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1)
總有一個人,她能輕易走進你的內心,你卻很難說出為什麽。
對于言穆而言,于好便是這樣的人。
他記事早,在別的孩子還在大人的懷裏傻笑時,他便已經開啓了自己的記憶宮殿。
“寶貝兒,來媽媽這。”薄闌蹲下身朝言小穆張開雙臂。
言小穆童鞋便朝薄闌跑過去,近了,薄闌将他攔腰抱起,在半空中轉了一圈,才定了下來。點了下他的小鼻子,“媽媽帶你去見小妹妹,你一定喜歡。”
言小穆眉頭微皺,随後一頭撲進薄闌懷中。
誰也不會知道當時言小穆的心理活動其實是這樣的:這下完蛋了,又一熊孩子……
想想上一次媽媽極為興奮地帶他去見一個小破孩,結果整整一天他就呆呆地坐在離那熊孩子一米開外的位置看着那孩子啃腳趾。不知道這一次又是什麽樣的貨色……
數小時後,他終于見到了那個熊孩子——一個皮膚嫩白,胖胖的小女孩。
她就靜靜地睡在不大的木質嬰兒床中,床的正上方挂着個彩色的風鈴,時而有風吹過,風鈴發出清脆的聲響極為動聽。肉乎乎的手指還含在粉嫩的唇瓣間,軟軟的唇時不時地嘬着手指。但他不覺得她那樣很髒,反而覺得很可愛。
彼時,薄闌正和還在月中的羅靜語聊着天,卻見言小穆趴在嬰兒床旁邊小心翼翼地觸碰着于小好的小手,不出半分鐘于小好便醒了。第一次她沒有哭鬧,而是盯盯地看了言小穆,突然一咧嘴就笑了。
言小穆嘴角一彎,看向薄闌,指着于小好,“媽媽,我想抱抱她。”
薄闌走近了将言小穆抱進懷中,“寶貝兒,你還太小,抱不起小妹妹呢,要是摔着了小妹妹怎麽辦?”
言小穆眉頭一皺,連連搖頭,嘴微微嘟着,“不會的,媽媽。摔了我,我也不會摔了小妹妹的。”
“不要緊的,言穆不像其他孩子那樣毛躁,沒事,就讓他抱抱吧。”羅靜語笑着說道。
得到了主人的允許,言小穆喜出望外,連忙點頭,“幹媽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小妹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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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分鐘後,在薄闌的多方指導和千叮咛萬囑咐之後,言小穆終于如願以償地抱起了于小好。
不得不說于小好比他想象中重得多,但他又不想放手,就一步也不敢走,只得靜靜地站在原地看着懷中的女嬰。
可即便這樣,沒過多久,他的雙手還是麻了。無奈之下,他只得嘗試着朝薄闌挪動着步子。卻一不小心整個身子跌了下去,為了護着于小好,他在下落的時候轉了個身。
結果于小好直接壓在了他身上,壓得他險些一口氣沒喘過來,還未來得及反應,突然臉頰傳來奇妙的觸感。他垂眸看過去,才知道是于小好的唇貼了上來。
結果他的臉成了那天的晚霞……
言穆坐在舞臺之下,靜默等待着。一生僅此一次,他不想她留有遺憾。
握在手心的手機,屏幕突然亮了起來,言穆垂眸看着屏幕上的一行字,嘴角緩緩勾起,“Jason,召集所有人,it's time。”
Jason嘆了口氣,指着言穆的鼻子吼道,“為了你我可是下了血本了,你要是失敗了,就從這滾出去,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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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蕩的走廊傳來極不協調的高跟鞋踩地聲……
白皓潔挺胸擡頭地走在前面,于好一瘸一拐地跟在後面。某一刻她終于受不了腳上鑽心的疼痛,扶着牆停了下來。
“等等,老大容我緩緩。”于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擡起腳才看到腳後跟已經破了皮,紅了一大片。
她可是從來不穿高跟鞋的,要不要第一次穿就給穿十公分以上的啊?!這不是要了她的老命了嗎?!
白皓潔轉回身看了眼腕上的表,“于好,這條路我本可以十分鐘走到頭的,結果因為您老這樣一個高級殘疾,我們整整走了二十分鐘,還只走了三分之二。”
“穿高跟鞋都這麽疼嗎?”于好皺着眉看着自己紅腫的腳,恨不得直接脫下來,光腳走!
白皓潔将雙手疊置胸前,一臉不屑,“當然。老娘當年穿高跟鞋練走路的時候,腳後跟都磨沒了,原來穿38碼的,現在37就perfect了。”
“真的假的?這麽恐怖嗎?!”于好一雙眼快瞪成了兩枚亮閃閃的電燈泡。
白皓潔捂臉嘆了口氣,旋即走到她身邊,拉過她的手,便往前拖,“祖宗,我求您了,稍微走快點行嗎?再過一會,黃花菜都涼了。”
走廊裏回蕩着于好的哀嚎聲,“喂!我是真的很疼啊!什麽表演這麽趕啊,中途進場不行嗎?”
數分鐘後,兩人終于到達了目的地。
白皓潔握上門把手,很紳士地幫于好開了門,又彎腰做了個請的姿勢。
于好将信将疑地看着她,“這是搞什麽鬼?老大你給我鞠躬,我會折壽的。”
白皓潔明明還是笑着,說出的話卻是咬牙切齒,“你再不進去,我就直接讓你卒于今日,信不信?”
于好連忙快走幾步,進入了漆黑一片的演播廳,“好好好,我進就是了。”
身後的門被緩緩合上,随着關門聲響起,舞臺之上數盞燈齊刷刷地亮了起來。舞臺中心瞬間被照亮,還未等她看清舞臺的情況,便有幾束燈光聚集在她這,她連忙擡手擋住雙眼。
過了數秒,她才緩緩放下手,眸光落定間,她看清了舞臺上的場景。
背景是一片偌大的宮殿式建築,似是3D效果,極為逼真。而舞臺的正中央站着的正是一身精致西裝的言穆。
左手方隐有光亮星點亮起,直到最後組成一個類似于馬車的形狀,她才恍然大悟那是個挂滿彩燈的馬車形狀吊椅。
随着吊椅越來越近,于好的心跳也越發的紊亂了。雖然不知道言穆為什麽這麽做,但很顯然她是這場演出的女主角,而他則是男主角。
“馬車”走近了,停下來。于好看了眼言穆,而後者朝她點了點頭,于是她便提起長裙坐了進去。她剛一坐穩,“馬車”便開始朝舞臺中心方向移動。
太過夢幻的場景,總是會引起女孩心裏最深處的感動。正如以往的很多次,她無論是在臺下還是參與其中,每每總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而他始終操縱着她的心。
“馬車”停在了舞臺中央,言穆極為紳士地向她伸出左手,她也緩緩将手搭在他的手心。許是因為感動,亦或是緊張,她的手微微有些顫抖。在言穆的牽引下下了“馬車”。
言穆笑着湊近了些,耳語道,“別緊張,今天你是主角。”
于好點了點頭,卻見言穆用唇語告訴她,要微笑。雖然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但他讓她笑,她便笑,她相信他所做的一切皆有緣由。
看見于好終于露出了笑容,言穆打了個響指,所有燈光瞬間暗淡下去,身邊有細碎的腳步聲傳來。舞臺再度恢複明亮時,舞臺之上已站滿了人,均是成雙成對看上去極為登對的男女。
悠揚舒緩的音樂在整個廳內回蕩着,随着音樂聲,衆人翩翩起舞,言穆握住她的手搭在肩頭,随後又将手落在她的腰間。
于好看了看四周,極為小聲地說道,“我不會跳舞。”
“我教你。”言穆說罷,已經握起她另一只手。
可于好剛走了一步,本挺直的身體便瞬間彎了下去,她眉心微皺,不自覺地咬了咬下唇。
言穆連忙抱緊她,“不舒服?”
于好笑着搖了搖頭,正準備站直身體,卻聽見耳邊傳來言穆深沉的聲音,“把鞋脫了。”
于好用餘光瞄了眼四周,小聲嘀咕道,“哈?這麽多人,不好吧……”
言穆嘆了口氣,将她抱起雙腳離了地,“甩掉腳上的鞋,站在我的腳上。”
“我很重……”
“我不怕。”言穆擡眸看向她,眼底盡是深情,“再猶豫,舞會可要結束了。”
“哦。”于好垂着頭一點點甩下套在腳上的高跟鞋,嘗試着把自己的腳踩在言穆的腳上。
她把頭埋在言穆的肩頭,不敢看別人,“我覺得好丢人啊……”
突然又被言穆抱起來些,雙腳再次騰空,她險些驚呼出聲,便見到言穆也脫下了鞋,并将兩人的鞋踢遠。
“你幹嘛也脫鞋啊!”于好被他的這一舉動徹底驚呆了。
言穆緩緩将她放了下來,讓她的雙腳剛好能踏在他的腳上,“別擔心,他們即便看過來也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我脫了鞋。”
于好撲哧一聲笑出來,心裏卻塌陷了一塊,雙眼也漸漸溫熱了,她吸了吸鼻子,“你會把我寵壞的。”
言穆嘴角微微一彎,“求之不得。”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猜猜言小穆童鞋這是為什麽呢?想要做什麽捏~
☆、從不食言
明明什麽都不會,可踩在他的腳上翩翩起舞,她很享受此時此刻,心也格外安穩。
也不知是哪一刻,她突然在人群中看見一雙熟悉的身影。還沒來得及進一步求證,便見到Jason摘下頭頂的帽子,朝她點了點頭。
轉回身,便又看到白皓潔在一個男人懷中,翩翩起舞,還不忘朝她抛媚眼。于好心裏納悶,細細看過去,這才發現舞臺上的人基本上都是Jason團隊裏的工作人員。
怪不得他說今晚的主角是她,明明就是他特意求別人幫他演的一出戲。
可他如此用心,到底目的何在呢?
一曲結束,臺上驟然一片漆黑,耳邊腳步聲漸漸遠去,廳內漸漸靜了下來。
于好輕聲問道,“他們都走了嗎?”
“恩。”言穆抱她更緊了,“怕黑嗎?”
于好搖了搖頭,“有你在,我就不怕。”
“很快了。”
“恩?”
四周開始出現星點光明,一點點,最後連成一片,霎那間兩人如同置身于漫漫星空。她驚訝地捂住嘴,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
言穆将她打橫抱起,緩緩轉了一圈,“你覺得哪一顆星星最亮?我摘下來送給你。”
于好極為認真地掃視了一圈又一圈,還是沒有頭緒,“我都看花眼了,都很亮啊。”
“那我給你選一顆?”言穆突然很臭屁地笑了笑,“倒時候你要是不喜歡,我可不包退換的。”
于好一撅嘴,“切,不喜歡,我就讓你把所有的都摘下來給我。”
“那你看好。”言穆将她緩緩放了下來,擡起右手,對準其中一顆星,用拇指和食指作勢将它捏住,一轉手,那顆星便不見了,倒是他手中多了枚鴿子蛋。随後他又從背後拿出一大捧藍色妖姬來。
于好還沒反應過來,言穆已然單膝跪地。他舉起手中的戒指,“于好,從今往後,讓我去當你的GPS,司機,保姆,管家,當你孩子的爸爸。我會任勞任怨,絕不抛棄不背棄,争當全能老公,超能奶爸,任何你想我去成為的人。所以,嫁給我,好嗎?”
于好從沒想過,有一天,他會摘下天上的星星向她求婚。明明很夢幻,他說的話卻又句句實實在在地戳着她的心窩。對她而言,他本是觸不可及的夢,卻肯走入現實與她攜手一生。
于好雙眼微熱,視線也漸漸變得模糊起來。她用力地點了點頭,朝他伸過手去。
言穆站起身,握住她的左手,将手中的戒指戴到她的中指上。他緊緊将她擁入懷中,星光驟然褪去,舞臺恢複了它最初的模樣。禮炮聲四起,擡眸間才發現視線早已被飄飛的五彩亮片遮擋。
不知何時所有人都已經回到了舞臺之上,見證了這一時刻。
原來他答應她的,從不會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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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有過交集的兩個人,即便再想逃離,也難免會藕斷絲連,更何況其中一方執着得很。
自那天在酒店發生沖突後,Marry便和男友徹底斷絕了關系。
應知鴻幾乎對Marry進行了人肉搜索和刷屏炮轟。為了躲避他,Marry只得終日躲在家裏,手機關機,甚至連電視都不敢打開,生怕應知鴻會發瘋了直接去登一條尋人啓事。
而對于這段孽緣,她還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又該如何收場。
事實就是她還是小看了應知鴻的能力,短短兩天,他便找到了她。無論她怎麽惡語相加,他就是打定主意要蹲在她家門口不肯走。成了一條實實在在的癞皮狗。
到了晚上,她不忍見他在冰冷的走廊裏蹲守,還是開了那扇門。也是門打開的一瞬間,她才知道,其實自己是期盼着他來的,那……便是愛嗎?
當晚他們沒有向平日裏那樣去滾床單,而是促膝長談。沒有燈光,月光下兩人的面容不甚清楚,卻恰好給了他們最好的環境去交心。
應知鴻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煙,火石摩擦,打火機發出刺眼的光亮。
“別抽煙!你不能抽煙!”Marry連忙上前奪下他已然叼在嘴上的香煙。
在狩獵範圍之內,應知鴻很自然地攬過她的腰身,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他蹭了蹭她的脖子,胡茬摩擦的觸感像是給她的肌膚通了電一般,Marry不敢動,只怕最後這場交心會因為某些因素的介入而變了質。
應知鴻深深嘆了口氣,“你不會知道我有多恨言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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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潔雙眼紅腫,顫抖着将診斷報告放在玻璃桌面上,又伸手推至言穆面前。
言穆将信将疑地看着這個表裏不一的女人,最後還是拾了起來。簡單掃了一眼,他的眉心便皺了起來,翻閱的速度也瞬間加快了不止一倍。
“什麽時候的事?”言穆将診斷室緩緩放了下來,心頭卻堵住了一塊巨石般悶得難受,“他的合約怎麽辦?”
“昨天檢查出來的,我一直不敢告訴他。你也知道唱歌是他唯一也是極為鐘愛的事,他才争取到機會,卻……”袁潔說到這便開始哽咽,淚水也滿溢而出。
作為晚輩言穆不好說什麽,便靜默地等着她繼續。
袁潔嘆了口氣,“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跟他說這件事,合約是一定不能簽了,不然過些日子他的嗓子廢了,我們要支付的可是大筆的違約金,我們家的情況你是知道的……”
言穆眉心緊皺,“可他總會知道,倒不如在那之前給他一次登臺的機會。”
袁潔搖了搖頭,“他現在已出現喉嚨不适的症狀,或許還沒等我們準備好,他便唱不了了。我只想把這件事瞞下去,即便廢了一副嗓子,至少他還能快樂得多活一段時間。”
言穆沉默了半晌,“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
袁潔突然緊緊握住言穆的手,雙眸中盡是期盼,“言穆,阿姨想求你件事。請你一定一定要答應阿姨!”
言穆眸光微斂,淡然地抽出手,身子向後一傾靠在了椅背上,“這得看是什麽事,畢竟我能力有限,怕是答應了你,以後做不成……”
“這件事非你不可,你一定能做到!”袁潔連忙打斷他的話,像是他再說一個字,這件事就泡湯了一般。
言穆眉峰微挑,“你先說說看。”
袁潔垂下眸,顫抖着端起玻璃杯小飲了一口,才清了清嗓子,“阿姨希望你能制造一個假象讓知鴻以為他嗓子的一切症狀源于一場意外。”
腰間爬上兩只小手,言穆從那些場景中驚回神來,扯了扯嘴角,握住于好的手。手指卻被那枚鴿子蛋硌到了,手指在那戒指上摩挲了幾下,“還喜歡嗎?”
于好點了點頭,随後卻又嘆了口氣,“就是太大了,平時戴着不方便,過了今天恐怕就要珍藏了。”
言穆轉回身,将于好擁入懷中,“喜歡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你剛剛在想什麽?”于好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指着言穆的鼻子質問道,“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煙瘾犯了,又想背着我偷偷抽煙,對不對?”
“老婆大人,實屬冤枉啊。”言穆一側嘴角微微勾起,抓住于好的兩只手,伸向自己的褲兜,“不信你摸,我對天發誓,絕對半根都沒有。”
言穆此刻的表情像極了蹲守的獵戶,早已瞄準,槍也已經上了膛,只差致命一擊,然後拖走,吃掉。
可當于好琢磨透了他的表情,并意識到危險的時候,她的指尖已經觸碰到了他的重要部位。而彼時,那個神奇的人體器官不僅燙得可以,還正在不規則地跳動着……
于好想要罵他,奈何是在陽臺上,這種私事不好讓地球人都知道。想要抽出手,奈何沒有神力,最後只得狠狠瞪着他,打唇語。
“言穆,你個混蛋!”
言穆卻一臉壞笑地張大了嘴,一副你說什麽,我沒聽到的模樣。
于好極力壓低分貝,卻又看似聲嘶力竭,“我說你混蛋!”
言穆将她的左手舉至她面前,很臭屁地說道,“混蛋沒有,鴿子蛋在這。”
于好簡直快氣炸了好嗎?!
智商高的人在自己面前裝瘋扮傻怎麽破!在線等!急急急!
不出半分鐘,她裝有塞班系統的“最強大腦”裏彈出一個對話框來——錯誤250。
言穆見她氣急敗壞又無力改變現狀的模樣,淺笑出聲,“好了,不逗你了。”
随後扯着她的手腕向後一用力,将她拽到懷中,緊緊圈住,低頭吻了上去。任于好的雙手胡亂地擊打他的後背,他自巋然不動,只顧吻他的。
半晌後,當于好幾近癱軟在他懷中時,他卻突然放開了她,臨了臨了還在她唇上舔舐了一番,才意猶未盡地徹底拉開距離。
“我有點事要出去,很快會回來,你在家等我。”言穆掐了下于好的鼻尖,“不許哭鼻子。”
作者有話要說: 後面要進劇情了……額……茶茶狠狠批鬥自己沒有掌握好劇情進度!可以随意抽打,抽前胸抽後背!前胸……還是算了吧,抽大腿吧!
☆、他的取舍
Marry從沒想過有一天,她可以和一個男人相擁着安安穩穩地睡覺,不慘雜任何欲望的色彩。明明都是赤裸着,卻不會動那份歪心,只想靜默地抱着彼此。
而此刻,她的雙手正抵在應知鴻結實的胸膛,她的頭枕着他的肩膀,他的雙臂緊緊環着她的腰,像是放松一刻,她就會人間蒸發一般。
電話震動聲響起,Marry連忙起身拿過電話按掉。應知鴻這幾天肯定也和她一樣沒休息好,她單純地不想打擾到他。
按掉過後,她緩緩回過頭,還好應知鴻睡得依舊安穩,她這才輕輕舒了口氣。思忖了片刻,還是觸亮了屏幕。
看着屏幕上的簡單幾個字,心卻不安穩起來。再三思索,她還是掀開被子下了床。數分鐘後,她穿戴整齊,蹑手蹑腳地走到床邊,緩緩俯下身吻了下應知鴻的額頭,才轉身朝門口走去。
映着月色,床上的人緩緩睜開了雙眼,坐起身來……
而此時,言穆已經坐在了咖啡廳裏,目光透過玻璃落在繁華的街道上,像是搜尋又像僅僅是放空。半個小時後,熟悉的身影終于出現在視線中,言穆眸光微斂,随後又漠然收回。
Marry看了眼言穆面前的空杯,“等很久了?”
“還好。”言穆笑了笑,“這麽晚了背着他跑出來不容易,我懂。”
Marry大驚失色,為了掩飾尴尬,她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服務生,一杯摩卡,謝謝。”
言穆的目光一直落在Marry的身上,卻攔住服務生,“再來一杯美式,謝謝。”
“看來我很幸運,猜對了。”言穆打趣道。
Marry點了點頭,“我們的确和好了。或許你不知道,其實我們曾經好過一段時間……”
言穆笑着打斷她的話,“我知道。”
Marry很是驚訝,“你知道?這不可能,我們沒有告訴任何人。”
“熱戀當中的人會不自覺地看向彼此,即便離得很遠,只要看見彼此也會受荷爾蒙的影響産生一些非比尋常的腦活動,從而導致一些下意識的行為。比如無意識的接近以及在人群中會選擇第一個幫助彼此等等。”
言穆得意地将Marry的表情收入眼底,“而你們兩人則更為側重性,你們會不自覺地注意到彼此最能表現這一欲望的地方。我想這或許就是一夜情的副作用。”
Marry幹咳了兩聲,“我不認為你這麽晚把我約出來就是為了剖析我們倆的情感。”
“的确不是,我認為我的目的已經在那一條短信中表現得很到位了,你不是也拿了我想要的東西?”言穆頓了頓,“雖然你并不确定這麽做是對的。”
Marry垂下眸,不自覺地握緊了背包的拉鏈,“你說的沒錯,你要的東西我帶來了。但我需要一個解釋。”
言穆看了眼她的包,神色不再輕松,“你一直想知道我撤訴的原因?”
Marry點了點頭,眉頭微皺,“以你的個性,努力了那麽久,沒有結果,你絕不可能放手。我一直很好奇到底是什麽迫使你做出了妥協?”
“很好。”言穆将右手邊的文件夾推到Marry面前,“你想知道的都在裏面,我只要你手中的那紙診斷書。”
Marry的目光落在那文件夾上良久,卻還在猶豫不決。
“沒關系,你可以先看看這文件是否值得你這麽做,如果你覺得不值得,就當我之前都在做無用功。”言穆說罷,大手撫上文件夾,翻開遞給Marry。
起初只是掃了幾眼文件的Marry還很淡定,但下一刻,她的眉頭便皺緊了,甚至直接拿起文件急速地翻閱起來。
數分鐘後,她突然将文件拍到桌面上,雙眸盯着言穆的,“這不可能!我不相信他會做出這樣的事來!你們不是最好的哥們兒嗎?他絕不是這樣的人。”
“我知道的時候都沒你這麽激動。”言穆眉峰微挑,“難道他沒告訴你?”
Marry的氣勢驟然弱了起來,“告訴我什麽?”
言穆一字一頓地說道,“他恨我。”
Marry這下徹底認了,她是鬥不過眼前這個人的。
言穆的目光再次落在她的包上,“他或許沒和你說緣由,但我可以十分肯定地告訴你,原因就在你包裏的診斷書上。”
言穆身後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我還以為是Jenkin,還真沒想到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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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穆到自家樓下時,他擡頭看向熟悉的角度,目光到達的窗口依然亮着暖黃色的燈。他看了半晌,垂下眸,嘴角微微勾起。
推開門,他便看到卧室的門虛掩着,門後傳出陌生的女聲。言穆眉頭微皺,輕聲朝卧室走去。
彼時于好穿着睡衣蜷縮在床的一邊,手機還在她的手心握着,那陌生的女聲正是從手機裏傳出的,她在聽電臺。
“人生中遇到的人太多,可有些人即便在你生命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記,也不過是一個過客。或許你曾因為他的離開而深陷痛苦,但終有一日,你再回想起那個人,會覺得原來都過去了……”
言穆聽着這幾句,有那麽一刻的失神,但轉瞬他便緩緩從于好手中抽出手機,退了一切後臺,又靜了音才放心地放在了床頭櫃上。
轉身開始解衣扣,脫去外套,也卸下身上的包袱。身後卻突然傳來某人慵懶的聲音,“你回來了啊。”
言穆扯出一抹笑容來,轉回身,“沒想到去了那麽久,等累了吧?”
于好點了點頭,但見言穆表情不太輕松,又搖了搖頭,“沒有啦,我可能沒等多久就睡着了,有什麽好累的。”
言穆走近了揉了揉于好的劉海,“你如果會撒謊,豬都會飛了。”
于好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半合着雙眼看了看牆上的時鐘,突然眼睛瞪得好大看向言穆,“都兩點了!什麽事去了這麽久啊?”
言穆沒有正面回答于好,而是在她身側坐了下來,目光有些游離,“為了保護一個人,我犧牲了另一些人。”
于好思忖了片刻,“那……那個另一些人對你而言很重要嗎?”
言穆苦笑一聲,“亦敵亦友。”
于好環上言穆的右手臂,将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那就無所謂吧……他們也算是你的半個敵人啊,沒有人是不自私的,凡事利益最大化,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言穆微垂下眸,“或許吧。”
這世界上本就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所謂朋友,便是互惠互利的人;所謂敵人,不過是觸犯了利益的人。某一天,你觸犯了朋友的利益,你們便成了敵人。這便是現實。
只是在真相被無情戳破之後,就連虛拟的兄弟情也化為烏有,似乎自己丢了什麽,再也找不回來。而這種感覺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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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粉紅色的恨天高出現在白皓潔的面前,白皓潔緩緩擡眸,便瞥見了一張不算驚豔卻十分熟悉的面容。女人扯下臉上的墨鏡,堆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來,“你就是老板娘?”
白皓潔緩緩站起身,冷笑了一聲,“呦,不知抄神來了,有失遠迎啊。”
最近不知道是哪家不開眼的雜志社曝光了她被于好狀告的事,還扯出了以往她涉嫌抄襲的所有設計圖,甚至還有業內人士組團簽名抗議。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短短數日這條新聞便遍布了業內個個角落,現在更是普遍到伊城每一個報亭攤都有在賣相關雜志。
也不知道是哪個不怕死的在網絡上叫她“抄神”,搞得她現在不管走到哪,都感覺身邊有人對她指指點點,開口閉口就是“抄神”二字。
尹洛嘴角微微有些抽搐,但為了不失面子,她故作鎮定地掃視了一周,“白皓潔,你這家店也沒多大啊,我還以為你多有錢。”
白皓潔扯出一抹諷刺的笑容,“多謝抄神擡舉,我白皓潔就是一介平民,行得端坐得穩,沒能好好借助人力苦心經營,以至于這麽多年依舊開個破爛小店。不像某些人不僅足跡遍布了大街小巷,更是睡遍了所有高貴的床。”
尹洛聞言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她指着白皓潔吼道,“白皓潔!信不信我告你诽謗!”
白皓潔一副很受驚吓的模樣,“呦,這我可擔不起。貌似現在法律不管對號入座這件事吧?恐怕你就是告到天堂,都處理不了。”
白皓潔走近了一步,得意地看着她,“我就是有一點疑問,還望抄神幫我解釋解釋。外國的雙人席夢思好睡嗎?”
尹洛指着白皓潔,氣得手指都在顫抖,“你!”
白皓潔突然微微鞠了個躬,“Oh,sorry,我說錯了。雙人床恐怕活動面積不夠大吧,不知道國外有沒有更大的尺寸,那種适合群衆一起活動的床?”
尹洛甩手給了白皓潔一巴掌,“你給我等着!”
随後便踩着高跟鞋朝門口走去。
白皓潔摸了摸火辣辣的左臉,冷笑一聲,“不錯啊,出了個國,都會打人了。”
而此時雙手已經握住方向盤的尹洛依然難平心中怒火。她回國是為了讓那些人好看的!而不是來受辱的!這口氣她無論如何也咽不下。
于是掏出手機撥了一串熟悉的號碼過去,卻被對方直接按掉。
再打過去,過了許久那邊才接起來,“尹洛,我現在很煩!你讓我一個人靜靜……嘟嘟嘟……”
尹洛看着灰下去的手機屏幕,恨不得把手機摔出三十米遠。
她要男人做什麽?不就是為了保護她,在她受欺負的時候能出現?而這個洛津在她危難的時候甩開她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猶豫再三,她還是翻了翻通訊錄,撥通了另一個電話……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女主存在感好弱啊……那個……後背和大腿都已經被抽腫了……不然換撓腳心?囧……
【作者君近期要去弄畢設,月初要交畢業論文,然後答辯,山東的大學高三屬性你們懂的,故從今天開始隔日更,真心對不起大家,但是茶茶真是沒辦法了,跪求原諒……】
☆、人為橫禍
于好靜默地看着窗外的高樓樹木急速後退,握着的雙手用力揉搓,隐隐有汗從手心的皮膚中滲出。越是接近目的地,她的不安就越發強烈。
車在東區警察局院裏緩緩停了下來,于好的目光盯着東區警察局那幾個大字看了半晌,才收回目光準備解安全帶。手背一陣溫熱,才發覺是言穆的手附了上來。于好擡眸間,兩人目光交接。
言穆握了握她冰涼的手,“別擔心。”
于好沒有說話,只是斂回目光,點了點頭。
數分鐘後,她終于見到了白皓潔。
那個從不肯服輸,誰也不怕,遇理犟三分的女人此刻就坐在警察面前,低着頭一言不發。褪去所有光芒和尖刺,衣衫不整,傷痕累累。
于好突然間覺得胸口很疼,她突然轉回身不敢再看,極力壓抑着,卻還是在手捂上嘴的瞬間,眼淚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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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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