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淪陷

◎螺旋觸感,極致體驗。◎

明時玥是被闵南行用大衣裹着走出圖書館的, 雷鳴暴雨持續了一整夜,她也被闵南行折騰到昏睡過去,後續的善後工作, 她也無暇顧及。

反正, 闵南行都會處理好。

明時玥醒來時, 闵南行正靠在窗邊,指縫間夾着一根雪茄,尾部猩紅,煙霧缭繞, 整個人的背影竟有種說不出的寂寥。

自從兩人在一起後, 他似乎大幅減少了抽煙的頻率。

印象中, 最近的一次, 還是他帶她去越疆那天, 仿佛有着濃郁到化不開的心事。

聽高楊說, 闵南行不太喜歡雪茄的味道, 只有在極致愁悶時,才會點上那麽一根, 這麽些年來, 他點過雪茄的次數屈指可數。

或許是聽到床邊的動靜, 闵南行轉過身來, 冷峻的五官背着光源,帶着極強的脫塵氣息,只是眼睑下方有淺淡的青黛色, 幽深如墨的眸子裏,藏着幾分倦怠幾分複雜。

“醒了?”

明時玥扯過被子, 剛想開口, 卻發現嗓音嘶啞地不像話。

“你別……”別這樣對我, 沒用的。

聲帶扯着有些疼,後面的話明時玥沒有說出口。

昨夜兩人暗自較勁,為了不讓她說出闵池舟的名字,他摁着她沒什麽憐惜姿态地做了一整夜。

淚痕幹了又落,直到她再也沒有力氣念出那個讓闵南行心煩意亂的名字。

闵南行伸出手,想将她扶起來,卻被明時玥一巴掌推開,薄被滑落,隐約可見旖旎春光。

斑駁吻痕明豔紮眼。

Advertisement

闵南行垂眸:“不想讓我碰你?”

明時玥抿着唇,喝了一口床頭櫃的蜂蜜水,溫熱的水流至喉嚨處,才勉強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闵南行,你這屬于婚內□□。”

這樣的詞彙太過諷刺。

流轉在先前的那種氣氛頓時又變得詭異起來。

靜地只能聽到兩個人的呼吸聲。

就在明時玥以為即将激起闵南行的怒火時,他只是俯下身,深邃眼眸鎖住她,淡淡道:“那又怎樣?”

那又怎樣?

“時玥,你應該清楚,我是什麽樣的人,就算是整個闵氏,我也不會放在眼裏。你該知道,離開我,會付出什麽代價。”

闵南行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臉上并沒有什麽情緒波動。

卻無端讓人脊背生寒。

明時玥在這一瞬間,真正理解了旁人對他的評價,也總算明白,為什麽闵南行叱咤商界,會讓人膽戰畏懼。

她撐住脊背,緩緩坐直了身子,仿佛昨夜剛經歷完一場雲雨的人不是她。

“和整個闵氏抗衡,勢必會損耗七分元氣。”

明時玥一字一頓:“如果只是因為我,根本就不值得,而且,你扪心自問,我在你心底,真的有那麽重要嗎?你對我,究竟是占有欲作祟,還是單純地想要跟他一較高下……”

“夠了。”闵南行打斷了她的話,鋒利的下颚線條露出幾分不耐。

唇畔挑起一抹沒有絲毫溫度的笑痕,“明時玥,你真的以為,我會在乎嗎?”

金錢,地位,權力。

統統不是他的軟肋。

從年少時殺出血路的那一天起,闵南行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冰冷機器。

“沒有人能夠威脅我,不要自作聰明。”

闵南行說完這句話,掀開隔檔在兩人之間的薄被。

明時玥的身體驟然暴露在空氣中,下意識發出一聲驚呼,随後發狠地罵了一句:“闵南行,你簡直就是個……瘋子。”

入目,是白皙而美好的胴體,雪膚纖腰,明媚潋滟的神色裏帶着一絲慌張和厭惡,似乎當真如她所說,她對他已經厭倦到了極致。

這副身子果然是被他養得太好了。

飽滿的弧度光是看一眼,就足以讓人血脈噴張。

十足的人間尤物。

難怪總有該死的男人惦記。

闵南行像是欣賞藝術品一樣,居高臨下地看着她,視線緩緩掠過如雪山般的山巒,眸光一點點發暗。

如玉般的冰涼指尖擡起她的下颚,逼迫着她與他對視,另一只手,覆在她心髒的位置處,感受到掌心的滑膩皮膚下,是心髒一聲聲跳動的聲音。

“當初和我結婚的時候,沒有人告訴過你,我是瘋子嗎?”闵南行望向她,“執炬逆風而行,你早該料到,會有焰火燒手的風險。”

淩冽的眼神仿佛淬了冰水,冷冽蒼涼。

“離婚是不可能的。”闵南行冷聲,“你趁早也讓他死了這條心。”

闵南行倏地起身,慢條斯理地替她蓋上被子,“這幾天,好好休息,準備一下三天後的婚禮,到時候。”

闵南行的視線落在明時玥殷紅的唇上。

“別讓所有人覺得,是我虧待了你,闵太太。”

婚禮?!

闵南行說完後,吩咐傭人看好明時玥,踱步離開了,沒有給她任何拒絕或是質疑的機會。

門外,傭人垂手站立,“是,先生。”

房門被輕輕帶上,奢華精致的房間,恍然化作精美的牢籠。

明時玥随手拿了件真絲長裙穿上,卻怎麽也找不到自己的手機,朱姐見狀,遞給她一個嶄新的寬屏手機,說:“先生說,如果太太要找他的話,就用這個聯系他,上面的聯系人裏只加了他。”

現在的各大軟件登錄時,都需要手機驗證碼。

闵南行這樣的行為,無異于軟禁。

明時玥不知為何覺得有些可笑,好在郵箱還能登錄,還能同徐靜聯系,并不耽誤課題研究。

處理完這一切後,家裏來了一批穿着正式的珠寶店員工。“太太,這是闵先生為您定制的首飾,一共有三套,一套是帝王綠翡翠珠串和手镯,用來搭配中式婚服;一套是珍珠和天然鴿血紅,用來搭配較為常規的婚服;另一套則是由我們樊迪珠寶首席設計師親自設計的項鏈和耳環,剛好搭配太太的婚紗。”

珠光寶氣的首飾奉上時,明時玥合上電腦,皺眉冷淡回應:“不用試了,放下吧。”

等人都散了,那些貴重到堪稱天價的首飾靜靜地擺在大廳裏,竟有種奢靡無度的荒唐感。

“不喜歡?”

低沉而寡淡的嗓音自頭頂響起時,明時玥的确有半瞬的驚詫,不過幾秒後,她看到了正在旋轉的攝像頭,聲音正是從裏邊發出來的。

明時玥:“你在家裏裝了監控?”

“嗯。”

“把我的手機還給我。”

片刻沉默之後,闵南行說:“是在我這裏,但我無暇送過來。”

多麽冠冕堂皇的借口。

明時玥先前在這裏坐了将近兩個小時,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觀察她的,對于闵南行這個瘋子而言,什麽隐私權、自由,都算不得什麽。

他狠厲,霸道,不留絲毫餘地。

明時玥:“你可以派司機送過來。”

“然後,好讓你搬救兵?”

闵南行的聲音聽不出喜怒,“時玥,你大可以找律師,只是你該知道,沒有勝算的可能。”

怎麽沒有?

昨晚秦律師剛通過她的微信,對于她的處境,同樣身為女性的秦律師生出了幾分同理心,決定幫助她。

只是,她要先拿回手機,将材料整理好後發過去。

明時玥沉住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我還有課程作業沒交。”

闵南行:“昨天學校已經放假了。”

言下之意是,她的說辭太拙劣。

不過須臾,那頭傳來座椅滑輪轉動的聲響,闵南行的手敲擊着金絲楠木桌面,徐徐道:“如果想要的話,時玥最好親自來一趟。”

在保镖的護送監視下,明時玥乘坐愉躍的總裁專用電梯,直達闵南行的辦公室。

他随意地靠在椅背上,桌面放了幾疊紙質文件,電腦的內部管理系統裏時不時彈出幾聲處理提醒,陽光從百葉窗裏透進來,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仿佛鍍了層光。

擡眸看向她時,視線落在她露出的那一小截小腿上,視線無端柔和了幾分,只是薄唇緊抿着,讓人很難生出親近的心思,反倒湧出臣服、畏懼。

保镖關上門,退至不遠處,背手而立。

空闊的辦公室裏只剩下他們彼此。

闵南行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朝她招了招手,“過來。”

明時玥并未靠近,而是直奔主題:“我的手機在哪?”

“在我西褲口袋裏。”

明時玥掌心向上攤開。

巴掌大的小臉白皙又透亮,嘴角不自覺地撇着,那雙向來能夠攝人心魄的漂亮眸子輕蹙着,眼神卻帶着幾分不加掩飾的厭惡。

闵南行覺得有些刺眼,剛才因看見她的那一剎浮出來的溫柔消散了幾分,取而代之的是沉悶的不虞。

壓在他的心頭,讓他分外介懷。

闵南行看着她,璀璨的眸子裏含着深意。

“我說了,想要,自己過來拿。”

兩人間暗流湧動,似乎在醞釀着即将到來的新一場暴風雨。

明時玥負氣看了他一會,卻不見他的神色有絲毫松動。

她剛才出來時,随手從鞋櫃裏拿了雙鞋,櫃子似乎是被傭人們整理過,放在最外側的,是闵南行不知何時買回來的限量款細中跟,剛才醞着一腔不悅走來,心火燒得正旺盛,倒也沒察覺出有什麽不舒服。

如今被辦公室的冷風吹着,明時玥不免瑟縮了下脖子,四肢的酸軟才漸漸隐現,昨夜被他反複□□的某處,更是因為步伐的邁動,而牽扯出絲絲縷縷的疼。

因這疼痛帶來的片刻凝滞,加上有些不太習慣這樣的細高跟,明時玥走到闵南行的辦公桌前時,一時難以掌握平衡,扶了一下他的皮質座椅。

誰知闵南行鞋尖點地,座椅恰時滑動,明時玥沒撐住,眼看着就要摔向地面時,被闵南行的長臂環住腰肢,将她帶入了懷裏。

事情發生地太快,明時玥還沒反應過來,就以一種暧昧的姿态,俯靠在闵南行身上。

唇與唇的距離不過咫尺,呼吸噴灑在臉上,還能看到臉頰上近乎半透明的細小絨毛。

闵南行挑眉,容色淡淡:“為了拿手機,向我投懷送抱?”

明時玥尴尬地想要站起來,卻被他摁住,環着她,讓她坐在他大腿一側,鼻尖抵在她的額頭上,溫溫良良的觸感,嗓音就在耳畔。

“獵物送上門,哪有放開的道理?”

平心而論,明時玥從來沒有見過哪個男人有着像闵南行一樣的好皮膚。即便是酒吧裏精心護膚的男公關,鼻翼那的毛孔也難免粗大,而闵南行這張臉無可挑剔到,近看時連毛孔的痕跡都沒有。

幹淨清爽,沒有任何黏膩的油漬。

饒是如此,明時玥還是沒有忘記自己此刻的人設,擦了擦剛才被他觸碰過的地方,視線落向他下半身,質感極好的西裝褲被她坐出了褶皺。

即便如此,也難掩闵南行優渥的身形比,和修長筆直的腿。

她也不是沒見過,西裝褲下包裹着的,線條緊致,富有力量感的腿。

和……

待視線觸及到某處微微撐起的布料時,明時玥心中警鈴大作,連忙別開眼,問:“在左邊還是右邊?”

她可不想伸手摸了空。

而且還是在如此暧昧的情況下。

闵南行的視線多了幾分松散,不知是為她方才面上浮出的潮紅,和別過頭時細微的吞咽動作取悅到,黑眸望着她,多了一絲柔和,語氣也不由得放緩了幾分:“要不要賭一把?”

“時玥若是第一次就猜中了,我不會再保管你的手機,你的通訊記錄,我也不會再去查。”

明時玥:“那如果我猜錯了呢?”

闵南行:“把他删了。”

他看向她,“時玥覺得怎麽樣?”

明時玥覺得這場賭局很沒意思,卻讓她再度刷新了對闵南行的認識。

她不明白,闵南行這樣自欺欺人有什麽意思。

如果她真對闵池舟深愛不移,就算删了又有什麽用,她照樣會想起他,懷念他。

明時玥笑了:“這麽算,我穩賺不虧,畢竟,删了還可以加。”

“我不會想不到這層,所以,我說的删了,是指斷絕聯系,老死不相往來。”

賭局這麽大?

明時玥沒說話,手指摸索着伸向他的褲袋,她剛才看過了,右邊凸起一小處長方塊的模樣,而他的手機正好好地放在辦公桌上。

西裝褲的口袋大都裁剪地很工整,空間很小,明時玥的手指頭剛伸進去,就摸到了棱角,她心裏一顫,“闵南行,你輸了。”

“是麽?”闵南行含笑,嗓音像是裹挾了砂礫似的,帶着顆粒感。

明時玥拿出裏邊的東西,單單是觸感和重量就讓她覺得不太對勁,心底騰升出不好的預感來。

掌心的物品暴露在兩人的視線中時。

明時玥的臉色從發白一點點轉向潮紅。

熱意攀爬至耳根。

那個四四方方的小物品上赫然寫着:

螺旋觸感,極致體驗。

居然是避、孕、套。

還是螺旋條紋的。

明時玥傻眼了,捧在手裏扔也不是,放回去也不是,像是拿着個燙手山芋。

反應了數秒後,她又伸手去摸他另一邊的口袋。

還是單片的避、孕、套。

“闵南行,你耍我?”

闵南行望着她,不知是她泛紅的耳根還是因這她說話時的顫動取悅了他,神情帶着點恣肆。

“我沒有說我西褲口袋裏裝的是什麽,時玥卻先入為主了,所以,不算作弊。”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