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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後!”

一個身着明黃色衣服的小團子在雪地裏朝星彩飛奔而來,身後跟着的太監趕忙小心護着, 生怕小主子跌倒。

星彩把小團子擁入懷裏, 撫了撫他額頭細密的汗,柔聲道:“阿允怎又跑的這般急切, 下次當心點。”

“嗯,孩兒無事, 孩兒剛從皇奶奶哪裏過來,她又給孩兒做了芙蓉花餅吃, 還叫給母後帶過來些。”

阿允今年已五歲, 是她與魏昭乾的第一個孩子, 阿允口中的皇奶奶卻并非當年的賢妃。

當日先皇駕崩,起靈之日殿上尋不見賢妃, 幾個時辰以後,方在步壽宮的後殿, 找到了賢妃的屍身。

賢妃殉葬了。

得知這個消息星彩震驚的說不話來, 本朝并無皇上駕崩, 後宮嫔妃殉葬的要求, 況且賢妃還有親生兒子,未來的皇上。她難道在臨死前沒有未魏昭乾考慮嗎?

可事實她的确沒有考慮魏昭乾, 賢妃的一生都在為皇上而活,她的心中連自己都沒有,但現實是,你連自己都不愛,誰又會去愛你呢。

魏昭乾早早便對賢妃做的事無動于衷了, 然而得知賢妃自盡,他沒有料到自己會這般痛心。

把賢妃安葬後,魏昭乾把自己關在步壽宮關了整整兩日,任誰來也不見。

朝堂上百廢待興,新皇卻頹然自閉,星彩看着步壽宮緊閉的宮門,臉色十分堅決的叫侍衛來把宮門給砸開。

“給我砸。”星彩手中的拳頭松了又緊。

一聲聲巨響震徹雲霄,安靜了多日的後宮被這聲音打破。

門開以後,星彩不讓別人跟随,提起裙擺一個人進了步壽宮,她找遍整個宮殿,在魏昭乾小時候住過的偏殿找到了他。

屋裏的簾子都被拉了起來,星彩把門推開,一束僅有的光線照進屋內,魏昭乾蹲坐在床邊,他不适用突如其來的光線,擡頭的一剎那用手擋在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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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星彩走進,魏昭乾才微微笑了笑:“你來了。”

他輕聲的一句話,星彩卻聽得滿肚子心酸,她眼眶紅了起來,蹲下與魏昭乾平視:“我來了,餘生有我陪着你,可好?”

魏昭乾慌亂的替星彩擦去她臉頰上不斷落下的淚珠:“不哭,不哭。”

星彩抓住魏昭乾的手,冰冷的沒有半分溫度,她點點頭:“好,我不哭,你跟我出去吧,我幾天沒見你,可想你了。”

魏昭乾怔了怔,他眼中的漸漸有了神采。

經過此事,魏昭乾再不許星彩住皇後居住的鳳儀宮,讓她搬到清和殿,跟他一起住。皇後娘娘便成了後來的太後。

星彩叫人把阿允抱下去換身幹淨的衣服,阿允抱着星彩的胳膊賴在床上不走。

“母後母後,我想聽故事嘛,講完再去好不好。”

阿允生的像極了魏昭乾,只不過是縮小版的。他一耍賴,星彩沒了轍。

殿外傳來一聲男人的咳湊,阿允聞聲臉色瞬間耷拉下來,動作比兔子還要迅速的從床上跳下去:“母後!兒子今天有乖乖的讀書哦!”

“可朕怎麽聽說,讀到一半硬是去太後哪裏吃芙蓉糕去了?”魏昭乾冷起臉來,便是跟了他數年的莫問都要慌神,更別說五歲的阿允了。

星彩怕吓着阿允,便招手叫乳母抱下去換衣服。

“阿允讀書已經很好了,難得偷個懶,你便不要生氣了。”

魏昭乾脫去外衣,上前抱住星彩,語氣早已沒了方才的嚴厲:“吓唬吓唬他罷了,若不然誰都寵着,往後脾氣定難收拾……不要阿允都要去睡了,咱們也安寝吧……”

——

杏兒番外。

六月莺飛草長,趙煜春闱一舉成名,是今年的新科狀元了。

狀元府修在距離丞相府不遠的地方,半個月前終于修繕完工,今日是他們搬過去的日子。

“等你們安頓好了,我在去你們那兒好好說說話,趙煜往後你可是一家之主了,定要照顧的母親跟杏兒。”趙夫人不厭其煩的叮囑着,這些日子住在一起,猛地要走竟有些舍不得了。

“杏兒啊,記得把剛給你裁剪的衣裳都帶去,新府才剛過去,好多後宅女人家的東西,都不算齊全的,到時候有事就叫下人過來,知道嗎?”

這要是換了朔兒或是星彩,必定不耐煩的躲起來,但杏兒是個脾氣好的,文文靜靜的在旁邊,趙夫人說一句,杏兒便應上一句,這般乖巧叫趙夫人更是舍不得了。

趙夫人親自将杏兒送到門口,這才抹着眼淚回府。

等到了地兒,杏兒是頭一次來他們的新家,才下馬車便瞧見了不遠處另一座府宅,京中的房子也是分地段的,他們府宅是皇上親自賜的,因此地勢不錯,有很多達官貴族,但是這一家府宅,是最近的。

“姑娘看什麽呢?”跟在杏兒身側的小丫頭問道。

“你瞧,那座宅子比咱們的闊氣很多呢,想來是個高門望族吧。”

小丫頭是趙夫人親自挑選的人,她原就在這片兒住:“那是平陽侯府,去年啊,平陽侯一家協助皇上平定叛軍,他們家的顧彥少爺也在帶兵參加了,如今是京城裏熾手可熱的人物呢。”

說曹操曹操便到,小丫頭話音未落,顧彥便打平陽侯府出來了。

“姑娘快看,那位就是顧彥少爺。”

杏兒自然是在看的,偏巧顧彥也在這時候扭過頭來,他看到杏兒後,竟是直接走了過來。

“杏兒姑娘!”

杏兒乖巧的俯身行禮,顧彥沒在意禮數,熱絡的開口:“去年一見,沒想到如今竟成了鄰居,咱們住的這般近,往後定要互相照應才是。”

“自然的。”杏兒忽然想起星彩拿自己跟顧彥打趣的話,不禁面上微紅。

這會兒說話的功夫,下人已經把馬牽了過來,顧彥正要上馬離去,卻被杏兒喊住。

“顧公子!”

顧彥打馬轉頭,側身看着杏兒:“嗯?杏兒姑娘還有何時?”

杏兒抿了抿嘴唇,像是鼓了很大的勇氣:“我,我上次騎馬還未學完,顧公子若有時間,可否再教我一回。”

六月天已經開始熱起來了,杏兒今天穿的是趙夫人才叫人給制作出來的蜀錦闊袖襦裙,鵝黃色的外衫搭配着白裙,看起來嬌嫩可愛,她原本一雙杏眼,臉色紅撲撲的倒顯得俏皮了不少。

顧彥心思粗,他只覺得今日的杏兒好像同之前見過的她不太一樣,更好看了,也更……顧彥就是覺得杏兒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一樣,卻又說不上來。

“這簡單啊,今日皇上約了我去京外的行宮打馬球,咱們一同去就是了。”顧彥理所當然的說完,便要叫人套馬車去。

“可,可我并未與家母說。”杏兒十分心動,想去卻又怕母親責罰。

顧彥想了想:“這簡單,今兒個趙煜那小子也去,你便說跟着你哥哥去的不行了,到時候我去與趙煜說,放心去就是。”

杏兒從來沒有未報母親便私自出去的時候,可是看着騎在高頭大馬上的顧彥,她心生動容,狠了狠心便答應了。

到了行宮,果真瞧見趙煜騎着馬在跟一群人打球。

“你先別出來,我去與趙煜說。”

趙煜原本專心打馬球,一個側身便瞧見了顧彥:“喲,顧公子來啦,趕緊,就等你了。”

顧彥沒有接過球,反而拉住趙煜:“你疼你妹妹嗎?”

“啊?”顧彥有點沒聽明白。

“嘿嘿,方才我出門恰好碰見杏兒姑娘,她說想學騎馬,卻又沒借口出門,我便将她順便捎帶過來了。”

捎帶?

趙煜皺着眉,瞥了一眼顧彥:“你要教他騎馬?”

“嗯,不過今兒她出來沒跟令堂說,我叫她回去了說是你帶她來的,怎麽樣趙兄弟,我可是好心好意啊,你一定要應下,回家替她圓話。”

趙煜看看遠處的馬車,知道裏面坐的定是杏兒,心思百轉千回間想到了什麽,終于嘆了口氣,答應下來。

顧彥說罷便騎着馬飛奔過去,杏兒遠遠看着,不知道顧彥跟哥哥說了什麽,哥哥一開始有些惱,但朝着自己這邊看了一眼後,便又點了點頭。

顧彥回來後,笑着道:“搞定了,只是這裏人多,咱們去後面那一片練習,你先過去,我幫你尋一匹小馬駒來,聽話一些的,你可以試着自己走。”

杏兒被馬車帶到了另一處人少的草地,不一會兒便見顧彥騎着馬緩緩走來,身後還牽了一匹矮一些的馬駒。

“還記得如何上馬麽,先試試,然後咱們慢慢練習。”

“記得!”杏兒應下。

這匹馬駒要比上次騎得小很多,她大着膽子上前,覺得應該不難,結果翻身幾次想要試圖上去,都沒有成功。

“你要握着缰繩才行。”

顧彥看着着急,上前一步幫她拉出缰繩,恰好杏兒也正要拉缰繩,兩人手竟握在了一起,杏兒如觸火一般,驟然抽了出來。

顧彥也有點尴尬:“得罪了,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杏兒着急的解釋:“我,我沒怪你。”

四目相對之下,氣氛變得有些與從前不同了。

待要回府的時候,杏兒只能跟趙煜一同回去,可馬車卻是平陽侯府的,這到家了卻是不好解釋的。

趙煜這次竟十分為杏兒着想,快到家門口那條街時,叫她下了馬車,讓人把馬車給平陽侯府送去,而自己也下馬跟杏兒一同走着回去。

“哥,今兒,一會兒要謝謝你。”杏兒不好意思的開口。

“我若不是看那顧彥算得上正人君子,也不會幫你,小妮子心裏想什麽以為哥哥不知道嗎?”趙煜拍了拍杏兒的後腦勺,笑道。

杏兒自然明白他說的話什麽意思,羞怯的低了低頭:“我……我也覺得他很好。”

“是是是,很好,比你哥還要好,行了吧,一會兒到家了看我不給你打掩護你怎麽辦。”趙煜逗弄的故意走快了幾步。

杏兒追了上去:“但是哥還是最好的!”

瞧着杏兒緊張,趙煜放笑出聲來:“逗你的,走吧,咱們回家,不過我看過不了多久,你便會的是平陽侯府了……”

兄妹兩個笑鬧着,身影漸漸遠去。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求預收========《嬌容》

整個燕京城都知道,顧家長房長孫女兒顧童鳶雖爹娘雙亡,卻比公主還要尊貴。她是皇後的親外甥女,顧府老夫人接到身邊親自撫養,恩寵賞賜堆積如山,從小泡着蜜水長大。

只可惜皇後娘娘病逝,顧家一門衰落,天妒紅顏,顧童鳶與太子成婚後不到兩年,便在東宮溺水而亡。

太子在她靈柩前痛哭數次,幾度昏厥過去,世人皆稱贊太子重情重義,唯有半空飄着的顧童鳶覺得太子僞裝的實在惡心。

重活一世顧童鳶不再軟弱,揭穿了太子的真面目怒摔婚書,衆人都以為她受了情傷,哪知背地裏竟是盯上了懦弱皇叔膝下的長子小王爺趙煜。

·

趙煜做過一個夢,在夢裏他深愛着太子的正妃,可惜正妃卻不幸溺亡,只是現實裏,他在意的那個女人,似乎總是跟太子不太對付……

·

趙煜從前只敢在遠處偷看顧童鳶,可她的眼神忽然間開始追随起自己的身影。

一日他故意脫離開顧童鳶的視線,引她着急尋找,再忽然現身:“跑這麽快去哪兒啊?”

顧童鳶看着眉目清冽秀美的未來大佬,驚恐讨好:“跑,跑去你心裏!QAQ”

軟萌小郡主x外兇裏騷小王爺(身份有待考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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