的打斷道。
偏偏他一貫就是如此,鎖月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對,舉了舉手中的托盤,“師兄,我給你做了早飯!”
聞言越辭歸擰了擰眉,似是有些為難,最後卻又不知為什麽答應了下來。
鎖月将其中原因歸結到自己身上,師兄果然是被迷惑了,看,現在不是願意接受她嗎?
心中前所未有的歡快,連收拾東西返回昆侖等待處置也美妙起來。
出了西尾城,蘇懿回巫山是往南行,往昆侖卻是一路向西。
這天,越辭歸與鎖月二人途徑一座小鎮,他們本該繼續前進的,但鎖月突然開口道,“師兄,我們在此地歇息一晚吧。”
“嗯。”
不出意外聽見肯定的回答,她俏臉粉紅。這一路上師兄幾乎沒有拒絕過她,是不是......
馬車被越辭歸賣掉了,說騎馬趕路方便,鎖月自無不允,所以兩人牽了馬走進小鎮。
他們在鎮上一家客棧住了下來,第二天,鎖月道對鎮上的小玩意頗感興趣,想要多留一天。
于是兩人又留了一天。
第三天清晨,鎖月拿着一張小紙條闖進越辭歸房間,“師兄,昆侖來信了!”
正低頭看着什麽的越辭歸将一塊布料收進懷裏,“內容。”
鎖月沒有注意,全部心神都放在信紙上,“信上說青州城附近某個村落一夜之間死了近百人,且死狀蹊跷,疑似有妖怪出沒,掌教師伯讓我們改道前去查探一番。”
說完緊緊注視着男人。
越辭歸站起身,神色不變,冷淡道,“那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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